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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朱雨时已先一步冲了过去。他知刘麟对祝芷蕊痴迷甚深,什么都干得出来,当刘麟刚说出“放箭”时便动手了,同时提气高喝道:“休要放箭!小心误伤你家太子。”
第八章 为副帮主(上)
准备放箭的弓箭手怔了怔,见场上形势突变,朱雨时和雷震一前一后扑进己方阵营,箭手们一时还真不敢放箭,若误伤了太子罪名可就大了。朱雨时刚扑入齐军,就有一刀一戟迎面招呼过来。李成和孔彦舟也都是一流好手,马上功夫更是娴熟,两柄长兵器完全封死了朱雨时的去路。朱雨时去势被阻,翻身避其锋芒。这时雷震从后赶上,道:“你尽管去拿刘麟,其他我来挡住。”朱雨时道了声“好”,再次飞身跃起。李孔二将又舞兵器攻来,齐兵们也纷纷进攻,谁知突然一股寒风袭来,李孔二人打了个哆嗦,若继续进攻就会被雷震的寒劲击中。他们本就是自私自利的忘义之徒,为了财富和权势来齐国当官,当刘麟和自己的性命同时受到威胁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保全自己,赶忙抽回兵器抵御雷震。
朱雨时压力骤减,前排只有几十名齐兵,鸦九剑的剑光亮如飞瀑悬天,齐兵皆受伤倒地。刘麟大惊失色,忙调马回跑,高呼道:“挡住他!杀了他!”周围齐兵潮水般涌来,朱雨时飞身掠过士兵们的头顶,落在刘麟马旁,伸手抓向他的腰带,打算揪他下马。没想到刘麟的武功倒还不弱,用了一招小擒拿手,以手掌挡开朱雨时的一抓,顺掌心滑到了脉门处。朱雨时心中一惊,暗想轻敌了,只是刘麟根基浅薄,他暗运真气便将手指震开。刘麟趁此功夫从马上跳起,想跳到齐兵的后排,然而这次失算的却是他,如果他下马步行朱雨时反而拿他没有办法,可他偏偏要用轻功。朱雨时当即使出“凌霄青云步”,一下子便与他齐高,伸手一探抓住了他的后衣领,暗运真气压去,刘麟浑身失去力气,再也难动一下。
他们落脚处的齐兵纷纷闪开,朱雨时一落地便被齐兵包围,却都不敢动手。鸦九剑就架在刘麟的脖子上,朱雨时道:“让你的手下退后。”刘麟吓得浑身哆嗦,道:“都。。。都退下。”齐兵只好后退,正在和雷震对打的李孔二将也收住招式,孔彦舟喝道:“放开殿下!要是殿下少了一根毫毛,你们担当的起么?”雷震淡淡道:“有什么担不起的,我们只是自保,就算刘麟有个三长两短也是他自找的。”李成还算冷静,道:“我们不为难你们就是,放了殿下吧。”雷震道:“我信不过你们,只好请殿下随我们同行了。”李成变色道:“你们想劫持殿下上山么?”雷震道:“这么大一尊佛,小山可供养不起,只要到了我帮的势力范围自然放回殿下,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你们可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后果自负。”李成也想不出好的方法,只好同意道:“好,一言为定。”
马帮一行人押着刘麟继续赶路,刘麟被点了穴道后用麻绳捆住,像麻袋般耷拉在马背上。齐兵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敢上前。刘麟哪受得了这罪,被太阳晒得大汗淋淋,颠簸的山路让他腰酸背疼,最难受是在意中人面前如此狼狈,不由的叫苦连连,频频要求歇脚。
将至黄昏,刘麟要求第十次休息,雷震道:“不用休息了,这里已是我马帮地界,把殿下放下来吧。”朱雨时把刘麟从马背上提了下来,割断麻绳,解开了穴道,道:“殿下可以回去了,适才多有得罪。”刘麟穴道刚被解开就力跑了出去,可他两腿仍未回复自如,刚跑两步就“噗通”跌倒,连滚带爬的爬了过去,李孔二将赶忙接住,将他扶上了马。雷震笑道:“劳烦各位相送,我们就此别过。”
