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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姐姐背后进来,她的心有莫名的感伤。慢慢地,当他扯她的头发,拉她的小手,捏她的脸蛋,她总心慌意乱。直到有一次在学校的操场上上体育课时,她们一群女孩在锻炼后躲在树下休息,她们当中有个女孩开另外一个女孩的玩笑,说她暗恋她们班上的一个男生。而且还绘声绘色地描绘她暗恋的感觉,什么一见到他就心跳如鹿,手心出汗。可没见到时却又心神不定。她感觉自己对徐靖宣也是如此。她忽然有点发慌。从小在每个人的眼里,出众的他是属于姐姐的,不是属于毫不打眼的平凡的她。后来她一见到他总绕道而行。就连他对她熟捻的捉弄也不再大惊小怪。
最先感觉她的变化的肯定是徐靖宣,他喜欢每次受了他的捉弄张牙舞爪,哇哇反击的她,不喜欢她垂眉低眼不配合他的样子。岁月悄悄流逝,转眼他和姐姐都上了大学,唯一让人惊讶的是本以为他和她姐姐铁定要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学的,没料到他却考到很远的北方去了。她很少看到他在她家出现了,她却总是莫名地想他的音容笑貌,甚至是他无聊的捉弄。
“你不进去,站在干吗?”不知什么时候,他竟在她身后。
她一阵紧张,下意识地往后一退。今夜的他非常帅气,刚从国外回来的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她感觉有些呼吸紧张。
“快毕业了吧?”他温柔地问道。
“恩。”她呼吸急促应了声。
他别有一番滋味地望着她。“院子里凉,进屋吧。”
“你进去吧,我想在这儿透透气。”她找了个借口。他无声地笑了,虽然看不太清楚他的脸,她却感觉到了他的表情。
“你的头发长得很长哦。”他笑道。
“不关你的事。”她有些急噪了。
他在凉凉的初夏夜里无声地笑了,而且眼里的感情她看不到。他想起她上初中时有一次他扯她的头发玩,她恼了,一气之下拿剪刀把乌黑发亮的头发剪了。后来他好多次讥笑她是最丑的女孩。直到上高中时,她才把头发重新蓄起。
“你好象真得比原先胖了好多。”他上下打量她,像欣赏一件属于他的私人珍品。
她浑身不自在。她想起那次意外相遇的野游。他的手在她的腰际不安分地游走。
“我要进去了。”她觉得必须赶快离开他,因为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哎……”。他冲着她的背后叫道。
她进屋直接上楼,再也没有下来,也不知道徐家人什么时候离开她家。
“靖宣,怎么一个人站在外面?”韩紫玲出来了,奇怪地问正在发呆的徐靖宣。
“吃饱了饭,想站站好消化。”他转身微笑地面向紫玲。
“那我们去外面走走吧。”紫玲娇声轻语地提议。这种语气通常是不容人拒绝的。
他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吧。”
当紫宜拉窗帘准备睡觉时,刚好看到他们从外面散步回来,两人都是一脸的笑容,尤其是姐姐,一脸幸福。她的心没由来一股刺痛。她把窗帘胡乱拉好,和衣蒙被而睡,想把外界一切干扰都排除。
连着几天她都睡在学校里,连一个礼拜回家换洗衣服也省了。她不想回家,也害怕回家。星期四下午她还是回了一次家。因为星期五有一个书法协会的画展,会长要她多出几幅画来,说白了,就是看得她起,至少是承认她的画比别人要稍胜一筹。家里只有妈妈,爸爸和姐姐都去上班了。她也不想在家里吃饭,取了画,匆匆赶回学校去。她站在站牌下等公车时,一辆车子无声地在她身边停下。玻璃摇下,她看见她想见又怕见的人。
“紫宜,去哪儿?”他微笑问道。
她的眼睛慌乱地瞄了他一眼,仍然是要命的帅气。整洁雪白的衣领,搭配协调的领带,高级合身的西服。
“回学校。”基于礼貌,她如实回答。
“那上车啊。”他打开车门。
“不麻烦你,你去忙吧。我自己坐车去。”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口是心非。明明在看见他的一刹那有种心跃如雀的感觉,而且听到他邀请的声音更是欢喜直上九霄云。可她小心地掩饰内心的情绪。
“你这丫头,跟我还客气。”他径直下车,将她塞入车里。
“你准备去接我姐姐下班吗?”她没话找话。
他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去接你姐姐下班?我没回来之前你姐姐没人接就不会下班了?”
