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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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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城惊乱之际,城主府人众亦已闻知警讯;城主府门前早有四五百名守卫兵丁凝立戒备。

陈敬龙狂奔而至,毫不停顿,抽龙鳞血刃在手,闷不吭声,直往府门冲去。众卫兵见了,惊呼叫嚷,围拥而。

两相交接,陈敬龙内力运足,血刃狂舞,护住周身,直撞向前;刹时间,只闻脆响不断、惨呼不绝……

龙鳞血刃铸成至今,方第一次屠戮性命、沾染鲜血。陈敬龙勇力本已惊人,再得此坚不可摧的绝世兵器相助,越发威猛无伦、势不可抵。夜色中,但见一团浓重血光包裹一人,在卫兵丛里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兵器触血光,立时脆响断折,活人触血光,立时惨呼破碎。

那一团血光,当真如魔神探入世间的一只巨爪一般,诡异可怖、无坚不摧;经过处,一切阻挡之物,尽被撕裂……

不过常人呼吸三四十次的工夫,已有近百人被那血光绞为碎块儿。其余兵丁见了这碎尸横飞、血雾弥漫的惨状,无不骇的面无人色、惊慌退逃;为防被那屠人如割腐草的血光赶,逃走时无不竭尽全力,只恨爹娘没给多生出几条腿来,竟连回头一看的胆量都再没有。

陈敬龙见敌人尽散,方收住血刃,停止砍杀;扫目观望,见遍地血肉、一片狼藉,又是得意,又是畅快;放声狂笑,昂首阔步,直入府门。

府门之内,许多身穿银白锦袍的王府侍卫惊慌奔走,见陈敬龙闯入,越发逃得急切,竟没人前阻拦;显是先前都已看到他在府外狠杀,被他凶残手段、超强本领所震慑,自知不敌,不敢迎战。

陈敬龙见避逃侍卫大半是逃往同一方向,心中已然有数;当即紧紧缀住,跟随奔去。

果然,随着那些侍卫奔走片刻,转过几处楼阁轩榭,远远望见一座十余丈方圆、两丈多高的花冈石台。台周,三四百名王府侍卫围绕守护,个个刀剑在手,严阵以待;台,十余名花枝招展的舞姬缩在一角,抱头低泣;一个黄袍人立在台边,凭栏眺望;两名银衣侍卫立在他身后。

众退逃侍卫直往台下侍卫群里奔去,纷纷大叫:“有敌人入府,追过来了;大家小心!”与此同时,台黄袍人亦已望见陈敬龙,颤声嚷道:“敌人来了;杀了他,快杀了他……”

陈敬龙知那黄袍人必是玄武城主无疑,心中狂喜;大步走向前去,斜扬龙鳞血刃,厉声吼道:“陈家军大将陈敬龙,今夜来此诛除害民狗贼;谁敢拦我,我必杀之!”

他这吼声一出,台下众侍卫先是齐齐一愣,随即哄然大哗;乱纷纷嚷道:“陈敬龙!他说他是陈敬龙!”“啊哟,陈敬龙替商家报仇来了!”“不好,陈敬龙威名赫赫,本领定然高强;咱们哪是他的对手?”“不要慌;陈敬龙已经死了,这人定是假的,不必怕他!”“不,不;他敢一个人杀来,看这气势、胆量,不像是假的!”……

便在台下侍卫议论的同时,台黄袍人却张口结舌,再不叫嚷,他身后两名银衣侍卫更顾不得身份体统,齐齐跃到栏边,极力观望;就连那十余名舞姬都顾不得再哭,纷纷扬头伸颈,向台下望来;显然,“陈敬龙”三字报出,已令在场者尽皆震撼失神。

五百零六节、擒王斩将

五百零六节、擒王斩将

陈敬龙见众侍卫惊疑不定,心中暗喜;趁众人分神、防御稍松之机,忽地脚下加力,疾扑向前,血刃挥舞如电;顷刻间连斩十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防守,冲登往高台的石阶。

众侍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未能合力围攻;待反应过来,却见敌人已在守御圈后,不由都又惊又急;纷纷呼喝叫嚷,蜂拥追去。

陈敬龙沿石阶而,连跃三跃,已至台顶;扫目一望,见贴身守护黄袍人的两名侍卫踪影全无,显已跃下台去,那黄袍人一腿已跨栏杆,正要翻出下跃;当即疾蹿前,左手揪住其衣领,往回一拖,高高提起,右手血刃横于其颈下,喝道:“敢动一动,便让你脑袋搬家!”

