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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这咒符会给我带来什么后果?”我也意识到严重性。
“这是古代精灵魔法中的万劫尸魂咒,被诅咒的人身体上会留下六角形的赤红色血符,一个星期左右血符会自动消失,再以后……”他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再以后会怎样?”我几乎失声喊道。
“再以后会不间断的发作一种癫痫病,每次发作都会因为奇痒而撕抓自己的身体,口吐白末,暂时失去意识,行同疯子一般。而且几年以后,癫痫的状态会加剧,发作的时候和一具僵尸无异。最后,癫痫发展成可以传染的瘟疫,或者是黑死病,或者是天花,而终止生命。”
“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听完,手足都变的冰凉,我喃喃自语着,我几乎必须要用手中的修罗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最后,我充满希望地看着比斯法姆,“你一定能解除这种诅咒是不是?你一定能解除这种诅咒是不是?”
他脸上抽搐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告诉我,谁能解除这种诅咒,快告诉我啊。”我几乎绝望的小声求着比斯法姆。
“据我所知,没有人能够解除这种诅咒。这是古魔法世界的绝症之一。”比斯法姆说道。
我无语的伫立在原地,如同有十几辆马车接连压过我的胸膛。
“哈哈……哈哈……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是我?”我苍凉的笑着,左右看着比斯法姆和克鲁奇,问道。
“这就是世界的真相,每一步都是陷阱,你向这个世界的每一次索取都要付出代价。”克鲁奇答道。
我在不断的努力,可是事情却一次比一次糟糕,我为了得到修罗,结果成了半人半蛇的怪物,我为了恢复人形,结果却受到了绝症一样的诅咒。
我感到有些可笑,作弄我命运的手啊,难道摧残我的生命真的对你来说,是这么有趣?
我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头脑却如同一口喷发的火山一样剧烈的轰鸣着,翻腾着黑烟。暴力,焚烧,摧残,痛苦,死亡,回忆,美丽,欲望,荣誉,一切一切都如同一堆遮盖住整个天幕的无穷无尽的垃圾在燃烧,在飞舞。
“我在等待你的答复呢。”克鲁奇平静的说道。
我看着克鲁奇已经毫无生命特征的冷漠的眼睛,我仍然象以前一样渴望着回到自己的世界,看到和拥有属于我生命中的一切,虽然我很绝望,感觉不公平,委屈,但是这不影响我渴望回去的想法,我不能这样半人半怪物的待在这种地方,不然就会和他一样,变成孤独的毫无生命的冷漠的家伙。
“我非常需要您帮我解除黑暗精灵的诅咒,就算回去是个废物,是个疯子,我还是想回去。”我答道。“但是,能告诉我要我等多久吗?”
“很短暂的时间,如果担心太过漫长,你就和我们一起去皇城好了,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甚至连比斯法姆也一样不用做什么,你们站在一旁看就好了。”克鲁奇说道。
说完,克鲁奇挥动左手,我们再次被淡紫色的魔法球笼罩。
※ ※ ※
我们落在一片雄伟宏伟的宫殿群中,宫殿四周高耸厚实的城墙和宫殿上端精美雕刻的横梁,每座屋檐上上匍匐着一条在云雾中腾飞的妖龙,都显示出这里的尊贵和世间独有。
如果我们身处皇城,这里一定就是波庞王朝引以为傲的帝国皇宫。
在我们的对面迎面走过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都戴着象征着权贵的鹰冠头盔,除了覆盖全身的精致铠甲,身后还披着红色的宽大的披风,腰间挂着近身格斗用的阔身短剑,一手握着长矛,另一手拿着盾牌,盾牌上有一头浮雕的狮子。
比斯法姆开始低声念动咒语,我们三个人立刻消失了身影,仿佛变成了隐形人。
