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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云秀荷吓跪了,直接瘫软在地上,一步步往后退,“你……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只好割夫人的了!”
云重紫刚要转个身,就被云秀荷抱住大腿,“你不要伤害我母亲,你要割就割我爹爹的吧,他皮糙肉厚啊。”
云致远骂道:“你这个不孝女!”
云秀荷见她不为所动,又哭着去求慕君睿,小手拉着慕君睿的衣角,可怜兮兮道:“求郡王为小女子和母亲做主啊,她们好歹毒的心思,居然要割我母亲的肉啊。”
慕君睿稍稍动了动腿,却见云秀荷还是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摆,一把抢过站在身边的云重紫手上的匕首,半蹲下就势割下衣角,嫌弃地看着地上的女子,冷冰冰地回道:“本王不过问你们的家事。”
云秀荷用力过猛跌坐在地上,她看着手上锦衣料子愣了愣身,这样一个风度翩翩俊雅的男子,居然……居然如此不近人情。
她坐在地上仰起头只看到慕君睿坚硬的下巴,想到他那双如寒冰的双眸,幽深如潭水一般刺骨,云秀荷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传说中的七郡王明明是温润的啊,她怎么有了这样的感觉,离得近反而越觉得他凉薄不可亲近。
可是云重紫又何德何能,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说话!
这么想着,云秀荷心中的恨更加清晰,早晚有一天,她都要让云重紫不得好死!
其他人也被慕君睿的反应吓了一跳,他……
云重紫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句词,那就是慕君睿冷得让人心碎,瞧着地上云秀荷那个吃瘪的样子,她就觉得人啊不可犯贱,非要去拉扯伟大的七郡王的衣裳,不知道他不近女色啊!
她心里憋着笑,却被慕君睿一个冷冷的目光扫过来,心瞬间就冰冰凉了。
慕君睿握了握手中的匕首,没有直接还给她,而是喃喃自语起来:“这匕首倒是稀奇。”
云重紫心里抖了下,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干笑两声,想伸手把匕首拿过来,又被慕君睿一个眼刀子打断她的动作。
“这匕首太珍贵了,用来割肉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匕首主人的一番心意。”
云重紫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慕君睿好像在磨牙?
她微微一晒,直接忽略匕首的事,笑道:“那依郡王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慕君睿瞪了她一眼,对云致远说道:“就请侯爷从府上再拿一把其他的匕首来吧,总归能割肉就行。”
云致远应了,身边也没其他人,就命芍药去厨房找来刀子。
云秀荷见父亲的态度如此坚决,心中悲叹:“爹爹,母亲也在病中,如何受得了割肉之苦!鹏哥儿的病未必吃了血肉就会好!”
“好不好我不知道,只是那人肉我倒是想尝一尝。”云锦鹏在旁边一直看好戏,听她说到自己头上,冷不丁的插嘴,笑着露出白牙,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云秀荷见无计可施,只能拿命来相要挟,“爹爹,若是真割了母亲的肉,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云致远有些许动容,不想云秀荷脑子拎不清,倒是个重孝道的。
云锦鹏突然从椅子上翻身下来,跪在地上磕头,“父亲若是不想治好我,我干脆也一头撞死在这,一了百了!”
内堂里的吴妈妈忽然出来,远远地冲着侯爷俯身行礼,“老夫人让老奴带话给侯爷,锦鹏少爷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若是他救不好,她也不想活了。”
云致远进退两难,合着这一家人都在逼着他!他忽然觉得心里悲凉,事情怎么闹到这么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到底是谁对谁错?
他猛地想到什么,目光直射向一脸淡漠的云重紫,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这一桩桩的事情都牵扯到三娘子身上,莫非幕后的推手难道是她?
