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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起数尺,左剑下垂护住小腿,右剑微收,便yù刺出
他这举措,攻守并重,着实了得陈敬龙若使完后半招,在其左剑提前防护之下绝难伤其下盘,攻势全然无用,而稍一耽搁的工夫,势难应付他趁虚而发的右剑攻击就算勉强躲过,却也不免要被逼的手忙脚乱、大落下风
不料,陈敬龙招式却并不使完——龙鳞血刃疾垂两尺余,刚到林正阳肋间,陈敬龙忽地斜向左前方跨出一步,身带刃动,血刃由斜垂变为横割,往林正阳身上勒去
他这一变化为天下任何一派武技所没有,纯属独出心裁;而在寻常武技高手眼中看来,他这变化,殊无高明之处简直称得上笨拙不堪、荒唐可笑——招式使了一半,凌厉攻势发出前的准备已做好,却忽然中止,使后面的凌厉攻势胎死腹中;如此空打井、不取水的荒唐作法,岂不可笑?而其兵刃完全由身体变幻位置来带动无臂、腕挥甩之力,出势呆滞僵硬到极处,直如百龄老妪推动沉重磨盘一般模样;其笨拙情状,不止可笑可谓之可悲、可叹了
但就是因为招式中断,原本垂刀下落的距离大为缩减{///书友上传}发出攻势的时间得以提前;就是因为舍却了挥动臂、腕的过程,攻势得以直接发出毫无耽搁陈敬龙这一变,所发攻势虽不凌厉,但毕竟是发出了攻势,给对手造成了威胁,而只因时间上的小小差距,这笨拙一割所造成的威胁,着实比发出“潭开”那半招加厉害
随着林正阳跃起,陈敬龙割往他肋间的一刃,却是落向了大腿林正阳万没料到陈敬龙竟会如此迅的发出攻势,不禁大吃一惊;匆忙间,本已垂落护往小腿的左剑不及收回,只得放弃刺击,出右剑去格挡龙鳞血刃
刃剑相交,“夺”一声清脆大响陈敬龙抵不得荣木斗气的大力冲击,身形一晃,趔趄横跨两步;林正阳身在半空,脚下无根,受反震之力,亦再稳不住身形,上身一歪,打横摔落,疾探剑去地上一撑,方掉转身体,使双足先行着地
他落地稳身的工夫,陈敬龙早站稳脚步,轻喝一声,又攻上来;血刃迅疾无伦的连刺三刺,分奔林正阳喉、胸、腹;分明便是用出了铸剑山庄的一手绝招“一咏三叹”,只不过,出刃之前,没有了跨步移身的过程,少了“一咏”,只有“三叹”而已
这一手铸剑山庄的绝招,在江湖上名气不小,林正阳亦是认得的;见陈敬龙将此招最jīng妙部分略去,化神奇为腐朽,不禁嗤鼻冷笑;左剑疾动,连挡喉、胸、腹,右剑斜举,便要还击
不料,他三剑全挡个空;陈敬龙所发刺击竟都是虚招,不等刃近敌身,便已收回便在第三刺刚收的瞬间,陈敬龙左手忽去刀柄后端重重一拍;随着这一拍,离林正阳腹前未远的刃头猛地跳起,迅如闪电般往他脸上撅去
兵刃前端忽然上扬的招式,本为枪招,名唤“蟒抬头”施展这一招者,须于出枪之前,便怀上挑之意,蓄力以发,方能使前刺之枪忽然跳起,变化灵动,迅疾凌厉如今陈敬龙以左手拍击刃柄之法而强行使刃头扬起,颇显笨拙,殊无半点武技高手出招的轻灵潇洒,但其于兵刃渐刺渐下、全无蓄力上挑之机的情况下用出这一招来,所收出敌意料之效,却又远非正常施展此招而可比了
林正阳万没料到自己所知的招式“一咏三叹”之后,竟会突地凭空多出一击,来了个“四叹”,料想不到,剑招之后,竟会突地接上个枪招,尤其想不到者,是这一枪招,发的竟如此不合情理、大违武技之道;全无防备之下,眼看血刃戳来,格挡已然不及,只得竭力向后仰身,自行躺倒,避过戳刺;身形着地,不敢稍停,又连滚三滚,以防陈敬龙趁虚再攻;等滚离陈敬龙稍远一些,方跃起身来,却觉浑身冰凉,已是出了一身冷汗;惊骇错愕之下,脱口叫道:“招式哪有这样乱用的?这……这……不是不讲道理了么?”
