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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反手牵住姜侨安,将她拖上了车:“不用,你累了一天,我订了位子,就在外面吃,刚刚的帐晚点再同你算。”
一打开车门,她就闻到了玫瑰的香气,四下找了找便看到了搁在后座上的那束花,捧到面前不由地一笑:“无功不受禄,时先生何必这样破费。”
“谁说这是送给你的?”他仍是没好气儿。
“难到是给石秘书的?”
“送蓝懿的。”他故意气她。
姜侨安却偏偏不上当:“蓝小姐去为新片做宣传了,等她回来,这花儿估计都能直接泡玫瑰红茶了,还是我替她收下算了,省得浪费。”
见她不吃醋,时墨驰反而更加生气:“我现在才觉得,私生活太检点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我要是学了雍戈,打一通电话就能气到你。”
“我才不生气,因为明白你的心里只有我,难道你不明白么?”平素甜言蜜语说得少,到了关键时刻才会有用,姜侨安不顾时墨驰正在开车,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脸颊“你的玫瑰不是为了送我,我请假却全是为了你。”
“原先明白,到刚刚才发觉是我自作多情。”时墨驰冷哼了一声,嘴角却不易察觉地弯了弯。
“还是去超市吧,我不累的,想做菜给你吃。”她知道,如果今天不受这个累,时墨驰的气无论如何也不会全消。
在姜侨安的坚持下,他们到底还是没去餐厅,而是买了一大堆时墨驰爱吃的蔬菜回来做。
米饭里埋着的芋头熟得快,时墨驰倚在厨房的门边,边趁热剥了皮蘸着糖喂给姜侨安,边看她切卷心菜。
姜侨安并不领情,只吃了一口就开始嫌他赖在一旁不肯走实在太添乱:“这是最后一个菜了,你去收拾一下桌子,汤过一会儿才能好,先开饭。”
眼看她做了一大桌菜,时墨驰终于感到平衡,十分听话地出去收拾,不巧的是,又看到了桌上的那张纸条。
“你以前和穆因住在一起,也每天做饭给他吃?”
姜侨安端着盘子走出来,听到这个,只觉得头疼,把菜放到桌子上后,第一时间将纸条拿过来扔进纸篓,避重就轻地说:“住的那么近,我好意思做了自己吃不招呼他么。”
这个回答让时墨驰再次心生不满,之前一直忍着没讲的话还是说出了口:“我以为这些事你只会为我做,我以为在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是我。”
“……本来就是你,这还用说么。”
“你不肯请假陪我出差,却可以请假给他送饭。我去接你下班,周婉悦说你为了提前回去给男朋友做饭,午休时间都在工作,我还自作多情地过意不去。”
“如果不是你提前回来,我怎么会请假!他不是生病了吗,如果他的家人在这儿,我才不会去管。”
时墨驰冷笑了一声:“那么说让你受累的还是我?生病是他的事儿,不关你的事儿。”
“……不知道就算了,他的同事既然打电话告诉我,我实在不好不去看看。而且我不是跟你说过,前一段时间他很照顾我,我欠了他不少人情?如果我是那种过河拆桥、完全不去理会他的人,你会喜欢么。”
“如果换作蓝懿,你是希望我置之不理,还是亲力亲为的照料?他到底怎么照顾了你,让你这样念念不忘?”
