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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夜明珠是前辽宝藏中的宝物,崔兴自是识得。仅这颗夜明珠就是价值不菲的宝物,杏桃是识货的,拿在手里看又了看,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会有这样的宝物?”洛天初笑道:“到了长安你就知道了。”杏桃噗嗤一笑,道:“好,我去就是。”洛天初笑道:“多谢姑娘信任。”杏桃笑道:“拿夜明珠做信物,想不信都难。”
洛天初回到了客栈,现自己屋中还亮着灯,他暗感奇怪,便取下孤鸣剑,推门进屋。只见柳少卿神色严峻的坐在桌旁,桌子还放着一封信。洛天初松了口气,收剑道:“原来是柳庄主,还以为是不之客呢。”柳少卿道:“刚才我在隔壁听见有脚步声在你门前停住,便出来看了看,见一名金兵往你门缝里塞了封信,就进来看信了。”
洛天初道:“信上写的什么?”柳少卿道:“是约战信。兀术约我们明日午时到城东郊的城隍庙决战,邀请的人有你,我,还有小朱。对手是兀术,完颜离和完颜昌。”洛天初拿起信看了一遍,默然不语,心想竟然来得这么快。柳少卿道:“你和兀术刚才谈什么了,怎么他一回来就给我们约战信?”洛天初苦笑道:“他想策反我,我没同意,接下来就该杀我了,还想把你和小朱一起铲除。”
柳少卿冷笑了一声。洛天初道:“他们怕我们战败后东躲西藏,就将地点设在城郊,那里四周都是平原,逃跑都不容易。”柳少卿道:“我本就没打算逃跑。”洛天初随手将信撕了,扔在桌上,道:“我们不能去。”柳少卿道:“为什么?”洛天初道:“你很清楚完颜离的武功,我们现在没有一点胜算,何况还有完颜昌和兀术,无论力敌还是智取都不占便宜,跟送死无疑。”柳少卿冷笑道:“我还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现在倒让我刮目相看了。”洛天初道:“我不是害怕,只是不打无把握的仗。”柳少卿道:“天下哪有那么多有把握的事,你和粘罕交手时又何尝有什么把握。”洛天初想了想叹道:“你说的没错,也许我真的有些害怕,倒不是怕死,而是担心死后关中的儿郎怎么办。”
柳少卿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怪我刚才语失了,没能体会你的难处,你不去的话我绝不会怪你。”洛天初道:“你非去不可么?”柳少卿道:“信上既点了我的名字,我就不能不去,我没有你那么多的顾虑。”洛天初道:“你要去的话我怎么可能不去。”柳少卿道:“你不用为我改变主意,这是我个人的决定。”洛天初道:“只有朋友能让我改变主意,我不会坐视你去送死的。”柳少卿眼中露出一股暖意,道:“那小朱怎么办?”洛天初道:“当然要瞒着他了,他就不用陪着我们去送死了。”柳少卿点头道:“有理。”
随后柳少卿回房养精蓄锐,洛天初也在床上打坐练功。他们都知明天的决斗连九死一生的几率都没有,简直是十死零生。他们已抱了必死的决心,就算不敌也要大战一场,死得轰轰烈烈。
将近午时,柳少卿推门而进。他已沐浴更衣,穿了件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乌亮的长中分而下,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朝佛的信徒一样,虔诚而神圣,问道:“准备好了么?”洛天初下床伸了个懒腰,笑道:“今天天气不错,是个送死的好日子,我们。。。”
话没说完,柳少卿突然封住了他的穴道,将他扶到了床上。洛天初一颗心沉了下去,惊急道:“你干什么!”柳少卿淡淡道:“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但一个人送死已经足够。”洛天初怒道:“你不能这样!我们说好一起赴战的,你怎能撇下我!”柳少卿露出了欣慰的微笑,道:“你死了谁来照顾雪儿,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去的。”洛天初奇道:“那你昨晚为何还劝我前去?”柳少卿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愿不愿陪我一起送死而已。”洛天初骂道:“屁话,我们是朋友,当然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柳少卿歉然道:“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的朋友很少,所以我对友情更加珍惜,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态想必你能理解。”
