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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总指挥放心,第四师保证完成任务!”
丁超为了提高追击的速度,他把在斯科沃罗季诺缴获的两辆完好的机车都搬了出来,另外又把熊梦远他们运送重炮的军列借了过来,三列火车都装满了突击的士兵。
准备差不多之后,丁超带着部下,沿着西伯利亚铁路,快速的向前推进。一路上不断遇到俄国人的残兵败将,奉军对于俄国人从来不客气,只要能击毙就全都击毙,抓到了俘虏之后,就全都塞进集中营里面去,直接累死了事,反正俄国多数党也是这么对付他们的敌人的,奉军只能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火车隆隆而行,走出了三个多小时之后,一座城市出现在了奉军的面前,城中还有几处不断冒着浓烟,成片成片的房子都被烧毁了。
这里正是巴甫洛维奇,刚刚经历了侯郎等人的蹂躏,将所有的物资都给烧毁了,恼羞成怒的俄国人将周围的力量全都集中起来,拼命的追击这伙该死的骑兵,想要把他们彻底干掉。
可是侯郎却是一个油滑透顶的人物,他带着士兵和俄国人玩起来捉迷藏,双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俄国人总有一种假象,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追上奉军,可是实际上不论他们多么努力,都追不上奉军的脚步。
而就在这个时候,奉军迅速攻下了斯科沃罗季诺的消息传了过来,所有的俄国人全都惊骇到了极点,他们很清楚通往纵深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奉军必然会长驱直入,俄国的整条战线都面临着威胁。
因此这些人也不得不抛弃了侯郎,想要赶快回援,结果这时候侯郎又带着骑兵跳了出来,像是一贴膏药一样,紧紧的贴在了俄国人的身后,不时送给他们一点冷枪冷炮,稍微不留神,就有有人被击毙。
就好像小刀割肉一样,俄国人简直愤恨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就在双方斗智斗勇的时候,丁超率领着军队已经杀到了巴甫洛维奇,这里刚刚经历一场劫难,然后主力部队又被调走了,只剩下三百多名守军。
没有上级的命令,他们并不敢撤退,只能坚守在岗位上面,但是每个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妙,他们的命运的确到了最后的时刻。丁超带领着武装到了牙齿的士兵,快速的杀到了眼前。
奉军拥有着兵力和装备的全面优势,完全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一走一过,就把俄国人全都给消灭了。
这种战斗毫无挑战性,唯一让丁超兴奋的就是在巴甫洛维奇的火车站之中。找到了五辆机车,还有不少的车厢。
当初侯郎放火的时候只盯着物资了,并没有摧毁这些交通工具,也算是歪打正着,正好帮了奉军大忙。
俄国人使用的宽轨和奉军制式不同,因此奉军暂时只能利用从海参崴和伯力等地缴获的火车运输物资,虽然工厂已经在拼命的赶工了,但是远远不能满足战场的需要,因此缴获越多,对奉军就越有好处。
丁超喜出望外。有了火车,运输能力倍增,大军继续保持了追击的势头,一路上几乎没有任何的阻挡,直接逼近了莫戈恰。这时候侯郎终于和丁超取得了联系。这支功勋卓著的骑兵团才胜利归队。
“侯团长,一战成名。打得太好了。总指挥已经向大帅汇报了,重奖绝对是跑不了了!”
侯郎一听,还有些不适应,急忙说道:“全都是弟兄们拼命,我哪有什么功劳。”
“不要谦虚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丁超笑着问道:“侯团长。你了解俄国人的情况么?莫戈恰有多少守军?”
“丁师长,莫戈恰是通向赤塔的门户,俄国人至少在这里集中了两个师的部队,还有大量的重火力。防守严密,工事密集,想要打下来,困难非常大!”
丁超一听,也知道不是逞能的时候,最好还是等待着姜登选的大军杀过来,再集中力量攻城。
奉军在莫戈恰积极的构筑防御工事,准备着再立新功。就在这之前,胜利的捷报已经早早的传到了张廷兰的手中。
姜登选成功突破了俄军的防御,让统帅部所有人都大为振奋,杨宇霆笑着说道:“大帅,从四月三十号正式交火,到现在也不过十天时间,我们已经取得了突破,实在是可喜可贺,我看应该向各处发出捷报,让全国的百姓都知道!”