怎么这样说话?她不满地望着神色怪怪的他。他说话总是怪怪的,叫人无法理喻。
“你这次回来是休假还是有事?”她觉得车里的气氛有点闷,找了个话题。
“两者兼而有之。”他望了她一眼,平静地说。
“国外的生活还适宜吗?”她继续问道。
“无所谓。”他的语气淡淡的,让她觉得再问下去有点唱独角戏的感觉。索性也不说话了。
车子里一阵沉默。车子转了个弯,离开热闹的大街,拐上去她学校的街上。
“你包里是什么?”他打破车里沉默。
“没什么,一本画册而已。”她有些腼腆地答道。
他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去读美术学院?你又不喜欢当医生。”
她半天没回答,然后又是幽幽地叹气。手指绕着袋子转动。“妈妈说我性格内向,不善于和别人沟通,做老师或者医生比较稳定,活动圈子和交际圈子比较小。”
“学什么专业主要取决于自己的爱好。你明明不喜欢学医,为何要听从父母的安排而没有自己的立场?”他有些愠怒,她感觉到了。
她抬起头,奇怪地望着他。他的眼神有些严肃,紧抿的薄唇意味着生气。她有些不可思意。
“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把握,别让别人操纵你。”
“妈妈身体不好,我不想惹她生气。”她何尝不想念自己喜欢的专业,可打小时侯明白妈妈为了生自己差点丢了性命,她一直很听话。加上自己不太会念书,连大学也靠父母走关系,读的是母亲单位的内招名额。妈妈原来是护士,自打生下她后就在家休息。由于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家里的财政状况一直不太好,这也是紫玲毕业后没有继续读研究生的原因。徐家劝过紫玲和靖宣一起去读,但韩家谢绝了他们的好意。由于徐父的关照,韩东名在徐家的公司担任重要职位,对徐家也是忠心耿耿。而紫玲也在徐家的公司做事,几年来,凭着自己的努力,已经做到了部门经理的位子。
他不再吭声,可凝望她的眼里却有莫名的感伤。从小他就觉察到她的乖巧和温顺。有时忍不住要捉弄一下她,想激起她的反抗精神,她却总把自己遮掩地平淡无奇。
“你带这本画册去学校干吗?”他转移话题。
“学校明天搞画展,会长要我多交几幅。”
“那说明你画得不错啊。”他夸道。
她的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可以邀请我去吗?”他笑道。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欢迎吗?”他含笑问道。
“你真得愿意来吗?”她的脸一阵绯红,激动地问他。“你是说你愿意来看我们的画展?”
“明天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开始。”
“那明天下午三点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啊。”他含笑说道。
她觉得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了,他竟然许诺她陪她一起看画展!她忍不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唯一的好朋友王小南。王小南没考上大学,也没去补习,接管了父母的摊子,每天也很忙。有时没事,她会去帮忙。
第三章 爱你在心口难开
“在这。”紫宜一见到徐靖宣的车,便拼命地挥动手臂。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那种隐隐的担忧一扫而空。
徐靖宣将车子停好,下了车。他今天是一身休闲,白衬衣配牛仔裤,一件薄薄的面料很好的休闲茄克随意地敞着,一扫前几日给她的严肃和疏离之感觉,很阳光很随和的印象。
她抿着唇微笑。他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她今天穿了一件连衣的春夏装,亭亭玉立。淡雅的浅蓝将她衬托地无比高雅。小丫头真的长成小凤凰了。他按耐住自己的心绪,走上前习惯地弹弹她的额头:“丫头,今天好漂亮啊。”
她不好意思的躲闪着:“靖哥哥,我已经是大人了,还弹我的头啊。”
他笑了,拉住她的手,不容她摆脱。“走,看画展去。”
画展在图书馆的二楼,好多人。同学看见一个帅气的男人陪着她,无不惊羡不已。平时最不活跃的她既然有如此美事。“紫宜,他是谁啊?不介绍一下吗?”同学不段问她,她才意识到叫他来看画展多么失策。她脸绯红,小声对他们说他是她表哥。他讥讽地站在一边闲闲地望着她,任她胡扯一通。
“你没事长得这么帅干吗?”她小声嘟嚷了一声。
他望着她因害羞而涨得通红的脸,不禁扑哧一笑。然后附着她的耳朵说:“你不觉得可以给你挣面子吗?”
