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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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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名血族高手相互对视一眼,身材粗壮的那人应道:“二刀流。伊藤十兵卫!”其余两人见他报名,便也不再迟疑;眼光泛绿的那人yīn恻恻笑道:“拔刀流。北野宗距!”满脸脂粉那人娇声弱气的轻轻报道:“新yīn流,佐木宗严!”

陈敬龙眉头微皱。摇头叹道:“你们名字都太长了些,叫起来麻烦的紧!大概你们血族人,天xìng就是喜欢麻烦;以前我见过血族盔甲,许多无用装饰……”

那三名血族高手不知他胡言乱语,究竟何意,犹在怔怔听着;林正阳却早忍不住,急急喝道:“陈敬龙,体想再拖延时间!血族朋,不必听他胡言,一齐啊!”

他话音未落,陈敬龙已猛往前蹿,大吼一声,挺刃直往林正阳胸口戳去。林正阳忙抽剑格挡。不等刃剑交撞,陈敬龙血刃一偏,已斜剁向汪明道大腿。汪明道仓促无备间,不及格挡,只得横跃闪避。陈敬龙一刃剁空,毫不停顿,脚下横移,血刃伸缩如电,连刺三刺,分攻三名血族高手。那三人不敢怠慢,各自抽刀招架。血刃与三柄细刀接连交撞,“叮”“叮”“叮”三声脆响,密如爆豆;三人均挡不往陈敬龙大力,各踉跄后退一步。

陈敬龙行动如风,瞬息间连连出手,向对方五人各发一击;震退三名血族高手后,方身形稍顿;意气风发、昂然大笑道:“不拖便不拖!不怕死的,只管来试试你陈爷爷手段!”笑声未息,又血刃直落,往林正阳头顶劈去。

林正阳斜退半步,闪过血刃,挥剑反击。那伊藤十兵卫见陈敬龙以寡敌众,尚要主动抢攻,当真狂悍的令人发指,不禁愤怒,大叫:“一齐,杀光,一个不留!”呼喝声中,舞刀攻向陈敬龙。他那两名同伴亦不迟疑,一齐跟随攻去。汪明道抽出长剑,正要参与夹攻陈敬龙,却被萧天王迎前来,舞链子枪敌住。

众血族武士听得十兵卫命令,齐声喊杀,一拥前,向堵在聚义厅门前的蝴蝶寨喽啰攻去。张肖忙舞剑迎敌,率部下苦苦支撑。

一时间,聚义厅前杀声震天;人影乱晃、兵刃交击乱响,战成一团……

陈敬龙如今悟通“无招”之道,本领大胜从前;血刃挥舞间,全无套路可寻,来去无定而又迅疾无比,更兼他刃沉力猛,每一击均有开碑裂石之威,当真不易应付。

与他对战的四人:林正阳先前受过重击,带有内伤,虽不至影响行动,却终究不敢以力硬拼,且短剑只剩了一支,武技施展已极不如意;本领大打折扣。至于三名血族高手,武技不如陈敬龙,斗气又不堪与他内力硬碰,自更别想占得便宜,唯有靠着配合默契、彼此照应,得保不失。

是以陈敬龙以一敌四,犹大占风,打的得心应手、威风八面。

萧天王对战汪明道,一时不分高低。汪明道剑银光绚烂,用的是金系斗气,且修为甚是不弱;进退趋避间,矫健灵活,剑势吞吐间,迅疾灵动;瞧其本领模样,分明不在欧阳莫邪之下。萧天王链子枪黄晕深厚,每一击均刚猛异常,使汪明道不敢硬碰;可惜,他终究年纪大了,辗转腾挪间不及汪明道灵便。二人一个斗气修为更深,一个行动灵活,各有所长,一时打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双方七名高手对战,陈敬龙一方不落下风;可惜,张肖及众蝴蝶寨喽啰,在近千血族武士围攻之下,却情势不妙,渐入危机……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五节、以一敌五

那近千血寇,个个斗气不弱,武力高强,岂是寻常山贼所能比较?守在聚义厅门前的六百多蝴蝶寨喽啰,虽都是悍勇之徒,奈何个人实力、整体人数,都较敌方差的太多,纵肯拼命,亦无用处。

近千把笼罩着诡异血雾的细刀纷飞起落间,一个又一个的悍勇喽啰被砍倒在地、斩成碎块。

血雾漫卷、腥风飘荡,濒死而发的惨叫声,接连不断,无片刻止息。

守在聚义厅门前的队伍,越缩越小。没有人畏缩退逃、没有人屈膝投降,队伍缩小后所让出的土地,每一寸都浇灌了足够的鲜血。喽啰们大呼酣战,明知不敌,却义无反顾。他们情愿用血肉筑成最后一道防线,守护身后那扇大门;因为,那扇门里,有他们的亲人!

