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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通过这项合作,还能彻底打开东北的商业大门,以后美国产品就能顺利的进入东北,抢夺日本人的市场份额,其中的巨大利益牢牢的吸引着美国人。
“克里,你想不想成为这个公司的股东之一?”
克里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他现在还只是一个打工仔而已,如果能拿到一些股份,就算是一个小老板了,而且他也知道这个公司的利润会有多么惊人,哪管只有百分之一,也是好几十万的分红,简直太诱人了。
“我准备委任你当外务经理,主要负责中美双方之间的交涉,同时你能够获得百分之三的股份。”
“老板,你简直太大方了,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满意的!”
张廷兰早就想从美国采购一批机器设备,不过很可惜美国人都后起国家防范的很严格,什么好东西也不愿意卖给中国人。张廷兰就想找一个熟悉情况的美国人,利用他寻找美国政府的漏洞,把那些很有潜力,但是又没有得到重视的技术设备弄到手。
某种程度上,张廷兰就想把克里培养成自己在美国的利益代表,当然这种人肯定不会只有一个,越多越好,越精干越好。
克里当然没有想这么多,他完全被百分之三的股份砸晕了,这可是几十万,上百万的红利,他只有拼命的干活了,只要榨油厂发展的越好,他的腰包才能越鼓。
“老板,第一批机器已经运到了天津,很快就能运到奉天。”
“嗯,速度很快,我在锦西已经划定好了工厂区,把机器尽快安装好,还有一两个月,大豆就能收获了,我们如果错过了,就要等明年了!”
“绝对没有问题!”
基本敲定了榨油厂的问题,张廷兰的心里头又安稳了不少,拿下了一个产业,又和美国人的关系更紧密了,这一步棋走的很算不错。
正在这个时候,舞会又来了新贵,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在众多美女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
这个年轻人一身洁白的西装,头上打着发蜡,脚下穿着尖皮鞋,身材很修长,长相也十分英俊,不过眼神之中总是透着轻佻,贼光四射,细看他的目光,就会发现这个家伙总是在女人的胸脯来回的逡巡。
一看就是个酒色之徒,张廷兰对于这样的家伙懒得多看一眼,而那个连续吃瘪的交际花急忙凑了上去。
“范公子,您怎么才来啊,让人家都等得着急了。”
“着急怕什么,这里不有不少的青年才俊么,你还会寂寞吗?”
“您把人家说成什么了?”这个交际花故意嗔怪着说道:“如果论起来天津的风流人物,哪个能比得过范公子,人家又不是傻瓜,哪能守着野鸡,而忘了凤凰呢!”
说到野鸡的时候,她还瞟了一眼张廷兰的方向,这位范公子一听被说成了凤凰,也哈哈大笑起来,伸出大手,在交际花的脸蛋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然后把随身携带的怀表塞给了她。
这块怀表可是十足的黄金制成,上面还镶了一圈钻石,金光闪耀的,一看就价值不菲,交际花立刻就眉开眼笑,伸出手臂挽住了范公子的胳膊,挑衅似的看了看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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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兄不要见怪,刚刚和几个日本朋友谈了点生意,因此被耽搁了。”
“生意是正事,自然不能耽搁,大家都清楚。”
交际花突然嗲笑道:“范公子,您的生意一定是大买卖,说出来让大家伙也都开开眼,看看范家的手笔。”
范晓荷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故作谦逊的说道:“不算什么大生意,大连的日清制油厂准备在天津开一个分厂,生产出来的豆油主要销往关内还有南洋等地,也是日本朋友抬爱,选来选去,就选中了范家,实属侥幸,侥幸得很啊!”
范晓荷的话中带着十足的得意,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在场都是明白人,一听范家和日清制油厂合作了,都纷纷过来恭喜,而且也都透着十足的谄媚简直把范晓荷捧上了天。
“拙言,这个日清制油厂好像和什么三泰油坊合称大连榨油界的双姝,他们怎么把手伸到了关内了?这不是和咱们抢生意么?”
