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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他这番话,均觉难以理解,相顾愕然。雨梦奇道:“二哥,你又不是他二人肚子里的蛔虫,却如何能明白他二人心思,讲的这样头头是道?”
陈敬龙感慨笑叹道:“夫有奇才壮志者,最苦莫过于不得知己,心事无人能解!他二人有奇才,我有壮志;将心比心,我自然明白他二人心思!我若不是有幸早遇知己,真不知心中要苦闷到何等地步,更不知,能不能支持到现在了!”话说出口,情不自禁,转目向慕容滨滨望去。
慕容滨滨与他目光一触,脸上微红,随即冲他点一点头,会心一笑。
雨梦循陈敬龙目光望去,见了慕容滨滨模样,心有所觉。商容儿却未留意陈敬龙看往哪里,只顾娇笑问道:“龙哥哥,你的知己,究竟是谁?是男是女?我认不认得?”
陈敬龙听商容儿询问,心中一凛。忙将目光从慕容滨滨脸上移开,含糊笑道:“我有这么多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好朋友,当然不会孤独寂寥,这又何需细说?……既然张、云二兄皆认为可解无极之危。那一定是可以的了,无须怀疑!闲话以后再聊,眼下先筹备赴援之事,才是要紧!”凝一凝神,转身当先往山上行去,边走边挥手招呼道:“大家随我上山,各自收拾整理,准备明早起行!吴大哥。你立即骑了踢云乌骓,代我去神木教借兵!到神木教总坛时,先寻林通证你身份,以取三位护教天王信任……”……
……
第二天一大清早()。陈敬龙、秋长天、姬神医、商仲霆、云不回、慕容滨滨、雨梦、商容儿、元希田、六子,一行十骑,离了万花山,向北而行。——临别前,陈敬龙着意将天罡令牌留与张肖。以便他rì后引领江湖豪杰。
过了浑河,又走不久,与一队军兵迎面相逢。
这一队军兵,不下万人;皆盔甲齐备。做正规青龙军打扮,但军中旗帜。却都是青黄双sè,与正常军队的单sè旗帜大不相同;旗上所书。也并无青龙军番号,只有‘神木’二字。队伍最前,两人并骑而行;其中一人,四十多岁,顶盔贯甲,做副将装束;另一人,身着布衣,胯下骑着乌骓马、背上负着飞雪刀,正是吴旬。
双方会合,各自下马。吴旬喜不自胜,迫不急待的向陈敬龙禀道:“三位护教天王着实够意思,听说借兵,立即便答应了,不曾有半点刁难推搪!另外,恐教众不服管教,史天王特命他亲传弟子随军前来,助咱们统带队伍!”
他话音未落,那副将装束之人已向陈敬龙施下礼去,恭声言道:“不才杨翼,久闻陈将军大名,今rì得见,三生有幸!”
陈敬龙抱拳还礼,客气道:“不敢当!此次赴援,全仰仗众位神木教兄弟帮忙了;遇事时,你我商议而行……”
杨翼忙道:“陈将军无需客气!家师有命:我等随陈将军行事,一切听从陈将军吩咐,不得有违!陈将军只把我等当成麾下将士一般对待便可,不必见外!”
陈敬龙见他言语诚恳,颇觉欣喜;当即引他与秋长天、慕容滨滨等人逐一相见。
正当众人寒暄之际,忽听一个中年女子声音远远叫道:“容儿,是你不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百余丈外,伫立一人:红衣红裙、红发红靴,手提火红魔杖,上上下下,如着了火般红成一片;瞧其面容,似四十上下年纪,美貌如花、艳丽无俦,动人处,竟比商容儿犹胜几分——正是昔rì江湖第一美人,“烈焰勾魂”祝倾城()。
商容儿看清来人是谁,不禁狂喜;尖声大叫:“nǎinǎi,我好想你……”呼叫未绝,脚步急起,便要奔去相迎。
不等她迎去,祝倾城身形如电,疾冲过来,厉声大叫:“陈敬龙在不在?……陈敬龙……”
陈敬龙听她呼喊,忙迎上两步,施礼问候道:“祝nǎinǎi,许久不见,一向……”
他话尚未完,祝倾城已到跟前,抬手紧紧抓住陈敬龙衣袖,似怕他逃了一般;激动叫道:“找到你了!……当真找到你了!……”
陈敬龙见她神情举止有异,心中登时一沉;微一打量,又见她脸上身上,许多尘土,显是赶了许多路,吃了不少辛苦,不禁更生惊惧之意;忙安抚道:“祝nǎinǎi,究竟出了什么事,慢慢说;不必着急!”
