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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债券贬值,奉军的资金链条就会断裂。对于金融安全,简直就是致命一击。
没有钱还怎么打仗,最初王永江并没有觉察出问题,他只是认为由于战争影响,出现一些挤兑。是正常现象,好在奉军吞下了沙皇的黄金。然后外东北又盛产黄金,暂时还能靠着储备应付过去。
当然弗雷德的策略可不会这么简单,他还通过秘密渠道,联系了一些欧美的犹太银行家,共同对奉票下手,想要将奉票彻底压下去,然后由他们主导北中国的金融市场,将奉军多年积攒的家底一次性的席卷干净。
不过这个计划还没有展开,奉军就在远东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使得奉票重新稳定起来。弗雷德并没有完成计划,不过他逢低吸收了大量的债券,也大赚了一笔。
一次不成功,犹太人并不会轻易放弃,等到奉军和日本人开战的时候,他们就觉得机会又来了,因此再度插手。这次他们准备更充分,直接从金银下手,他们从市面收购金银,然后外运出东三省,造成银贵钱贱的局面,引得民众挤兑奉票。
本来弗雷德以为自己所做作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这次他遇到了劲敌,王永江早就在注意着金融市场的波动,一旦发现金银价格波动,他就立刻制定了紧急法案,严控金银外流,同时对金融市场采取了严格监控的措施。
而且这一次王永江顺藤摸瓜,开始追踪幕后的凶手,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弗雷德的身上。不过王永江也知道他的身份特殊,并没有贸然抓捕,一直等到了战争结束,手上的证据也确凿了,王永江才下手缉拿。
可是就在缉拿的时候,弗雷德竟然闻讯逃跑了,王永江立刻下令追捕,最后在满洲里将化妆改扮的弗雷德给抓住了。他原本计划进入俄国,然后前往欧洲,结果被边防警察识破,押回了奉天。
这些就是以往的经过,乔岚芸把一切都讲清楚之后,然后说道:“拙言,弗雷德两次兴风作浪,给奉军打来的经济损失,超过了两亿元。幸亏王省长发现的早,采取措施也十分果断,不然在大战的时候,金融崩溃,后果简直不敢设想。不过就算如此,破坏也很大,很多大量购买奉军债券的商人,都受到了波及,奉天实业团的成员,天津的周家,总之涉及范围非常广。”
张廷兰的眉头紧皱,他看着眼前的东西,也浑身惊出了冷汗,怪不得王永江拿不出钱了呢,原来是着了弗雷德的道,让这个犹太佬给算计了。
想到了这里,张廷兰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怪不得小胡子反犹的时候,世界都选择了沉默,甚至西方世界还暗中叫好,这帮犹太人的确是罪有应得。
“我现在就回奉天,亲自处理。”
“拙言,你不会想杀了弗雷德吧?”周芯瑶有些担忧的问道。
“他做了这些恶事,难道不该死么?”
“该,只不过……”周芯瑶犹豫着说道:“我觉得他以往对你的帮助太大,他们可以不讲良心,我们不能不讲,要对得起天地。”
“芯瑶,要我说你就是太善良了,商场如战场,金融市场更是不见硝烟的战场,既然成为了敌人,就不能手软,该杀就要杀。”乔岚芸毫不客气的说道。
张廷兰倒是略微沉吟了一下,笑着说道:“要是没有那个犹太佬,的确也没有奉天今天的基业。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不过这条恶狼可不能养在身边了,而是要放出去咬别人!”
“到底是芯瑶妹妹说话有分量,拙言简直就是言听计从啊!”乔岚芸有些吃味的说道。
张廷兰微微一笑,伏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乔岚芸顿时眼前一亮,也笑着点点头。
“拙言,我怎么觉得你比弗雷德还要阴险狡诈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张廷兰也不能在旅大等下去了,只能急急忙忙的返回了奉天,回来之后,直接找到了王永江。
这段时间以来,王永江的鬓角已经完全白了,看着竟然有些刺眼,为了整个奉军,这个小老头在熬心血啊!整个奉军当中,可以没有任何人,但是唯独不能没了王永江。
“岷源先生,这是给你的一个礼物。”
王永江略微迟疑的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着假条两个字,王永江一时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张廷兰笑着说道:“岷源先生,我给你强制放假了,立刻去旅大修养,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全看医生的意思。”
“拙言,你不会是要开除我吧,这么一大摊子事,离不开我啊!”