“邻葛,恐怕有些太着急了吧!”张廷兰笑着说道:“我们正面还没有成功,至少拿下了博尔贾,兵进赤塔之后,才能算是战斗初步胜利,到那时再发捷报吧。”
蒋方震突然笑道:“大帅,邻葛让我们发捷报,应该不是为了炫耀吧,而是逼着北洋表态。”
张廷兰一听这话,他顿时也清楚了,凡事都讲究名正言顺,奉军和俄国人拼死拼活,究竟是为了什么,奉军是和列强一样,单纯为了遏制多数党么?显然不是,奉军是要收复曾经失去的土地,是在为了民族而战!
而直到如今,北洋政府并没有正式宣布废除和沙俄之间的所有不平等条约,这就对奉军的军事行动,构成了不利的因素。
以往北洋不敢得罪俄国人,因此迟迟不敢宣布废约,如今奉军已经赢得了开门红,证明了俄国人并不可怕,北洋再也没有任何拖延的借口。
不过说起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初如果北洋能早早的宣布废除条约,或许还能占据主动,结果他们没有胆量,只能给百姓留下懦弱的形象。
结果如今奉军迈出了收复故土的第一步,他们不立刻废约,不支持奉军,就是罔顾国家利益,往大了说,就是在卖国。不过他们一旦跟进了,同样也产生更让人难受的结果,世人都会提出疑问,究竟谁才是这个国家的中央政府,谁才能够代表这个国家!
内政外交都被奉军牵着走,保家卫国的时候又躲在后面,还有什么脸留在北京,还有什么脸号令天下,这对北洋政权的合法性是致命打击。别看张廷兰和直军有所合作,但是在抢夺民心士气的方面,他也绝对不会放松。
因此杨宇霆提出了建议之后,张廷兰也是大喜过望,急忙说道:“好,就以边防军统帅部的名义,发表通电,要求北洋立即宣布废除中俄之间所有不平等条约。这个难题抛给北洋,我看足够他们头疼了。”
蒋方震也笑道:“没错,不管怎么选择,都会失分,就看他们能有多少本事,能挽回多少了!”
战火还在继续之中,早在中俄开战之后,中国各界就已经关注了这场战斗,以往奉军虽然也有战胜俄国人的记录,但是此时列强都撤出了俄国,可见红色帝国的可怕,偏偏奉军又一头冲了进去,恐怕除了不自量力之外,就没有别的形容词了。
北洋的诸公嘲笑着有之,冷眼旁观者有之,唯独没有人能想到奉军能够这么快就赢得战场上的优势,大总统徐世昌手握着张廷兰的通电,老头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时而羞愧,时而怨恨,时而落寞,总之变颜变色,让身边的人都感到了害怕。
“哎,张拙言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快去请曹帅,让他看看该怎么办吧!”老头子颓然说道。
不多时曹锟和吴佩孚一前一后来到了总统府,这两个人也脸色十分难看,半晌吴佩孚突然说了一句:“大总统,大帅,我想请战!”第五百五十六章万里战场从满清开始,中国的政治人物就习惯了抱残守缺,北洋集团也从满清的官僚身上继承了这个基因,对于洋人有着从骨子深处涌出来的恐惧感,这种恐惧甚至是没有来由的。
曹锟和徐世昌一听吴佩孚主动请战,他们本能感到了不妙,曹锟急忙说道:“子玉,你要请什么战,难道是和奉军一起作战不成?”
吴佩孚点了点头:“大帅,张拙言从崭露头角开始,就一直奉行强硬路线,力争主权,我最初还有些想不通,攘外必先安内,像奉军那么走钢丝绳,实在是太冒险了。可是我现在看出了一点端倪,中国人被欺负了近百年,最需要的就是强有力的人物保护他们。从收复中东路开始,到海兰泡,到六十四屯,到外蒙古,再到外东北,如果真让奉军把北方边患都解决了,到时候不用他们来打,我们就要滚出北京城啊!”
吴佩孚的确不简单,攘外必先安内,这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理想的办法,内部安定了,集中力量,再去和列强周旋。但是这其中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列强会不会允许你集中力量!要知道一个四分五裂,任人鱼肉的中国,才是最符合西方利益的。
攘外和安内其实是一体两面,想安内,就要有排出外患的本钱,要是不清除列强在华利益,他们就会不断的扶持代理人,国内又怎么能安定!
