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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老儿”强笑道:“有慕容将军在,无极城百姓自会无恙,不用朕来担心……”
陈敬龙听这半晌,见“皇帝老儿”不听劝说,坚持要走,早气的七窍生烟;此时见其厚颜推搪,越发怒火上涌,不可遏制;厉声吼道:“如此昏君,与其好言相商,全是白费!滨滨,不必浪费口水;咱们动硬的,把他押回宫去!”言未毕,已抬手抽出龙鳞血刃。
慕容滨滨微一迟疑,无奈长叹口气,应道:“只好如此!”说着,亦抽长剑在手。
祝倾城、秋长天、吴旬等一干桀骜好战之人,早都等的不耐烦;见陈敬龙与慕容滨滨二人终于按捺不住,不禁都喜的眉花眼笑;纷纷执起兵刃,摆开架式,准备开打。
商如海见众人yù要动武,忙横移一步,挡在辇门前,平端魔杖,怒声喝道:“yù劫圣上,需先过了老夫这一关!谁不怕死,只管过来试试!”辇后,安南王爷惊慌大叫:“御林军速速备战护驾,格杀反贼!”
商容儿眼见爷爷yù要死拼,惊急嘱道:“龙哥哥,你们打归打,千万手下留情,别伤了我爷爷!”云不回又扬声催道:“既要用强,便当速战速绝;立即动手,不可迟疑!”……
正当场内一片混乱,大战将生之际,忽听大内侍卫队伍外围,一个粗重声音大叫:“不要动武!慕容将军,且容我等近前谏君;事情或有商量,不要动武……”
场内众人听此呼喊,均分神观望,一触即发之势稍得缓解。
侍卫队伍分开两旁,让出一条通路。三十余员顶盔贯甲的将领大步行来;领头一位,正是先前为陈敬龙等人带路的那位杜老将军。
众将到了辇前,齐齐跪倒,山呼:“万岁!”随即,那杜老将军扬声说道:“以臣为首,无极军六员大将,三十一员副将,此来共同谏君请命,望陛下恩准!”
“皇帝老儿”见此阵式,不由错愕;怔了片刻,沉声问道:“众爱卿yù谏何事?”
杜老将军毫不迟疑,朗声应道:“众将商议,皆认为不可轻弃无极城;因此我等前来劝谏,求陛下中止迁都之举,起驾还宫!”他话音刚落,其余众将领一齐叩首,齐声大叫:“求陛下起驾还宫!”
不等“皇帝老儿”有所反应,安南王爷在辇后怒斥道:“放肆!尔等结众而来,哪里是劝谏?分明是要胁迫圣上么!尔等眼中,可还有君臣尊卑之分?还有。国家大事,自有圣上做主,尔等为将者。只管听命行事罢了,并无参议之权;迁都与否,何需尔等cāo心?”
“皇帝老儿”听他这话,深以为然。接口叹道:“不错,安南皇叔说的极有道理!众爱卿只管好好统兵就是;迁都与否,事关重大,非卿等所应干涉!”
杜老将军连连叩首,叫道:“迁都之举。关系无极城数百万xìng命,关系轩辕一族之安危存亡;臣等虽粗鲁无识,不堪参议国事,但此次为了轩辕一族着想,却不得不放肆一回,犯颜进谏了!”说到这里,微一停顿,咬咬牙。语气转为强硬。又叫道:“陛下,请转驾回宫!”
“皇帝老儿”大怒,“砰”一声在辇门上踢了一脚,厉声喝道:“敢对朕如此说话,太也狂悖无礼!杜将军,你莫以为。血寇将至,朕就不敢杀你……”
不等他说完。杜老将军抢道:“臣若惧死,便不来进谏了!陛下若不回驾。臣便跪在这里,绝不让路;陛下若执意要走,只管杀了老臣便是!”他话音未落,其余众将又都匍匐于地,齐声大叫:“陛下若执意要走,只管将我等都杀了吧!”
当此强敌将至之时,皇帝又岂敢当真将这些军中将领统统杀掉?辇车内静默片刻,“皇帝老儿”方无奈轻叹一声,语气缓和,温声问道:“为何先前朕下令迁都,众爱卿均无异议,此时却又都赶来劝谏?莫非是有人怂恿,撺掇你们来的吗?”
