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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紫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成为匠人,一般的贵族之家又怎么会接受我这样的身份,反正我只寻了那平常人家就好。”
“大姐姐,你不要太伤感,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侯府的大女儿,更何况有皇后,郡王为你撑腰,谁还敢小瞧你,哪里像我才是无依无靠的。”云裳露出自怨自艾的神情。
“你我不同的,你可是打小就在侯府里长大,如今又在夫人跟前伺候着,她必定不会亏待你,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不过说起来也怪,秀荷怎么还没开始为自己绣嫁衣?前阵子我听说医药行的几个前辈说起顾家公子前阵子好像生了病,也没见她去看看,以前她可是张嘴闭嘴都是顾家公子的名讳呢,如今他们订了亲,反而变得冷淡了。”
云重紫看了一眼云裳诧异的脸色,笑着垂下眼帘,“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大概她是真的长大了,懂得应该矜持了。”
云裳的面上惊疑不定,踟蹰了一会儿,状似不经意地问:“怎么?顾家公子病了吗?也没听三姐姐提起。”
“可不是,她对未婚夫的事居然还没有以前上心,还真是让人奇怪。想来顾家公子的病也不严重,不然夫人怎么会同意二妹妹嫁过去。”
云重紫这话一落,云裳的脸色更加难看,对啊,她怎么没想到。
若顾家公子真是好的,两家人也算门当户对,夫人为何还会反对他们在一起,让自己代替云秀荷嫁过去,这中间必定出了什么差错,不然以沈怡琳的性子,必定不会让自己捡便宜。
哼,怪不得会突然那么好心!
云裳面上露出阴狠,只不过一闪而逝,把话题说到别处,“大姐姐,也不知道二姐姐嫁给太子怎么样了,之前她也没回门,你在太子府住了些时日可瞧见她了?”
云重紫知道她是替沈怡琳来打探消息的,既进不去太子府,只能把注意打到她头上来了。
云重紫把事先准备好的词,说给她听,“我在太子府只一心照顾郡王甚少出院子,不过听下人说,太子很疼爱二姐姐,看她腿不好才不让她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云裳笑了笑,“说起来这喜事还真是一件接一件,就连公主都要嫁给二皇子了。”
“这几个皇子中太子最大,也只有他娶过亲,公主嫁给二皇子也算是年纪相当,男才女貌。公主可是从咱们府上嫁过去?”
“是呀,这些日子公主也只呆在院子里哪也不去,连国子监也只去棋艺和医术两科,好在咱们那组棋艺小组在前几天的淘汰赛中赢了。”
云重紫哑然失笑,她都把这事忘了,“怎么,少了我,咱们那组都赢了,你们真是厉害,让我羞愧的很了。下次分组你们可不要再选我了。”
“我当然要和大姐姐一组了,咱们可要成为最后的那十个人呢!”云裳信心十足地笑起来,“所以大姐姐你要好好养病,和我们并肩作战!”
“好,我一定好好养病,这生了病确实耽误不少事,这次宫里给贵妃看病都没去成,说她的胎没保住,这不只对皇上来说很难过,就是对康乐候府也是一次不小的打击啊。”
云重紫故意把这话透露给云裳,是让她彻底明白若是代替云秀荷嫁给顾耀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也没那么好心帮云裳,只是让借她的手把枪口掉转向另一边的沈怡琳。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若是盟友害自己,那注定要拆伙,窝里斗。
云裳一走,小雪把荷包拿出来问:“大姑娘,这荷包怎么办?”