那黄袍人眼见利刃在颈,早吓的呆了;瞠目结舌,茫然若痴,从头至脚,僵直如木,果然一动不动。

众侍卫追台来,却见黄袍人已落在陈敬龙手里;立时都惊愕失神、手足无措,竟不敢拥围攻。

陈敬龙见众侍卫不敢轻动,情知所擒之人确是玄武城主无疑,心中大定;扬声喝道:“靖北王已率部攻入城中,陈家军已包围城外,今夜玄武城换主势不可改;我奉劝诸位一句:顽抗下去,唯有死路一条,不想死的,还是趁早想办法替靖北王出力,建些功劳,以求免罪保命!”

众侍卫听他这话,更是惊愕莫名;纷纷惊呼:“陈家军就在城外?!”“陈家军?陈家军怎会来此?”“啊哟,陈家军到来;难道这人真是陈敬龙不成?”……

陈敬龙听众人惊呼,冷笑道:“你们不信我话,那也由得你们;但若有肯信我话的,请听我一劝:如今城主府外,已被洪家好手包围,最好别动出府潜逃的念头,免得枉送性命!”言毕,纵身跃出栏杆,直落台下。

台下尚有许多未能挤台去的侍卫,但也都听见陈敬龙方才说话,颇受震撼,心思纷乱;见陈敬龙跃下,纷纷避让,呆呆注视,并没一个出手攻击的。陈敬龙旁若无人,昂首大步行去。

走到城主府门口时,恰见洪断山迎面而入;陈敬龙笑道:“哈,想不到您来的这样快!”洪断山见了被他提在手中的玄武城主,喜道:“大功告成;好的很!”微一停顿,又赞叹道:“我怕你有所闪失,所以引家人沿小巷行走,避过军队阻拦,尽快赶来;却不曾想,你居然毫发无伤,便已得手!嘿,了不起;陈敬龙赫赫声名,果然不是侥幸而得!”

陈敬龙略谦几句,问道:“洪家好手已分布妥当了么?”洪断山应道:“皆已妥当;如今整座城主府尽在监视之中,若有人出府潜逃,绝避不过我洪家人耳目,必受拦截!”

陈敬龙笑道:“妙极!府内侍卫潜逃无路,唯有擒拿玄武城主家人以求建功保命,省了咱们盲目搜拿的麻烦!”稍一寻思,将玄武城主丢去洪断山脚旁,又道:“您把他带去东城门;待我去杀了守军大将,便大事可定,真真正正的大功告成!”

洪断山沉吟道:“于重军之中斩其大将,凶险的紧!……这件事还是由我去干,更为稳妥……”

陈敬龙摆手笑道:“冲锋陷阵,不同与江湖打斗;若单独较量,我定然不是洪大侠对手,但若论军兵丛中厮杀来去,洪大侠却未必胜得过我;再说,不显武勇,不足以证我身份,不证我身份,便不足以慑敌胆魄、消敌斗志;咱们想尽降玄武城守军,这凶险事情,便非得由我去干不可!”

洪断山寻思一下,知他说的不错,无奈叹道:“既然如此,你千万小心;可为则为,如果力有不逮,当先退避以求自保……”话尚未完,却听蹄声如雷,由东而来,迅速接近。

陈敬龙笑道:“定是先前被我赶散的城主府守门兵丁,去通报消息,引来援兵;洪大侠,快带老贼从小巷而走,保其不失;我去杀退来敌!”言毕,发足狂奔,去往街,向东迎去。

奔出不过里许,已与所来援军相逢。陈敬龙不理会其兵力多少,直撞前,血刃挥舞,狂劈乱砍,不论是人是马,但凡相遇,一律照杀不误。

援军队伍,前头兵马突遇强袭,纷纷倒地,后方军兵止马不迭,自行冲撞;刹时间,人吼马嘶,一片混乱。

陈敬龙趁其乱势,纵横往来,放手痛杀,沿街缓推向前;所过之处,人马尽被屠戮殆尽。

直到百人马尸横就地,援兵后方队伍乱势方稍止歇;众军兵眼见敌人悍猛异常,势不可挡,不由惊惧,均生避战之心;奈何此时处于街,两侧房屋遮挡,不能散逃,别无它法,只能纷纷拔马后退。

陈敬龙见敌军队伍移动,退势已成,再不会有人绕行去援救城主府,方夺来马匹骑,施展出战场厮杀手段,狠冲硬突。众军兵见他杀法娴熟,竟分明是个久惯战阵的猛将,越发畏惧;退势愈急。

陈敬龙紧随退卒而进,砍杀不绝;杀的兴起,再夺过一枪,执在左手;双手齐动,枪刺刃砍,威力倍增,一往无前。

追杀约有顿饭工夫,已离东城门不远。此处并无民宅,地势开阔,人马捱挤,密密麻麻,不见边际;正是玄武城守军大队人马之所在。

守城兵马正与拒守城门的靖北王队伍交战,注意力只在东面,后方全无防备;被急退而回的溃卒一冲,立时混乱起来。陈敬龙趁势而进,撞入大军丛中,往来冲突,奋力杀人……

这一场杀,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陈敬龙单人独骑,踏过大半个守军阵营,身受四处枪伤,斩副将七员、夺枪十余条、折旗六面、屠人无算;直杀的遍身衣袍尽被鲜血浸透,方将守军三员大将尽数寻到,一一斩杀枭首。