想到蓝懿,姜侨安才终于不再觉得时墨驰强词夺理、自私小气,即使合情合理,对方是他差一点选择的青梅竹马,她也会对他们的单独相处生出十二分的不满和介意,更别说病弱时的悉心照顾。
于是,她放缓了语速,温柔不已地冲他笑:“我认错好不好?我累了一天,真的不想再说这些。那时候我刚回来,你用那种态度对我,我和同事间相处得也不好,还有……还有些别的烦恼,因为他的帮助我才没有再次离开,所以我才感激,除了感激,完全没有别的感情。”
听到那句“你用那种态度对我”,时墨驰原本柔和下来的神情再度冷硬了起来:“这么说来,还是我对不住你?知道你回来,我一次次地找理由找过去,即使态度不好,你也该清楚地知道我是因为放不下才去纠缠。而你呢,除了把我往外推和冷脸相对,还做过什么?后来我低声下气、放弃尊严地讨好,你仍是不理。和蓝懿、周婉悦吃饭那次,如果我没有追过来,大概我们这辈子也不再会有交集。‘无情’这两个字,在认识你之前,我还以为应该专属于男人。我不求你像我对你这样对我,可也至少得说得过去。”
姜侨安无言以对,她知道从时墨驰的角度看,自己对这段关系简直算是毫不在意,她既深知有愧于他,又觉得十分委屈,几乎就要将前因后果说出口,却到底生生忍下。尽管这些总是要坦白,但绝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至少要选个两人都心平气和的时候,她担心自己毫无准备、全无条理的叙述只会火上浇油、让他更加生气。
前一刻的时墨驰还十分不平,后一刻的他见到姜侨安那一脸掩不住的委屈又只觉得心疼,暗骂了自己一句不该和女人计较后,正要伸手揽过她安慰,却又听到她说:“对不起。菜要凉了你快吃饭吧,我想起周婉悦吩咐的一件事还没处理,先回公司了,要是太晚,你就不用等了,自己早点睡。”
她向来不善为自己辩解,从小听多了父亲和周颖柔的争吵,遇到这种情况更是只觉得头痛,宁愿转身离开,等时墨驰气消了再回来。
定定地看了姜侨安三秒后,时墨驰冷着脸说:“随便你。”
并不是第一天在一起,时墨驰岂会不清楚她一贯的作风,只是这样的掉头就走比大吵一架更令人愤懑,吵出来或许可以解决问题,一走了之、回来后再绝口不提地加倍待他好只会令他加倍不安,认识得越久他就越猜不出她的想法,他是个男人,总不能像女人一样时时刻刻抱怨自己没有安全感,可是,即使说不出口,他也的确是缺乏安全感。
姜侨安离开不到五分钟,时墨驰又开始后悔,正要下去追,却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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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侨安刚将车子开出小区,就接到了时墨驰的电话:“受伤了?你别闹了好不好,我正开车呢,雍戈他们后天才回来,你明天也不上班吧,我现在回公司把事情做完,明天就可以请假陪你。”
念书那会儿,只要做了错事儿,时墨驰总会装病,以为这样一来,她不但不会再计较还可以趁机作威作福,其实姜侨安都知道,不过让着他而已。
“烫着了就拿水冲冲,不用去医院,到绿灯了,后面的车在按喇叭,就这样吧。”
28云端的深海
接到时墨驰助理的电话后;姜侨安只用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时墨驰正冷着脸打点滴,见到她进来,马上十分不满地训斥助理:“谁让你给她打电话的?人家的工作多重要呀,你这不是影响人家日理万机么。”
助理有苦难言,她跟了时墨驰快三年;从未猜错过他的意思;刚刚明明是他暗示她把姜侨安叫来。
“……”姜侨安并不理他;只俯身检查他伤到的右脚;脚面上涂满了绿色的药膏;却还依稀看得到皮肤的红肿;她没见过烫伤的伤口,自然被吓了一跳“怎么严重成这样?”
时墨驰并不答话,只用眼神示意助理;助理立刻违心地说:“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医生说早一刻来医院或许就不会那么严重。”
时墨驰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一面感叹此人实属可造之材,一面观察姜侨安的反应。
姜侨安果然满脸都是愧疚和疼惜:“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没想到是真的,你被什么烫到的?”
“谁会拿这个开玩笑!当然是你煮的黄豆芽汤,你没关火,我正想关结果锅翻了。”
姜侨安自然不会翻病人的旧账,转而问助理:“你送他来的?”
助理不敢说是时墨驰自己开车来的医院,更不敢说医生并不主张他打点滴,不过开了支烫伤膏和一盒消炎药,便只模棱两可地笑了笑。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下次再有什么事儿,记得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我。”
听到不用继续在这儿受夹板气,时墨驰的助理如蒙大赦,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
姜侨安为他理了理靠在身后的枕头,又找了一个干净的海绵垫垫在他的脚下 :“疼得厉害吗?”
“嗯。”他答得不咸不淡。
她低下头轻轻地替他吹了好一阵儿:“这样会不会好点儿?”