他倒地翻滚以避敌攻击,狼狈不堪,实大损绝世高手形象众豪杰见他竟被陈敬龙逼到如此地步,无不立生轻视之意;场中登时嘘声一片
陈敬龙耳听众人嘲弄林正阳之嘘声,不由意气风发、斗志愈盛;大笑道:“我记xìng不好学过的招式记不完全,只好胡乱使用,有何不可?别管招式乱不乱,只要能打败敌人那便够了你再接我几记乱招试试”口中说着,早跃上前去,又挥舞血刃,攻向林正阳:一招“斜风细雨”的上半式施出后,又砍出不在武技套路之内的两刃,随即再把剑法中一招“逆流而上”使出,却又使的似是而非……攻势不停,却无一招按武技套路而行固有招式随意拆解改变、自创招式信手拈来,不求威力惊人,只求攻势度;当真是攻的连绵不断、紧凑至极,虽无强式攻击以克敌却能逼得敌人应付不迭,腾不出手来反击还招
场内众豪杰眼见他这不合武技套路的“乱打之法”施展出来,不由都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却无一人明白:陈敬龙方才在与林正阳恶斗一场之后,深思良久实已突破招式枷锁之束缚,武学心智大成,渐入“无招”之境;眼下随意施为、信手拈来,已合“无招”之道之所以尚不能立凭“无招”而胜林正阳之“有招”,不过是身体能力有限度还不足够快罢了
如今陈敬龙武技修为所达境界,已非林正阳所能窥及;二人一个武技修为上占优势一个斗气修为上战优势,各有所长,实再难迅分出胜负
这一番相斗,情形大异于前,陈敬龙再不是被动挨打,却是全力抢攻;林正阳被他紧密攻势逼住手脚,只能以防守为主,偶尔凭雄浑斗气震开对手,抢得先手优势,亦过不几招便又被陈敬龙使以命搏命的打法将先手抢回……
时间渐移,看看二人激战已不下二百余招
如此全力攻守之下,二人jīng力、体力均消耗极快;陈敬龙不易疲劳,虽斗的一身热汗、喘息如雷,但力量不减,出手迅疾依旧;林正阳却没有他那样常的身体,腾挪进退、挥剑出招时,渐露迟滞软弱之态,显是体力不济,渐已不支
再斗片刻,陈敬龙连出数刃,将林正阳逼退两步后,忽地身形微顿,似在蓄力,随即猛跃向前,轻喝一声,血刃斜落,劈往林正阳额角——这一刃,落势如风,刚猛无伦,一往无前之势显露无遗,绝无转向变招的可能;俨然有强力一击,立分胜负之意
自二人第二场较量开始,陈敬龙出手便一直连贯紧密,绝不给林正阳使用“枯木斗气”的机会;直到此时,方第一次发出全无连贯攻势的dúlì一击
林正阳眼看克敌“良机”到来,岂肯放过?左剑起处,迎向龙鳞血刃,剑身已笼起枯黄光晕;右剑斜扬,已做好趁虚抢攻的准备
刃剑相交,“夺”一声沉闷大响陈敬龙所发力道近半反转,汹涌而回;便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陈敬龙猛地一声大吼,内力疾涌,后四重力道接连而发——第二重力道与反转之力交撞,激的血刃疾颤,嗡嗡作响,两股力道相互抵消之下,尽化虚无;后三重力道却全无阻碍,接连传至林正阳剑上
林正阳全无防范之下,忽受三重大力猛冲,哪能抵挡得往?大骇之下,脱口一声惊呼,身形剧颤,脚步踉跄,向后退去
便在他脚步刚动、左剑与血刃yù离未离之际,陈敬龙左手疾探,迅如闪电,从腰间扯出飞雪刀来,反削而上,往短剑上斩去
这一招,却是陈敬龙从夜探神木教所遇那三个血族武士手里学来当时他被对手突出短刀,斩断兵刃,险吃大亏;方才苦思击败林正阳之法时,想及此事,于是问吴旬借了飞雪刀,带在身上;此时便依样画葫芦,施展出这一打法,来对付林正阳的兵刃
他左手灵活不逊于右手,这一刀反削而上,当真迅如疾风,快捷无比
林正阳处境本已窘迫,只顾凝神应付那一柄龙鳞血刃,却哪有jīng力提防他一直未曾动用的腰间之刀?况且,此时“枯木斗气”突然失效,受连番大力猛冲,正值势窘之时,便是有心防范,却又哪来的防范之力?
