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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云重紫不等云裳说话就打断了她,转过头对叶老夫人道:“老太君,祖母一时半会还不会吐出污秽,不过最迟今夜就会好转,房里最好不要留人,您觉得可好?现在时辰尚早,不如您也到后堂休息下吧。”
“是啊是啊。”沈怡琳立即上前,“今夜怕是要留您在这过夜了,我会派人去府上回个信的,真是辛苦你了。”
“不碍事的。”叶老夫人对云致远道:“那就请威信候把屋里的事安排妥当,今夜只留信得过的丫鬟伺候的,除此以外谁也不得靠近祥和苑,不然我怕有心之人前来偷梁换柱啊。”
“可是万一钱院使被有的人收买呢?”云秀荷意有所指地看向云重紫。
钱院使好似听到了外面的话,突然拨开珠链走出来,跪到叶老夫人面前,“老太君,我为官多年,从未被人如此怀疑,皇上皇后对我都是信任有加,今日我就以乌纱帽为证,若是查出凶手替人隐瞒,就请老太君到皇上那参我一本……”
云致远听到钱院使居然这么说,脸色黑了一圈,大家都同朝为官,钱院使被自己的女儿怀疑,就是对他的不信任,得罪了太医院可不是件小事啊,他当机立断骂向云秀荷,“瞧瞧你都说了些什么话,你怀疑旁人就算了,还怀疑朝廷命官,你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嘛!还不快向钱院使道歉!”
云秀荷瘪了瘪嘴,泪眼朦胧地向钱院使行礼,“是我年幼无知,请钱院使见谅。”
“是啊是啊,钱兄,是我教女无方,还请你不要生气,我会好好罚她的!”云致远也堆着笑脸赔罪,转过身就对云秀荷喝道:“今晚你就回自己的院子里思过,哪里也不许去!”
他见云秀荷不动,气极得挥了挥手,“都走都走,这里你们谁也不要呆了,我就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钱院使看了看云秀荷,冷哼了一声:“那以后还是请云姑娘自重吧,以后若是让我坐诊,查出什么不好的来可不要怪我把丑话说到前头。”
说完,他拂袖离去,云秀荷委屈地看向沈怡琳,“母亲,他这是在威胁我呢!”
“二妹妹身正不怕影子歪,怕什么别人威胁!”云重紫冲她笑了笑,“有些事就算没人看见,只要把把脉都会查出来的。”
云秀荷总觉得云重紫阴阳怪气的,她以为云秀荷是把老夫人的事诬陷到自己头上,不在乎地嗤了声:“少诈我!我不怕!”
云重紫见云秀荷走了,就去扶着叶老夫人,“那我先送老太君去后堂休息。”
她在经过沈怡琳身边的时候,就听到她冷哼的声音,也并不在意,再回头时,沈怡琳已经朝着云裳走去,她暗暗勾了勾嘴角,那些牛鬼蛇神终于现身了。
云重紫把叶老夫人送到后堂并没多坐停留,也是为了让旁人少说些闲话,对老夫人影响不好,刚出了院门口,就见到云裳居然还没走。
云裳见她出来,上前和她打招呼,“大姐姐,今日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三妹妹,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是不会计较你的心里话的。”
云裳见云重紫未作停留直接就离开,急得几步追上前,“你还是怪我了……都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你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
云重紫冲她笑笑,云裳稍稍松了口气,“我就知道大姐姐不是小心眼的人。”
云重紫的脚步稍顿,歪过头睨着她,“不是我心宽,而是对外人的话我向来不甚在意。”
云裳惊呼:“大姐姐……”
“好了,我也有些乏了,就再次别过了,还有你不要再跟着我……”云重紫的目光幽深,“若是让旁人看到,会以为是咱俩共同合谋害了老夫人,让人看见可不好,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大家划清界限,也是对妹妹的清誉好。”
云重紫态度冷淡的说完话,云裳就愣在了原地,过了许久许久,她借着抹眼泪的空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云重紫还真是小心呐,既然这个法子治不了她,只能再想其他方法了。
云裳幽幽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并没有回她的院子,而是去了另一个方向……
夜幕很快降临,巧兰园里从上到下都没有睡意,院子里的婆子是知道今日的事的,都为大姑娘感到不值,云重紫从回来就没出过房门,心中都不免有些焦急。