张肖如中伤野兽般嘶嚎着,拼命厮杀;当此情境,绝世的机智、无双的心机,都无用武之地,能够依靠的,只有**的力量,与手中那把笛剑;可惜,任他拼到鬓发散乱,遮住了俊秀面庞,任他拼到血染遍体,白袍尽成殷红,却依然挡不住敌人cháo水般的攻势,只能一退,再退……

一个个血族武士,呲牙咧嘴、神sè狰狞,带着凶xìng宣泄的快意笑声,踏着满地的鲜血碎尸,缓缓前移,慢慢向那一扇隔离着生与死的大门逼近……

……

陈敬龙不是没有听到身后喽啰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是没有想象出身后的危急情景;但独自对抗四位高手。只能全力以赴,绝容不得分神别顾;他能做的,只是竭力施展,争取尽快克敌。以便抽身回援。

血刃盘旋翻飞,变化莫测,纵横来去,迅若疾电。林正阳与三名血族高手,躲闪往往不及,硬碰又必被震的东倒西歪,劣势难转,支持的越来越显吃力。

斗到紧迫处。那十兵卫硬架血刃一击,又被震的踉跄后退、险险摔倒,羞愤之下,气急败坏。大叫:“用燃血奥义,同他拼了!”言毕,猛地咬破舌尖,仰头喷出一口血雾;随着血雾出口,脸sè霍地转为煞白。额头正中处,却有钱币大小的一块血红圆印浮出;与此同时,他所持细刀,所笼血雾陡然又浓厚许多。

那不男不女的佐木宗严。见十兵卫如此行事,颇显惊慌。细声弱气的急急叫道:“你疯了?燃血以增斗气,太伤身体。时间稍久便会危及xìng命……”

不等他说完,十兵卫已抽出短刀,双刀齐舞,向陈敬龙扑去。北野宗距yīn森喝道:“十兵卫是对的!多人围攻一人,已经很丢脸,如果这样还不能取胜,那咱们三个算是把血族武士的脸面丢的干干净净了!捍卫武士尊严,不惜舍命一拼!”言毕,也如十兵卫一般行事,咬舌喷出口血雾。佐木宗严见他二人已然如此,无可推脱,只得也咬舌喷血,用出那“燃血奥义”。

这喷血“变脸”的古怪方法,陈敬龙曾在无极城南坟地之战时,见岛川香用过;此时再见,自不会如何惊诧;但心知血族人用此方法时,定是情急拼命,却也不敢怠慢相对;见十兵卫挥刀劈来,忙连出两刃,逼开林正阳,随即全力挥刃,去格挡细刀。

刀刃交撞,“砰”一声闷响;十兵卫受大力猛震,只略退一步,而就在脚步方退的同时,左手疾挥,短刀已斩血刃侧面——“砰”,又是一声闷响;龙鳞血刃坚不可摧,在这一斩之下丝毫无损,但陈敬龙连受两震,却终究不能衡定如常;身形微晃间,收刃不由稍慢。

便在此时,佐木宗严、北野宗距二人,已脸sè苍白、额现红印的攻前来。陈敬龙收刃不及,无从抵挡,只得纵退闪避。身形方落、立足未稳时,林正阳早从侧面抢至,挺剑疾刺。陈敬龙勉强扭身,避过他短剑,血刃急收再出,将其逼退;正想趁其退势进逼追击时,十兵卫的细刀却又横斩而来……

随着三名血族高手使出“燃血奥义”,斗气增强,威力大涨;再硬挡硬架龙鳞血刃时,虽仍不免被震退,却不似先前一般退的狼狈,隐然已有硬拼之力。而在三人硬拼硬挡之下,陈敬龙血刃来去颇受阻碍,已不能如先前一般挥洒自如。——对战情形,霎时改变,由原来的陈敬龙稳点风,变为双方势均力敌,一时难分高下。

就在陈敬龙压力大增,暗自焦躁之际,忽又听得一人惶急大叫:“大当家的,先退后包扎伤口;先退后……”

陈敬龙听得这一声叫,情知张肖已然受伤,不由心中一沉;顾不得多想,脱口喝道:“萧老前辈,快去救张寨主!”叫声方出,竭力出手,血刃狂舞,将四名对手略逼退些;双足力蹬,横跃两丈余,抢到汪明道身侧,挥刃向他斩去。

趁汪明道应付陈敬龙攻击,无暇紧逼的工夫,萧天王回身便走,链子枪舞动如风,狂砸乱打,接连击杀十余人,撕开缺口,抢入血寇包围圈内,靠去张肖身边。

萧天王一去,林正阳与三名血族高手紧追过来,陈敬龙霎时由原本的以一敌四,变成以一敌五。他以一敌四时,已不能再占风,如今又多一个强敌,却如何能支持得住?斗不片刻,已然是左支右绌,迭遇险情。