张廷兰也是眉头紧皱,奉军内部早就商量过榨油产业的事情,而且已经展开了布局,同美国合建榨油厂,就是打着占领关内市场的旗号,然后动摇日本人榨油产业的根基,可是现在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范家,也要抢这个生意,心中自然十分不悦。
不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范家什么来路,张廷兰还不清楚,因此摆了摆手,把周叔彛辛斯矗骸罢飧龇断墒鞘裁慈耍衷趺春腿毡救撕献鞯模俊
“拙言,说起来范家已经传承了几百年,从明朝开始,就是山西晋商的巨头,后来又受到了满清皇帝的册封,是八大皇商之首,经营盐场,控制人参交易,家产之丰厚,简直难以言说!”
张廷兰一听八大皇商,顿时就把眉头立了起来,熟悉历史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伙汉奸败类,所谓的八大皇商在明末的时候,大量向满清走私铁器粮食等明朝明令禁止的东西,然后又把八旗抢夺的金银财宝洗白,他们从中牟取暴利。
可以说他们赚的每一分钱,都带着无数老百姓的鲜血,是十足的卖国钱,以八大皇商为首的晋商集团,在明末完全就是一个汉奸集团,只是没想到到了现在,范家依旧还在传承,而且还和日本人勾结到了一起,这简直是死性不改啊!
“在乾隆年间,范家为了朝廷筹措军费,损失很大,家道开始衰败,但是就在几十年前,洋人打开了中国的门户,天津开口通商,他们又和洋人合作,势力重新膨胀起来,而且范家还控制者塘沽一带的盐场,论起财产来,不比我们家差!”
弄清楚了范家的来历,张廷兰眼中闪过了一丝狠辣之色,这个范家简直不知死活,榨油业是张廷兰必须夺取的行业,而塘沽的盐场根据和北洋的协议,也归属奉军控制,现在范家一下子就成了奉军财路上的拦路虎。
正在张廷兰思考着怎么对付范家的时候,范晓荷已经走了过来,他也注意到了张廷兰,不过这个家伙并不认识他,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周兄,你真是什么朋友都交啊,这样寒酸的家伙,怎么也能混到舞会之中啊?”
“范先生,这位是东三省边防军总司令,堂堂的国家中将,周家的女婿,可不是什么寒酸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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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某的确比不得范先生的富贵气象!”张廷兰冷笑着说道:“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怕很快范家想寒酸都没有机会了!”RS!。
第三百七十一章三朝豪门
“张总司令,您真会开玩笑,谁不知道将军额前跑开马,宰相肚里能撑船啊。难道范公子说了一句玩笑,您就会介意么,小女子陪两位大爷喝一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交际花不愧是八面玲珑,一看气氛不对,立马满脸堆欢的说着,这时候其他人也看出了异样,纷纷过来打哈哈。
“周兄,张将军亲自驾临,你怎么不早点介绍呢,我们早就听说了张将军的大名,都准备去拜会呢!”
“是啊是啊,这些天在报纸上经常看到张将军,只是我们肉眼凡胎,不认真神,还请张将军莫怪。”
张廷兰的大名这帮人还是非常清楚的,多少八旗王公全都栽在了张廷兰的手上,几辈子积累的家产全都被一扫而光,那些昔日也经常混迹上流社会的旗人公子哥,此时全都成了没毛的凤凰,前后变化之大,全都是眼前这个年亲人一手为之。
这份手段,这种狠辣,让人既敬畏又恐惧,现在见到了本尊,他们都忍不住点头哈腰,不求张廷兰提携他们,只求着别让这个土匪盯上他们。
范晓荷知道了张廷兰的身份之后,也是大吃一惊,他平时都张狂惯了,现在又和日本人勾搭上了,谁都没有放在他的眼里,可是面对眼前的煞星,他也不敢得罪,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张将军,小弟一时玩笑,还请您不要介意,我先喝一杯,就算是赔罪了!”
范晓荷从交际花的手中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不过此时张廷兰眼光根本就没有看他。将范晓荷晒在了一旁,把这位范公子弄得十分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时候旁边突然挤过来一个三十来岁,穿着十分文雅的眼镜男,斜着看了一眼张廷兰,然后轻蔑的一笑:“范公子,人们常说三代才出一个贵族,一个人的素质是靠着积累的,范家几百年的沧桑风雨,梁某不才。也是几代耕读之家,还留学日本,最讲究的就是礼仪。可是有些人陡然掌权,一身的贼皮还没有脱净,哪是咱们这种清贵的人家能比的。范公子还是不要自降身价了!”