厨房做了几道小菜云重紫也没吃,就请了如今巧兰园的主管东芝送去。
东芝进屋的时候,云重紫正盘着腿坐在床上看书,小雪在椅子上绣花,芍药在她旁边打瞌睡,也没个紧张的样,倒把她弄了个惊讶。
“东芝送吃的来了?”云重紫笑道:“快来快来,怎么才送东西来,可饿坏我了。”
“姑娘这是……”东芝微微嘴巴,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芍药听到云重紫说话,胳膊一松,就醒了,她看到东芝不知该进还是退的样子,急忙把她迎进来,“是咱们姑娘做样子给外人看的,是想让别人知道她焦急着呢。”
东芝知道自己不是云重紫的心腹,但大姑娘对她也算是礼遇,很是器重自己,她对这个主子自然是尽心尽力,也不多言多语。
她收起惊讶,抿着嘴轻笑,“既然这样,那就请大姑娘先吃点吧。”
“是啊,晚上还要热闹一场呢。”
东芝也不多问,把饭菜放到桌子上,不动声色地退出房间。
“你吃慢点,没人和你抢。”芍药笑道。
云重紫已经拿着筷箸吃了好一阵才说话,“你们俩不再吃点?等下说不定还要你们帮忙呢。”
小雪抬起头,扬起嘴角,“放心吧,我和芍药姐姐吃了很多呢,浑身的力气可足了,等下查出下毒的人,我第一个就动手打她,居然陷害我们姑娘!太可恶了!”
饶是云重紫活了一把年纪,对今日的事还是不免生气,她们为了害自己居然连老夫人都害,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自己动手,她绝不会手软。
“不过说起来还奇怪。”小雪看向云重紫,“今个儿怎么没看到吴妈妈?”
云重紫微微蹙眉,心里想着下午最后一次见到吴妈妈是惩治云金钰,之后就听到老夫人咯血,就没见过他,老夫人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不在身边。
正迟疑间,就听到院门外有人匆匆敲门,大声喊着:“大姑娘,大姑娘睡了吗?”
“什么?这么快!”芍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房门外对守夜的丫鬟道:“去开门看看是谁,问清楚了再来回话。”
守夜的是二等丫鬟秋月,听到芍药的吩咐立即跑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是老夫人院中的丫鬟,隔着窗棂,可看到她们说了一阵子话,秋月这才匆匆赶过来回话:“祥和苑的人说是已经抓到下毒之人。”
“是谁?”云重紫直觉找出凶手太快了,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说是吴妈妈。”连秋月都觉得不可信,忍不住嘀咕一句,“怎么可能是吴妈妈,吴妈妈照顾老夫人大半辈子,半点差错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害她,说出去谁信啊。”
云重紫心中冷笑,怪不得先前不见吴妈妈,原来是有人找到后路了,“那吴妈妈如今怎么样了?老夫人又怎么样了?”
“老夫人还没醒,吴妈妈被夫人关到柴房里了。”
“那如何证明她是凶手的?”
秋月把问来的话一一回答:“说是老夫人病倒后就没见过吴妈妈了,夫人派人去找她,在她房后中搜出了毒药。”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可好好睡一觉了。”云重紫作势打了个哈欠,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可是夫人请您过去……”
“我过不过去又有什么用,这家不是我来当的。”
云重紫摆摆手,“你去告诉夫人,既然找到下毒凶手了,就算是洗清了我的嫌疑了,等老夫人醒来,我就向她告辞离开侯府。”
秋月听了她的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大姑娘居然要离开侯府?那她们怎么办?
她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芍药,“这……”
芍药笑笑:“你就先去这么回话,姑娘心中自有计较。”
“可是姑娘她要……”秋月听到这话都要急哭了。
被说是秋月听了着急,就是芍药和小雪听到云重紫要离开侯府都是震惊不已,从来没听大姑娘说过啊。
“放心吧,这事还没个定论,先去回话,可不许哭鼻子,让人看了笑话。”
秋月连连点头,先去院门和那丫鬟转述云重紫的话,可能那丫鬟还不依,也不知被她用什么法子搪塞过去,好半晌小丫鬟才离开。
关了房门,云重紫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冷声道:“绝对不会是吴妈妈!”
