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重紫笑了笑,红杏就上前行礼,她问:“郡王可醒了。”
“回三娘子的话,郡王醒了好一阵了。”红杏低着头,也不四处乱瞄。
虽说红杏是太子派来的人,少不得也是皇后的眼线,云重紫也早就嘱咐小雪凡事要注意言行,她点了点头,“辛苦你了,我先回房歇息片刻,晚饭就让人摆到我屋里吧。”
红杏见云重紫回来并不急于去看七郡王,忍下心中的诧异低低道了声:“是。”
云重紫径直带着小雪回了房间,她自觉没事,就在房里看了会书,吃完晚饭后,她才带着小雪去看慕君睿,红杏也一直在旁边垂眸伺候着。
隔了一段距离,云重紫行礼后,问床上之人,“郡王可觉得好些了。”
慕君睿目光沉沉,一如往昔的温润地笑着,“昨日病得糊涂,小王还没好好谢过三娘子,若不是你在,我的腿怕是废了。”
“郡王哪里的话,治病救人乃三娘的本分,更何况郡王自是福星高照,就算没有我,其他人也可以让郡王好起来的。”云重紫态度恭谨的说话。
“只是三娘子三番四次救我,正是你我之间的缘分,怕是以后也少不得让你为我看病。”
“郡王洪福齐天,应该没有我的用武之地才是,还请郡王保重则个,不然就是折煞了三娘。”
“是小王糊涂了。”慕君睿始终浅浅的笑笑,“就是不知我何时可以下地走动?”
“伤筋动骨一百天,只要郡王安心调养,以您的身子会比旁人快许多的。”
“那我岂不是要赖在太子府一百天?”
慕君睿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笑声,“你小子就是在我府上呆一辈子都没所谓,怎地呆上一百天就嫌烦了?是觉得我府上不好吗?”
云重紫立即让到一边,看到门外进来的玄衣男子,俯身行礼,“见过太子。”
她身边的小雪跟着低头,太子随意地抬了抬手,“三娘子快起来吧,怎么光站着,也不说让找个矮凳给三娘子。”
慕君堂这话是冲着红杏说的。
红杏诚惶诚恐呢地搬了两个矮凳给太子和三娘子,又看了小雪一眼,两个人低头出去候着。
云重紫本想出去,却被慕君堂留下说话,她迟疑了一下,才顺着慕君堂的话坐下,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忽然有一瞬间的沉默,慕君睿靠着床榻笑道:“太子哥哥这是刚吃了晚饭过来的?怎么也不说多陪陪新娘子。”
“以后天天见,早晚有看腻的时候。”
当着云重紫的面,慕君堂说话并不避讳,在他心中早就把云重紫当成自己人了,他与云金钰换血这事,就是连慕君睿都不知情的。
虽说小七自小就乖巧与兄弟几个都为要好,不向往权贵又独善其身,但却是几个兄弟中最不好掌握的。
慕君睿手握军权,一直是所有人想拉拢的,偏他是个没弱点的人,总是拿不住他的短处让慕君睿听命于己,这令慕君堂很是苦恼了一阵。
可是,昨日发生的几件事,又让慕君堂找到了突破口,他也是听母后说起……这慕君睿和云重紫之间好似有点什么,所以特来看看。
若是小七真对云重紫有情,这事也不算太坏,反正云重紫已经为他所用,这下更可以拿捏到她来威胁慕君睿为自己效力,正是一举两得。
怎么说云重紫也是配不上小七的,等他们都为自己效力,日后他登基后,就许个恩典成全这两个人就是。
慕君堂越想越觉得靠谱,忽然道:“说起这女人的事,我正有一件烦心事要告诉你小七,昨日你病着也没想烦你,但总瞒着也不是回事。”
“怎么了?”慕君睿低声问。
慕君堂叹了口气,“本来父皇是有意下旨把甘娜公主赐婚给你的,谁知竟被老二那小子捷足先登了,那甘娜公主貌美如花,跟了老二真是糟蹋了她。”
说起这事,慕君堂是真生气,甘娜公主必定不会嫁给自己做小,就是嫁给慕君睿他也没什么好埋怨的,反正小七也没有异心,嫁给他后将来为己所用只会更强大,但偏偏慕君悦那小子居然和甘娜幽会,还是在自己府里被抓个正着,又逢小七摔断了腿,父皇才改变主意,这下子二皇子去了甘娜公主,那就等于有了金国的支持,真是让他头疼。
慕君堂心里虽生气,但也是无法该拜年的事实,唉声叹气中用余光仔细地睨着慕君睿和云重紫脸上的表情,但见两人都是淡淡的样子,既不惊讶也不失望,一点眼神交流都没有,好似各不相干。
慕君睿笑道:“是小七没这个福分。”
“哪里是你没福分,根本是老二不折手段,当我这府里没人看着了不成,父皇一下了旨,就让那小子把甘娜给办了……真是暴殄天物!”