待陈敬龙提着三颗血淋淋的人头,冲出守军阵营时,玄武城守军已成无首之蛇;众军兵不得将领指挥,无所适从,混乱不堪。

靖北王麾下兵马,依城结阵而守,见陈敬龙冲来,纷纷退避让路。

陈敬龙纵马直奔城头;洪断山快步迎来,大笑赞道:“好,好;好一员无敌猛将!英雄出少年,果不其然!”苏忆清紧随其后,叫道:“敬龙兄弟,我来为你引见靖北王!”

陈敬龙顾不得理会,喝道:“趁守军未散,先办正事要紧!”言毕,拔马面向城内,将内力运至咽喉,扬声大叫:“众军兵暂且罢斗,听我一言!”

他这一吼,如若雷霆乍响,声传极远;城下十余万人马,倒有大半是听得见的。双方仍在交战的军兵闻此巨声,均觉惊诧,纷纷后退观望;厮杀渐息。

陈敬龙喝道:“点火把来!”苏忆清忙指挥军士将事先备好的十余支火把点燃,举至陈敬龙近处,让城下军兵能看清其模样。

陈敬龙端坐马,扬声叫道:“玄武城守军听着:我乃陈家军大将陈敬龙,今夜引军相助靖北王,来此除害安民;谁敢顽抗,我必诛之!”

他话音未落,守军丛中已响起一片惊呼议论声。众军兵望向陈敬龙时,均显敬畏瑟缩之态;显然,方才陈敬龙于大军之中纵横来去、所向披靡,玄武城守军多已见到、识其武勇,此时听闻他便是威震天下的大英雄,都已不再怀疑。

陈敬龙待议论之声稍低,又扬声喝道:“玄武城主,罪魁祸首,我已擒之;三员大将,助纣为虐,罪无可恕,我已诛之!如今尔等已是无主之军,固执顽抗,亦无升赏可得,其实全无益处!”言毕,将左手所提三颗人头高高举起,展示给诸军观看。城头几名军兵忙将五花大绑的玄武城主押到陈敬龙身边,让城下军兵见到。

守军丛中,又暴起一阵惊呼议论声,良久不绝。

待再次安静下来,陈敬龙又厉声吼道:“如今玄武城东门已为靖北王所占,其余三门,外面均有我陈家军围困;尔等无路可逃,要么弃械投降,归顺靖北王,要么顽抗到底,被我引入大军,碾为齑粉;只此两个选择,何去何从,你们自己决定!”

他话音刚落,洪断山已摸出号角,用力吹响。号角声远远传开,随即只闻北、南、西三面城外,接连有战鼓声、欢呼声响起,喧嚣震天。

玄武城守军对陈敬龙身份既不怀疑,听他说陈家军就在城外,自也信之不疑;听闻城外三面声响,立时都绝了退逃念头。

僵立片刻,最前沿一名守军忽地丢下长枪,单膝跪地,冲城头叫道:“小的愿降!”有这一人引头,如水投石中,波纹扩散,周围军兵纷纷弃械跪倒,大呼“愿降!”

跪倒之人越来越多,呼声越来越响;不一刻,触目所见之守军,再无一人站立;“愿降!”之声,如浪潮狂涌,铺天盖地。

陈敬龙哈哈大笑,翻身下马,将三颗首级丢落城下,叫道:“洪大侠、忆清兄,这回可算是真正的大功告成了!”

五百零七节、罪魁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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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大局已定,靖北王麾下将士立时欢呼连天;自有将领率部去处理各项善后事宜,不必细表。(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只说城头上,洪断山、苏忆清与陈敬龙把臂相庆;随后苏忆清又为陈敬龙引见靖北王。

那靖北王四十多岁,斯文儒雅,虽顶盔贯甲,做武将打扮,却掩不住浓浓的书卷气。陈敬龙见其模样,方才省悟:“难怪苏忆清毫无经验、虑事不周,却能得以重用;原来只因这靖北王亦是个书生,与他气味相投!”

陈敬龙与其见礼之后,靖北王只略一还礼,道声:“多谢相助!”便即退去一旁,与陈敬龙远远拉开距离。陈敬龙见其冷淡相对,只当他天性不喜与人来往,亦无它想;自顾在洪断山协助下包扎身上几处枪伤,不再与靖北王搭话。

过不多久,军兵来报:北门、西门、南门三处留守小队兵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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