而有了攘外的本钱,国内统一又会顺理成章,连最大的敌人都阻止不了,一些小虾米又有什么作用呢!想真正统一中国,就必须同列强拼一把,这在历史上已经彻底证明了。当联合**被挡在了三八线之外的时候,中国才彻底安定下来。
这就是不可改变的宿命,吴佩孚已经开始明白张廷兰为什么和俄国人死拼了,因此他也有了参战的想法。
“身为中央政府,在维护国家主权的时候,我们已经落后于奉军,要是还不能采取果断措施,出兵助战,天下的老百姓会怎么看我们,谁能承受民心尽失的结果啊!”吴佩孚痛心疾首的说道。
曹锟和徐世昌却是面面相觑。十分的为难,半晌曹锟才说道:“子玉,维护国家主权,是军人的使命,可是我们现在要弄清楚一点。和俄国人拼命,究竟能不能胜利。如果失败了。又会割地赔款,到时候我们更是威风扫地,只怕连满清都不如!”
“没错,其实还有另一个难题。”徐世昌也说道:“对俄作战是奉军主导的,如果我们派兵过去,肯定要处于从属地位。假使张廷兰居心不良,把我们当成了炮灰,让北洋精锐都拼光了,我们又该如何!”
吴佩孚一听曹锟和徐世昌的担忧。也有道理,但是这种想法本身就落了下乘,国家主权之争,是不得不战的事情,不管输赢,都要死战到底,派系得失必须放在一边。
可是吴佩孚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是他也不能下定决心,因此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大总统,大帅,我们不妨把事情分开,先以政府的名义宣布废约,并且为奉军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我率领一个联络团过去,和张廷兰协商出兵事宜,同时也是观察一下战场的情况,最后在做出决断。”
曹锟一听,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他垂头丧气的说道:“夹在了列强和民意之间,本来就是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现在又多了一个能折腾的张廷兰,可让人怎么活啊!”
吴佩孚也顾不上曹锟的自怨自艾,急急忙忙带着亲信北上,前去面见张廷兰。而此时的张廷兰正在满洲里坐镇,不算宽大的办公室里头,各种人员往来不断,前线的战报,后方的情况,国际的局势,方方面面,全都要照顾到。
作为一场大战的统帅,张廷兰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有杨宇霆和蒋百里两大助手,再加上大量的参谋人员,大家共同努力,张廷兰每天睡眠时间也只有三四个小时。桌面上总是放着热腾腾的俨茶,全靠这个提起精神。
“拙言,有好消息了!”蒋方震拿着一份电报,送到了张廷兰的面前,他笑着说道:“马占山和钟俊峰他们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消灭了三千多俄国骑兵,正准备打回克穆齐克旗。这下子不只咱们的西线安稳了,还在俄国人的腹部顶上了一把刀,实在是功劳不小啊。”
张廷兰一听,也急忙把电报拿在了手中,仔细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好,告诉马占山和钟俊峰,继续发挥骑兵的优势,要灵活作战,不管是境内,还是境外,哪里有俄国人,哪里的俄国人容易对付,就打哪里。争取把唐努乌梁海一带变成大泥潭,俄国人把脚伸进来,就别想再拔出去,活活拖垮他们!”
中俄之间的战斗就是从唐努乌梁海被袭击而展开的,当时俄国人搞了调虎离山的把戏,想要快速占领唐努乌梁海,把战线南移,保护铁路安全。同时也是想把奉军吸引过来,减缓远东方向的压力。
这是奉军根本没有上当,直接将主要兵力都押在了远东,对俄国人的方向发动了超乎想象的猛攻,远东一下子成了主战场。
不过就算是如此,唐努乌梁海乃至外蒙的战斗依旧十分惨烈,比起远东方面一点不差。钟俊峰带着手下人再度出现在了克穆齐克的外围,远处是一片雾气弥漫的蒙古包,就在十几天前,他们和俄国人正式开启了这场战斗。
当时的战况还历历在目,俄军趁乱偷袭了克穆齐克,严式超率领着负责守卫的奉军,展开了艰苦的反击。
夜色之中炮声隆隆,小小的土城之中到处都是火光,房屋和蒙古包都不断被吞噬掉,防御工事也都被摧毁大半,到处都是残破的景象。
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