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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牙刺与大哥的炎蛇缚应是同一道理,只是更为犀利真接,威力犹在炎蛇缚之上;据此来看,他本领似乎胜过大哥!想不到和顺王爷手下,竟有如此高手!”这才明白以前尚自高提起倪秃子来,为何颇有忌惮畏惧之意。
尚自高一见援兵到来,立即气定神闲;眯着眼看了陈敬龙片刻,将头一抑,得意笑道:“姓陈的,如今我方胜局已定,你莫说杀我,便是自己保命也不可能了!哈哈,今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报银玉断臂之仇!”
陈敬龙微一沉吟,冷笑道:“尚队长,你要喊破我的身份,只管请便。我死之前,定会将咱们在客栈中所谈一五一十讲出来;听到的人,想必会去禀报给王爷知道,到时你是什么下场,我倒也猜得出来。哼哼,咱们两个同赴黄泉,做个伴当,倒也不会孤单!”
尚自高笑容猛地僵住,随即干笑道:“呵呵,正如你所说,咱们并无仇怨;虽然银玉手臂被你打断,便终究会恢复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若念念不忘,倒显得小家子气了!陈兄弟,咱们就此别过,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不相干,你看可好?”说着脸上摆出温和笑容,颇显友善。
陈敬龙微微摇头,感叹道:“尚自高,你变脸之快,真是天下无双!”尚自高不以为意,笑容不减,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兄弟告辞了。”说着就想离去。
陈敬龙喝道:“且慢!你想与我再不相干,我可没有答应呢!”尚自高急道:“你还想怎样?”陈敬龙沉声道:“我要你助我刺杀和顺王爷!”尚自高愕道:“要我帮你?亏你想得出来!”
陈敬龙冷笑道:“你是和顺王爷的熟人,有你在我身边,便更容易接近他。你若不肯,我便将你泄露和顺王爷计划的事嚷出来,咱们一拍两散!”
尚自高急道:“你嚷出来,自己也难免一死……”陈敬龙沉声打断道:“我敢来此,便是报了必死之心,你还不明白么?!”尚自高沉吟不语,面露为难之色。
陈敬龙催道:“事态紧急,无暇耽误!我若嚷了出来,和顺王爷必杀你无疑;你若助我刺杀王爷,事成之时,便是化解朝廷危机的功臣,皇上必定给你加官进爵;二者之间的轻重厉害,无须多说,你又何必迟疑?”
尚自高叹道:“话是这样说,可是……我刺杀王爷,便是与银玉处于敌对立场,她自然再也不会理我……”陈敬龙冷笑道:“你今晚死在这里,便是银玉肯理你,你也再见不到她了;只要保住性命,便有机会劝她回心转意,事情未必无可挽回!”刚说到这里,几个江湖汉子奔到近处,其中一人喝道:“你们两个不去帮着厮杀,却在这里闲聊,是何道理?”
陈敬龙运起内力,紧握细刀,准备动手。尚自高转头看向那几人,笑道:“几位大哥不认得在下么?”那几人向他脸上一张,笑道:“原来是尚队长,失敬,失敬!咱们在王府中曾见过的。”
尚自高笑道:“不错,我看几位也有些面熟!王爷命我办件事情,我在这里安排一下人手;几位自去忙吧,不必理会我们!哈,几位今晚浴血奋战,劳苦功高,我都看在眼里,回头自会禀报王爷知道;事成之时,王爷必有重赏!”
那几人大喜过望,齐道:“多谢尚队长!”一人奉承道:“尚队长是王爷面前的红人,有您老给美言几句,王爷必定会对我们兄弟另眼相看。我们兄弟想要出人投地,可全仰仗尚队长了!”另几人连道:“不错,不错,有尚队长提拔,升官发财,还不是小事一桩?”
尚自高笑道:“几位大哥,尚某能帮得上的,自然不遗余力;但别人都在出力,几位却在这里与尚某闲聊,若被王爷瞧见了,尚某就算想要替几位说话,只怕也不大容易,是么?”
那几人惊道:“不错,多谢尚队长提醒!”一人叫道:“兄弟们,随我杀呀!咱们多卖些力气,可不能辜负了尚队长的美意!”口中说着,转头向一伙正狼狈逃蹿的大内侍卫追去。其它几人答应一声,紧跟在他身后;一边疾奔,一边张牙舞爪、狂吼乱叫,且不论是否当真卖力拼杀,单就这份气势而言,倒确是有几分舍命以报和顺王爷知遇之恩、尚队长美言之德的意思。
陈敬龙见那几人奔远,松了口气,笑道:“尚队长,你不揭破我身份,想是决心已定!”
