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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惩结合几乎是对付所有人才的不二法门,一味的恭敬根本行不通,反倒会助长嚣张气焰,正所谓恩多成怨。因此只有时刻举着大棒,打掉那些人才的傲气。然后才能放心使用。
“这两个人偷偷跑过来。已经算是叛国了,你用起来不用在乎,先把他们放在和工人一样的待遇上面,然后让他们贡献技术。改进一项工艺,给他们提高一点工资,做出重大贡献。给他们安排专门住处,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就给他们配汽车配佣人。相反要是出了疏漏,就要惩罚。如果敢不合作,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张廷兰说到这里,眼中也闪过一丝精芒,说实话对这些俄国人他并不放心,只是不得不用而已,只有趁着俄国内乱的时候,把他们快速榨干,培养出自己的人才,这样用着才舒服,才放心。
陈启铭仔细消化着张廷兰的话,他也算是又学到了一课,看来自己这样搞技术的,就是没有人家玩政治的心眼多。
这些机器暂时还不能见光,因此还是要分成三部分,炸药的设备和人才留给陈启铭,枪炮设备要运到凤城,划给维修厂,让熊梦远他们摸索如何使用,最后造出枪炮来。
剩下还有一批机器要交给陶治平,这个摆在桌面上的奉天兵工厂,现在奉天兵工厂已经向美国交了几批枪托,质量都说得过去,成本几乎只有美国的三分之一,资本家的天性就是逐利,当他们看到奉天又投资价值的时候,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扩大和奉天的合作。
严格来说东三省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欧美列强要想在东北办工厂,开矿山,修铁路都要经过日本人的准许,日本不点头,就根本办不到。
不过奉天兵工厂这种外包的模式却不在限制的范围之内,美国资本家完全可以向奉天下订单,就算技术水平达不到要求,也可以先向奉天提供一批机器技术。
实际上张廷兰已经授意奉天兵工厂和美国谈扩大合作的事宜了,其中就有外包子弹炮弹的项目,还有要求提供枪支生产线,由奉天进行组装生产,然后直接卖给俄国。
奉天距离俄国很近,而且人力成本很低,另外就算质量稍微差一些,俄国现在也是饥不择食,完全不会在乎。美国的军火商也不是傻子,奉天已经摆明了态度,我们就挣一个辛苦钱,其他利益全部归你们,他们怎能不动心啊。
当然要实现这些还要获得美国政府和国会的准许,要知道美国在对华武器禁运的事情上是最积极的,这种合作肯定会引起美国国会的猜忌,最后即便是通过了,也要大打折扣。
不过张廷兰并不在乎,只要美国人答应合作,自己就有了挡箭牌,从俄国弄到的大批机器就能够拿到台面上,放心大胆的使用,就算日本人有所怀疑,也抓不到真凭实据,况且还有一年时间俄国就要乱套了,到那个时候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把这些机器安顿好之后,张廷兰又放松了不少,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顺利实现了,下一步就是大捞特捞,想到这里又有些担心,王铁山已经提醒了自己,日本人可能已经盯上了,自己还是应该多加小心。
张廷兰急忙找到了犹太佬弗雷德,两个人密议一番,张廷兰又接着马不停蹄的找到了老张和杨宇霆,征求他们的意见。
“拙言,依我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避免和日本人发生直接冲突,奉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抓紧发展是最重要的。”
“嗯,所以我才想着要把这个罪名送给孟恩远这个老家伙。”
“拙言,你有把握让孟恩远上当么?他可是老奸巨猾啊。”
“邻葛你就放心吧,孟恩远不上套,还有他那个宝贝外甥高士傧呢,那个家伙可是眼高于顶之辈,早就眼红奉天和俄国的贸易,再有日本人的掺合,他们一定愿意。”
杨宇霆也知道张廷兰算无遗策,对于这个计划有些疑问,不过他还有一丝担忧:“拙言,你说咱们刚拿下冯德麟,就得吉林下手,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邻葛,的确是有些急了,但是现在北洋正在新旧交替之时,机会太难得了,况且段祺瑞敢用张勋算计咱们,就证明他没安好心,孟恩远早晚都是一个祸害,还不如尽快拿下。”
杨宇霆和张廷兰又谈论了一会,将计划敲定下来,然后送到了老张的面前,张作霖权衡再三,基本同意了张廷兰的计划,不过老张否决了动武的主张,只说是另有安排,张廷兰也不好多问,老张现在权柄日重,想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张廷兰也不能像以往那么随便。
得到了老张的许可之后,张廷兰就去进行布置了……
“拙言,我怎么感觉被你给坑了啊!”张学良用力的捶了捶酸软的腰,又晃了晃脖子,只觉得身体都要失去了知觉一般。
