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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到开门的刹那,里面的人有些反感地连着开门声闹轰轰、懒洋洋地说了句:“这么晚了,到底是谁啊在外面?”
低着头的我泪已不知不觉默默地流满了整个脸颊,恍惚中我被打断猛然抬起头,才惊觉眼前的人就是他,还……朦朦胧胧地怀里搂着个人,搂得紧紧的,那女子……妖艳性感,我的心再一次深深地掉下去了,这一次比上一次更深,我的心好像直接掉到了地上,被他们的双脚踩踏着,透不过气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
他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来才看到我,和我差不多的吃惊,可是比我多了些无措。我实在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一切是发生在我身上的,面前的那个人就是我当初奋不顾身为他冒死挡刀的人。他不会这么对我,薛琪阳不是这样的人……不是吗?我还是无法令自己接受和相信我的琪阳,他有一天而且这么快会变成那样对我的人。
我的头好痛,什么都想不动,芸儿,芸儿……你说的这一切为什么都是真的?我流着泪模糊地看着面前这个我曾经那么熟悉那么信任的人,我的心碎了,瞬间我发现,我好像又什么都没了,比原先还要一无所有,还要空虚。我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看不清他的表情是怎样的了。我只知道我再站在这里我就要垮下去了,我就要晕阙下去,思想身体都僵硬了。我在这个国度唯一深信,唯一可以支撑着我的东西碎了,灰飞烟灭了。我想走,我想离开,就像电视剧里那些遭遇这样情况的女主角一样想要立马离开,因为我觉得此时的我的面目表情一定是非常难堪的。可是我的脚步不听我大脑的指挥,我的思想已经沉沦,我不知道该怎样从他面前走开,全身发着抖,眼睛看不到眼前的事物,我感到无助,感到自己变得好渺小,我好想妈妈,好想好想,好想回家。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他会变心?
我以为我来找他是给他惊喜,可却没想到他会给我这样的答案和结果!我当初为什么会那么相信他,以为他跟别人不一样,以为他是真爱我,珍惜我的那个人,以为他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不可靠的。
我的心彻底地碎了……
他眼神不安地看看我又低着头紧张地想着什么。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我,紧张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但那只有眼神里才看得到,表面他还是一无所变,还是那么安定。
他转过头看看紧紧贴着他的女人,又看看我,他一定没有想到在他们缠绵,鸾凤颠倒的时候,我竟然会出现。
☆、人生不能承受之轻
我们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眼前的一切已经证明了一切,还需要说什么吗?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连解释都不想了。看来他真的很爱她,很需要她,我到底算什么?我怎么会相信他,我怎么还会为了他做什么牺牲和选择,如果我答应嫁给哥,是不是还更好。我为什么那么傻,我原以为他至少会解释一下的,至少会有所悔恨。原来他根本不喜欢我,根本已经忘了我,枉我……
他放开身边那个紧紧缠绕着他的魅惑女人,很慢很慢地来到我的身边,来到惊得一动不动的我的身边,何必呢?我心里想:反正你已经决定了,不是吗?你已经决定那么狠心地伤害我的心了不是吗?何必再做什么挣扎,何必再来演什么戏呢?你还想说什么?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走开,为什么还站在原地,不得动弹,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值得你哭泣流泪和伤心,芸儿说得对,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对我痴心的男人了。世子嘛,总会变的。
他睁着眼睛小心地盯着我,尴尬的半张着嘴,不知道该对我说什么似的,定在原地,默默地透着气,没有说话。
他无奈的,上下左右颤着脑袋,他探着头紧盯着我的眼睛,低一下头,又抬头,正想要对我说什么的时候,我挪动了脚步,脑袋和身子木木然地转身,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转身,转头,心已经痛得快死掉了。他张开嘴巴了,我从他面前转身了,没有表情,没有思想,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我不想,我疯了似的想着。我再也不要听到他的声音,再也不要看到他了。我不要,我再也不要想起他。我转身一步一步像木头一样的离开的时候,我紧紧地含在眼里的泪水,也疯了似的拼命往下掉,成串成串的,滚滚而下,我就这么全身发着抖,整个人晕乎乎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出的这个漫长而幽深的院子,也不知道眼泪究竟流了多少,我看不见也听不到身边的一切,我坚持着走出了他的视线,我只听到我走出门口看到芸儿这个像我救星一样的目标在我身边的刹那,我整个人再也坚持不了轰然一下直直地倒在了芸儿的身边。
☆、梦里一切如旧。
芸儿带着恍惚如梦中的我,回到了我原来的住处。之后的一切是芸儿告诉我的,她说我满脸都是泪水,双眼直直的,一直直直地盯着前方,目光呆滞,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来,怎么叫我摇我都没有反应,像个疯子一样,好长好长的时间眼帘都不眨一下,她吓坏了。那段时间我就像中邪了一样,精神一直被什么东西控制着一样,没有思想,没有情绪,精神一度不正常。
我始终缓不过神来,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了?一脑子就钻在了“为什么会这样”这件事上。脑筋越钻越深,钻进了死胡同,出不来,欲罢不能。怎么就……我为他放弃了所有,他却怎么突然变了?