商容儿近前搂住祝倾城手臂,诧异问道:“nǎinǎi,你从哪里来的?你是有意来寻找我们么?……”
祝倾城对她看也不看一眼,只顾紧紧盯着陈敬龙,喃喃央道:“你有兵马在手……我只能找你帮忙!……带上你陈家军,替朱雀百姓报仇,替我祝家报仇……”
陈敬龙听她这话,更觉惶恐;试探问道:“祝家怎么了?朱雀百姓……是不是与血寇有关?”
祝倾城听得“血寇”二字,登时浑身颤抖,再也忍耐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嘶声叫道:“祝家没了,祝家没了!……血寇屠城,我们想保护百姓……可血寇太多,我们杀不完,怎样杀也杀不完……全死了……只有我一人逃出……全战死了……呜呜……朱雀祝家……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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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一节、禽兽血寇
众人听得祝倾城之语,不禁都骇然sè变()。
商仲霆疾上前扶住祝倾城手臂,温声劝道:“母亲,不必惶急!先稍歇片刻……”
祝倾城转头望去,见是儿子傍在身边,心中稍稳,抽泣叹道:“原来你也在这里!”随即脸sè一变,又焦急问道:“我听说,商家毁了;可是真的?”
商仲霆微一迟疑,凄然叹道:“家中变故,以后我再慢慢讲给你听……”陈敬龙忙接口劝道:“祝nǎinǎi,别事暂先不必理会()!您说的血寇屠城,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情?还请您详细讲讲,让我们明白才好!”
祝倾城轻轻点头,喘息几次,努力平定心绪;哽咽讲道:“上次朝廷求和,血寇退兵之后,我便带领家人返回朱雀城,重建祝家……”当下将事情经过,从头说起,细细道来。
……
原来,当初祝倾城带领家人助守飞凤关,却被安南王爷倒行逆施、派兵围剿;祝家人伤亡大半,脱难者不足二十。事后,祝倾城心灰意冷,再不愿与任何势力有所来往,只带领家人游荡于山水之间,以避世乱,对江湖是非、种族之争,一概不多过问。是以陈敬龙自半兽族归来之后,再不曾听闻有关祝家人的消息。
后来,朝廷求和,血寇退兵,朱雀城重又归于轩辕族掌握。祝倾城带领家人返回朱雀城,yù要重建祝家。
那祝家百年基业尽毁于兵灾火劫,已点滴不存。想要重建,却谈何容易?祝倾城为重建事宜忙的焦头烂额,无暇理会别事,没空儿与江湖人接触。是以对商家遭难、林正阳要举办奇牌大会等事,竟一直不曾听闻。
此番血寇又来进犯,一直缓慢推进,不显急攻之态。朱雀城百姓知血寇离的尚远,便也不很紧张,未做逃亡打算。
不料,十多天前,血寇突然转变作风。以雷霆之势向北疾进,一rì夜间,前锋队伍长驱四百余里。沿途各城守军,促不及防。无力抵抗,一触即溃;给血寇前锋连克数城,直打入朱雀城中。到这时,朱雀城中的百姓再想逃亡,可就来不及了。
血寇吃过后方不稳。以至北攻乏力的苦头,于是此番进军,誓要使所占地区全然稳定——每占一城,必定屠城。yù杀尽轩辕族人,消尽反抗隐患。
朱雀城是为轩辕族最大五城之一。虽经过战火侵害,但城中居民依然不少。此番不及逃亡、被困城中的。足有三十余万人。血寇严堵四门,大杀起来,城内当真成了修罗地狱一般,尸塞街巷、血流泛舟()。
祝家人魔法厉害,若要合力突围,冲出城去,并非不能做到。但众人眼见城中百姓被杀的凄惨,不禁都愤恨满胸,皆生拼命之心,与血寇抵死相拼,不肯逃走。
奈何人力终有尽时;祝家群侠本领虽强,却抵不得血寇如cháo水般涌上,无止无歇,最终,群侠魔力耗尽,逐一丧身于兵海之中。
唯有祝倾城,自知太过美艳,若落于敌手,后果不堪设想;眼见敌势太盛,难与相抗,只得早做退逃之计;凭着强横魔法本领,冲开血路,闯出朱雀城去。
待她逃回轩辕腹地时,陈敬龙成为江湖领袖之事已传的沸沸扬扬,到处皆有江湖人物谈论。
祝倾城无意间听人说话,方才得知,自己那个原本呆拙木讷、本领低微的准孙女婿,如今竟已成了手握雄兵、威名远震的大人物。而得知这些之后,她便也打定主意,要寻求陈敬龙帮助,以为祝家报仇,于是着意打听其下落,一路向十三寨行来。
在探听陈敬龙下落的同时,与江湖人物多有接触,她才对商家遭难之事有所知闻,自不免又雪上加霜、痛断肝肠;幸好,来的凑巧,途中正遇陈敬龙yù要起行,未曾错过,不至空跑一趟……
……
待祝倾城讲完来由,众人早都惊的目瞪口呆。
静默良久,商容儿“哇”一声大哭起来,嚎啕叫道:“龙哥哥,帮帮我……呜呜……舅爷爷们都很疼我,待我极好……呜呜……他们被血寇杀了……我没本事报仇……呜呜……你帮我……帮我……”
受她哭嚷一引,众人回过神来。雨梦忙将商容儿拉去一旁,劝慰安抚。
秋长天恨的咬牙切齿,丑脸抽搐、狰狞如鬼;喘息问道:“祝老前辈,朱雀城受困百姓,真就被血寇屠杀殆尽了么?”