克鲁奇没有理睬比斯法姆的隐身咒语,迎着对面的士兵扑上去,对面的士兵还没有发出警报,就被风卷残云般解决了。
克鲁奇从地上的一名士兵的尸体身上抽出一把阔身短剑,提在手中,走到一名正在地上抽搐的士兵面前,一把将他提起,两眼凝视着正在因为痛苦而挣扎的呻吟的士兵。
他两只赤红的双眼越来越亮,呼哧一声,燃烧起两团黑红色的火焰。
“告诉我,现在波庞王朝的莫林已经是第几代了。”克鲁奇问道。
“莫林,莫林七世。”极度惶恐的士兵答道。
“多大年龄?”克鲁奇问道。
“五十八,不不,已经五十九了。”士兵答道。
“他有几个子女?”克鲁奇问道。
“二十一个,不,二十三个,对,是二十三个。”士兵答道。
“告诉我这二十三个都住在什么地方。”克鲁奇说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士兵颤抖着说道。
“谁知道?”克鲁奇问道。
“皇城近卫军团长苏洛骑士,他全都知道。”士兵答道。
克鲁奇又询问了数句,了解了苏洛驻守的位置,将士兵随手扔在了地上,在我后来经过他的时候,发现士兵的七窍汩汩的流出鲜血。
这是个血腥的夜晚,我和比斯法姆跟随在燃烧着复仇火焰的克鲁奇身后,目睹着他血淋淋的撕碎每一个阻挡他的人。直到,他找到了近卫军团长苏洛骑士。
在经过残忍的逼供之后,地上仅仅残留下一具焦黑的尸体,它曾经是权贵一时的近卫军团长苏洛骑士。
而克鲁奇了解了他想知道的事情,里奥尔多·莫林有二十三个子女,长子罗伊·莫林,二十九岁,上个月刚刚跟随远征兰色大陆的军团出征,另外的二十二个子女都在皇城。
七名不满十六岁的皇子皇女皆与住在帝国皇宫的左后宫,圣克丽尔宫。其他十五名皇子皇女皆住在帝国皇宫的左前宫,斯特拉特宫,在斯特拉宫中每个皇子皇女都有独立的侯王府第。
手提着阔身短剑的克鲁奇让我体验到仇恨的恐惧,他一步一步的走进斯特拉特宫的每一座皇室的侯王府第,仿佛在细细的品尝复仇的快乐。
他的复仇进行的如同闪电一样迅速,但是在每次的屠杀中,复仇的利剑刺进他面前的生命的躯体中时,时间却象停顿了一样的漫长,遥遥无期。
他浑身通红,在冥河之畔重生的肉体带着冥河的硝烟和熔岩,可他每到之处,整个天幕都沉沉的宣泄着黑色的死亡和静谧。
他从床榻上抓起了正在酣睡的二皇子大卫·莫林的一条腿,将他抡起然后砸在黄金堆砌的龙床的边沿,大卫的头颅被华丽而坚硬的床榻撞的粉碎,金色的睡袍满是皱折的散在床沿的血泊中。
他同样屠杀了三皇子柯帝斯·莫林,不同的是,他摇醒了睡梦中的柯帝斯,然后扭断了他的脖子,让他清晰的听见自己骨骼折断的声音。当克鲁奇离开三皇子的寝室的时候,两名侍女匍匐在床沿,象即将被屠宰的羔羊一样惊恐绝望的看着他,侍女紧紧抱着床脚,而床上的绚丽的绸缎之中埋葬着被扭断了脖子的柯帝斯·莫林。
波庞王朝的统治者里奥尔多·莫林的第四个女儿就是以美丽闻名的妮亚·莫林,在复仇者克鲁奇一踏进她的寝宫,她立刻被惊醒,抱着身边的华贵的毯子象暴风中被摧残的百合。
她先是尖叫,呼救,哭泣,最后是哀求,诅咒,发誓,她秀美的脸上不断变化着,象夏天的阵雨,晴空中的云,她的眼泪打湿了脸旁的秀发,胸前单薄的睡衣,但是却丝毫无法熄灭克鲁奇燃烧的眼睛。
克鲁奇用手中格斗用的阔身短剑劈开了妮亚·莫林丰满的躯体,鲜血在克鲁奇双眼燃烧的越来越猛烈的火焰中蒸发成缕缕青烟。
在克鲁奇已经没有生命的脸上闪过一丝令人恐惧的笑意。
这个恐怖的夜晚仍然在无声的继续,我如同浸身于鲜血的沼泽,克鲁奇平静的仇恨使一直痛恨波庞王朝的我也心惊胆寒。
复仇者克鲁奇在每一座侯王府第跳动着他自己欣赏的死亡之舞,踏动着肃杀的舞步,甚至偶尔的瞬间,能察觉出他嘴角挂着微笑。
寒冷空洞的幽冥之风接连着洞穿着一座接一座侯王府第。亚平宁的王者,里奥尔多·莫林的亲子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之中,这是复仇者的盛装舞会,我从白骨皑皑的克伦威尔大广场,从阴冷怨恨哀鸣此起彼伏的克尼克丝郡,从无数亡魂的幽深之处清晰的听见夜号鹰的凄冷的笑声。
克鲁奇的身后留下了五公主苏茜·莫林的尸体,她倒在寝宫的门口,伤口是从后背刺穿她心脏的剑痕。
