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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尘传说-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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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神木教,陈敬龙将张肖安排告知楚楚。二人知道明日逃走,吉凶未卜,又是兴奋,又是紧张,这一天心神不定,连夜间也睡不安稳。

第二天上午,陈敬龙与楚楚说要出城散心,又离开神木教。那两名神木教人仍是备马跟随。

刚在街上行出不远,正遇林通。这胖子在软香轩鬼混了一晚,此时方归,见到陈敬龙,立即迎上前去,不住口的埋怨,嫌他昨天去蝶舞楼玩耍,却不带自己,有福不同享,太也不讲义气;又问他们现在要去哪里,能不能带自己同去。

当得知是要出城赏雪时,这胖子兴头大起,吵吵嚷嚷,非要跟去不可。他的用意,谁都清楚:这胖子半根雅骨也没生,懂得赏什么雪景?他坚持跟去,心思全在楚楚身上;虽然不敢当真打楚楚主意,但能与之多相处一会儿,也是好的。他这种心理,正如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虽然不能当真吃到口里,但能多看几眼空中飞翔的天鹅,却也聊胜于无。

陈敬龙知道,此番出城,将有杀戮,这胖子跟去,必死无疑。他对这胖子虽然厌恶,但也隐有怜悯之意,并不想他搅进来,糊里糊涂丢了性命。见胖子死乞白赖,缠纠不休,只得将他拉到路边,骗道:“你上马太慢,如果等你,晚上也来不及回城。如果你不再纠缠,我回来时,请你去蝶舞楼吃酒,并且让你同我一齐去见蝶舞姑娘。”

林通喜不自胜,叫道:“陈兄弟,你……你这可不是蒙我么?”陈敬龙佯怒道:“我拿你当朋友,才这样对你。你不相信,那就算了。”林通连声道:“我信,我信!陈兄弟,我在总坛等你。你……你快些回来!”陈敬龙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递给林通,道:“这一百枚金枚,送了给你。”他武技大会所得奖励,是二十张银票,每张面额都是金币五十枚。现在拿出的,正是其中两张。

林通接过银票,迟疑道:“这么多钱,为什么要送给我?”陈敬龙嘱咐道:“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总缠着弟弟要钱,甚至求弟弟的侍女偷钱给你,成什么样子?这些钱你省着些用,也够使个三年五载了,以后不要再不顾颜面,低三下四求人。”林通愣道:“我……我还有颜面可言么?”陈敬龙怒道:“你堂堂男子,怎会说出这样话来?”林通嗫嚅道:“我什么也不会,只知道吃喝嫖赌。我爹爹、弟弟和神木教人,都瞧我不起。外面的人虽然怕我,可是心里……也瞧我不起,我知道的……”

陈敬龙正色道:“林通,要人看得起,并不在于会些什么、有多大本领,而在于是否行的正,走的端。你现在好好做人,也还不晚。就算做不了好人,但至少不要再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去做个坏人。你如果真当我是朋友,就听我话,否则你再继续做恶,我们不但不能做朋友,以后我还会亲手杀了你。我的手段你是见过的,不想将来死得太惨,就不要忘记我的话。”林通脸上肥肉一颤,眼中现出惊惧神色。

陈敬龙急于出城,不再跟他多说,上马带人离去。走出好远,隐约听到林通叫喊:“陈兄弟,我很想有一位好人朋友!你早些回来,我等你……”

陈敬龙回头望去,见林通孤伶伶立在街边,似乎仍在凝望自己的背影,忽然心头怜悯之意大盛,暗自叹道:“他好像……很孤独……”

四人来到城东小山。陈敬龙与楚楚又登到山顶,装作观赏雪景,只是心情紧张,都没有兴趣交谈。那两名神木教人在山下看守马匹,不时仰头望向山顶。他们此时尚且不知大祸即将临头,仍在兢兢业业执行监视任务。

太阳慢慢移动,时间一点点过去。陈敬龙扫视山下,不住观察四周,看有没有大队人马出现;可除了一些寻常百姓从小山附近经过,始终不见有携带兵刃的武者。

大阳接近中天,已经到了午时。那两名神木教人等的不耐烦,在山下大叫:“陈公子,该吃午饭了,咱们回吧。如果雅兴未尽,不妨明天再来。”陈敬龙叫道:“走出这么远来,何必急着回去?我们再看一会儿。”那两名神木教人不再催促,在马匹周围缓缓走动,显得有些急躁。