飞雪刀至,正正斩在短剑中间;无声无息,短剑已被拦腰裁为两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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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五节、群豪危机
所谓的“枯木斗气”反转敌力,依靠的实为武技手法,却并非真正斗气作用是以,林正阳yù以“枯木斗气”化解陈敬龙刚猛一击时,剑上所附斗气本就不很浑厚;而在促不及防,连受大力猛冲之下,这一点微薄斗气自是立被抵消干净,点滴不存
无斗气保护的短剑,只凭本身硬度,却如何能扛得住削铁如泥的飞雪刀砍削?是以飞雪刀至,那短剑连一点儿断折声响都不曾发出,便已被拦腰裁为两截儿
林正阳于惊骇之际,又失一剑,不由惊上加惊、骇上加骇,惶恐万分;身形正退间,已是脸sè大变、心慌神乱
陈敬龙断敌一剑,计划得成,却是jīng神愈振;不等林正阳稳住身形,早又猱身欺上;如雷厉吼声中,龙鳞血刃、飞雪刀此起彼落,狂风暴雨般猛攻过去,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
此时陈敬龙双手各有兵刃,交替进击,攻势比先前要紧凑一些;林正阳体力不济,行动本已有些迟滞,再少了一剑,防守能力大弱于前;一长一消之下,胜负之分已成定然,岂有疑问?
二人又对了不足十招,林正阳动作稍慢,回剑格挡不及,被飞雪刀刀尖划过左肩,割出条半寸多深的伤口,登时鲜血逬流陈敬龙得势不让人,飞雪刀刚过,血刃又至,横斩向林正阳颈间,同时前纵飞足,踢向林正阳小腹
林正阳肩头吃痛,心神愈乱再顾不得应付攻击,只想远离敌手,以求自保;眼见刃足齐至,忙旋身斜跃yù要退避
陈敬龙飞足踢空,脚尖落地轻轻一点,再往前蹿;身带刃动,血刃刃头未调,刃柄已平推而出他不收血刃,便又发出一击,攻势当真紧到极处林正阳旋身斜退之际,再无抵挡之力;身形刚旋到一半已被血刃手柄重重撞上后心
“扑”一声闷响,林正阳仰头喷出一口血雾,双足离地,飞扑而出直跌出丈许开外;落地后又连滚数滚,方止住去势
陈敬龙一击得手,欣喜若狂;大笑声中,脚步向前,便yù追上去趁虚再攻取其xìng命
便在他身形刚往前去的时候,却见侧躺在地的林正阳,一声嘶吼,右手猛挥;短剑剑尖忽地shè出一条半尺余长、细若手指的翠绿光芒直奔陈敬龙胸口而去
陈敬龙于镛城之战时,曾亲眼目睹克罗斯shè出斗气击伤欧阳莫邪的整个过程,深知这武者最强绝招“斗气外放”的厉害;眼见绿芒shè来迅如雷电,不禁心中剧震;百忙中,躲闪已然不及,只得奋力回收龙鳞血刃,横于胸前,将那宽阔刃面当成盾牌,抵挡攻击
绿芒正中刃面,“夺”一声清脆大响后,消失无踪陈敬龙在大力猛震之下,立足不定,向后连退数步
就在他被外放斗气击退,未能立即追击,这稍一耽搁的工夫,神木教看台上,已抢出两人,如飞奔来,接踵而至,拦在林正阳身前
陈敬龙见这两人奔行如风,来的迅疾非常,心中微凛;凝目看时,只见先一个赶到之人,身形高壮,眉目凶恶,头顶光秃油亮,身上穿着一袭土黄sè长袍,左手端着支土黄魔杖,右袖随风轻摆,却是缺了一臂此人本是陈敬龙的旧相识,正便是那个曾与他在皇宫中大战过一场的和顺王爷府总管,倪坛倪秃子
再看比倪坛稍慢,晚到一步的那人,身穿一身青黄双sè锦袍,腰间斜挎两柄短剑,剑鞘外镶金嵌玉;其穿着打扮,分明与林正阳一模一样,全无差别;最可异者,是他脸上戴着一张铁制面具,将面容掩的严严实实;那面具呈半球形,几将人前半个脑袋都包裹其中,使任何角度都无法窥其口鼻模样,唯有鼻下处开有两孔,可供透气,双目处镂空,可供视物
陈敬龙见了倪秃子,已是一惊,再望见那铁面怪人,又复一愣;心知在这两名高手拦截之下,自己绝无近前斩杀林正阳的机会,只得打消趁虚追击的念头;微一踌躇,回身径往洪家看台行去
……
自林正阳被击倒、胜负彻底有分时起,场内众豪杰便已都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并无一人稍言稍动
陈敬龙去往洪家看台,尚未到达,却见秋长天已抢到台边,激动大叫:“好我的好龙儿,干的着实不坏”随即又见洪断山兴奋大笑道:“妙极年方双十而跻身绝世高手之列,古今未曾有闻;故人有子,英雄胜其父,妙极,当真妙极哈哈——”
被这两人呼声一引,场内轰地暴发开来;欢呼声、惊叹声、鼓掌声、口哨声,霎时涌起,喧嚣震天,若会场有顶,只怕也会被那巨大声浪生生顶开;许多人激动难耐,争相大嚷:“陈少侠,了不起”“林教主被打败了?我没有看错?哈哈,陈少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