“可是被夫人抓到人了,该如何帮吴妈妈?”芍药也不信。
小雪只站在一旁不说话,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是乖乖闭嘴,不添麻烦。
屋子里的人一时都没说话,云重紫突然站起来凑到小雪耳边嘀咕两句,“你能做到吗?”
“姑娘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小雪也不多做迟疑,趁着夜色独自一人匆匆往祥和苑去。
芍药也不多问,接过小雪方才做的绣花,与云重紫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三娘,你走的时候不带上我,我和你急。”
“我是不是应该把全院子里的人都带走才比较妥当,方才秋月都哭了呐。”云重紫面露为难。
“还算你有良心。”芍药嗔道。
云重紫瘪了瘪嘴,“关大爷说有良心不是件好事。”
“心硬如石头又有什么好?活得美滋没味的,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芍药边刺绣边说道:“三娘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我们既不主动害人,但对那些害我们的人绝不手软。关王爷就会教坏你。”
云重紫提起关安哲,也十分头疼,“其实我也没说笑,侯府早晚要离开的,关大爷要住进来就算了,可是那个甘娜公主却是个来者不善……”
芍药也不与她打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的是哪件事?”云重紫笑着斜睨她。
芍药知道她心有成竹,也不再多问。
云重紫自顾地说道:“害我就算了,如今把歪脑筋动都老夫人的身上去了,就怨不得我了。”
这个夜晚不只巧兰园的人没睡,整个侯府都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又了一个时辰,小雪才匆匆赶回来,直奔房间,气喘吁吁道:“姑娘,成了!”
“好,我们去前面看热闹去。”
云重紫穿一件薄蚕披风,带着芍药与小雪二人就直奔祥和苑,还未到门口,就见到云裳也带了个小丫鬟往这边走,她停在原地等着,主动上前打招呼:“原来三妹妹也得到消息,毒害老夫人的凶手找到了。”
“是,是啊……”
也不知道云裳是走得急了气喘,还是紧张结巴的缘故,夜空里她的脸色微微苍白,“大姐姐来的可真早。”
“费了这么多心思终于可以洗清嫌疑,我怎么不早点来看看。”云重紫勾起一抹冷笑。
“哎……”云裳上前挽着她的手,“是啊,谁能想到居然会是吴妈妈。”
“咦?”云重紫奇怪地看着她,“谁说是吴妈妈的?祖母明明说是……”
云裳瞪大了眼睛看她,“什么……祖母醒了?”
云重紫拍了拍挽着自己的手,啧了一声,“妹妹你的手怎么那么凉啊。”
“我……我是担心祖母。”
“原来妹妹还不知道啊。”
云重紫低低笑了两声,“别担心,等下见到祖母就全明白了。”
云裳的手想抽出来,可是却被云重紫强硬地按住往里走,进了院子,就有丫鬟迎了上前,“大姑娘来了,老夫人已经念了您好一阵子了。”
小丫鬟看到云裳的时候冷冷一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打起帘子,“快请进吧。”
云裳早就习惯了下人们的态度,也不甚在意,跟着云重紫进了屋,就见云致远,沈怡琳,云秀荷,包括叶老夫人也都在。
不只她们,还有跪在中间的满脸肿胀的魏玲文,显然在来过之前已经被用了刑。
这一切却全在云重紫的意料之中,向众人一一行礼过后,就坐到了叶老夫人身边。
唯有云裳看到魏玲文后,苍白的脸上血色更加没了颜色,“姨娘,你怎么在这?”
“她在这你还不知道吗?”
首先发问的是云致远,他用力拍了拍座椅,“你还不给我跪下!”
云裳扑通一声跪下,面带惶恐,“父亲,女儿不知道错在哪里?”
“你……”
云致远想站起来扇云裳,突然被沈怡琳拦住,“老爷,有话还是好好说,问清楚再打也不迟。”
“你来问。”云致远甩手。
云重紫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只听沈怡琳问道:“四姑娘,你姨娘前个时辰独自前来偷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