尚自高苦笑道:“你说的不错,只要我能留住性命,或许便有机会劝银玉回心转意!尚某权衡轻重,唯有帮你!”
陈敬龙大喜,笑道:“好,好!迷途知返,未为晚也;尚队长只要助我杀掉和顺王爷,便是轩辕族的英雄,以往叛族之事,尽可以一笔勾销!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动手吧!”说着便要往高台方向奔去。
尚自高叫道:“别忙!先把你脸上膏药揭下来。”陈敬龙愕道:“什么?”尚自高道:“上次在客栈里,有几个王府侍卫见过你贴着膏药的样子;如果你被他们撞上,认了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陈敬龙恍然大悟,心中暗叫:“我居然没想到此事!没先撞见那些人,却先撞上尚自高,当真是侥幸了很了!”忙将膏药尽数扯下,正色道:“尚队长,多谢提醒!”
尚自高苦笑道:“你若被认了出来,我跟你走在一起,自然也难逃一死;我是被迫无奈,你不必道谢!”想了想,又道:“你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人人认得;这真面目么,还是需要掩饰一下的!”
陈敬龙寻思一下,去旁边一具尸体的伤口上按了一掌鲜血,在脸上抹了几把,问道:“这回怎样?”尚自高向他脸上一张,点头道:“若不仔细看,便是熟人也不会认出来了!”
陈敬龙沉声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便去干正事吧!尚队长,请你走在前头。”尚自高微微苦笑,也不拒绝,当先向高台方向行去;陈敬龙紧跟在他身后。
此时场中大半大内侍卫已经尸横就地;剩下不足百人,被江湖汉子分割成四块包围攻击,其中多数都已带伤,看来用不多久,也不免以身殉职。
倪秃子早将高台周围的大内侍卫杀散;正与和顺王爷立在台上,低声说话,不时伸手对场中厮杀之处指指点点。
陈敬龙与尚自高离高台越来越近。尚自高忽低声说道:“陈兄弟,王爷周围都是他的亲信之人,咱们就算得手,也不免被斩为肉酱;还是算了吧!”
陈敬龙沉声道:“你带我到王爷身边,我自己动手。到时你退出圈外,混乱之际,别人不会留意的。”尚自高奇道:“你明知必死,还要去做,究竟图个什么?”
陈敬龙正要回答,忽见一个满身鲜血的王府侍卫踉跄奔到高台下,嘶声叫道:“启禀王爷,后门告急,后门告急……”话未说完,一跤扑倒,挣扎不起,口鼻一齐浸出血来,显是受伤极重。
不待和顺王爷说话,倪秃子已经怪叫道:“不可能!我不是让跟我去打开南门的那些王府侍卫,都赶去支援后门了么?怎会支持不住?”
那受伤侍卫伏在地上,勉强抬起头来,喘息道:“大内侍卫比我们人数更多,我们支持不住,大半兄弟都战死了!我带二十人突围求援,他们都死在路上,只剩我……我……”说到这里,咯的喷出一口鲜血,头颅垂下,再无声息。
一百五十七节、面见皇帝
倪秃子跃下高台,去那侍卫鼻上一摸,皱眉道:“死了!”
和顺王爷轻轻点头,忽地仰天大笑,连声道:“好,好,愿来如此!”
倪秃子奇道:“王爷,什么事情原来如此?”
和顺王爷笑道:“皇上夜宿何处,除了他贴身的几人之外,旁人无从得知。我正愁不知去哪里寻他,耽搁久了,夜长梦多,这可不就恰好知道了么?哼,皇宫正门守卫薄弱,后门却着重把守,皇上若不在后门左近的镜月轩,又能在何处?”
倪秃子喜道:“不错。皇上最喜云妃,定是今晚又去临幸,宿在镜月轩了!”
和顺王爷大声招呼:“昏君一除,大事可定!事不宜迟,大家这就随我杀往镜月轩去!”
呼声未绝,倪秃子已经当先寻路冲去,其他人簇拥着和顺王爷,紧随其后;只留下几十人,对付残余的二十余名大内侍卫。
陈敬龙见众人裹着和顺王爷而去,片刻转过一个殿角,不见踪影,不由大急;喝道:“万不能让他得手。尚队长,咱们快追!”
尚自高答应一声,正要当先领路而行,忽听皇宫正门处一个女子惶急大叫:“陈哥哥,你在这里吗?陈哥哥——”
陈敬龙转目望去,只见正门匆匆奔进一人;白裙如雪,手持铁弓,正是雨梦。
陈敬龙大喜,忙叫道:“我在这里!”
