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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由于种种原因,康熙乾隆的盛世之梦却很快被叛乱的云板声惊醒。在乾隆死了几十年后,天理会的小股人马竟然闯进皇宫,这以后内部的叛乱就没有停过。王朝末日的气象伴随文明衰老的气喘似乎已经经受不住一丝一毫的打击了。也就是几十年后吧,就是1840年的大变。
甲:因此我们不能被民族主义狭隘的私愤然惑住心智,而忘记了历史的事实。而事实上,1840年后旧文明还一直保留着,文明的主体一直延续到今。暴力是消灭不了文明的,文明只能从内部烂掉,外力的作用只不过为未来文明转向提供了一个罗盘针。
乙:可是现在最权威最流行的观点并不是民族主义私愤,而恰恰是民族自卑;对传统的彻底抛弃。他们认为建立在土地和农业基础上的中国文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的保守和怯弱—-
“我们的祖先永远无法超越土地和农业,他们最奇伟的想象和最大胆的举动,都只能是修长城!”
“它无法代表强大、进取和荣光,它只能代表着封闭、保守、无能的防御和怯弱的不出击”
“(他们)生于黄土,长于黄土,身上沾濡的也是黄土。吃的是黄米,黄豆,喝的是黄泥汤的水……死了统统都赴黄泉。”
言下之意,这个民族天生就是上帝的弃民,这个文明天生就是劣等货,似乎无论是大跃进还是文革浩劫都得由儒文化负责,这种文化决定论等于将历史中人的作用全部排除。
甲:这种带有感情色彩的偏激观点,它身上烙上了百年民族屈辱的印记,是一种从极大的自信跌落的极度自卑。其实中国文明是一种和平主义的文明,这不完全表现在它的防御性和非侵略性方面,而且表现在它的哲学上,表现在它人与自然一元化的世界观上。这种哲学主张人与自然的同一,反对对自然的掠夺榨取。人生活在自然中要尽量保护自然的纯洁,绝不能急功近利地破坏自然;因而形成中国民族的诗意特质和恬淡情怀,他们绝不会像亚历山大那样东征西讨,绝不像希腊人那样航海去异方去追逐财富。当然为了这种悠哉的生存,中国民族牺牲了物质发展.中国这种和平主义文明稍加改造不见得就不是未来文明的一个参考选择
。
乙:不错。西方文明发展到现在也面临着选择,美国历史学家林·怀特指出,基督一神教战胜多神教是西方文化史上最大的心理革命,这场革命的直接后果是人与自然的二元化。在这种二元化文化中,进步就意味着工业科技对环境的剥夺,产生西方文明病——环境污染、生态破坏、两极分化、都市爆炸。人生活的环境已被毒化,这不见得不是西方文明的天生劣点。其实,文明亦是有机体,有机体就有自然的兴衰,因而反复诘问,这样一个灿烂的文明何以会衰败如斯?并进而自说自话地得出这个文明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劣等的观点显然是带有偏见的;不错,中国文明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死亡,哪一个文明又不呢?况且对中国文明进行道德评价本身就没有超越中国文明。
甲:这在大陆文明和海洋文明的评价中也很明显。我们批评大陆文明没有追逐财富精神,没有商业冒险信念,指责古人为什么不像希腊人那样航海,你郑和下西洋为什什么不像达伽马那样去录求黄金之国?这些指责完全离了当时中国实际。中国有一个巨大的国内市场,海外贸易对于它的不必要正如对希腊必要一样。当今中国宁愿捂着这个大市场不让其生长发育,亦不开放,却形式主义地学着海洋文明样儿去追求什么海外市场,也不管有没有实际效益。