“什么啊?”她的脸更娇羞无比,像初夏的山谷初绽的百合,清丽动人,让人心旌飘移。他不自然地转移视线,假装欣赏墙上的画。他在一幅画面前停下,这幅画叫做《秋天的童话》,飘逸而流畅的画笔,温馨而恬静的画意第一眼就吸引了他。再看作者:韩紫宜。他的心里刹时涌起一种激动的感触。他深深凝视那幅画,眼里是无限的柔情和感慨。岁月流逝,伊人已是佳人。那个常常被他捉弄的小黄毛丫头已经长大了;那个爱哭爱撅嘴巴的小女娃已经懂事了;那个怯怯的而又渴望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他靖哥哥的小妹妹已经成熟谙事了;那些风花雪月的往事,那些青涩朦胧的心情,那些激动狂乱的回忆,都化做昨日烟云,萦绕在记忆的山谷里。
“你不是展了几幅吗?”他笑问她。
“恩。”她带他找到她的画。
他感觉到她的画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美和恬淡的追求。“你希望你将来的家也拥有你画里的感觉吗?”
她望着他,轻声说到:“画只是一种寄托,一种生活中找不到的寄托。把一些生活中不能拥有的或者很难实现的东西溶入画中,那就达到了给人以欣赏的效果。”
“那就是你所追求的人生境界吗?”他追问她。
她有些茫然地望着他,他的心里有些受挫感,那就是韩紫宜的风格。遇到什么麻烦就沉默,从不知道抗争,不知道强烈地表现自己。她总是把自己放在最没有躁杂的最没有热闹的角落。而这一点却是和韩紫玲截然不同的。份心思有谁明了?想到这,他望着身边有些迷糊的她,不禁哑然失笑。韩紫玲从小就好强,学习上喜欢和他比高低,生活里喜欢成为别人羡慕的中心。做什么事都有胆有识,雷厉风行。他喜欢有这么一个竞争对手,但所有的感觉仅此而已。但这“有什么好笑的?”她不高兴看见他悠闲的笑容,因为那会使她觉得压抑。
“紫宜,今天我陪了你看画展,可不可以陪我吃顿晚饭?”他笑道。
“你可以叫姐姐陪你啊?”话一出口,她顿觉悔意,可说出口的话能塞回口里吗?她压抑心中渐渐升起的烦躁和郁闷,抬头望着他。
他却一声不吭,脸上还是悠闲的微笑,不过多了几分有趣而已。她紧抿嘴唇,嘴巴不自觉地撅起,她不喜欢这种笑,这让她心神不定,没有方向感。他看着她变化的脸色,禁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天啦!这是在学校啊!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同时还慌乱地四周环视,看有没有人注意他们。他却不理会她的心情,牵起她的一只手往出口走去。
“喂——”。她无奈而又小声地抗议。可所有的抗议无效,她就这样被他架上了他的车。
这家西餐厅很幽雅,悠扬的萨克斯乐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的心情感到无比的放松。拘谨淡化了,害羞褪去了,不自然也消失了,紫宜坐在他的对面,让他慢慢为她切着精美香甜的牛排。忽然她的心里又泛起一丝酸楚,他和姐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是这么殷勤地细致地体贴地切着牛排吗?
“怎么不说话?牛排好吃吗?”他温柔地问道。举起一小块牛排递给她,她接过细细咀嚼着。有一种莫名的心绪在涤荡。
萨克斯的音乐拂过耳际,人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虽然姐姐的影子在莫名地时而在脑海浮动。“紫宜还是留长头发好看。”他赞道。
她低头不语,她早就听过他这句话了。她又想起那次不期而遇的野游。那天晚上,他们在野外露宿。睡到半夜,她辗转反侧睡不着,便悄然起身,来到还在燃烧的篝火前,发现他还没睡。一问才知道是刚接班的,他自告奋勇守下半夜。本来她想回去再睡,他却一把扯住她。“既然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