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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的会战没有一次获胜的,这个教训是十分惨痛的,讲武堂在立校之初,就定下了这个规矩,军人不能干涉政治,军队要保持一定的纯洁。
当然张廷兰强调这个不只是前车之鉴的问题,还有就是要抵御日本的影响,诸如熙洽等亲日派。在军校之中,宣扬日本人的强大,潜移默化的培养亲日派,张廷兰对于这种事情,是坚决反对。
这些士兵也要增强免疫力,不要掺合内政外交的事情,他们的任务就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打赢。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头,张廷兰对整个讲武堂的学风都进行了整顿,他亦师亦友的身份很容易被学员们接受,而且张廷兰也讲究以理服人。只有有空就和学员谈谈心,到了放假的时候,张廷兰还组织各种活动。
不让军人干涉政治,并不是要把这帮人都变成政治白痴,相反需要他们了解的更多。更全面,也更加理智。在这个基础上。然后对自己进行约束。
“老师,又到了放假的时候了,您该有什么安排吧?”这些天下来,张廷兰已经摘去了助教的名头,直接在学生中间升级成了老师,影响力直线上升。
现在的娱乐方式的确有点匮乏。张廷兰想了想说道:“咱们去大观茶园吧,新开的剧场,找了不少唱戏说相声的,都去听听吧。”
大观茶园也是北市场新建的剧场之一。从张廷兰开发北市场算起来,也将近一年的时间,今年开春之后,建筑工作比起原来快了不少,大家都看到了其中的商业价值,因此不惜血本的往里面砸钱,早建完一天,就能早点获益。
当然就算按照现在的速度,至少还要一两年的时间,北市场才能完全开发完毕,至于南市场还要推后一年左右。但是现在已经展现出强大的吸金能力了,越来越多的人热衷到北市场购物,看戏休闲。
拉着几十号学员到了北市场的地界,张廷兰也被繁华的景象吸引住了,游人摩肩接踵,道路两旁店铺林立,整洁干净,看起来和后世的商业区竟然有些相似,恍如隔世一般。
不少学员也都在窃窃私语,有些人就主动向小伙伴接受,北市场完全是张老师一手规划建设的,里面的种种创意,全都出自张老师之手。
这下子不少学员彻底震撼了,好像在印象里面,张廷兰就没有什么不懂的,这位老师简直是太厉害的,这本事够他们学一辈子了。
大家呼呼啦啦的到了大观茶园,迎面正好撞见一伙人,走在前面的是乔瑞轩和乔岚云兄妹,后面跟着几个一身绸缎的商人,乔瑞轩看到了张廷兰之后,急忙紧走了几步,笑着说道:“张少,您可是大忙人啊,怎么有空过来看戏啊?”
张廷兰笑着说道:“我现在可是正牌的老师了,带着学生过来放松一下。”
“张少,您收徒弟,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这奉天地面上有多少人等着拜您为师呢!”乔岚云也笑着说道:“只要把您点石成金的本事学会一两成,就敢在商海称王啊。”
“乔经理,你才是真正的商界女王呢,说起来该向您学习的是我啊!”
张廷兰说这话半真半假,自从乔岚云掌管了对俄走私之后,这个丫头展现出了强大的商业天赋,而且还秉持了商人特有的狠辣和果决,在走私问题上,一点不手软,多少俄国的军政高官,全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
这段时间以来,乔岚云也变化了很多,彻底褪去了小女生的青涩,变得自信飞扬,在大庭广众之中,也能随意的同各种人物开玩笑,丝毫不怯场,甚至比起乔瑞轩都来的自如。
不过这也给乔瑞轩带来一个最大的苦恼,就是这个妹子以后嫁给谁啊,谁敢要她啊,这种做派在名门大户看来,就是十足的交际花,不是什么好女孩,至于喜欢新派的登徒子,乔瑞轩还看不上他们,这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乔瑞轩偷眼看了看张廷兰,又看了看妹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高攀上人家!