杜老将军应道:“先前不敢劝谏,只因臣等自知无能,非血寇敌手,无力稳保无极城周全,因此不敢强留圣上于此险地!如今慕容将军归来,臣等复有何惧?慕容将军统兵有道、武勇过人,实乃不世之良将;昔rì坚守飞凤关,其屡立大功、斩敌悍将,令血寇闻风丧胆;方才初归,其又于城南冲锋陷阵、擒敌主将,打的血寇先锋军落荒而逃。有此威风将领、血寇克星坐镇,只要圣上不走,军心不乱,则无极城必能稳如磐石、万无一失!因此上,臣等斗胆,叩请万岁,顾怜无极城数百万黎民xìng命,转驾回宫!”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辇车内又静默下去,似是“皇帝老儿”有些意动。过了片刻,方听其迟疑说道:“迁都之事,稍后再议!听卿等先前所言,除进谏之外,还要请命;不知yù请何命?”
杜老将军微一迟疑,转头向身后众将望去。众将纷纷点头,示意他说话。杜老将军深吸口气,扬声叫道:“臣等yù请陛下降旨,拜慕容滨滨为无极军大帅,统领臣等,守城抗敌!”
此言方出,辇后的安南王爷已惊急不堪,慌张大叫:“岂有此理!本王安在,何需另拜他人为帅?杜海泉,你莫非是不服本王统领,yù要造反么?”
杜老将军应声叫道:“不错;末将不敢造反,但确就是不服王爷统领!不只末将不服;无极军所有将领,全都不服!”
他一言方毕,其余众将已纷纷呼嚷起来:“王爷,不是末将无礼,实是你做的太也差劲,着实让人难以心服!”“杜老将军说的不错;我们都不服安南王爷统领,请陛下明鉴!”“安南王爷胆怯畏敌、遇战先逃,不堪为军中表率,不配任大帅之职!”“臣等愿随慕容将军冲锋杀敌,扬我族威,不愿随安南王爷落荒而逃,做丧家之犬!陛下,求您成全!”……
安南王爷在辇后听得众将吵嚷,焦躁不堪,不住口的呼喝斥责;但众将反他之心已定,却还有谁肯听他话?——呼嚷之声越来越激烈响亮。
正当众将激愤,吵嚷不休之际,忽听得城南鼓声猛响,惊天动地,随即杀声急起,汹涌如cháo……(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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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八十九节、如海悔悟
听得城南喊杀声起,“皇帝老儿”登时魂飞胆落,慌张大叫:“啊哟,不好!血寇大军到了……”
安南王爷在辇后急急谏道:“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陛下,当趁血寇未及围城,速速出城北行;不可再有迟疑!”
“皇帝老儿”情急之下,不及深思,应声叫道:“众侍卫听令:凡拦辇阻行、yù误朕之xìng命者,皆为反贼;速速格杀,不得有误!”
众侍卫见皇帝焦躁,不敢违抗命令,只好都硬起头皮,瑟瑟缩缩向陈敬龙等人围去。
队伍方动,秋长天长鞭挥处,早抽翻数人,瞠目喝道:“谁想寻死,只管过来!”慕容滨滨又扬声叫道:“众侍卫兄弟,我这些朋友,皆是江湖高手,非尔等所能相抗;劝你们莫要轻举妄动,白白送死!”
这些大内侍卫,皆是昔rì慕容滨滨下属,早都听惯了她的命令;此时再听她说话,不需思索,便都生起顺从之心;又见秋长天出手,威不可当,足显慕容滨滨所言无虚;一时间,人人惊惧踌躇,果然不敢“轻举妄动”。——刚yù形成的攻势,瞬间又消匿无踪。
“皇帝老儿”见众侍卫不敢上前,惊急不堪,慌张叫道:“商老爷子,你若当真有些忠心,便立即出手,替朕开通道路,不然,你就是假忠假义!”
商如海微一迟疑,昂然笑道:“为国尽忠,虽死犹荣!圣上莫慌,且看老夫手段!”言毕,毫不停顿,魔杖斜指上方,大喝一声:“陨冰堕!”
随着他这一声呼喝,魔杖前端凭空生出十余块磨盘大小、棱角嶙峋的巨型冰块,飞起丈许,斜斜往拦在辇前的人群里砸去。
陈敬龙等一干江湖好手,yù要躲过这巨冰砸击。自是不成问题,但此时三十余位无极军将领跪在辇前,他们可没有江湖豪杰那样的好身手。绝难迅速起身闪避。
眼看巨冰落时,众将领必要被砸的骨肉成泥、死于非命,慕容滨滨疾从马上跃起,挺剑迎向一块大冰。叫道:“救护众将!”
