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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安顿她之后,陪了她一会儿,也好,小南来了。够义气的小南一接到徐靖宣的电话,立马把摊位交给别人,生意也不做了,飞快赶到她这儿。一生中有这样的朋友,什么痛苦和烦恼皆减退了好多。男人的心琢磨不透,平时没事时他不段问候,信息也如雪片,温暖她空荡的心田。如今她生病了,除了上午给她发了一个“照顾好自己之外”便没了音信。中午她打完针后,给他发了个信息,却发不出去。她一急直接拨他的号码,却是无法联系的回音。心情指数大跌,晚饭只喝了几口粥。连小南亲自炖的红枣排骨汤也不给面子,她昏沉睡了。迷糊中听到小南在和别人说话,努力睁开眼睛,感觉她在和别人通话,便又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感觉身子在腾空。有一种冷飕飕的风上身,刚有了感觉,又有个温暖的东西包裹住自己。她头疼得厉害,索性不睁开眼。贪婪地靠近某种温暖。
她在哪儿?翌日她睁开眼时却着实唬了一下。还是在她那陋小的单人宿舍。一动身子,却碰到一个坚硬却又温暖的胸膛。天!她重复睁开眼睛的动作,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是梦吗?他明明在美国,怎么一夜之间从天降吗?她伸出手去抚摸他含笑的眼睛,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紫宜,我的宝贝!”
“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啊?”她的眼泪比雨落得还快。
“傻瓜,不是我还会是谁啊?”他怜爱的抚去她跌落如暴雨的眼泪。
“你怎么回来了不告诉我一声?”她仰起头,娇怨道。
“你病了,我在美国还有心做事吗?”他叹道。“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命啊,小宝贝。”他见用手止不住她的泪水,干脆用唇去吻干她纷飞的泪珠。当彼此的唇紧紧贴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担心和焦躁都融化在无语的柔情中。像在惩罚,也像在倾泻,更像在索取,他紧紧亲吻着她。暖热的鼻息,魅惑的气味。他反复舔洗着不堪折磨的红滟双唇,以青喳刺人的面颊摩挲她细致的脸蛋。在飞机上焦灼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开始栖息。她像个布娃娃似地瘫软在他强健的怀抱里,神智不清地与他唇舌交缠。她整个人宛如濒临迸裂,意识四分五裂。她只感觉到体内紧窒的张力与鲜猛的生命正激狂地与她纠结。她全身在燃烧,已经焚为灰烬,可烈焰仍凶悍翻腾。她伸手去抓他的背,他换了个姿势,把她放在一只臂弯里,自己俯身吻她。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淬然一股强悍的巨大热力蜷向她的手心,与她十指交集,紧紧相握,犹如想将她的娇柔融入掌心和骨节中。她几度徘徊在清醒和晕厥间。
他想要的就是这种真实而又温存的拥有!他为她思念的心,为她牵魂的心,为她焦灼的心,所有的忐忑不安和慌乱,在见到她的时候,在拥抱她的刹那,在亲吻她的时刻,终于踏实下来。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昨天在机场,在飞机上,那种什么也掌握不到的焦虑,忙无头绪的不安和担心,在她真实地躺在他怀里的刹那,霍得烟消云散。这比什么语言都还能教他心安。他想她,想她娇柔的拥抱,想她甜美的气息,想她嘤嘤咛咛在童年,少年时在他身边的热闹和若有若无望着他的依赖。
“靖哥哥。”当她的唇终于完全属于自己时,借以喘息的机会,她娇柔而又急切地呼唤他。他喜欢她唤他名字时娇嫩的音韵,纯稚的依赖,切切的期盼。他从不知道有人会在生命中把他的名字深深唤人心坎儿,在灵魂的角落里流转。他也无法预料平时压抑的思念在彼此相见时会如此疯狂的流泻。
“你让我担心死了。”他搂紧她,无比感慨。
“所以你一声不吭就跑回来了。”她用拳头捶他。“害我昨天没能联系上你瞎操心。”
“傻瓜,手机在飞机上肯定联系不上哦。”她把头埋进他深深的怀里。