不只是他,讲武堂的七十多名学员也都是如此,今天正好是休息日,他们全都被张廷兰拉了壮丁,跑到了水田里面插秧。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有点兴趣,毕竟这些人里面不少都没干过农活,满是新奇感,可是干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纷纷叫苦。
双脚踩在深深的泥水里面,还要一直弯着腰,把一颗颗的稻苗插到泥土里面,他们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叫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感觉了。
而且不是插进去就完事了,还要保证间距,保证插出来的是一条直线,这玩意儿真考验人的耐力,张学良他们都大呼上当。
“汉卿,我不也是一样干活么,其实这也是一课,以往历朝历代都有屯田戍边的传统,比如曹操就干过,唐朝初年有府兵制,明朝的时候建立大量的卫所,都要求当兵的要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锄头。咱们奉天也不富裕,而且地广人稀,以后你们当了军官,驻守一方,多半也要屯田的,现在让你们学学怎么种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张廷兰说的振振有词,可是其他人都忍不住叫苦连天,好不容易到了地头,张学良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气喘吁吁。正想恢复一下,哪知道就听到啪的一声,一旁的张廷枢狠狠的抽了他的小腿一巴掌。
“你皮痒了是吧?”
“六哥你怎么狗咬吕洞宾啊,你没看到腿上有蚂蝗么,我要是不抽下来,你的血就被喝干了!”
张学良也吓了一跳,急忙仔细检查,其他人也都是如此,生怕沾上这些厌恶的吸血鬼。在后世随着农药化肥大量使用,农田里蚂蝗基本看不到了,现在可不一样,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这些讨厌的玩意,搞不好腿上就沾了不少,农民的辛苦也可见一斑。
忙活了一整天,学员都累了个半死,张廷兰刚刚有点空闲,就得到了汇报,他这次专门安排的列车已经从俄国出发了,正要驶入吉林境内。能不能让日本人吃瘪,能不能算计到孟恩远,就看这一次的行动了。
第二百零三章高士傧
“失田君,您难道不觉得张作霖的势力增长,有些超乎想象么?”
“大仓先生,的确如此,张作霖大肆扩军,却几乎没怎么外购军火,四处投资,却没见他为了钱发愁,而实际上奉天的财政状况根本不行,难以支持他做这么多的事情,帝国政府也极为关注这个问题。”
大仓喜八郎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失田君,最近我们已经找到了答案,那就是对俄国的贸易,既包括正常贸易,也包括走私,张作霖正在从中牟取暴利,只有这样他才能在短期之内弄到惊人的财富。”
失田不动声色,笑着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但是我们必须要弄到证据,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是不能拿张作霖怎么样的。”
“只要想找,证据就不会太难,我得到了消息,最近从俄国向奉天发来了一列火车,上面就装着大量的黄金,还有军火。您应该知道,在战争期间,各国的黄金都是禁止随便出口的,军火更是严格控制的。我们和俄国还是盟友,绝对不会坐视支那人进行危害我们盟友的行为,大日本帝国一定要站出来主持公道。”
大仓喜八郎说话之间,眼睛之中露出了阵阵凶光,仿佛要吃人一般。这个老家伙也的确有理由恨张作霖,他给革命党提供了二百万的活动资金,结果革命党还没等闹起来,就被奉军消灭了,大仓的钱也成了奉军的战利品。
结果反过头来,奉军有用这笔钱向日本购买了一大批军火,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大仓喜八郎简直郁闷的要吐血。他把张作霖的行动视作对他最大的羞辱,这个老家伙是大仓财阀的创始人。手中人脉雄厚,他最近一直在找机会报复。
因此动用了不少人手,四处调查老张,密集的中俄贸易也在他的监督之内,所以说王铁山感到了一丝危险,也是极为正常的。
老家伙恨不得借机弄死张作霖,不过他还不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长,奉军对他的行动已经有所察觉,老东西难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下场。
“大仓先生,如果这件事情属实。我们的确可以做文章,但是我不主张直接揭露出去,那样只会损人不利己,况且沙俄也是帝国的敌人,让俄国人损失一些没有什么不好。帝国要借助这些证据要挟张作霖。把走私行动的掌控权拿到手中,而且还要限制奉军使用俄制装备。要让他们必须使用帝国的装备!”