我觉得一切都空了,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其发展。我的脑子里太多疑问了,使得我没法平静下来,没法理清整件事情发展的来龙去脉,更没有心思去平静下来分析。
因为就算再怎么分析,结果——我们完了的结果已经注定了。我只知道我没他那么容易,那么轻松地退出我们之间的关系,再转而和另一个人并肩、相视,我没他那么有魄力,我承认,我被他打败了,被一个世子狠狠地耍了,不是吗?
他把我的心撕成了几半,把碎片用力砸到墙上,又随即踩在黑压压的脚下狠狠碾碎,满脸不屑地扬尘而去。
外面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雨水把整个世界淹没了,笼罩了。我就在下着这样的雨的晚上,一个人彻夜未眠,泪水也一次一次得淹没了眼睛,把整个枕畔蔓延。哭了一整夜,想了一整夜,什么都没有想出。泪水和着半梦半醒的状态过了一夜。
第二天,我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决定拿着东西离开这里。可是突然发现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归属的,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抛弃了一个家,又失去了一个归属地,我还能去哪里呢?我成了孤儿了,无家可归的人。
可是梦里一切如旧,我还是那么爱他,他依旧那么疼我。可惜,这一切终究只是个有去无回的梦而已,再也不存在了。
☆、不能再回去的往昔。
可是梦里一切如旧,我还是那么爱他,他依旧那么疼我。可惜,这一切终究只是个有去无回的梦而已,再也不存在了。
可是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没有理由,也没有勇气。
我把芸儿叫来,对她说道:“芸儿,我走了,你送送我好吗?”长长的这段薛王府的道路,我不敢一个人走,我怕我会忍不住崩溃,也怕会遇见他。这条通往外面世界的道路实在太遥远,太长了。
芸儿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我想现在我唯一剩下的只有芸儿这一个傻丫头,还愿意陪伴着我,听我说话。
回去的那条路上,我忍不住问芸儿:“为什么你还住在那里?没有新的主子吗?丫鬟也可以有自己的屋子吗?”
芸儿顿了顿,低头回答道:“不是。只是你搬出去以后……”芸儿顿住了,低头皱紧眉头,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在思忖着什么,半晌没说话。
我催促道:“怎么了?说啊!”我盯着她略显纠结的眉眼。
芸儿抬眼看了看我,一转瞬,悠悠然道:“你搬走以后,他……他,他吩咐我每天都要去那里一次,像往常那样打扫干净。每天都要给花浇水,给鱼换水,不能有一点偷懒……所以昨天你找我的时候我才会在那里的,其实说实话,那里还是和以前一样,虽然,你不在,但是每天要做的事情还是跟你在的时候一摸一样。可是现在,为什么突然变了?在这之前我甚至还以为他……”
我安静地打断她:“不要再说了,之前只是之前。人怎么能活在之前呢?”我淡淡地说道,一缕风吹着我的眼角的几根发丝,遮住了我的右眼,我就任它遮住,也不去拨开,任视线模糊着,模糊着向前走,心变得麻木,也许只有麻木才能让我活着。
我边走边问自己:我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忘记它呢?要等多久我的心才能被治愈呢?