“不要多说了,当年诸葛亮就是事无巨细,最后才累死的,结果还弄得蜀国后继无人,你也要学会放手,学会培养接班人千万不能步武侯的后尘啊!”
“哈哈哈,拙言真是抬举我,那好,我就听你的,去好好修养一段时间,不过弗雷德的事情最好还是先处理了。”
说到这里王永江又沉吟了一下:“拙言,其实他不只是在金融领域兴风作浪,而且还收买了不少官员和军官,窃取机密,由于涉及面太广,我才没敢贸然捅出来,一直等待战争结束,才准备处置。”
张廷兰点了点头,笑道:“岷源先生,你先陪我去看看老朋友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关押弗雷德的小院之中,张廷兰看着昔日的盟友,冷笑着说道:“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时候见面吧?”
“张,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杀了我么?”
“不会,相反我还想和你继续合作,让你能继续在国际金融市场上,兴风作浪,为所欲为!”
第六百七十九章大洗牌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做斩草除根么,你怎么会放了我?”
“你忘了另外一句话,受人点水恩,须当涌泉报。当年我还一无所有,要不是你帮了我,恐怕奉军也不会有今天。”
弗雷德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之色,显然他有些理解不了:“张,我们当时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你没有必要感恩。”
张廷兰微微一笑:“老朋友,你这话就暴露了你暗算我的根源,你说我不用感恩,其实你心里头也没有感恩过。一个普普通通的银行经理,在几年的时间里,你的财富增长了多少倍,如果没有我的支持,你能走到今天么?”
弗雷德顿时被这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半晌只能嗫嚅着说道:“这是我们的传统习惯。”
王永江在一旁微微冷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中华多少年的仁恕之道,普通的百姓也都明白将心比心的道理。这恐怕也是华夏和夷狄的区别,犹太人遭受了多少年的苦难,你们就没有反省过原因么?”
“没有,我们有什么错!”弗雷德顿时激动起来,挥舞着拳头说道:“到了哪里,我们犹太人都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勤奋吃苦赚钱,那些笨蛋过得不好,是因为他们无能,他们愚昧落后,结果反而迁怒犹太人,污蔑上帝的选民,他们迟早会受到惩罚。”
“张,你现在说的大义凛然。难道你就是真诚的对待犹太人么,为什么俄国避难过来的人当中。你们唯独不接受犹太人?”
“如果接受了,只怕被反咬的更惨!”王永江厉声说道。
张廷兰也暗暗点头,别看已经打了这么久的叫道,但是互相之间还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这就是所谓的民族文化。犹太人善于经商一点错没有,但是他们经济策略太具有侵略性,不懂得适可而止,他们能生存下去。别人就没法生存。
自古以来,犹太寄生过很多国家,结果他们都没有心怀感激,在旧约出埃及记的故事中,摩西就反咬了埃及人一口。宋朝的时候,也有一些犹太人到了中国,结果山河破碎的时候。他们也反过头来坑害汉人。而如今犹太又寄生到了美国的身上,美国乃至整个世界,金融市场血雨腥风,背后都有犹太人作恶的影子。
“老朋友,有些东西争执起来没有意思,我不准备杀你。但是你也不能留在中国了,我可以保留你的三成财富,让你去国外兴风作浪,我们之间,依旧是合作的关系。”
弗雷德方才大喊大叫。也有些累了,他呼呼的喘着气:“好。我同意了,不过我想知道,你准备把矛头对准哪个国家?”
“日本,还有美国,当然先期是日本。”
“嗯,他们刚刚战败,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猎物,不过日本国家太小,施展不开,赚点零花钱是足够了,只有美国才是冒险者的天堂。”
张廷兰和弗雷德很快达成了共识,他带着三成财富离开中国,同时还要把他收买的官员名单交给张廷兰。
别看弗雷德名声不显,但是他的影响力,丝毫不亚于一个顶级大员,他的倒台,对奉军内部来说,也是一场巨大的地震。
“大帅这是我们统计出来的全部资产。”常荫槐亲自把财产清单交给了张廷兰。
“弗雷德这几年积累的财富主要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现金和金银,大约是六千五百多万,其次还有北市场以及奉天银行的股份,和大量的政府公司债券,总价将近两个亿,此外他还秘密囤积了大量的地产,购买了几十处矿山。”
张廷兰一听,眉头都立起来了:“他竟然弄到了矿山,我不是已经下了严令,矿产资源不准外流吗?”