云重紫下地穿好鞋,一旁的小雪立即给她穿上披风,嘱咐道:“这才刚好,还是多躺一下吧。”
“我去看看虎子和天霸。”云重紫无情地看了一眼小雪的荷包,“这东西就烧了吧。”
云裳这才学了几天医术,就想用小伎俩来害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云裳一直被沈怡琳当抢使,这一次她同样逃脱不了被人利用的局面。
心术不正,医术又怎么会大乘。
云重紫去院子里搭的狗窝,虎子和天霸两人一齐向她扑过来,她先是摸了摸虎子的肚子,笑容渐渐浮起来,“你个老家伙,终于有了,可开心坏了吧。”
天霸见云重紫只顾着和虎子叙旧,半天不理它,不服气地冲她低吼了两声。
云重紫也和它龇牙咧嘴了一番,“哼,那天你主子来了,都不知道叫一声,要你做什么!等明天我就把你抹脖子给炖了吃了。”
“嗷唔……”天霸一听云重紫这话,吓得连连摇尾巴求饶。
云重紫见状咯咯乐了,抬手摸了摸它的脖子,“我怎么敢,又怎么舍得吃你呢,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最近配种辛苦了吧,真是难为你了,你是个忠心的,但是……我这里庙小,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云重紫吩咐道:“芍药,下午就把天霸送回给关王爷吧,你替我谢谢他,不过天霸和虎子怎么看都不配,与其日久生情难别离,不如快刀斩乱麻好快活。”
芍药也不多问,径直上来签了天霸就走,虎子见云重紫要把天霸送走,一把咬住芍药的衣角不放。
两只獒犬相处的久了,又有了崽自然有了感情,一个在前一个在后,离得不远相互吼叫着只有他们能明白的话。
云重紫看在眼里,上前摸了摸虎子的背毛,“你俩不合适啊,一个是金国大草原上的霸主,而你只不过是我的家犬,不要说我狠心,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就算把天霸留下来,它也不会快乐,还是说你要和它一起去?我也不拦着你。”
那虎子跟着云重紫日子久了,最通她的心意,云重紫不过低低细语了两声,它就听明白了。
不过面对分离,虎子还是一时接受不了,竖直的尾巴萎靡地耷拉下来,转过头不去看远去的天霸,独自在窝里难过。
云重紫看虎子那般难过,忍不住叹了口气,“时间会改变一切的,虎子,就算没有天霸,你还有肚子里的崽崽呢。”
虎子不理她,一直到了晚上也没吃东西。
芍药回来后,直接进了屋子,把关安哲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给云重紫听。
“关王爷说,两只獒犬有了崽是说明有感情了,感情的事是没有配不配的,只要他认为的,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云重紫抽了抽眼角不发一言,芍药看她脸色不对,立即上前问道:“关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霸道惯了,习惯就好。”云重紫不想再去多虑关安哲的事,对付关安哲她一贯的态度就是不违逆,不然以这老小子的手段,向来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
芍药看云重紫脸色不好,知道她大病初愈不易太劳累,就坐在她身边给她揉了揉太阳穴,“你还总说别人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自己反而是最做不到的,就算是不想进宫给熙贵妃看病,你也可以装病啊。”
“你瞧先是熙贵妃的人来请,又是皇后派太医院的人来瞧,若是不来真的,两方人马都不会信的,反而更麻烦。”云重紫撇了撇嘴。
芍药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不过还是有些担忧,“不过上次太医来说,你除了劳累受寒,还多思忧心,你若是再考虑的多了,不只头要疼,身子都会拖垮的。”
“我知道的,放心,等事情顺了就好。你方才去泰安居怎么那么久?”云重紫问。
芍药回答:“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云裳去了上桂园呢。”
云重紫蹙起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呵呵,鱼上钩了。”
※※※
上桂园里,云裳也在给沈怡琳揉太阳穴,“母亲,我今个儿问过云重紫了,二姐姐她没事。”
“哦?”沈怡琳坐直了身子看她,“云重紫那贱人怎么说?”
云重紫面无表情地回答:“云重紫说,太子是心疼二姐姐腿上有伤,不忍她太操劳才不让她回门。我瞧着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毕竟太子之前还备了厚礼,让旁人过来传话也是这个意思。”
沈怡琳听到云裳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
她最担心的就是云金钰嫁过去过得不好,之前没回门,她也无法问个清楚,那太子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只得让云裳去云重紫那打探消息。
自从云金钰嫁过去,沈怡琳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总是梦见她在自己梦中诉苦哭泣,可是沈怡琳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太子也没派人上门说过一句不是,她反而更不好过。
沈怡琳已经不盼着云金钰嫁给太子能受宠了,那样的腿,那样的形容姿色,再加上云金钰是个心高气傲,又不会来事的,病痛早就把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只要不得罪太子,她惴惴不安的心才稍稍稳住。
“云重紫那贱人死没有?”沈怡琳低头看着指甲上的新涂抹的蔻丹。
云裳垂下头回答:“去看过云重紫了,她看起来确实挺虚弱的,脸色苍白的紧,应是真的病了。”
“只不过是病了,恨不得闹得全城都知道!”沈怡琳想到这几天往府里来的贵客都是来瞧云重紫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女儿进她那屋子,看到地上都放满了礼物,云重紫身边的丫头说居然还有皇子送去的礼物。”
“皇子?”沈怡琳又愣住,“哪个皇子?”