洛天初这才现柳少卿的内心远非表面那么冷酷,他眼眶湿润,恳求道:“帮我解开穴道,我和你一起去。”柳少卿长叹道:“我只求你一件事,帮我照顾好雪儿,我死而无憾。”洛天初厉声道:“你也可以活下来照顾她!”柳少卿缓缓摇头道:“我不能。”洛天初追问道:“为什么!”柳少卿的表情又变得虔诚而神圣,缓缓道:“我是剑客,剑客本该无情的。”说罢又点了洛天初的哑穴,转身走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洛天初流下了眼泪。剑客无情,不但对敌人无情,对自己也无情。他用生命侍剑,就算明知前方等待的是死亡,也会义无反顾的前去迎战,这就是无所畏惧的剑道,无所畏惧的剑客。未完待续。
第二章 破庙决战(上)
朱雨时回到客栈后先去见了祝芷蕊,两人虽都喜欢对方,但独处时又觉得尴尬,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们本可以有一些更亲密的举动,但朱雨时却没有非分之念。祝芷蕊虽感激他的相敬如宾,却也有一丝小小的失望,毕竟她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不是尼姑也不是仙女,也希望感受到恋爱的感觉,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入怀里,依靠在宽厚结实的胸膛上,说着情话,编织着美好的梦想。有些时候太过守礼反而不是女孩子想要的,爱情本就不是理智的产物。
他们聊了片刻,朱雨时已找不出可聊的话题,便告辞离开了。回到房中暗怪自己无用,其实他也想抱住祝芷蕊,倾诉心中的爱慕,可一看到她那副不食人间仙火的玉容就打了退堂鼓。拥有如此相貌的女子真不知是幸运还是凄凉。
次日中午朱雨时下楼吃饭时见到一楼只坐着雷震和石通师徒,雷震邀请他坐在自己身边,加了副碗筷,一起吃了起来。雷震关切道:“你在牢里没受罪吧?”朱雨时摇头道:“没有,玛尔巴也认为我是冤枉的,对我还算客气。”雷震道:“那就好,以前我敬林灵素德高望重,没想到他竟如此卑鄙无耻,不但害死了林堂主,还险些让你蒙冤受死,从此我与他恩断义绝,再不往来。”朱雨时吃了几口饭,道:“人为财死,那武功秘籍更比财宝贵重十倍,他不起歹心才怪。”
雷震道:“移玉神功到底是门什么样的武功?傅兄练成了么?”朱雨时道:“那门武功讲究以静制动,借力打力,我只是略有小成罢了。以前林堂主一直提防着他的哥哥,所以传我武功之事也一直保密,还望帮主不要见怪。”雷震笑道:“这是你们的事,不用向我解释。只要傅兄平安无事,其他都无所谓。”朱雨时看了看四周,道:“奇怪了,到了饭点怎么还如此冷清,他们人呢。”
雷震道:“齐国的人当然没脸出来了。秦桧夫妇和祝姑娘都在屋里吃饭。大理的小王爷一大早就出去耍乐,不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朱雨时道:“那金国和血刀堡的人呢?”雷震神秘一笑道:“他们才是今天的主角,可惜我们无法看戏,只好坐等结果了。无论谁赢谁负,都将是轰动江湖的大事。”朱雨时奇道:“是什么事呢?”雷震道:“兀术三人要和洛天初三人决斗,你说是不是大事。”朱雨时难掩惊讶之色,失声道:“什么!”雷震笑道:“兀术,完颜离,完颜昌下战书挑战洛天初,柳少卿和朱雨时。我也是从送信的金兵那里得知的消息。决斗日期就在今天,说不定现在已经比完了。”
朱雨时勉强保持着冷静,问道:“你怎知现在就比完了?”雷震道:“一个时辰前我碰见了柳少卿,他的人就像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刃,浑身充满杀气,仅看他一眼就觉得心里发冷,真是位了不起的剑客。我目送他下楼出门。像这种高手比武,胜负就在一招之间,所以推断他们应该已经比完。”朱雨时道:“你看到洛天初了么?”说完心中一动,又加了句“还有朱雨时呢?”雷震道:“没见到他们。也许他们约在某处见面,再一起去赴战吧。说实话我很佩服他们三人的勇气,竟敢接受完颜离的挑战。石堂主断言他们三人必死,我倒是觉得有些悬念,说不定能全身而退呢。”朱雨时根本没听见他后面的话,脑中直叫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地我不知道。莫非。。。莫非他们不想让我送死,有意不让我知道么?”