在她身形起时,陈敬龙、秋长天、吴旬三人亦从马上跃起,一舞血刃,一舞长鞭,一舞飞雪刀。齐向堕砸巨冰迎去。雨梦、云不回、姬神医,一齐开弓放箭。祝倾城魔杖斜举,接连shè出七八个斗大火球。
“砰”“砰”一通乱响;十余块巨冰,或被鞭抽刃砍,化为碎块,四shè纷飞,或被附着雷系斗气的羽箭shè中,震成冰屑。纷扬撒落。或与大火球交撞,互相抵消,化为水气升腾。——眨眼之间,“陨冰堕”之攻势,消于无形,未能伤到一人。
慕容滨滨挺剑刺冰。被震的回落鞍上,身形一歪。险险落马;不及稳定身形,便焦急叫道:“商老前辈。忠心报国,并非只忠于皇帝一人;您莫要太过糊涂……”
秋长天回落马上,则愤怒大叫:“商如海,念你是江湖前辈的份儿上,我让你三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逼人太甚!”
祝倾城接口怒道:“商老鬼,你是非要与我们为难了?好,今天老身便与你死拼一场,分个胜负出来,瞧瞧‘北冰’‘南火’,究竟谁更厉害!”说着,魔杖前指,便yù出招。
商如海眼见一招威力奇大的“陨冰堕”,在众人合力下被轻松化解,情知凭一己之力与这许多高手相抗,必败无疑,脸sè不由一黯;但却不肯退缩,挺直脊背,咬牙怒笑道:“老夫身可殁,忠心不可改!你们一起上吧,不必客气!”说着,雪白魔杖指出,又要发招。
眼看“北冰”“南火”,两大绝顶魔法高手,就要抵死相拼,陈敬龙等人无不动容;商仲霆与商容儿更是急的手足无措。
商仲霆惶急大叫:“爹,您这是何苦?若不是这皇帝昏庸无道,咱们商家也不会险遭灭门之祸;咱们与他仇深似海,您不杀他报仇也就罢了,岂可再为他出力卖命?”
商如海听得此言,不由一怔;魔杖稍稍垂落,诧异问道:“灭门之祸?……霆儿,你这些话,从何说起?”
不等商仲霆接口,商容儿已急急讲道:“爷爷,玄武城主垂涎咱们家财产,派大军围剿,要灭咱们满门;这件事,难道您没听说过么?”
商如海脸sè大变,瞠目愕道:“有这等事?……我久在宫中,不与外面接触……好久没听到有关商家的消息了……”
商容儿泪珠滚滚而下,放声大哭,抽咽叫道:“爷爷,我们在家里老老实实,并没招谁惹谁,可玄武城主……玄武城主……下人们都死了,我爹爹、妈妈,也都死了……妈妈中了三箭,已经断了气,却还闭不上眼……爹爹受了好多伤,血流干了,再没力气厮杀,那些军兵还是不住手的用枪刺他……刺个不停……刺个不停啊……”
她想起父母惨亡情景,情绪激动,越说声音越是凌厉,最后直如伤兽痛嚎一般,令人闻之心悸。雨梦着实再听不下去,忙跃到她马背上,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安慰。
商如海听了她这一番话,直惊的面如土sè、痴痴然如在梦中;怔了片刻,方喃喃道:“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商仲霆眼含泪光,凄然叫道:“爹,若非姬神医、雨姑娘等人相救,我与容儿也难逃一死!您若不信容儿所言,只管问姬神医就是!”
姬神医应声叹道:“商伯雷夫妇,死的着实凄惨……唉,可怜,可怜……”
商如海身形一晃,险些摔倒,急用魔杖一撑,方才站稳;嘶声大叫:“雷儿……”叫声未歇,已泪如雨下。
祝倾城又是愤恨,又是伤心,老泪纵横、浑身颤抖,咬牙恨恨问道:“若不是皇帝昏庸,任命那残暴城主,我儿子、儿媳,怎么会死?商老鬼,你一心忠于朝廷,就为得这样一个险遭灭门的结果么?……你以前曾对我说:朝廷做事。总是对的。如今朝廷一再退缩,以至血寇猖狂大进,尽屠朱雀城三十余万百姓。难道现在你还要说。朝廷是对的么?”
商如海身形又是一晃,目光呆滞,喃喃道:“三十余万……三十余万……”
祝倾城厉声叫道:“不错,三十余万;除我一人之外。祝家满门亦在其中!商家没了,祝家没了,南北两大魔法世家,都已不复存在;这都是朝廷昏暗的结果,都是朝廷……”
她斥嚷未完。商如海猛一张嘴,一支血箭冲口而出,直喷出一丈多远。
商仲霆大吃一惊,慌问道:“爹爹……你怎么样?”商如海默然不应,身形轻晃几晃,慢慢转动,面向辇门,喘息问道:“陛下。老夫有何愧负于朝廷。何以竟招至灭门之祸?”声音低沉,不显激动,但语气却冷冰冰如若寒霜,隐隐透出一丝杀意。
“皇帝老儿”听他语气不善,惊惧yù死;结巴应道:“没,没……老爷子忠义感天。绝无愧负……朕不知情,朕真的不知;灭门之事。与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