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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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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诧异问道:“不辨方向,往哪里走?”慕容滨滨苦笑道:“直着走下去,早晚能出敌营;至于出营后会走去哪里,现在可顾不得了!”……

……

一行人众,彼此拉扯,连成一串,缓缓前行。幸好黑暗之中,那些血族兵卒亦都只能如没头苍蝇般乱撞,无法结队拦截;众轩辕豪杰在敌营滞留时间虽然颇久,却不至遭到包抄围困。

走了足有大半个时辰,方摸出血寇营地。此时雨势愈急,直如瓢泼一般,打的人抬不起头,天sè也已黑到极处,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当此情形,要寻找大队,无异于痴人说梦,而敌营附近又万万不能久留;是以,出营之后,这一小支队伍依旧不停,仍是方向不变、一路直行下去……

……

直到天明时分,方目可见物;大雨也终于慢慢止息。

众豪杰暂停行进,稍事歇息;分辨方向,是由西北方向行来,据此判断,应是位于血寇大营的东南方,但究竟走了多少路、距离血寇大营已有多远,却谁也说不准了。而此时所在,恰又是荒野之中,展目四望,唯见草木乱石,不见半点人烟,至于哪里有道路可行、最近的城镇位于何处,皆无从打听。

查点人手。只剩不到二百人;另外那一百多人。也不知是战死在血寇大营里了。还是未能及时进入队伍,独自走往别处去了。

大队离散,人手损失三分之一,不知身在何处,前途境况如何更一无所知。起行第一天,便落到如此境地,可谓出师不利已极,实令众豪杰不得不心虚气沮。

然而。宽江阻隔,后退无路,血寇军队随时可能搜来,原地不容久停,更不容回头寻找大队;除继续南下以外,再无别路可走。歇息片刻,陈敬龙与慕容滨滨稍一商议之后,只得又硬起头皮,率众继续向南行进。

可这一支小队伍的霉运,竟还不只如此而已;天时之变误其走向。随后**又至

当rì疾行一整天,未瞧见一丝一毫城镇踪影。唯遇见一座小村,却又是个荒弃已久,无人居住的。众豪杰始终打听不到前途地理情况,心里没底,不禁越走越觉凄惶不安。

当天下午,走出荒野,进入山区。晚间众人在一处秃山脚下歇宿时,山上忽有许多大石疾滚而下;有两名长缨会人闪避不及,当场便被砸死,又有十余人受了轻伤。

众人只当是落雨过多,泡的山体松软以至山石塌落,都不很放在心上。见秃山之下不堪歇宿,便又转换地方,寻个长满灌木的小山坡继续休息。可歇卧不到一个时辰,有人起夜发现,睡在人丛边缘处的二十余人,竟不知何时被割断了脖子,早死的透了。直到此时,众人方才明白,原来血族忍者已暗中跟住了这支小队伍,在不断寻找机会下手杀人。

虽说灌木密集处,有利于隐迹潜行,但无声无息的便将这许多江湖好手杀掉,那些忍者的刺杀手段也着实厉害的紧。受了这一番惊吓,众人不敢再停留歇息,只得又疾行赶路,yù将忍者甩掉。

走到第二天中午,众人着实疲累难当,再走不动;只得寻个空阔处,分两拔转换歇息、轮换放哨。幸而这一次未遭偷袭,都歇得安安稳稳。可歇好起行时,十余人耐不住口渴,在距歇卧地方不远处寻到个积水坑,各饮几口积水润润喉咙。饮后不久,十余人竟陆续倒毙,死时面sè都漆黑如墨。

到了晚上,众人疾行一阵之后,聚坐稍歇的工夫,黑暗中忽地shè来许多黑sè十字钢镖。十余名耳力稍差者,因看不清钢镖来势,躲闪不开,中镖着伤,很快便又都口吐白沫,毒发而亡。陈敬龙率人循钢镖来势冲去,却扑个了空,连敌人影子也没见着半点,毫无斩获。

心中没底、凄惶不安之人,再逢此危机四伏、朝夕难保之险境,难免要生起逃避之念。当晚,便有几人不靠而别,脱离队伍,不知去向。到了第二天清早,一人离队稍远,去草丛中撒尿,却被不知何处飞来的钢镖shè死之后,又有几人不靠而别,离队而去………

简而言之;各种偷袭,层出不穷;死者不断,逃者不断。等陈敬龙一行南下五天,走过七八百里路程后,队伍已只剩四十余人。而这期间,虽遇到过几座小城,却都内有血族守军,不得进入;遇到过十几个小镇小村,却都是白骨累累,不见活人;对于地理环境等消息,始终未能打听稍知。