刚上马的刘麟忽然道:“等一下!我还有话说。”雷震“哦?”了一声,道:“殿下还有何训示?”刘麟望着祝芷蕊道:“本王最后问小姐一遍,愿不愿随本王回去?”祝芷蕊道:“你想让我回答多少遍?”刘麟冷笑道:“别忘了你们祝家老小可都在洛阳呢,你要敢不从本王,本王就拿他们撒气。”祝芷蕊勃然变色,愠怒道:“你好卑鄙。”刘麟笑道:“为了得到心爱之人,再卑鄙的事我也干得出来。”朱雨时冷冷道:“殿下也别忘了你的太子府在何处也是人人皆知。如果祝家的人受到伤害,在下保证你会受到相同的报应。你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我会让你天天提心吊胆。”刘麟心中暗惧,表面却装作不屑的样子,冷笑道:“有种你就来试试。”说罢又深情的望了祝芷蕊一眼,叹了口气,带兵走了。
朱雨时虽然放出了狠话,心里却怕刘麟真找祝家的麻烦,祝芷蕊也是忧心忡忡。雷震道:“不用担心,刘麟那种人尤其爱惜自己性命,不会以身犯险。况且他对祝小姐贼心不死,又怎会得罪小姐的家人。”朱雨时道:“希望如此吧。”雷震道:“既然傅兄和小姐情深意重,我看回去后就替你们完婚吧,傅兄也该有个家了。”朱雨时和祝芷蕊深情的对视一眼,朱雨时道:“一切由帮主做主了。”雷震大笑道:“好极了,喜事都赶一块了,正好我也没有洞房,便和你们凑凑热闹,再办一次。”林慧慧眯着眼笑道:“那敢情好,祝姐姐以后我们可要多亲近呀。”自从她诬陷朱雨时后祝芷蕊就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当下微微一笑,仍然没有搭话。
在继续上山的路上雷震沉默不语,朱雨时问道:“帮主在想什么?”雷震苦笑道:“你在想童岚珊得知我纳妾后的反应。”朱雨时也苦笑道:“她消息灵通,也许早知道了。”雷震叹道:“希望她识相吧。”林慧慧笑道:“奴家是不会和童姐姐挣的,一切顺着她就是,就算童姐姐现在不喜欢我,时候长了也会相处融洽的。”雷震笑道:“你倒乐观。”林慧慧道:“奴家最善忍耐,就算祝姐姐说些难听的话,奴家也不会在意的。”朱雨时轻笑一声,心想你若不善忍耐又怎会在亲叔叔身旁潜伏那么久。林慧慧见他神情不善,笑道:“傅兄勿怪,那次的事都怪家父太过贪心,我也是奉命行事,现在我和帮主已成了一家人,你也不要记恨我了吧。”朱雨时道:“属下怎敢记恨帮主夫人”
他们说着就来到了上一次被童岚珊伏击的吊桥上,朱雨时至今心有余悸,那次要不是雷震亲自制住童岚珊,只怕自己和祝芷蕊都活不到现在。令他们惊奇的是,这次童岚珊竟也守在桥头,不过却是光明正大。只见她和熊不伤,卓星海都穿着鲜亮的新衣,带着礼乐队在桥头恭候,见到雷震一行人后,礼乐队随即奏起喜乐,童岚珊率先在桥头行礼道:“恭迎帮主。”走过吊桥后雷震笑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童岚珊笑道:“得知夫君新纳娇妾,从此多了个人照顾夫君,岚珊高兴的紧,特带大家来欢迎新人,匆促间礼数不周,请夫君不要怪责。”
雷震道:“已经很好了,慧慧,来见过夫人。”林慧慧上前两步,施了个万福道:“惠儿拜见姐姐。”童岚珊笑道:“好标致的美人,咦,妹妹怎么看着有些眼熟?”林慧慧知她明知故问,笑道:“小妹以前曾是林堂主的徒弟,曾和姐姐见过一两次。”童岚珊故作恍然道:“我说怎么似曾相识,要是我记得不错的话,林中秀新娶的妻子莫非也是你?”林慧慧皮笑肉不笑道:“是的。”童岚珊向行人中望了几眼,道:“怎么不见林堂主回来?”林慧慧淡淡道:“前夫已不幸去世。”童岚珊惋惜道:“太不幸了,请妹妹节哀,哦,应该是不必了,妹妹身穿新衣,一脸喜气,看来早就不难过了。”林慧慧笑道:“其中缘由一两句也解释不清,有空再向姐姐慢慢道来。”童岚珊笑道:“这里都是自家兄弟,大家都对帮主的新娘子好奇的紧,不如当众说说好了。”
雷震道:“好了,有话回去再说,我不在的时候帮中可生什么大事?”童岚珊笑道:“有奴家在一切安好,现在新婚酒宴已经摆好,洞房也布置妥当,今晚可以热闹一番了。”雷震道:“吃酒热闹当然可以,洞房再等等吧,我打算和傅兄,祝小姐一起办。”童岚珊连眼角都不瞧朱雨时一眼,道:“就依帮主之意。”未完待续。
第八章 为副帮主(下)
在回去的路上,众人表面有说有笑,可全都暗怀心事,尤其是童岚珊和林慧慧,说笑时就像是一对亲姐妹,心里却都恨不得掐死对方。一路无事,上山后各自回寨休整,相约夜里在聚义堂里吃酒聚会。祝芷蕊本是不想参与的,但雷震执意邀请她一起,说准新娘怎能缺席,她也不得不去。