☆、离开了。
就这样跟着芸儿浑浑噩噩地走着,像是漫步在云雾中,没有思想。
快到门外的时候,芸儿突然紧张地问我:“你跟他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停了一下,也没等我回答,换了种口气,继续说道:“你跟你家人在一起还习惯吗?你哥对你好吧?有亲哥哥真好,我也好想有一个哥。”
芸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呢?
想到他们,我的心里又咯噔了一下,没法不想到哥那张看着我又伤心又失望的表情。
今时不同往昔,一切都变了。
我恍惚地想着,歪着头,有一句没一句淡淡地说道:“他不是我哥……”眼睛无神地望着远处停留在树梢上的小鸟,它们感觉离广阔的天空好近啊!这样看着,思绪也乱飞着,漫无目的的游移着。
芸儿听到我说的话,突然好惊异,用神瞧了瞧我,问道:“姐,你在乱说什么呢?糊涂啦?干嘛说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哥不是你的哥哥呢?有个哥哥多好,还可以回家……”
我突然被她的话惊醒起来,我苦涩地笑了笑,几乎说不出话来:“回家……我是真的好想回到我自己的家啊!”我倦了累了,闭上眼睛,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眼角灼热,全身没有精神,恍恍惚惚,就要倒下。
我还有家吗?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了爸妈的脸,却好模糊。是啊,我走了已经接近半年了,现在连我自己父母的脸都有些模糊,我有多久没有看到过爸妈的笑脸了。停留在我脑袋里的父母的影像有多久没有更新过了?真的是累了,一旦闭上眼睛,好像就再也不想睁开了。
芸儿皱着眉头,紧紧地看着我,一脸的糊涂和惊奇。
她没有再问我什么,出了这个门,我大概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吧!难道我真的要去流浪了?
真是可笑,明明有家的人,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明明有爱的人,他的怀里却那么亲密地搂着那个女人。
☆、浪迹天涯的生活
脑子里回想着当初的种种,心里想着眼前的去路茫茫。现在我竟变得无依无靠,有家不能归。想想自己如今剩下的竟是一身的悲凉,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孤寂地生活着,不禁悲从中来。却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说,连面前这个单纯的一心爱护我的芸儿,也不能诉说。鼻子酸酸的,我紧咬着嘴唇,不让泪水落下来。心里的苦像一个漩涡一样快要把我吞没,让我崩溃。
我没有向芸儿说什么,芸儿只是一个丫头而已。我转身别了芸儿,只身一人前往这茫茫的大千世界之中了,留下的是淡淡的忧伤,是芸儿所不懂的忧伤。
我用力地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在转身的刹那因心的无力支撑而掉落,可是眼眶里的泪水已经蓄满了,想找一个出口可以宣泄。我静静地闭上眼睛,好像整个世界都从我眼前消失,心里的悲痛破口而出,哗哗流下,静静地诉说它的苦。
我走到一处,颓然坐下,心想,还是想想现在,该去哪里安生吧!毕竟这是头等重要的大事,我不相信我真的就要从此流浪于街头,像我以前在街边看到的那些人一样,我不想也不甘就此成为这些人。
想来想去,一头雾水,六神无主。慕容府,我是不可能去住了,那里现在是什么样,我都不敢去想。薛王府,我也回不去了,那里没有我最爱的人,无亲无故,我又有何理由住这王公贵族人家,又要用何境界让我天天面对着他,和他生活在一个城墙之内呢?
可是这里除了这两处,我真的就别无他居了。也许我该想办法会自己真正的家,我这么稀里糊涂地想着。随即又立马散了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家离我的距离不是能用里、英里、公里计算的,而是要用年月——几百年来计算的。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活到四百多岁,兴许我才能有机会见到他们。
身上没有钱,也没有可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