他们寒暄几句之后,就都到了茶馆之中,由于学员数量有点多,张廷兰也没有去雅座,而是陪着他们都坐在了大堂,乔瑞轩兄妹也只能陪在这里。
台上正在演戏,乔瑞轩低声对张廷兰说道:“张少,来了几位晋商朋友,他们看中了奉天的发展潜力,想要在这边设立钱庄,还有收购一些货物。”
“这是好事情啊,一切都按规矩办事,让他们放心,奉天鼓励商贸发展,会提高最好的经商环境,让他们完全不用担心。”
山西晋商虽然有些没落了,但是好歹还有深厚的积淀,底子不弱,愿意投资奉天,张廷兰是极为高兴,还特意和那几个商人交流了一下,让他们放心。
张廷兰本来是有意让这些商人投资实业的,办一些工厂,不过显然他们还比较保守,只愿意经营传统的商业和票号,张廷兰也不好勉强。
他们聊着,学员都在看着台上演戏的,不过有些演员注意到了这些身穿军装的年轻士兵,顿时就有些冒汗。这些演员都是从关内过来的,对于当兵的有着天然的恐惧,这帮大爷不只看戏不给钱,说不定一高兴,还能把剧场给砸了,现在一下子出现了几十个,他们心都悬着。
又过了几场,换上了一对相声艺人,在相声行里,有句话叫文怕文章会,武怕大保镖。这是两个比较难的段子,如果都会了,就能拿全份的赏钱,今天这两个艺人说的就是两段合一的文武双全。
这些学员都在认真听着,不是爆发一阵大笑,一切还都算平静,可是到了最后抖包袱的时候捧哏的应该说“你把贼杀了?”逗哏的回答“我把牛宰了!”
结果由于台下做了几十个大兵,捧哏的就有点紧张,把话说错了,变成了“你把牛杀了?”
这句话说出去之后,台下挺过这个段子的人,全都一脸的戏谑,这算是演砸了,要是收不了场,不光是台下的观众不干,今天还有一帮当兵的呢,搞不好就把这里给砸了,有些胆小的都要作势欲跑。
这时候就看出了逗哏的能耐,停顿了不到一秒钟,然后就镇定自如的说道:“知道了你还问?”一下子就把场子圆过去了,下面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甚至有些观众直接扔钱打赏。
张廷兰也注意了这一幕,也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离开大观茶园之后,张廷兰就笑着说道:“诸位同学,今天这个说相声的就给你们上了一课啊,相声艺人要有一样能耐,就是现挂,简单的说就是现场表演,随机应变。咱们打仗也是一样,战前的规划,只能算是原始的剧本,至于到了真正的战场上,就看你们现挂的本事,只有做到随机应变,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你们才能真正的主宰战争。”
这些学员都光顾着笑了,没想到张廷兰却给大家讲出了一番道理,大家听着也的确有理,于是都频频点头称是。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张廷兰一眼认出来来人,他正是老张的卫队长,他如此慌张,张廷兰心里头就咯噔一下,怕是出了不好的事情了。
“张旅长,快去帅府,大帅急招!”
张廷兰也不敢怠慢,只好打发学员先回讲武堂,他和卫队长一溜烟一样来到了帅府,一进老虎厅,张廷兰就感到了一丝压抑的气氛,老张面色凝重,来回踱步,其他陆续过来的人也变颜变色。
老张一看张廷兰过来了,一语不发,将一份电报送到了他的手中,张廷兰一看,顿时脑袋也大了,原来汲金纯的二十八师已经被许兰洲击败了,军队正在向奉天溃败!