乙:这里有一个两难问题,一个文明高明发达以致于它毁灭了创建这个文明的民族,应该怎样评价这个文明呢?希腊文明就是这样。创建希腊文明的民族早已灰飞烟灭,而中国的大陆文明尽管不入人眼,可它却能度尽六千年沧桑顽强地活过来了,这能说不是一个奇迹吗?过去那种认为中国的大陆文明与现代经济的不相容的观点如今也被现实所击破,日本和亚洲四小龙的儒家文化圈创造的经济奇迹将是一个世纪性的转折,从此世界的中心将要从大西洋移向太平洋。显然,我们忽略了以儒家文化为核心的中国大陆文明转轨的可能性,因儒家文化发展的末代气象而忽略了它的可资利用的内核。
甲:这里你提到大陆文明,有人始终把支离破碎、满目疮痍的黄土高原当作中国文明的象征,并认为黄土高原是中国文明的发祥地,理由是“黄帝”通“黄地”。这是十分缺乏说服力的。黄土高原从来也没成为过文明的中心。根据著名文化人类学家王献唐先生的考证,黄帝部落战胜炎帝部落是一个游牧部落击败农耕部落,黄帝入主中原后很聪明地接受了炎帝的农业文明——中国文明的早期形态。这在中国文字原型中可以看出来。
乙:这是一代新潮学者的通病。我们还是接着讨论文明优劣论吧。在某种意义说,文明没有高明低劣之分,只有有用无用之分。文明是为人服务的,只要人在其中生活得幸福,那么这个文明就是好的。因而可以说,今天抛弃的文明有可能成为明天文明的主体,整个文明的发展乃是螺旋式回归上升。所谓的文明递变是由于人的生存环境发生了变化,环境促使文明递变。
甲:里夫金在《熵,一种新的世界观》中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即熵定律指出,人类的文明卑就是消耗自然的历史,随着文明的发展,对自然的消耗增大。熵值也相应增大,有朝一日,熵值大到一定程度,也就是资源枯竭的时候,人类文明就要崩溃。因而衡量一个文明优劣标准应该看它的熵值大小。那种极力推崇剥夺自然的工业文明的观点显然需要修正。迫切需要修正的西方文明为了减低熵值增速是否有必要东顾一下中国文明呢?我认为后工业社会的文明将是文明发展的又一回归。
乙:那么中国发展就绝对不能跟着西方亦步亦趋,走西方工业化的老路,非洲拉美的一些国家曾经就迷信西方工业化模式,追求迅速发达,结果跌入工业文明的陷阱中,在自然的破坏,环境的变质毒化方面比西方走得更远。现在西方工业国家正在逐步把污染性工业、消耗破坏自然大的工业转向发展中国家,而这正是我们所大肆宣扬的发展契机。中国发展有必要继承人与自然和谐的传统哲学,追求经济低速均衡发展,不能为一时的经济繁荣而毁了后代的家园。必须避免西方的覆辙,否则我们将永远被西方甩在后边。
甲,可是这些话目前被讥笑为传统狂。人们被经济成长的美梦所吸引,一个物质主义的时代正在降临。可是人活着除了物质需要外还有精神需要,这精神需要里面追求崇高,追求价值的成分占主要。物质主义泛滥造成社会庸俗;全民经商,过分崇商,势必造成整个社会的精神空虚。一个缺少崇高的文明既不能给人生带来满足和意义,也不能保证经济的长足进展。须知,庸俗是物质发展的结果,而非原因,经济发展的前提是崇高,众所周知,美国经济的勃兴是与新教徒们在天国情结鼓励下的尘世努力分不开的。那种给庸俗涂上现代的漂亮油彩以期求得财神的从天而降,显然是单相思.