祝倾城抽泣叹道:“我虽突围而逃,未能看到最后结果,但血寇喊的明白,非杀尽杀绝不可;城门尽被重兵拦堵,百姓无路可走,唯有等死……”
不等她说完,秋长天怒火冲天,不可自抑;嘶声大叫:“三十余万,三十余万()!……你***王八蛋血寇,老子与你们不共戴天……”愤恨难当之际,无可发泄,猛地跃往空处,抽出长鞭,冲地上狂抽乱打,如若疯癫。
陈敬龙微一寻思,颤声问道:“祝nǎinǎi,城中的老弱妇孺,也难逃杀戮么?”
祝倾城身形一晃,泪水奔涌,大哭道:“血寇没有人xìng,禽兽不如……呜呜……他们比赛杀人,见人就杀,不分老幼……捉到年轻女子,当众jiānyín,凌辱至死……有的把小孩子挑在长矛上,高举炫耀,有的把婴儿当球踢,还哈哈大笑……呜呜……有的捉到孕妇,便割开她肚皮,掏出胎儿,踩踏成泥……呜呜……这都是我亲眼所见……都是我亲眼所见……”
陈敬龙浑身颤抖、脸sè铁青,转头向杨翼看去,嘶声问道:“杨将军,你听到了么?”
杨翼两眼通红,喘息点头,恨恨应道:“我听的清清楚楚!……禽兽血寇,不杀不行……不杀不行!……陈将军,咱们去杀血寇;我情愿战死,不愿坐视血寇肆虐!”
陈敬龙抬眼望向众神木教骑兵,又僵硬问道:“你们都听见了么?”
众骑兵哄然大哗,乱呼乱嚷,斥骂血寇;激愤之情,无以复加。
陈敬龙厉声大叫:“此次赴援无极城,对抗禽兽血寇;我等该当如何?”
众骑兵骤然一静。慕容滨滨扬声大叫:“抵死相拼,不死不休!”众骑兵应声齐呼:“抵死相拼,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声浪震天;慷慨雄壮之气,直冲霄汉。
陈敬龙跃上踢云乌骓,昂然大叫:“全速行进,杀血寇去!”众骑兵纷纷扬枪大叫:“杀血寇去!杀血寇去……”秋长天等人忙各自上马。祝倾城也被拉上马背,与商容儿共乘一骑。
大军开动,万马奔腾,疾驰向西;一路黄尘,遮天蔽rì……
……
这一支神木教骑兵队伍,早做长途奔驰的准备;不带辎重,只每人随身携带干粮草料。沿途只有马匹困乏时,队伍暂停行进,人便也趁空儿稍歇;其余时间,只是赶路,绝无丝毫耽搁。不过七rì夜,行程近两千里,已到无极城下。
血寇前锋更早到达;足足十万大军。
神木教队伍赶到时,远远便见无极城南,血寇如海,正猛力攻城;但城外并无营寨扎立,显然血寇极有迅速克城的信心,不做长期驻扎打算。
陈敬龙见敌军只攻一面,颇觉诧异,问云不回:“血寇为何不四面围困,以绝城中之人出逃路径?”
云不回含笑应道:“无极溃军定已尽入无极城,兵力不容小觑!血寇恐无极军无路可走,情急死拼,故只攻一面,yù令无极军惊惧出逃!到那时,无极军失去坚城防守,血寇衔尾追击,便可杀的得心应手,不至遭受重创!——如此情形,张寨主与我共议时,便已料到!”
陈敬龙又沉吟问道:“我等长途赴援,人困马乏;当此情形,该当接仗杀敌,还是先求入城自保?”
云不回反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陈敬龙应道:“若依我说,我方将士带怒怀恨而来,士气如虹,当先接仗痛杀,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