“感觉还好吗?”他摸摸她的额头。“还好,烧退了。你先睡会儿,我去熬点粥。”
“不,我不让你走。”舍不得他温暖的怀抱,她撒娇扯住他。
他眉毛笑成一团:“可以啊,我不走,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啊?”她还不知道自己已傻傻地掉进他布下的陷阱。
他把嘴巴附着她耳朵说道:“嫁给我,我就时刻陪着你。”
“坏家伙。”她脸顿时羞得像太阳,用手捶他,他哈哈大笑,起身去了。
被窝里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气息,一切如窗外的阳光般真实。她把脸埋进枕头,贪婪地回味那份温馨。
早饭后,他带她去打针,量体温。然后把她带到海边的别墅里。端了把椅子,面向海和太阳。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冬日的阳光像一把刷子,轻抚着脸颊。海很平静,无风无波。她感觉好多了,再痛苦的病也会因心情而恢复得快些。看到他,正如看到了那缕冬日暖阳。贴心而真实,让什么漂浮在空气中的忧虑和不安都化为虚无。他从屋里取了块薄毯,温柔地披在她身上。然后依偎在她身后,让她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
“靖哥哥,我好幸福。”她扬起脸依恋地说。
“小丫头。”他溺爱地捏捏她的脸。
“你好过分哦,我现在是病人啊。你还欺负人。”她娇嗔道。
“这不是欺负,是惩罚。”他窃笑。
“惩罚我什么啊?”她嘟起嘴巴。
“惩罚你这个丫头自己是医生也不会照顾自己啊。”他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他的头刚好埋在她的胸前。她的脸一阵绯红。
好多事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留在记忆里的经典片段偶尔浮现在脑海里。幸福仿佛来临得让人觉得不可思意。接下来的日子里,他陪她打针,吃药。晚上就住在别墅里。那儿他父母很少来,那是他爷爷留给孙子的生日礼物,一出世就入户给他了。这是他个人的天下,除了和他最要好的李微外,就是她来过这儿。连紫玲他也从来没带她来过。沿着海滩慢慢散步,说不完的情话。依偎在阳台上数星星,往事如风。从小到大,她觉得这是最幸福的时候。
可分别悄悄摆在胸口,她明白。那天晚上,他去洗澡了,手机放在桌子上,响了起来。她走到门口告诉他,他顿了顿,说了句让它响,别管它。后来洗完澡后,两人一起做饭,手机又响了,他好久没接,她觉得好奇怪。但她也不好问。
他很会做西餐,可能在国外生活了几年吧。他动作娴熟地做了好几个精美的菜,还炖了汤给她喝。吃完饭她执意要做点事,收拾盘子碗筷,然后去洗刷。当她檫干手从厨房出来后,她没看见他。
“亨利,你再对MrJohn通融一下,我这儿还需要几天。”
隔着玻璃,她隐约听到他在和一个人通话,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也不知道对方对他又说了什么,只听到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说:“他发脾气让他发去吧,反正我一时半刻也回不了。随他吧,一切等我回去再说。”
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在寻找他的时候无意撞上。她的心一点甜蜜的忧伤。这个男人真的很在乎她!他肯定是在抛下手头一切重要的事,临时决定回来的。一切只是为了她!人生有此境界,她还有何求?抹去眼角的泪水,她退回到卧室。
“天啦!你在干吗?紫宜。”
他立在房门口,却被眼前的她惊住了。
紫色的拖地的精致的晚礼服,正是他送给她的礼服。从不化妆的她将长发束起,脸施薄粉,眉黛目清,唇红齿白,腮似胭脂,人若桃花。她扬首挺胸,恰似一株出水芙蓉般绽开笑颜。
“我准备了烛光和红酒。我们去阳台上数星星吗?好久没跳舞了,你做我的舞伴吧。我想跳华尔兹了。”她语若夜莺,婉转清丽。
他觉得内心有莫名的欲望在沸腾,忍下那胸口难受的激荡,他无语牵过她的纤纤素手,将瀛弱的她揽入怀。发的清香如栀子花般唤起记忆,那个弱小安静的丫头已经是女人了!女人!他的女人!徐靖宣的女人!激动似狂潮席卷身心,舞步凌乱,三步四步都变成一步,他把她搂得紧紧,几近揉入他的骨血,化为他的一部分。紫宜幸福得呻吟了一声,而那是致命的导火线!