雨梦闻声望来,微微一愣,随即“哇”一声哭出来;疾奔而至,猛扑进他怀里,哽咽道:“我真怕……真怕来得晚了,见不到你!”
陈敬龙喜道:“不晚,不晚,你来的刚刚好!齐帮主和楚楚来了么?现在哪里?”
雨梦止住哭泣,离开陈敬龙怀抱,道:“不止齐帮主和楚楚姑娘,赭狮帮已经尽数来了,现在正等在城外。我们刚刚赶到,见城门大开,城里杀声四起,纷纷嚷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不敢轻举枉动。我惦记你的安危,便先进城来探看情况,却见皇宫上空火焰翻腾,我便猜到,定是皇宫出了事情,而你一定会在这里!”
陈敬龙喜道:“你快去引他们进城。哈,有了赭狮帮相助,便又多了几分胜算!”
雨梦望向尚自高,迟疑道:“他……”
陈敬龙笑道:“尚队长弃暗投明,相助于我。你不必多问,快去引援兵来助,快去,快去!”顿了一顿,补充道:“你们来时,捉个大内侍卫带路,直奔**的镜月轩找我。”又将敌我双方衣着分别简单说明。说完之后,又催:“快去,快去!”
雨梦见他催的甚急,只得将不舍抛开,叮嘱道:“你自己多加小心!”转身急奔出宫。
陈敬龙得知赭狮帮恰好赶到,心情登时畅快不少,笑道:“尚队长,咱们这便去追和顺王爷吧。”
尚自高沉吟道:“耽搁这一会儿,王爷必定走得远了。依我之见,不如另抄近路,赶去镜月轩截他,不是比跟在后面追赶好得多吗?”
陈敬龙喜道:“那自然好!是了,你是大内侍卫队长,对宫里的路径熟的很,自然知道近路!尚队长,事不宜迟,这便走吧。”
尚自高不再多说,当先领路,在宫殿楼阁间穿来插去,奔往镜月轩方向。
镜月轩,名为轩,其实却是一座巍峨宏伟的大殿。
等二人赶到镜月轩外,只见许多大内侍卫横枪拔剑,环绕四周,将偌大一座宫殿围护的严严实实,却没有敌人打斗厮杀。
尚自高吁了口气,道:“咱们抄了近路,赶在了前头。和顺王爷他们在路上定有阻隔,所以现在还没到呢!”
陈敬龙知道皇帝无恙,也松了口气,沉吟道:“既然有了赭狮帮相助,我也未必非得冒险去刺杀和顺王爷才行。不如等在这里,看事态发展再做打算好了!”
尚自高笑道:“说心里话,你逼着我跟你去高手环绕之中刺杀王爷,我还是有些惧怕的。能不动手,当然最好!”
陈敬龙好奇道:“当今皇帝,就在这座宫殿里吗?”
尚自高点头道:“应该是的。皇上夜里宿处,除贴身服侍的几个太监之外,便只有大内侍卫总队长知道,像我这样的分队长,都是不知情的。现在这里聚了这许多侍卫,定是总队长临时调遣来保护皇上的,依此来看,皇上定是在这里了。”
陈敬龙兴奋道:“你带我进去,见见皇上什么样子,如何?”
尚自高迟疑道:“这……只怕不很容易!宫中大乱之际,皇上周围岂能让生人接近?”
陈敬龙笑道:“我是生人,你却是熟人。有你在,便未必不能接近皇上。我冒死守护一番,若连所守护之人究竟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岂不冤枉?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看而已,绝不会说出你投敌之事的。”
尚自高略一沉吟,点头道:“也好。我平日与和顺王爷亲近,难免有人疑心,现在去见见皇上,让他知道我一直在前方抗敌,也可以避免有人进谗,让他怀疑到我!”说罢当先向镜月轩行去。陈敬龙急忙跟上。
大内侍卫数千人,相互未必都认得,但队长只有二十一个,却是大家全都认识的。
尚自高走在前面,众侍卫自动让路,并不阻拦。
二人到了镜月轩殿门外,见殿门紧闭,尚自高便扬声叫道:“罪臣尚自高护驾来迟,不知圣上安否?”
门里一个男子声音颤颤巍巍问道:“是尚爱卿吗?你……你从哪里来,可看到作乱的贼人没有?”
尚自高回道:“微臣方才与贼人拼斗一场,因寡不敌众,落败而逃。并非微臣惜命,实是不知圣上安危,不敢轻易就死。现在知道圣上无恙,微臣再无牵挂,就算立即死于贼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