时墨驰十分欠揍地哼了一声:“凑合。”
姜侨安恨得直想笑:“还没吃饭吧,饿不饿?”
“当然了,午餐就是随便凑合的,晚饭一口都没吃。”
“关个火都能打翻锅,简直就是四肢不勤,我回去热了饭拿来给你。”
“不打了”时墨驰一边按铃叫护士拔针,一边拖住姜侨安的手:“我跟你一起回家。”
姜侨安自然不依:“药才打了一小半怎么能走!还有几针要打?明天叫护士到家里来吧,免得来回走再碰着。”
护士正巧推门进来:“今天这针打不打都没关系的,按时吃三次药、别忘了涂烫伤膏、伤口暂时别沾水就行。”
“什么叫打不打都没关系?”姜侨安没太听明白。
时墨驰赶紧在一旁打岔:“脚又疼了,疼死了,你快点再帮我吹一吹。”
此刻时副总的形象与刚到医院时差得太远,姜侨安的行为又实在称得上大惊小怪,拔掉针头退出去前,护士不由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姜侨安正手忙脚乱地替他又用嘴吹又用指腹揉,自然没留意到旁人异样的目光,折腾了好一阵儿,她才抬起头问他:“能不能走?要不要我搀着你。”
“不用,你这么瘦又没劲儿。”
时墨驰先是装模作样地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好一会儿,待姜侨安先行离开去拿车,立刻一改前态地健步如飞,走得太快碰到了伤口,不用装也疼到直吸冷气,姜侨安正好过来扶他,见状顿时心疼不已,待他更加温柔。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时墨驰总会格外傲娇,仿佛难得的生病受伤是种莫大的荣耀,过去是他犯了错装病,如今轮到姜侨安犯错他真病,自然要变本加利。姜侨安好不容易扶着他一点一点挪回家,进了门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直接奔到厨房洗手热了饭菜递到他的手里,时墨驰又非得要她喂。
她忙了一整天,又陪着折腾到现在,已然累到骨头都疼,见时墨驰越来越过分,气得恨不得揍他一顿,便说:“你烫到的是脚不是手,我就是头驴,围着磨盘转了一天也该休息休息!”
“你要是不给穆因送饭,我们会吵架吗,我们要是不吵架,你会走掉吗,你要是不走掉,会忘记还煮着汤吗,要不是这样我会受伤吗!”
听完这一大串,姜侨安最后的耐性终于被磨光,狠狠地踢了他一下,便转身去浴室洗澡。
她还没走出五步,就被他从背后横抱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后,竟被扔到了床上。
姜侨安诧异地看了眼餐厅到卧室的距离,回想起片刻前他的迅速,一脸莫名:“你不是受伤了么?”
时墨驰装够了病弱,坏笑着坐了上来,边摘领针边说:“我烫到的是脚又不是别的地方,你累了一天,不好好犒劳一下你,我怎么过意得去。”
赶在他压上来前,她便跳下了床:“我还没洗澡!”
“没关系,我也没洗,不会嫌弃你。”时墨驰动作极快地侧身将她抓回床上按在了身下,半点也看不出刚刚受过伤。
“原来你是装的!”
姜侨安愤愤不平地乱踢了几下,正中他伤到的右脚面,时墨驰闷哼了一声,却加倍地还了回来,一只手剥掉她的大衣甩到了地上、另一只绕到背后抽开连衣裙的绑带。
皮肤乍一暴露在空气中,姜侨安立即缩了缩肩,她天生体寒,时墨驰却偏偏喜爱某处凉凉软软的触感,总要将它们暖到温热才肯恋恋不舍地移开手继续下探。
时墨驰进入的同时,姜侨安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肩,两人同时一震,她微喘着说:“时墨驰你等着,下次我绝不再信你!”
时墨驰笑了笑,并不在嘴上搭理,只在行动上努力。
她渐渐受不住,连声求他快点结束,时墨驰停止了动作,却并不出来,吻着她的耳垂低声问:“你还要凶吗?”
“是你先骗……”
后半句还没说出来,他一个冲刺就令她叫了出来,姜侨安的小腹被冲撞得隐隐作痛,负气将脸别到了一边。
时墨驰空出一只手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