想到这里他冒出一偷冷汗,暗骂洛天初不够意思,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去街上转转。”雷震打趣道:“不叫上祝姑娘一起么?”朱雨时勉强笑道:“她今天身体有些不适,等会儿回来再告诉我那一战的结果。”雷震笑道:“好的,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呢。”
朱雨时慢悠悠的走出客栈,确定无人注意他后,闪身溜进了客栈后的小巷。他虽不知约战地点,但想洛天初也许会把约战信留在屋里,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他见有一个盛满水用来防火的水缸靠墙而放,便跃起踏上水缸的边缘,身子如风筝般飘了起来,双手把住了洛天初的窗沿,侧身跃到屋里。
他一眼看到洛天初挺尸般躺在床上,他快步上前一看,见洛天初睁着眼睛,也好奇打量着自己,便奇怪道:“你干什么呢?”洛天初眨了眨眼睛,转了转眼珠。朱雨时这才明白他被点了哑穴,朱雨时对点穴也算是行家,可柳少卿的点穴手法别具一格,他试了好几种手法仍解不开,急的他满头大汗,使用内力为他推宫过血,半个时辰后才将穴道解开。
洛天初翻身坐了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朱雨时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虽然没用内力却也把他打的七荤八素。洛天初捂着腮帮道:“你干嘛啊!发什么神经。”朱雨时怒道:“你们去决斗的事为何瞒着我,你还当我是兄弟么?”洛天初揉着腮帮道:“我就知道你会生气,不过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的。”朱雨时愣了愣,叹道:“算了,先不说这个,你怎会被点穴道的,柳庄主呢?”洛天初“哎呀”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道:“他制住我后一个人去赴会了,我们这就去找他。”
两人从窗户跳到小巷,展开轻功向城东疾驰,洛天初难过道:“不知柳庄主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已遭不测,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朱雨时道:“兀术很可能没有走,正等着我们上钩呢。”洛天初咬牙道:“就算是陷阱我也要闯,无论柳庄主是生是死,我都要见到他。”两人心意已决,都不在说话,全力施展轻功,道上的商旅和行人都惊讶的望着他们在房上兔起鹘落,其中就有坐在青楼饮酒作乐的段长箫,还向他们举杯致意。
两人奔出东城门,眼前是辽阔的平原和起伏的山脉,又疾驰了十五里,便见到前方的山岗处伫立这一座孤零零的破庙。二人踏上斜坡后就不再奔跑,边走边调整气息。
第二章 破庙决战(下)
破庙门前杂草横生,墙漆脱落,一扇庙门已经损坏,斜依在墙上。门梁上蛛网密布,房瓦也被风雨揭开了一大片。二人并肩跨进门槛,庙内供奉着觉悟佛,佛像早已斑驳不堪,柳少卿便盘膝坐在佛像下的蒲团上,他并没有死,只是被点了穴道,眼中含着愤恨之色,看到二人后长叹一声,道:“你们还来做什么。”
二人快步上前道:“柳庄主,你怎么样了,受伤了么?”柳少卿的眼眶有些湿润,闭上眼睛道:“你们这两个笨蛋,你们这一来我不就白死了么?”朱雨时笑道:“我们是朋友,无论生死都在一起。”
忽听到佛像上有人笑道:“好感人呀,你们真够朋友。”只见兀术坐在佛像的底座上,他的深色衣服和佛像的深棕色融合在了一起,在黑暗中竟没发觉,手中还把玩着柳少卿的问情剑,难怪柳少卿露出愤怒耻辱的表情,“剑在人在,剑忘人亡”,他的魂已被夺去。
又有两人从佛像两侧转了出来,正是完颜离和完颜昌。洛天初和朱雨时忙着为柳少卿解穴,兀术笑道:“别白费力气了,完颜离将就点的穴道且是你们能解开的。留他不杀正是为了引你们上钩。”洛天初冷冷道:“我已经来了。”兀术道:“你昨晚拒绝本王的邀请时,可曾想过此情此景?”洛天初道:“你要杀的仅我一人而已,不关他们的事。”兀术冷笑道:“你是个聪明人,为何也说这样天真的话,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完颜离将军,先把姓洛的杀了。”完颜离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动手。
兀术奇道:“为何不动手?”完颜离道:“老夫是想杀他,但不是现在。”兀术一脸不解道:“那是什么时候?”完颜离道:“等他练成令君来的刀法之时。”兀术忍着怒气,沉声道:“现在不是江湖争斗。只要杀了姓洛的,便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