“紫宜,我……。”他痛苦地试探着。
她不语。眼睛微眯,眼角无限风情在流转。她掂起脚跟,将唇贴上他的。他已经分不清方向,激狂中只有一个渴望——卧室。他拦腰一抱,往那方向走去。
当一切复归平静,她用指甲划着他的胸肌。他枕着她,任她的长发飘散在胸前。
“傻丫头。”他的语气里有无限抱歉,虽然她是他的相思的药,几近疯狂地在梦中渴望拥有她,和她溶为一体。但毕竟她还是一个病人,这下让他感觉自己的急不可耐,也感觉到自己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害臊自心底升腾起。虽然那份激情还在彼此的胸口激荡。
“你什么也别多想,什么也别说,就这样让我们紧紧靠着。我怕你明天一走,我们又要等好久再见了。”她仰起头,一脸期望。
“谁说我明天要走?”他忽然明白她的反常,可能她听到Tony的谈话了。
“你呀!”她指着他的心。“只要它永远为我跳动,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握住她的手,柔嫩滑腻。终于明白她的苦心和体贴。这就是紫宜,从来就是话不多,但那心,总配合他的脉一起搏动。有湿湿的东西被堵住了。他死命咽回去,翻了个身,将她重新搂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第一个让我知道啊。明白吗?”
“好。”她把头埋进他臂弯里,不让他看到她难舍的眼神。
“紫宜,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徐靖宣最美丽的新娘!披着白色的婚纱,挽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在神圣的教堂里举行结婚仪式。让所有的男人都羡慕我,羡慕我娶了个美丽的新娘,那是我的妻,韩紫宜!”他喃喃诉说情话,夜正漫长……
日子仍如陈旧的摆钟,一如既往地流转。当思念化作无言的心痛时,也是一种幸福的滋味。那么多的郁闷,那么多的孤独,在他日日坚持和体贴的电话中溶解。第一场雪终于降临。那个冬天来得快也去得快,本来他决定回来过春节,可教授却临时配了个任务。他决定叫紫宜来美国。紫宜不肯答应。她怕对家人交差,一走那么久,总得有个理由。那个春节他们只好抱着电话守夜,迎接新年的钟声。“宜,我的宝贝,我爱你。”冰冷的线路传递滚烫的情丝。她的眼泪叭扒落在键上。
姐姐因为公司出差,去了趟美国。回来带回许多和他的合影。望着姐姐一脸幸福陶醉的样子,她心如刀割。在美国,他只是把她当成多年的同学,当成他和紫宜的姐姐,尽地主之宜。可姐姐却全然不知情。若有一日她知道他喜欢的不是她,是她眼里没出息的妹妹,她会怎样?像喉头卡着刺,每每遇见姐姐,她就不安。姐姐比原来更忙了,经常出差。元旦前,公司派遣姐姐去英国,时间较长。爸爸妈妈觉得寂寞了,不准紫宜在医院住了,她便恢复了来回走上班。有一次同学聚会,大家喝得酣畅,有一个人突然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宋言,你和韩紫宜到底有没有戏?可千万别搞什么地下活动哦。”她没喝什么酒,但脸也很快绯红。宋言复杂地望着她,两人各怀心事。散了离去时,他坚持要送她。他混得不错,由于家里帮了忙,已经买了车。而且自己也混了个副主任什么的了。他本来就是一个优秀的人,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不像她韩紫宜做什么事都是默默无闻。
她一向低调,做什么事都不张扬,不哗众取宠。像一株紫罗兰,是花不争宠,清秀淡雅。那天雨下得大,她坐在他的车上,心绪起伏,总有些惴惴不安。
“今天还开心吗?”他微笑说道。
“老同学见面能不开心吗?”她也笑道。
“可不见你很高兴的样子。”他叹了声。
“快乐不一定要溢于表面,心中有就可以。”
他望着霓虹灯辉映的长街,雨丝若愁绪,缠绕心间。有些人似古城堡,你怎么努力,也很难走进她的心房。他知道她的心中没有他,可爱是没有自尊的,他怎么也不愿意放弃对她的执着。当车在她院子外面停下时,他幽幽说了声:“紫宜,嫁给我吧。”平静的话一旦冲动地说出了口,是无法挽回的。可他想赌一把,哪怕是飞蛾扑火,也要留下昙花般的辉煌。毕竟他曾经争取过。要说放弃又是何等之难!她一时愣在位子上,她怎么也像不到他竟然避开过程,直奔结果。她苦笑一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风从窗户吹进来,他清醒些许。
他下了车,为她打开车门。“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他绝尘而去,她立于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