楚楚皱眉道:“张肖安排的人,怎么还不来?不会……不会不来了吧?”陈敬龙皱眉摇头,心中也自忐忑。

便在此时,山下一名乡农推着独轮车经过。他车上载着几个圆滚滚的麻袋,麻袋外面,还沾着许多干土。看情形,想必麻袋中装的都是他自家种出的东西,正要运往城里货卖。像这样的农夫,青龙城里常见。他们将秋季收获的土产留到冬季物价高时再出手,无非是为了多得几个钱,给辛苦了一年的妻子买一块花布,或是为一年没吃过零食的儿女买上几粒糖果。

小路上的积雪早被行人踩实,有些地方很滑。那乡农走的小心翼翼,十分艰难;可就算加了小心,仍是不免意外,在行到离那两名神木教众不远时,乡农脚下一滑,一个趔趄,独轮车翻倒一边,车上麻袋滚下,有的直滚到两名神木教人脚边。

楚楚眼睛一亮,轻声呼道:“终于来了!”陈敬龙愕道:“什么?”楚楚笑道:“农夫进城货卖,都赶早晨,哪有中午才来的道理?路这样滑,那农夫为什么不将麻袋用绳子捆在车上?这其中很有些古怪。”陈敬龙喜道:“你是说,这农夫是张肖安排的?”楚楚点头道:“我猜是的。”陈敬龙急忙凝神观望,心中却奇怪:“如果是张肖安排,只来这一个人有什么用处?难道这是个高手,能独自将两名神木教人除去?”

那农夫蹲在地上,两手握着脚腕半天站不起身,似乎已经扭伤了脚。那健谈教众嘴唇轻动,说了句话,似在询问他伤势。农夫摇头,勉强站起,将独轮车扶正,指了指地上麻袋,说了几句,似在请求他们帮助自己将麻袋装上车,跟着一瘸一拐,走到他二人身前,弯腰用力抱起一个麻袋。

那健谈教众想了想,也弯腰抱向脚边一个麻袋。他那同伴微微摇头,冷眼旁观,并不帮忙。

健谈教众刚抱住麻袋,忽地身子一僵,似乎那麻袋太重,一时用力不足,抱不起来。就在这时,农夫好像脚伤太重,吃不住力,身子一歪,一溜趔趄,倒向另一名神木教众。那神木教众见他倚来,忙伸手要将他推开。农夫肩膀与他手掌一触,身子微转,双臂平推,将所抱麻袋直塞进他怀里。

楚楚轻呼:“动手了!”陈敬龙愕道:“什么?”话刚出口,只见两名神木教众一齐晃了几晃,慢慢软倒在地,跟着数个麻袋一齐裂开,每个麻袋里钻出一个人来,身上都带着沾着许多干草。

原来,那麻袋中本就藏得有人,再以干草塞入,掩饰人体痕迹,使外人无法看出破绽。

第九十二节、疏忽大意

陈敬龙大喜,道:“张肖计策果然厉害,居然无声无息便将这两人除去!”楚楚微笑道:“他这样安排,比硬打硬杀好得多了!这里离青龙城不远,随时可能有别的神木教人,或是官府中人经过,如果不能快些得手,乒乒乓乓打个不住,被那些人撞上,可就大事不妙了。”陈敬龙连连点头,笑道:“不错。我太蠢,只当会派来一大群人,亮出兵刃围攻呢。”楚楚摇头道:“公子不是蠢,而是心思朴直,不会去想这些杀人的诡计。”

他二人见第一步计划十分顺利,都是心中喜悦,暂时顾不得去想以后的危险。

那假农夫翻动两名神木教众身体,察看是否死去,然后仰头拱手,冲山顶叫道:“陈公子,我们该做的事情,已经办妥。我家公子说,雪深路远,请你善自珍重。他已经备好美酒,等着为你接风。”说完挥手招呼其他几人,快步向青龙城走去;推车连同那些麻袋,都扔在原地,不再理会。

陈敬龙愕道:“他们怎么往城里去?这不是自投罗网么?”楚楚笑道:“我的傻公子,他们额头上又不曾写着‘山贼’字样,进城会有什么危险?这两名神木教人被杀,林正阳自然猜到咱们有了外援,定会让追杀搜索咱们的人,也顺道留意杀人凶手。他们几条大汉走在路上,不免惹人注意,只有躲进城里,才最安全。张寨主心思细密,不愧叫做‘滴水不漏’!”