姓梁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张学良就怒满胸膛了。少帅满怀着热情。想要在舞会上找点乐子,可是接连遇上不开眼的东西,现在又冒出一个敢骂自己的混蛋,哪里还能忍着啊。
张学良抓起了眼前的高脚杯,猛地扔了出去,正好砸在了姓梁的嘴上。顿时杯子粉碎,这家伙的鼻子和嘴角都冒出了鲜血,周围的人一看到出现了流血事件,顿时感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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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那个姓梁的反倒恼羞成怒呢,大声的说道:“梁某说的哪点错了,他们本来就是土匪胡子出身,野性难驯,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我的那些学界朋友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学良一看这个家伙还敢如此,一伸手就要把手枪掏出来,这时候张廷兰一把拉住了他。
“汉卿,咱们是来做客的,要是在这屋里弄出了人命就不好了。”张廷兰转而看向了姓梁的,冷笑道:“这位先生听你说话的意思,还是学界之人,不知道有什么成就,也说出来,让我开开眼。”
“梁某写过新诗,报纸上频频登载,抨击过弊政,骂过政府,眼下在北洋大学教书,是堂堂的国文教授,不敢说著作等身,也是小有名气!虽然身为文人,但是穷骨头还有两根,生在天地之间,从来不畏权贵,不怕威胁!”
姓梁的自顾自的吹牛,周叔彛谡磐⒗嫉亩叩蜕盗思妇洌阉牡紫附淮宄耍饧一锝辛汉椋粞毡荆毓缶突暧胍备鲆还侔胫埃峁恢泵挥谐晒Α
他就靠着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新体诗,在报纸上登载,混五毛一块的稿费,还给一些唱戏的艺人写剧本,勉强糊口,后来混进了北洋大学,就以文人自诩,渐渐的也有了一点名声。
张廷兰听到这里,微微点点头:“梁洪,听说你还写过剧本,我想向你请教一出戏,叫做《六离门》不知道你清楚不?”
梁洪此时鼻子嘴上的鲜血也擦干净了,听到张廷兰的提问,他满不在乎的说道:“当然知道,《六离门》说的是明末清初的故事,明朝的降臣洪承畴,奉大清皇帝的命令,前往扫平江南,结果到了家中,洪母在门前筑六扇小门,把洪承畴阻挡在家门之外!”
梁洪摇头摆尾的还要炫耀他的学问,这时候范晓荷的脸色已经渐渐的变成了猪肝色,呼吸也粗重起来,梁洪猛然察觉了张廷兰的用意,他急忙把嘴闭上了,脸上全是惶恐之色。
其他知道这个典故的人也都眼神怪异,张学良并不清楚,因此说道:“拙言,到底六离门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说啊!”
张廷兰笑道:“明朝的降臣洪承畴投敌叛国,杀害了同乡的抗清志士黄道周以及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英雄夏完淳,一路耀武扬威,回到家中,他的母亲得知洪承畴叛国之后,在门外筑起六离门,将洪承畴阻挡在门外,并且痛骂逆子:凡卖国求荣者,母不以为子,妻不以为夫,子不以为父,六亲不认,众叛亲离!”
张学良听完之后,也不住的点头:“洪母果真明白大义,对于洪承畴之流的汉奸,绝对不能姑息,不只要骂,甚至要挫骨扬灰!”
“汉卿,洪承畴虽然是大汉奸,不过还有一伙更可耻的汉奸,那就是所谓的满清八大皇商,他们将粮食和铁器走私给八旗兵,然后八旗靠着这些东西。抢掠中原,涂炭百姓,可以说八大皇商赚的每一笔钱,都是无数百姓的血泪凝成的。结果清朝掌权之后,八家卖国的贼人成为了皇商,可谓是富可敌国,而范家就是八大皇商之首。”
张廷兰说到这里,范晓荷的脸色已经彻底灰白了,梁洪也是手足无措,他指责张廷兰是土匪出身。不懂礼节,还自诩豪门,是清贵人家。可是现在全被张廷兰把老底子扒开了,什么狗屁的豪门大族,什么传承几百年的富贵人家。就是一伙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