……

到了第五天,傍晚时分,陈敬龙一行正在山沟中行进,忽见一侧两座陡山并立,中间夹有一条两丈多宽的缝隙,似是一条道路。

左右也是盲目奔走,既见道路,陈敬龙也不多想,只管信步而行,率众走去。待沿那山缝进入,走不多远,眼前豁然开阔,却是个足有千丈方圆的大山谷;山谷四周,皆是数十丈高的峭壁,如劈如削,势不能攀;谷内地势平整,分散长有二三十颗两人合抱不过来的老树;其中几棵,已经枯死。

陈敬龙在谷内稍转一转,见确实是个死谷,四周绝无可通它处的道路,微觉有些失望;便也不多耽搁,挥一挥手,示意众人退出谷去。

不料,离谷口最近的几人刚向外走出几步,忽地纷纷惊呼;随即两人接连惨叫倒地,余者均纵退而回,惊慌嚷道:“不好;敌人在外封锁,已将谷口紧紧堵住;乱镖纷飞,冲不出去!”

听得此言,陈敬龙胸中突地一紧,四肢皆冷。慕容滨滨稍愣一愣,仰天长叹:“已成瓮中之鳖!……唉,咱们不知地理,恣意乱走,终于自投绝地,予敌以一举全歼的机会了!“(未完待续。)

六百七十二节、重敌封谷

()慕容滨滨叹息方毕,只听谷口处“呼呼”几声风响,几盘绳索接连飞入;跟着又听谷外一个yīn恻恻的声音慢悠悠喝道:“里面的轩辕贱狗听着: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不想死的,便赶紧丢弃兵刃,取索自缚,乖乖出来投降……”

不等他说完,众豪杰已多有不忿。离谷口最近的一个持枪汉子,用枪尖挑起一盘绳索,用力向外甩去,粗着嗓子骂道:“趁早闭上鸟嘴,别放你娘的臭狗屁了!有能耐,只管杀进来就是;要我们自缚投降,纯属做梦!这些绳索,还是你们留着悬梁上吊吧,爷爷们可用它不着!”。。

谷外那yīn沉声音冷斥道:“死到临头,犹逞口舌之利,最是讨厌!”斥声方落,谷口处忽地无声无息蹿入一条黑影,如一溜黑烟疾飘而过,眨眼已到那持枪汉子身前;右手起处,一件颜sè黝黑、形如镰刀的古怪兵刃往他脖颈上勾去。

敌人来的太过突然,又太过迅速;那持枪汉子眼看退避不及,只得大吼一声,竖枪硬挡。枪上黄晕浓重,笼着两寸多厚的土系斗气,可见这汉子修为很是不低,足称得上是江湖一流高手。

那黑影孤身突袭,自是有心要杀人立威,以慑众豪杰胆魄;见持枪汉子格挡,也不变招换式,只yīn恻恻一声冷笑,“镰刀”上陡然笼起浓厚血雾,竟来了个以力硬碰。

刀枪交撞,“波”一声闷响,如击败革。持枪汉子失声惊呼。长枪脱手落地。身形斜扭。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那黑影晃也不晃一下,荡开少许的镰刀疾收而回,仍往那持枪汉子脖颈勾去,同时左手一挥,数枚黑漆漆的十字钢镖脱手而出,分shè附近几名长缨会豪杰。。。

那黑影行动如风,自抢入谷内。到掷shè钢镖,前后不过常人呼吸一两次的工夫,当真迅速异常。离谷口较近的几名长缨会豪杰,刚刚有所反应,正yù拥上围攻,却已被敌人钢镖抢先shè来;无奈之下,都只能先顾格挡闪避以保自身,暂无法对那持枪汉子施以援手。

那持枪汉子枪已脱手,身形又扭转趔趄,既无格挡之能。又无闪躲之力。眼看镰刀到时,非中不可。势必要将他首级当场勾落;危机关头,却听一声娇叱,一柄长剑破空而来,迅猛有如机弩所发,直奔那黑影肋下shè到。娇叱之声,当然出自慕容滨滨之口;正是她头脑灵活、反应迅速,眼看赶去救护绝来不及,当即将兵刃掷出攻敌。

长剑到时,那黑影只微微一晃,如烟雾被微风吹拂,稍一荡动,已然避过。长剑紧贴那黑影背后掠过,又疾飞数丈,shè在一边的石壁上。

那黑影化解这长剑飞刺,举重若轻实已到了有些诡异的地步,身法之飘忽灵动,简直不似活人所能,倒好似yīn魂鬼魅一般。然而,无论他怎样从容轻松,化解这旁来一击,都是要稍分心神才行;而其心神稍稍一分,手上动作则不免微有滞涩。

电光石火的工夫,对常人来讲,或无意义,但对一流高手来讲,却足堪分辨生死。便因那镰刀微滞、勾落稍慢,用枪汉子已缓过神来,脚下猛蹬,旋身横跃,间不容发的shè过一勾,逃往一旁。