眼看陈敬龙渐显力不从心之态,林正阳一方五人,自都是jīng神大振,出手愈急。

再斗几招,陈敬龙忙于应付三柄细刀,一个照应不及,肋下被汪明道长剑划过,割出条两寸多长的伤口。

猛然吃痛,陈敬龙身形微僵;就是这瞬间机会,已被林正阳抓住:疾纵前,又在陈敬龙后肩刺了一剑。幸得他身带内伤。不敢过分用力,出剑稍慢,给了陈敬龙前倾化力的机会,这一剑才未能伤及骨骼。

顷刻之间。连受两伤,陈敬龙不禁怒发如狂,搏命之心大盛;转刃逼开林正阳,随即挥刃横斩汪明道腰间。汪明道见他刃来如风,不敢力拼,忙纵身跃起,闪避血刃,同时垂腕坠剑。削向陈敬龙额角。

陈敬龙不闪不躲,手腕猛抖,刃头忽地扬,挑中汪明道大腿。将他腿剜下足有三两重的一块肉来。汪明道乍受剧痛,全身一痉,落手稍失准头,长剑从陈敬龙额侧斜斜落下,将他左颊由腮至颌。割出条长近三寸、鲜血淋漓的伤口。——这一剑,若不是汪明道失准稍偏,则陈敬龙难免破颅之祸,当真可谓险至极处。

便在汪明道脚步落地、踉跄歪倒的时候。佐木宗严已斜刺冲来,挥刀斜砍陈敬龙侧颈。北野宗距紧随其后而进。细刀却已收回鞘内;右手紧握刀柄,yù拔不拔。

打这半晌。陈敬龙早已发觉:这不男不女的佐木宗严,斗气修为算是三名血族高手中最低的一个,但偏偏又是三人中最喜与自己硬拼硬碰的一个;其以力硬拼,不是为求克敌,却是凭借血系斗气的特xìng,努力纠缠牵扯龙鳞血刃,为紧随其后的北野宗距争取克敌机会。yīn森如鬼魅的北野宗距,斗气修为在三人中算得最强,尤其刀在鞘中,突然拔出挥斩,借刀鞘蓄力而发出一击时,当真迅猛有如风雷,威势难挡。

眼见二人一前一后接踵而来,又要使用一牵扯、一主攻的打法,陈敬龙毫无迟疑,挥刃迎向佐木宗严的细刀。

刀刃交撞,便在佐木宗严受震yù退、血雾猛缠血刃的瞬间,陈敬龙力贯右臂,猛地一扯,将佐森宗严生生扯回,挡在身前。

北野宗距紧随而,细刀已拔出一半,却见自己人未及闪开;仓促间,yù收力停刀已然不及,只得大叫一声,竭力扭身,转向侧面;细刀出鞘,斩往空处。

刚刚逼消北野宗距攻势,十兵卫的细刀已从侧面剁来;与此同时,佐木宗严匆忙应变,血雾缠力忽消,转刀直刺陈敬龙小腹。

陈敬龙微一侧身,躲避佐木宗严刺来的一刀,血刃疾起,迎向十兵卫剁来的一刀。

刃刀交撞,十兵卫yù退未退之际,短刀已起,横刺陈敬龙右臂。陈敬龙木然不动,如若未见。

“嗤”“嗤”两声轻响,几乎不分先后。十兵卫的短刀,将陈敬龙右小臂刺个通透,与此同时,佐木宗严的细刀,已从陈敬龙腰间划过,切出条深近半寸的伤口。

陈敬龙连受两伤,眉头也不略皱一皱,如若未觉;左手忽抬,从右手中抢过龙鳞血刃,斜挥向下。十兵卫万没料到他左手灵活不在右手之下,见他右臂重伤,已然放松jǐng惕;匆忙间,再躲不及,被疾疾斜落的血刃斩中左臂;惨吼声中,左臂自肘而断;半截断臂手掌中,兀自紧紧抓着短刀,连在陈敬龙手臂。

便在十兵卫断臂吃痛,身形一僵的工夫,陈敬龙血刃微转,轻灵如风,又在他左大腿戳了一记;深达数寸,伤及骨骼。十兵卫再受重伤,无可支持,狂号一声,侧翻摔倒。

陈敬龙戳中十兵卫大腿之后,立即松手,放脱血刃,身形疾扭,双手齐落,抓向佐木宗严。他不收血刃,节省时间,这一扭身,当真迅速已极。

佐木宗严挺刀一刺,割伤他侧腰,刚刚收刀,未及退走,陈敬龙双手已到,分抓他左右两肩,死死扣住。佐木宗严大惊,细刀疾出,刺陈敬龙右胸;与此同时,陈敬龙暴喝一声,内力起处,双手竭力向外一分。

“喀喇”“喀喇”两声,不分先后;佐木宗严双臂齐肩被生生撕下,未及痛叫,已双目一翻,昏晕过去,直挺挺扑倒在陈敬龙脚前。因他手臂忽断,失了后力,那细刀未能贯穿陈敬龙胸膛,只刺入两寸余;但如此伤势,亦可算得极重。

陈敬龙毫不停顿,左足疾起,重重踏落,将佐木宗严头颅踩碎。双手齐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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