第二百三十章临危受命
奉军出动了两个师的部队,无论在谁看来,都是胜券在握,黑龙江督军朱庆澜也十分振奋,他和自己的心腹参谋姜登选反复商量,两个人都认为奉军大兵开到,许兰洲就只有束手就擒,他们也就转危为安。
可是现实往往出人意料,汲金纯率领大军沿着中东路北上,一直到了长春,本想在这里短暂的休整,等待后方的给养到位,然后直接杀入黑龙江境内。
一切的布置都十分完美,偏偏这个关头就出了问题,宿营的当晚,黑龙江方面竟然主动派出部队发动攻击,汲金纯也是久经大敌的人物,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就指挥着手下从容应战,渐渐稳住了阵脚。
不过随后发生了汲金纯根本想不到的事情,从吉林的方面突然杀出了一支部队,猛攻二十八师的后方,和黑龙江的军队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而且这支部队装备不弱,士气高涨。
二十八师顿时就陷入了苦战之中,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汲金纯的倒霉事还没有结束,日本人在这个时候也掺合进来,说两军交战的时候有炮弹落到了满铁附属地之内,他们向汲金纯发出了警告,日本人的炮兵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再出现这种状况,他们就要采取行动。
汲金纯扛不住日本人的压力,只能将火炮阵地做出了调整,结果使得二十八师火力骤减,被前后两支军队攻破阵地,全军溃败,而且还是兵败如山倒,二十八师上万人,一路疯跑回了奉天。根本收拢不住。
原本汲金纯和吴俊升两路大军像是剪刀一样,攻击黑龙江,结果现在被打掉了一半,吴俊升孤掌难鸣,也是进退失据,必须向老张请求指示。
张作霖接到了报告之后,顿时暴跳如雷,原本把握十足的行动,反倒吃了大败仗,这让这段时间一直顺风顺水的张作霖。感到了极大的耻辱,他把手下心腹全都召集过来,让大家共同商讨此事。
“大帅,这次出师不利,我认为有两大原因。第一就是吉林方面突然杀出了一支军队,打乱了二十八师的部署。这支军队到底是谁的。为什么之前没有任何的察觉,我认为这是严重的失职,必须追究责任。”
张作相不在奉天,孙烈臣就是所有人之中资历最深,也最受张作霖重视的人,他出来总结失败的原因。合情合理。
“第二大原因就在汲金纯的身上,二十八师原本是奉军之中的王牌力量,却打不过黑龙江的军队,这简直是奉军的耻辱。而且一直以来。我们奉军面对日本人的压力,从来没有后退过,现在日本人刚一威胁,汲金纯就自废武功,这不是寻死是什么!”
孙烈臣的话让在场的人频频点头,张廷兰也是如此,其实二十八师战斗力不行,这可以理解,毕竟张作霖和老冯战斗刚刚结束,二十八师还在整顿之中,军官也抽调了不少,面对两面夹击,有些手忙脚乱也是难免的。
但是被日本人吓住,不敢用炮兵,这就是大错特错了,甚至是不可原谅,其实这也是因为基金存出身二十八师,对日本人的恐惧根深蒂固的原因。
老张阴沉着脸说道:“汲金纯的代理师长职务撤销,转由张海鹏暂代,你的任务是尽快收拢溃军,稳定军心!”
汲金纯被拿了下来,在场的人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出现了这么大的错误,撤职已经算是轻的了。
老张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现在谁能弄清楚,吉林方面突然杀出来的军队到底是谁,这好几千人的部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大帅,张镇守使传来了一份情报,说这支部队是高士傧的!”杨宇霆在一旁低声说道:“是高士傧组织了他的旧部,向二十八师发起了偷袭,才指使汲金纯全线溃败的。”
听到了高士傧三个字,老张的眼珠子顿时就红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不是开玩笑么,奉军刚刚击败高士傧不久,还把老张的亲家鲍贵卿送到了吉林,怎么高士傧还能兴风作浪啊。
别说是张作霖,就连在场的众人也都惊骇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廷兰的大脑也在飞快的旋转,他隐隐的有一个猜测,问题一定出在了鲍贵卿身上。
这家伙虽然在老张的支持下,才出任吉林的督军,但是鲍贵卿并没有彻底归附老张,而是还以北洋自居,他想充当奉军和北洋之间的调停人,这在当初的欢迎宴会上已经十分明显了。
多半就是鲍贵卿不想赶尽杀绝,而是把高士傧的势力保留了下来,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高士傧反咬了一口。张廷兰想到了这里,心中有些气愤,不过随即他又止不住有些兴奋,如果自己估计的不错,现在吉林和黑龙江都已经乱套了,正所谓不乱不治,自己一直寻觅的机会终于来了。
当然越是在紧要的关头,就越要保持足够的冷静,张廷兰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该如何处理全看张作霖的决断吧。
老张呆坐在太师椅上面,脑子几乎都陷入了空白,他是何等的敏锐,张廷兰能想到的,老张也能想到,肯定是老亲家鲍贵卿出了问题,在张作霖看来,这就是**裸的背叛,他愤恨填胸,猛地照着桌面上派了一下,将茶壶茶碗全都震落。
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在场的众人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这时候又有人送来了电报,原来正是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