第四部 神舟上天 神话新解
神舟上天 神话新解
—――关于神话、时间和史前的呓语
神舟上天再次坐实了嫦娥奔月并非无稽之谈。很多神话,可以看作是先人的幻想,也可以看作是种族基因的某种记忆;同样的,许多科学探索,在未变成现实以前,也多被当成疯子的呓语。看神舟上天,我们为人类高兴,也为祖先留下来的神话骄傲。太空人在星空中与地球并游,除了看到美丽的家乡,忆起地球的温暖外,是不是还淡化了国家民族的分别?作为地球人,起码在星海中漫游时,会感受到人类及其文明既伟大又渺小。奇怪和有趣的是,科学的每次飞跃,往往都让人既想起祖先的神话,也点燃起心中新的神话。
“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
小时候迷恋神话故事,袁珂先生编写的中华上古神话几乎被我翻烂了,我神奇“息壤”的魔力,也感叹“天梯”的断绝,更向往“天上方一日,地上已千年”的神仙世界。大了以后,知道这毕竟只是先人美好的想象,这之后除了偶尔有些困惑,对神话的基本判断已在脑子里定格了。我想,大多数人也会跟我有同样的经历和想法。但这种主流意识,在我多年前读到周作人的文章时动摇了,他说,天上一日,地上千年,那神仙的千万年寿命,也只抵得上世人几十年而已。这话虽然有人本主义的色彩,但对我的既有思想简直就有颠*覆*性,为此我疑惑了多年。这回神舟航天21个小时后回来,总设计师的一句话对我解决心中的疑问很有启发。他说,杨利伟乘坐飞船绕地球飞行14圈,就等于经历了14个白天黑夜。对杨利伟来说:地上方一日,他已过14天。
由此可以说,“一日千年”的神话也可以不从神话的角度来理解。在太阳系外甚至银河系外,我们很难排除有生命的存在。因为宇宙从总的框架上来看是守衡的,杨振宁、李政道因此获得诺贝尔奖的不守衡理论是从宇宙的一个局部而言,若从宇宙总体而言,守衡还是绝对的。杨振宁后来说,存在一个太阳系,就一定存在一个反太阳系;存在一个银河系,也一定存在一个反银河系,存在一个地球,也一定存在一个反地球,只不过反太阳系、反银河系、反地球的运动方向也是反的。
地球围绕太阳公转,其自转一圈就是我们地球人理解的一天。如果在宇宙中还存在一个星球,也有生命存在,而且文明程度比我们地球高很多很多,其星球也比我们地球大很多很多,它也有它公转的太阳,如果它自转一圈相当于地球公转百圈千圈,那这巨大星球上的一天岂不等于地球上的百年千年了?樵子烂柯,丁鹤千年,甚至天台遗梦,恐怕就不仅仅是神话了。我们可以设想,烂柯山的砍柴人、学道的丁令威、在天台上被仙女留住的阮肇和刘晨,是被这巨大星球来的访客,以一种难以想象的航天器,在那几个幸运而迷迷瞪瞪的地球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运到或者说“摄”到那个巨大星球,作了短暂停留。当然,在此过程中,很有可能在基因方面被作了改造,从基因上获得那个星球人的生命周期,以适应那个星球的环境。所以,当他们又被送回地球时,虽然地球已经过了数十百年,故庐已毁,人事全非,多少代孙都出现了,但他们还是当年的样子,只觉得过了几个时辰、几天和几年。他们在进入外星人布的局的时候基因就被改造,已经与外星人一样,也就是成仙了。无一例外的,他们最后都在地球上找不到归宿,都回到神仙的世界——外星人世界去了。
美国研究者设想的“升降井”与中国神话中的“天梯”
就在中国航天员杨利伟升空的当天,新加坡《联合早报》转引美国消息说,美国科研人员设想:建一座能够升入云空10万公里的太空“升降井”,利用 “升降井”把人造卫星等太空货物送上地球轨道,这比用飞船发射,既方便又省钱。据报道,“这是一条3200万层楼高,又轻又薄的纳米炭化管,由太空船带上太空,然后一路垂下,紧紧勾住停泊在赤道附近的一座海上平台…”除了建升降井本身需要火箭发射飞船外,以后,所有要进入太空的人和物,包括卫星,都可以通过升降井上下,而不用每次都要通过火箭发射,这就大大降低了成本。
这听起来就像神话一样。其实,这样的神话早已出现在中国的古代典籍中。《山海经》和《淮南子》都记载有一种高可通天的大树,是各方天帝“上下于此”的天梯。《山海经》海内经中说:“有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曰建木,百仞无枝,上有九〔木加属〕,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嗥爰过,黄帝所为。”同篇又说:“华山青水之东,有山名曰肇山,有人名曰柏子高,柏子高上下于此,至于天。”在大荒西经中有:“西海之外,大荒之中,有方山者,上有青树,名曰柜格之松,日月所出入也”,海外东经中有:“下有汤谷,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淮南子》在“堕形训”篇中记述:“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日中无景,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