朱雨时和祝芷蕊回到泷水镇的小院,此时将近深秋,木叶枯黄飘零,一路来风卷残叶,山道铺满了厚而柔软的败叶,可他们小院中却十分干净,有一名少年正在院中打扫,正是卓冲,见到二人忙迎了上来,道:“义父和祝姑娘回来了,一路可还顺利?”每次在他面前自称长辈时,朱雨时总觉得占他便宜,但也只能装作老气横秋的口吻道:“一切都好,我儿可有专心练武?”卓冲欣然道:“是,孩儿天天练功,不敢丝毫懈怠。”朱雨时笑道:“那就好,以后你勤学武艺就好,这种打扫院子的事就不必做了。”卓冲道:“孩儿只想孝敬义父,不会耽误练功的。”朱雨时道:“把你新学的功夫练给我看看。”卓冲喜道:“是,孩儿练成了《猊拳》中的二十式,请义父指点。”说罢便在院中练了起来,祝芷蕊独自回屋休息,朱雨时仔细看他练武,打完一遍后,说道:“两个月能自学三成已是难得,欠的只是熟练和火候,比如那招‘阎王撩踢脚’,你将全身气力集中在那一腿上,若一击不中,新气难生,容易被对手抢得先机,那招的精髓在于心随意动,不真不假。”卓冲恍然道:“孩儿明白了。”说罢又用了一遍‘阎王撩踢脚’,果然大有改善。朱雨时又纠正了另外三招,看到天色已黑,便道:“今天到此为止,换身衣服随我们一起去聚义厅赴宴吧。”卓冲躬身道:“是。”
三人一路来到总坛大寨,寨内张灯结彩,彩画红贴,喜气洋洋,士兵们也都穿着新衣,腰束红带,童岚珊果然下足功夫,起码在别人眼中她是位贤良妻子,弱势的一方,为了丈夫迎娶新欢忙里忙外。熊不伤在外迎客,这次邀请的宾客除了堂主外还有许多小头领,一时间聚义厅外喧闹非常,众人寒暄问好。熊不伤看见了朱雨时三人,忙上前贺喜道:“恭喜恭喜,二位终于修成正果,可喜可贺。二位婚礼由在下操办,后天便是黄道吉日,便可完婚。”他脸上始终带着热情的微笑,就好像从未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朱雨时如今也颇有城府,含笑道谢。
石通师徒也出现在人群中,石通的表情依然阴沉冰冷,散着一股煞气,好像瘟神一般,没人敢站在他一丈地方,连眼角都没瞟朱雨时一眼。朱雨时知他要故意表现出对自己的敌意。自从知道雷震和秦氏兄弟之间的癖好后,现在见到他们就觉得很不舒服,以前总奇怪为何秦氏兄弟总对自己充满敌意,现在想想也许是他们见雷震对自己太好,心生妒忌,想到这里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卓星海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笑道:“听说傅兄在西域大展神威,连神剑山庄的柳少卿都奈何你不得,还在洛阳击毙了行刺齐王的刺客,愚兄真替你高兴。”朱雨时道:“要不是雷帮主出手相助,只怕我也没命回来。”卓冲躬身行礼道:“父亲。”卓星海点了点头道:“犬子要是不服管教,傅兄该打就打。有傅兄做他的义父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朱雨时心中苦笑,说道:“冲儿勤奋好学,是个好孩子,卓兄才是好福气呀。”卓星海忽然压低声音道:“刚才我向帮主请安时,帮主问我如果让你当副帮主的话我是否心服,我回答说绝对心服口服,看来帮主有抬举你之意。”朱雨时又想起石通说过雷震对自己的特殊“好感”,不禁觉得毛骨悚然,勉强笑道:“我只想协助卓兄打理好黄星堂,副堂主有夫人一位就够了。”卓星海笑道:“够不够是帮主说的算,咦?他也来了。”
朱雨时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不起眼的黑暗角落里闪烁着一双怨毒的目光,那人长相猥琐,身材矮小,一条腿跛着,扶着树干站立,正是童子健,想必他也得知了自己将和祝芷蕊大婚的消息,所以更恨自己了。
宴席菜肴甚是丰富,那些小头领们全都是海量牛饮,气氛喧闹激烈,交杯换盏声,猜拳行令声,高声笑骂声此起彼伏,不少人都知道朱雨时是雷震眼前的红人,纷纷提前来敬他喜酒,凌虚渡也在其中。石通桌前最是安静,无人敢来打扰。童子健独自喝着闷酒,时不时向祝芷蕊投来又爱又恨的目光,祝芷蕊对他厌恶已极,完全忽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