六皇子西蒙斯·莫林的尸体,他躺在宽阔的床榻上,身体象一只龙虾一样蜷曲着,一只长矛刺穿了他的胸膛,刺穿床榻,直刺进寝宫的地砖中,以至于一条手掌宽窄的裂缝从床榻下面延伸出来。
试图用护身宝剑反抗的的七皇子被克鲁奇撕成了两半。八皇子被他摔在刻满游龙的墙壁上,气绝身亡。
杀戮仍然在继续,死亡如流星一样飞速的降临。
斯特拉特宫里的最后一位皇子在复仇者克鲁奇的面前猛烈的焚烧着,一个火人跌跌撞撞的撞倒了所有的桌子,摆设和灯座,寝宫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在燃烧,但是在明亮的火光也不能掩盖克鲁奇赤红色的双眼。
被火团包围的皇子在火海中嘶叫着,两只手不断的挥舞,无数的魔法球从火团中激射而出。
这是唯一的一个会魔法攻击的皇子,但是他徒劳的抵抗却只能增加了克鲁奇复仇的乐趣。
终于,极其豪奢的斯特拉特宫变成了人间最华丽的一座陵墓,十五位成年的皇子和公主尽数被埋葬在其中。
播撒死亡种子的克鲁奇挥动左手,淡紫色的瞬间移动的魔法球体再次笼罩了我们。
我们来到了帝国皇宫的左后宫,圣克丽尔宫,这里住着里奥尔多·莫林的七名不满十六岁的子女。
就象是在亚平宁大陆上生活的每个人一样,在莫林家族充满罪恶的王权的教唆下,我的生命中不可避免的充满了暴戾、血腥、自私、残忍、冷酷。
波庞王朝的统治者使每个在亚平宁大陆上的生存者都看不到公正,看不到希望,看不到任何美好的事物;能看到的只有超越一切道德的王权,权力者的残暴和惟利是图。
王权的为所欲为使我们都产生了一个错觉,认为如果自己一旦达到权力的颠峰,那时,我们生命中的一切烦恼都会迎刃而解。
所以,我们崇尚权力,崇尚暴力,崇尚征服,崇尚欺凌弱小,崇尚惟我独尊。
仇恨已经成为我们性格中形影相随的一部分,我们太容易仇恨自己的对手,仇恨面临的困难,仇恨自己的亲人,仇恨这个世界,甚至仇恨和诅咒创造我们的神。
这是个颠覆的时代,血腥的时代,无道德无信仰的充满了仇恨的时代。
今天,复仇女神的长矛刺进了罪恶缔造者的胸膛。
人们都说,复仇女神和正义女神结伴而行。我却在复仇者克鲁奇的身上更多的是看到冥河滔天的火焰。
我不会劝阻克鲁奇血腥的屠杀,一方面是我不敢,二则是知道自己被古魔法诅咒后,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否则,以我嗜血仇恨的本性,甚至会请求加入复仇的行列也不一定。
但是,克鲁奇仿佛无休止的杀戮已经使我对他感觉到害怕。
※ ※ ※
远处的斯特拉特宫已经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整个沉睡的皇城终于惊醒了,骁勇善战的帝国骑士团嘹亮的军号声响砌云霄。
克鲁奇踏入了一座寝宫的的宫檐下,在巨大的宫门前,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十几队宫殿的卫士,他们都和我们以前遭遇的皇宫卫士一样,戴着孔雀羽翎的鹰冠头盔,全身的精致铠甲,宽大的披风,前几排的士兵手中握着长矛,靠近宫门的士兵手握着格斗用的阔身短剑。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些士兵的前面,站立着数名盔甲艳丽的骑士首领,从盔甲和盾牌的圣徽上看,应该至少是圣骑士级别的皇家骑士。
但是,和在冥河之畔被囚禁了三百年的克鲁奇相比,实力悬殊太过明显,剧烈的刀剑撞击的铿锵之声消失以后,宫殿的前庭和走廊上布满了皇宫士兵的尸体。数名圣骑士也倒在血泊之中。
克鲁奇提着不断往下流淌鲜血的阔身短剑,左手一拳打碎了面前的宫门。
寝宫中点满了手臂粗细的红烛,火苗在狂风中挣扎着,数只灯座和红烛被掀翻在地,打翻的蜡油沾上了地上的绸缎,呼哧一声火苗窜的更高了。
数十名宫女打扮的少女畏缩在宫殿一个角落中惊叫着,而另一边的墙下,有数名衣着华丽的少年男女惶恐的睁大了眼睛,他们的旁边站着两名岁数五十上下的老年宫娥,张开双臂将他们搂在怀里。衣着华丽的少年男女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