云重紫听到慕君堂如此直白的话,垂着头抽了抽眼角,慕君悦还真是聪明,动作也够快的,害怕生出枝节,就在那种破房子里辱了甘娜。
她心中越寒表情越淡漠,甘娜嫁给慕君悦的事必然成了定局。
“若是他们两情相悦,也不失一件好事。”慕君睿依旧淡笑。
慕君堂见他们二人的表现都是淡淡的,心中更加疑惑,目光在他们之间穿梭,“其实这两情相悦也未必有好结果的,老二是走了运罢了,若不是你正巧摔断了腿……”
他心中疑惑更胜,突然问了句,“该不会是小七你故意摔断了腿,不只帮了别人也成全了自己吧?”
“莫非太子哥哥觉得小七傻?”慕君睿不答反问,让慕君堂一愣,“小七哪里会傻。”
慕君睿浅笑,“那我怎么可能傻到故意摔断腿。不说我真不知父皇想把甘娜下嫁给我,即便是知道,那样的美人我怎么会想娶之,也更不会让二哥抱得美人归了。”
慕君堂见慕君睿说的诚恳,又扫了一眼始终沉默无语的云重紫,心中猜着到底是他俩太会做戏,还是根本是母后想太多了?
“太子哥哥,既然二哥和甘娜公主在一起了,我也没什么好怨尤的,正如我摔断了腿,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也不知道日后还能不能像以前那般骑马了……”慕君睿扶着自己的腿叹了口气,露出淡淡的伤感。
慕君堂以为他是觉着自己站不起来而难过,立即换了话头,安抚道:“小七放心,有三娘子在你必能痊愈的,你看大哥我之前病得那样重,如今也是生龙活虎的,你就安心的在我府上养病吧。”
他见自己说话没用,只得拿话问云重紫,“三娘子,你是大夫说的话最奏效,你来说小七的腿会不会好起来?”
云重紫淡然的表情上波澜不惊,起身回话道:“回太子的话,七郡王的腿已经固定好,只要安心养着,以后必定和之前无异。”
“那我还需要趟多久?总不能在床上呆上三个月!”
慕君睿失了耐性,因伤着腿,冲着云重紫低吼,声音撕裂,好不愤懑的样子,听得慕君堂也诧异不已,如此看来当真是母后多心了,若是有情,怎么会因小病而对心上人生了怒气。
就是他都不曾对陈寒雪说过一句重话。
“郡王稍安勿躁,这药日日勤换,只要伤口消肿,骨头长合,才可以下地走动。”
慕君睿听得不耐,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这些日子就要多麻烦三娘子了。”
“是。”云重紫低眉顺眼的起身,又向太子行礼后,这才乖顺地出了门口。
小雪上前拿了件披风过来,搭在她肩上,“大姑娘,下雨了。”
云重紫看到红杏还在旁边站着,笑了笑,“是啊,一场秋雨一场寒。”
小雪虽然讶异云重紫说话的恭谨,但在外人前也自觉不多言语,撑起伞来与她同回了房间。
一场秋雨后,天气果然凉了许多,每日里云重紫都自觉地呆在屋里哪里也不走动,若是给慕君睿换药也是让红杏动手,她只在一旁看着,偶尔会提点一句。
看着红杏仔细地位慕君睿包扎,云重紫笑道:“还是红杏姑娘细心,比我包扎的都好上许多。”
“三娘子过誉了。”
趁着红杏低头,云重紫笑着抬起头,一眼就看到慕君睿的幽深墨瞳,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这些日子在外人做样子也是够辛苦的,慕君睿有足够的耐性打消所有人的疑虑,云重紫也乐得配合,这种时候不比平常,有些事还不是时候让别人知道,不然反而落了旁人的把柄。
慕君睿知道太子打的主意,而云重紫也明白皇后的顾虑,然而并不是有眼线就可以让他们不往来,他们有的是法子在别人眼皮底下做事。
云重紫把慕君睿派暗卫送来的信烧掉陷入沉思,慕君睿心中着急,想这几日就下地走动,如此一来就可以离开太子府,她虽然不同意,但也无法拦着,只能配置出新的接骨丹才行。
愣神之际,云重紫身边的烛火微动,有人忽然站在她身后,默默递过来一封信,她看到居然是阿甲,心中知道必定是芍药有急事。