陈敬龙扶她向山下走去,笑道:“他的心思,你都能想得明白,看来你与‘滴水不漏’,也差不许多。”楚楚摇头道:“我一个女儿家,又少见寡闻,怎敢与江湖成名人物相比?他这些安排,我看了便能想明白他的用意,但要我自己去安排,可又想不到这样细致了。”陈敬龙笑道:“你冰雪聪明,以后多些经验,自然不会比他差。”楚楚听他称赞,虽然有些害羞,却也欢喜,抿嘴浅笑,脸色微红。

那小山下常有行人经过。等二人下得山来,已经有三名行人发现尸体,站在远处指指点点,低声议论。方才那些山贼正是知道,在青龙城近处出了人命,绝难隐瞒,所以才不去处理尸体,快速离开。

陈敬龙与楚楚到了近前,见那两名神木教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是已经死透。两具尸体,都是左胸一处深深伤口,鲜血兀自汩汩流个不住,正是麻袋中人突然出手,用利刃刺入他们心脏,一击毙命。

那健谈神木教众为人随和,方才帮助假农夫去搬麻袋,显然心地也算善良。陈敬龙见他如此下场,不禁有些愧疚,对他尸体叹道:“这位兄台,我为逃性命,只好要了你的性命,实在对你不起!这是情势所迫,并不是我心中所愿,你……你泉下有知,不要怪我!”他见另一名神木教众方才对那假农夫不理不睬,也不帮忙,知道他冷漠无情,因此对他倒不感觉愧疚。

楚楚劝道:“公子不必自责。他若当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被神木教主派来监视你。”陈敬龙叹道:“他是奉命行事,本身并不一定是个坏人……”楚楚打断道:“世间枉死的好人难道还少么?咱们还有大事要做,一旦成功,不知可以救得多少好人,现在为了保命,牺牲他一个,又算得了什么?现在没有时间多发感慨,还是快些离开才是;若被神木教或官府的人撞上,可就走不脱了。”

陈敬龙虽然心情沉重,但知道她说的有理,忙去将那二人利剑拾起插在腰间,翻身上马。楚楚也自上马。陈敬龙微一沉吟,将剩下两匹马的缰绳也攥在手里。一声呼喝,两人四骑,奔东而去。

待奔出三里许,到了一处三岔路口。一条小路岔向东北方向。陈敬龙将两匹空马赶上岔路,在每匹马股上刺了一剑。两匹马如飞奔去。陈敬龙笑道:“这里留下两匹马奔向东北方向的蹄印,一会儿再留下两匹向东的蹄印,让林正阳不知追哪两匹才对;游移之下,更想不到咱们却是步行向南。”楚楚也觉得此举甚妙,笑道:“公子,你聪明的紧,与‘滴水不漏’,也差不许多。”二人又策马奔向东方。

看看接近十里,又有一条小小岔路,正是通向南方。路口边,两名樵夫坐在柴担上聊天,似乎走的累了,正在休息。眼见陈敬龙与楚楚两骑奔近,一名樵夫高声道:“你若闷时,便到蝶舞楼去散散心吧。”另一名樵夫大笑道:“你我这样的人,哪有闲钱去蝶舞楼消遣?不过,你这话,却也早有人对我说过。”

陈敬龙听他二人说话,心知必是张肖安排,忙收缰停马,靠近二人,低声问道:“两位大哥,可认得张寨主?”两名樵夫点点头,也不多说,各自起身从柴捆中抽出一个小包袱放在地上。一名樵夫低声道:“这是给二位的替换衣物。我们不知公子之友是个女子,因此准备的都是男装,只得将就一下了。二位便在这里下马向南,不远处有片矮树林,可供更衣。”说完与同伴各自挑起柴担,自顾向西行去。

陈敬龙见此时路上没有行人,急忙与楚楚下马。楚楚将那两个包袱拾起,捧在怀中。陈敬龙在两匹马股上各刺一剑,赶它们继续向东奔走。二人沿小路步行向南。

陈敬龙边走边纳闷道:“张肖真是麻烦。他让先前那伙人将衣物带去,直接交给咱们,不就行了?何必再派这两人假扮樵夫?”楚楚笑道:“公子,这正是张寨主心思细密之处。咱们穿着这身衣着,又没有包裹等物随身携带,奔出这么远来,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些人中,不免有的被神木教人碰到询问,他们说了情况,林正阳便不会知道咱们可以换装而行。”陈敬龙这才明白,不禁又感叹张肖多智。

行出不远,果然路边有片低矮树林。二人钻进林中,分头将衣物换过,再出来时,已经都是一身普通乡农打扮。陈敬龙在积雪中扒个深坑,将狐裘、披风等换下的衣物放入坑中,打火点燃,待都烧成灰烬,扒雪掩盖,又折了许多枯草,将两柄利剑藏在草中,打成一捆扛在肩上,然后才与楚楚离去。

陈敬龙神情虽然彪悍,但也带着一些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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