失田几次和老张打交道。都没有占到便宜,相反还郁闷的要死,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外交人员,他还是清楚的知道日本帝国的最大利益所在。张作霖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和日本打过一仗的沙俄才是日本最大的威胁。
现在他们虽然站在了同一个战壕,但是这种盟友根本不牢靠。只要欧战结束,日俄必然会重新因为东三省发生冲突,甚至再打一次日俄战争。
因此当失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怎么去削弱俄国。怎么能够独享暴利。显然失田的想法和大仓喜八郎还是有出入的,大仓一心想着出气,要借机整死老张。
老东西也是十足的精明,只要抓住了张作霖的把柄,什么时候都能置他于死地,因此也点头同意了失田的提议。
“失田君,您觉得应该怎么行动呢?”
“张作霖十分狡猾,就是一条狐狸。”失田道:“我们要向派出人手把情况摸清楚,如果可以我认为最好在张作霖管不了的地方行动,也就是过了长春之后,我们就立刻行动,这样张作霖就没有办法翻身了。”
失田说话之间也透着一丝阴冷,他接连在张作霖手上吃闷亏,这个家伙已经学得聪明了,干脆就在老张势力无法达到的地方行动,这样就能避免出现意外,大仓喜八郎也露出了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
就在一周之后,一列军列正在沿着中东路,快速向奉天行驶,负责这列军车的是夏寒,他原本也是奉军的士兵,参加了劫车行动,在战斗之中丢了一条胳膊,再也不能继续当兵了。
对于这些战斗受伤的老兵来说,张廷兰一贯都是尽量优待他们,夏寒头脑很灵活,早年给俄国商行赶过车,懂得一点俄语,了解了他的特长之后,张廷兰就把他派到了兴业贸易公司,往来在中俄之间,负责押运货物。
原本公司只是出于优待军人的目的,给夏寒安排了一个闲职,哪知道转了行之后,夏寒反倒如鱼得水了,他很快就和俄国人达成了一片,结果也在公司里面步步高升,各种收入分红加起来,他也有二十万大洋的家产。
而且这个家伙还从俄国拐回了两个十五六岁的洋妞,昔日的老朋友全都羡慕不已。夏寒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念旧,现在他手下的这些人不少都是奉军裁撤下来的老弱,还有一些死掉的老兄弟的后人。
用他的话来说,要是没有同生共死的兄弟,他早就没有了性命,所以现在他不是给自己活着,还要替那些已经死去的兄弟活着,要活得精彩,活得有滋有味。
本来他已经不用跟着火车来回跑了,不过这次任务特殊,夏寒不得不亲自掌舵,虽然他还不清楚上头具体的安排,但是他也感到了不同寻常,以往都是害怕走漏消息,偏偏这次却要故意露出破绽,走漏风声,生怕别人不知道。
俗话说反常即妖,因此他也加着一百倍的小心,不敢有什么怠慢。列车穿过了黑龙江,进入了哈尔滨,此时的哈尔滨还在吉林省的范围之内,和后世并不相同。
到了哈尔滨之后,夏寒就感到了一阵阵的古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夏寒对于危险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直觉,进入吉林之后,监视的眼睛就越来越多。
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把情况上报,改变行程的时候,突然来了一批俄国的警察,过来查看列车,这帮人简简单单的看过之后,就转身离开,什么都没说,不过夏寒手里头已经多了一张纸条,这正是奉天传过来的情报。
用中国人传递情报显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对俄国人,怀疑就能少很多,谁也想不到俄国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