她展开信,迅速浏览了一遍,勾起一抹冷笑来,“有的人真是不嫌自己的命活太长啊。”
云重紫只拿了一包东西交给沉默在一旁的阿甲,嘱咐道:“你务必护着芍药周全。”
阿甲点了点头,拿着信就从窗子翻走,悄无声息地隐藏在黑夜里。
只云重紫却还坐在窗前,想到那信上说云秀荷居然设计让芍药伺候云致远,她嘴角的笑意更冷,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开头。
她如今在太子府,万事都想不到自己的头上,如今她就隔岸观虎斗好了。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
威信候府,芍药刚把信看完,门外就有人敲门,轻声道:“芍药姐姐,我是腊梅,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好。我马上过去。”
芍药把信纸放在火烛上烧了,这才慢腾腾去开门,就见腊梅低眉顺眼地冲她笑笑,“姐姐在屋里做什么呢?”
“正准备睡下了,不知夫人找我做什么去?”
寒梅摇头,“姐姐这可就为难我了,我不过是替夫人屋里的人传话怎么会知这事。”
芍药盯着寒梅看了看,当初先她一步进巧兰园的二等丫鬟中就有寒梅,这个人平日不多言多语,做事也算本分,只是三娘去了太子府后,云秀荷的人来了几次,她就不安分起来。
她也命人去查过,寒梅的爹好赌输了不少银子,她这才做出卖主求荣和外人勾结的事。
芍药目光沉下来,径自往外走,“既然如此,我就去看看,今晚寒梅姐姐当值就麻烦你了。”
寒梅见芍药没多问,就亲自把芍药交给院外夫人身边的人后,刚一转身关门吁了口气,就感觉到一道冷风袭来,脖子上一凉,她整个人就瘫软倒地。
且说芍药随沈怡琳身边的丫鬟走着,见着方向也不是去上桂园,奇怪地问道:“姐姐,这是去哪里?”
“当然去见夫人。”那丫鬟面无表情的回答。
“不知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芍药从袖子里拿出一粒金粒子放到她手里,也被那丫鬟无情地拂开,“少来这套,你还是快去吧,别让主子等久了。”
“好吧。”
芍药见这小丫鬟油盐不进,无所谓地撇撇嘴,她还省了呢。
那丫鬟带着芍药去的是云致远的书房外,她指了指大门里,哼道:“去吧,夫人在里面等着你呢。”
“这可是侯爷的书房。”芍药停在门口不进去。
“少废话,你给我进去。”
那丫鬟二话不说不耐地推了她一把,芍药脚下不稳就被推进房内,书房里一片乌黑伸手不见五指,也就是说云致远还没来,她也稍稍放下心来。
之前她也是无意当中从和寒梅玩的好的秋月嘴中得知,寒梅最近有些不安分,稍稍留意了下她的一举一动,先是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地溜到美人居,再又是不知从哪得了钱替她老子还了钱,今个儿她出门后,她让阿甲跟着寒梅,结果就见她去了美人居领了云秀荷的赏,让她在晚饭里下了迷药,再让她引自己出去……
为得就是让自己被云致远糟蹋!
哼,这些浑人居然把坏主意盘算到自她身上,果然如三娘所说,嫌命活得太长了。
门外一声异动,有人推开门扔了个东西进来,芍药上前,就看到躺在地上之人正是寒梅,她把云重紫给自己的药包强行灌到她的嘴里,又把寒梅扶到书房的软榻上,然后就悄悄隐匿在书房的一角。
又过了半晌,大门又被人打开,有人浑身酒气的走进来,虽看不见他的样子,芍药也能猜出这人必定是云致远无疑。
果然,喝多了的云致远脚步虚浮地摸进书房的床榻边,摸到旁边有人,先是怔了怔,但发觉那人身子酥软又是滚烫,这几日憋着的欲火瞬间燃烧起来。
他正说这几日没人服侍自己,打算在府里找个小丫鬟,这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