沈怡琳心里又不安起来,云重紫什么时候和皇子的交情这么好了?难道除了七郡王,她还搭上了别人?
“几个皇子,包括太子都送了。”
“荒诞!”
沈怡琳抬手扫掉小几上的茶杯,门外的夏妈妈听见连忙进来查看,“夫人这是怎么了?”
沈怡琳气得指着云裳又问,“你继续说!”
“不只皇子,女儿还看见宝亲王,鲁国公府,甚至宫里……”
“好了!”
沈怡琳不耐地打断云裳,又指向夏妈妈,“你听见了吗?那小小的庶女居然折腾出这么大的能耐来了!她这是打咱们的脸呐!她真是好本事啊。”
“夫人可别为了那种贱人生气伤了身子啊。”夏妈妈上前抚了抚沈怡琳的后背,“您也说了,她不过是个庶女,能做出什么事来,还不是如蝼蚁一样被咱们玩在鼓掌之间,咱们想动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沈怡琳哼了一哼,但两个人却全然没注意到跪在地上同样是庶女的云裳脸色。
云裳低着头,十指扣在掌心,心中冷然,原来庶女在她们眼中就如蝼蚁啊,所以她这个蝼蚁就注定要为她们做尽坏事,一辈子都被她们玩弄吗!
“既然这城里有权有势的人都给云重紫送礼了,咱们也不能当做不知道啊,这家毕竟还是我在管着,既然她病了,咱们也送点礼去,省得别人说我不待见她。”
夏妈妈冷冷一笑,领命出去。
须臾后,夏妈妈手里端着一个盘子进来,沈怡琳一抬手对云裳道:“我不耐见云重紫,你就替我把这好东西送到巧兰园去吧。”
云裳转过头,就见夏妈妈掀开盘子上的红绸,上面端放着名贵的药材。
“这东西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送给云重紫真是便宜她了。”
云裳恭谨地端过来,“女儿等下就送过去。”
沈怡琳满意地笑笑,一挥手,道:“去吧。”
云裳端着盘子,沉默不语地走出上桂园,待身后的院门关上,她恭顺的脸上露出冷冷的笑意,直接朝着巧兰园去。
经过美人居的时,云秀荷正巧走出来,看到她手中端着个盘子,奇怪地问:“喂,你这是端的什么?”
云裳见云秀荷穿着艳丽的衣裳,脸上也画了精细的妆容,一看就是要出府,只是如今天色已暗,云秀荷这又是去哪?
她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不露半分。
云裳想了想才回答道:“最近赵姨娘身子不好,怀着孩子很是辛苦,夫人就……”
她故意只说了半截话,冲着云秀荷淡淡一笑,反而让云秀荷误会了。
“哼,赵姨娘怀孕是多大点事,母亲也真是的,何必替她担心。”
云裳一派天真地问道:“不知二姐姐这是要往何处去?天色这么暗了,怎么也不带个小丫鬟跟着。不如你和我一处走吧,等我送完了东西,就陪着你,小心夜路绊脚。”
云秀荷的气焰立即矮了一截,“不用你陪着,你忙你的去,我做什么用不着你管。”
云裳只是笑笑,与她错开半步就往前走,可是没走两步,忽然又回过头道:“三姐,你该不会是要偷偷出府吧,你都已经和顾家公子定亲,可不能像以前那般任性了,若是被夫人知道可是要罚你的,被顾家人知道万一退亲……”
“退亲更好!我巴不得这样!”云秀荷一急咬牙切齿道:“云裳,你少管闲事。不许和母亲透露一句知道吗?”
云裳的脸隐藏在夜色中,冷冷一笑,“那三姐还是快去快回,别让夫人担心。”
“你管好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