常荫槐也有些惶恐:“大帅,他的这些矿山,多数是在远东购买的,他先摸清楚东三省急需什么矿产,然后跑到远东买下,再漫天要价,甚至借着这些资源,搅动东三省的市场。”
“混蛋!”张廷兰顿时就怒了:“真是一条白眼狼,早知道如此,我就该枪毙了他。”
“大帅,人还留在奉天呢,您要是愿意,我立刻就把弗雷德就地枪毙。”
“免了!”张廷兰摆摆手:“说出去的话,就不能更改了,不过这些财产作价的时候,一定要往下压,我答应给他三成财富,不过最多也不能超过三千万,其他的财产还要留下来!”
开玩笑,要是按照目前的估计,弗雷德这个家伙,各种资产加起来,快三四个亿了,要是让他拿走了三成,岂不是要白白给他一个亿以上么,张廷兰绝对会肉痛的。
给三千万,就是一笔不小的钱了,既弭平了当初的情谊,又足以让弗雷德兴风作浪了,再多就超出了底线了。
“大帅,您不是说说出去的话,就不能更改么?”
“我的话当然不能不算数,不过你们难道就不能灵活一点么!”
“卑职明白!”常荫槐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大帅,我能压得更狠一点,剩下的钱,就给我们调查局当经费吧,正好要扩大对日本的情报侦察工作,财政吃紧,我们也要想点别的来钱道啊!”
“不要打这个主意了!”王永江毫不客气的说道:“情报机构一旦能自己捞钱,岂不是就成了锦衣卫,常荫槐,你的脑子清醒一点,不该碰的别碰!”
王永江一句话,顿时让常荫槐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明朝的锦衣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情报机构失控的典型,要是戴上了锦衣卫的帽子,只怕他的脑袋都要不保了。王永江可不比别人,论起信任程度,他常荫槐拍马也赶不上王永江,因此他只能求助似的看了看张廷兰。
“岷源先生,说的没错,常局长,你还是管好本职工作,奉天上下,还有不少官员和弗雷德有勾结,被他给收买了,这些人都要清理出去,军政官员,都要做一番调整,你专心负责情报就可以了!”
常荫槐诺诺而退,王永江苦笑一声:“拙言,并非我有意为难常荫槐,只是这些年你对部下信任有加,但是严厉不足,如果奉军是几省的小格局,没有什么不可,不过现在你可要改改这个毛病,多多立威才行。”
“多谢岷源先生指点,我也准备就此彻底调整奉军的军政体制,光靠着一个巡阅使的名头,显然不够了。”
王永江也笑道:“拙言,按理说这种事情,我应该参加,只不过一来你给我放假了,二来这可是立威的好时候,该怎么办,还是你独断专行吧。”
说着王永江也潇潇洒洒的告辞离开,去旅大疗养身体了,这些年王永江和张廷兰之间,是亦师亦友,王永江当然钦佩张廷兰的能力和见识,但是想要成为一国领袖,领导一个国家完成剧变,张廷兰究竟够不够格,王永江还不放心。
对于一个领袖来说,尤其是中国这样一个国家,最需要的既不是在疆场征战,也不是理清财政,而是人事平衡,只要把用人这个关键把握住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不然最多就是一方诸侯而已。
显然来说,经过了两次大战,奉系如日中天,如果把握住这个时机,让奉系完成一次彻底的蜕变,化蛹成蝶,夺取天下就顺理成章了。不然甚至有可能出现盛极而衰的问题,这些负担自然就落到了张廷兰的肩头上,没有任何人的能帮助他。
张廷兰也非常清楚这一点,他在帅府之中,一连苦思冥想了一个多月,参考了后世种种政体的得失,同时又通盘考虑了手下人员的特点,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