眼看必中的一击竟然落空,那黑影忍不住怒哼出声;左手微扬,便要发shè暗器,再追击那仓惶退避、暂无格挡之力的用枪汉子。

可还不等他暗器发出,一条伟岸身影已如旋风般疾旋而至,直到他身前;雷霆般一声暴喝间,一道浓重血光如电闪出,直奔他腰间斩去。正是黑影两次出手杀人未成,所耗短短时间,已足够陈敬龙赶来迎战。

偌大柄龙联刃,通体泛动着浓稠血光,挟着“呜呜”怪啸声,破空而过;所经之处,罡风激荡,带动满地的枯枝败叶漫卷飞散。若说那黑影行动无声、身形飘忽,如yīn魂鬼魅般yīn森诡异;则这血刃一击,则如翻天魔神探出的一只开山巨爪一般,横冲直撞、无坚不摧,猛恶可怖!

眼见血刃来势非比寻常,那黑影再不敢轻松以对;急放弃追击那用枪汉子,双足在地上用力一蹬,下半身后荡腾起,身躯打横悬空,让血刃从胸下掠过,同时双手齐收齐出,右手镰刀勾向陈敬龙颈侧,左手发出一枚钢镖,shè向他咽喉。

陈敬龙一刃斩空,立即横臂回拉,将血刃宽阔刃面拦在颈前,挡住镰刀、钢镖。

钢镖shè中刃面,“叮”一声脆响,斜弹飞开;但镰刀击上刃面时,刚力却忽地消散无踪,刀上所附浓厚血雾一散一收,将血刃紧紧缠住;借这一缠之力,黑影上身不动,猛一收腹,双足回荡,分踢陈敬龙胸腹,同时嘴巴微张,“嗤”一声轻响,喷出两根黑sè细针,分shè他双目,左手斜探间,袖中无声无息的shè出一条黑sè钢丝,缠向他持刃右手。

双足、两针、一钢丝,五击同发,分击五处,攻势之繁杂诡异,实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而此时夜sè稍垂,光线昏暗,那钢针、钢丝又都是黝黑细碎之物,几乎肉眼难见。倘若不知情者,促然遇上这一番繁杂攻击,无论武力本领有多高强,都势难躲得干净,非得着道儿受伤不可。

然而,陈敬龙并非不知情者。他有过与纱维亚交手的经验,深知忍者打法刁钻yīn毒、防不胜防;是以,血刃挡住镰刀后,根本不理对手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攻势,丝毫不打退闪躲避的主意;只管扬起左拳,直戳而出,重重砸在血刃刃面上,五重内力狂涌而发,接连紧密。

重拳一砸,血刃疾向外荡,弹力惊人;内力连续冲击,汹涌如cháo。刚猛难当。

缠在龙联刃上的血系斗气被震的支离破碎;还不等双足、钢丝攻上目标。那黑影已闷哼一声。身形暴退,凌空翻滚,飞弹向后。所谓:大巧若拙。陈敬龙所用这一打法,全凭猛力克敌,毫无花巧变化,看似极拙,然而,抢得一个快字。在对手攻势到达之前,已将对手震开,使之攻势不破而破,实非任何巧妙招式所能做到,诚可谓巧到极处,武技修为已达返璞归真的至高境界。

三处攻势已化泡影,唯有两枚钢针仍shè向陈敬龙双目;可等shè到时,陈敬龙早已微微垂头。两枚钢针shè中头盔,皆不能入,“叮叮”两声轻响。飞弹开去。

二人交手换招这瞬息工夫,近处几名长缨会人已都将钢镖应付过去。靠上前来;一见敌人飞退,立即争相抢上,yù要追击。

陈敬龙放声急叫:“不要追!”那几名长缨会人被他如雷吼声吓了一跳,脚下不自禁都是一顿。

果然,那黑影凌空飞退之际,不知从哪里甩出三颗黑sè弹丸,直砸向下。触地时,弹丸暴开,接连腾起三股黑烟,各冲起一丈多高。倘若有人追击不舍,势必要撞入黑烟之中;至于沾染上黑烟,究竟会有什么后果,不得而知,但想来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几名长缨会人眼见黑烟腾起,无不骇然sè变,匆忙退身远避。慕容滨滨则奔向陈敬龙身边,低声喝道:“不知敌情如何,千万不能急于追击!”陈敬龙淡淡一笑,应道:“我早不是那个妄逞血气之勇、行事毛躁的愣头小子了,你还不能放心么?”慕容滨滨微松口气,先转向奔去将长剑拾起,才又奔回陈敬龙身边。

不大工夫,黑烟散尽。陈敬龙与慕容滨滨此时正对谷口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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