“若是侯爷实在为难,其实也可以割自己的肉,你和云少爷才是至亲啊。”
冷冷清清的声音让云致远从头凉到心,顺着声音的方向,他看到慕君睿似笑非笑的嘴角,他顿时回过神来,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冲着云秀荷喝道:“你别在我面前假装孝顺,你要是真有心就替了你母亲受过,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只会给你母亲添麻烦。”
云秀荷再也无话可说。
沈怡琳抱着云秀荷哭了阵子,终于开口说话:“侯爷不要为难秀荷了,她也是一片孝心。我身为鹏哥儿的母亲,为儿子割肉入药是天经地义,只要鹏哥儿的病能好,就是舍了我这条命都是值得的。”
“那你就死给我看啊。”
云锦鹏总是出其不意地插句嘴。
沈怡琳心里害怕,却还是故作镇静,她也是无可奈何,不得不答应下来,现在谷雨被揭发,她必须用这个方法堵住云致远的口,她才能明哲保身。
至于谷雨,她就安心的去吧……
云致远虽气云锦鹏不懂事,但对沈怡琳的话也不为所动,正欲说话,就见芍药拎了一把大菜刀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侯爷,刀子来了,请您动手吧。”
看了半天,芍药可是憋坏了。
早之前,云重紫就把割肉入药的事和她说了,反正药引子这事她不懂,只要能过过“杀猪”的瘾就成,而且这刀子还是割在仇人的身上,她更是浑身都充满了兴奋。
“不不,我下不了手。”
云致远怕那血腥味,转过头笑着对慕君睿说道:“七郡王不如与我到偏厅稍坐片刻。”
慕君睿点点头,把刀子收在自己的怀里,云重紫见了一句话也不敢吭,只是心里头挠心挠肺地想着怎么把匕首要回来!
云重紫决定敌不动我不动,大不了让达魁给偷回来。
打定主意后,云重紫便心安理得地继续看芍药耍大刀。
芍药换了只手拎刀子,看了看屋里的人,干笑道:“那谁下手?二小姐来?还是夫人亲自割肉?”
见众人不说话,云重紫不情愿地问向云致远,“不如就由我来吧?”
云致远点了点头,反正谁来都一样。
慕君睿随着云致远到稍远的桌子上坐着,云致远亲自给他端茶倒水,偶尔说两句客套话。
芍药桀桀地怪笑着把刀子递给云重紫,她与云锦鹏同站在一处,背对着他们站着,两个人正好挡住他们的视线。
云重紫接过刀,蹲在沈怡琳面前,低声道:“夫人,我需要您三两三钱的肉,可是我以前又不是个杀猪的,不可能一刀子下去就能切得那么准,您说如何是好呐。”
沈怡琳算是看出来了,云重紫和那个叫芍药的丫头是一伙儿的,怪不得那天晚上芍药那么卖命救火,说不定割肉的说法根本就是云重紫骗人的,只是……现在知道了又什么用,事已至此,只能认命。
“你什么意思?”沈怡琳狠毒地看着云重紫。
云重紫早就不吃她那一套,遗憾地摇摇头:“夫人怎么听不明白呢,我是怕自己割少了,夫人又要再挨一刀,若还是不够,说不定就是两刀,三刀……”
沈怡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被云重紫的那番话吓坏了,竟脱口而出:“那你就多割一些!”
两个人说话声音都刻意压低,只有跌坐在地上的云秀荷听到,她哪里容得下云重紫这么和母亲说话,扬起手就要打她,却见云重紫慢条斯理地举起菜刀扬了扬,挑起眉梢拿余光斜睨她,那意思很是嘲讽。
云秀荷只得讪讪地放下手,咬牙切齿地对云重紫低喝:“三娘子,你不要太过分!”
云重紫坏坏地扬起声音,“二小姐,你说什么?”
“你……”云秀荷被沈怡琳拉住,让她不要上了三娘子的当。
云重紫又忽然转过头对芍药身后的云致远道:“那个侯爷,二小姐说要替夫人割肉呐。”
“谁割都一样,三娘子看着办吧,但请快些吧。”
云致远被芍药挡住视线,慕君睿又拉着他说话,自然没听到那边说了些什么。
云重紫已经听出他的不耐烦,目光清冷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二小姐,你要是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只当你要替夫人挨刀了。”
云秀荷敢怒不敢言,紧紧地咬着嘴角不说话。
沈怡琳觉得自己就像刀俎上的肉,随时都会鲜血淋淋,还要受三娘子的气,她明明是笑着,眼睛里却全是诡计。
“三娘子,你可要仔细着点下手啊……”
云重紫也不想和她废话,冷笑着:“放心吧夫人,这一刀下去如果多了肉自然好说,如果少了,我们就一点点的补上去,直到凑够三两三钱……”
云锦鹏在一旁咯咯地笑了两声,就在云重紫抬起手来的时候,有人忽然闯了进来,喝道:“住手!”
所有人一齐回头,就见门口站着个身穿紫衣少女,一脸冷冰冰地站在门口,看到屋里的情况,她抬起胳膊,右手上也拿着一把菜刀,冷声道:“三娘子是要三两三钱的肉是吗?”
那人背着光,听那声音她就知道来者是谁。
再次相见,云大姑娘竟是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情景出现在自己面前,云重紫感叹世事难料,她来了威信侯府多日,本以为是见不到这位大小姐的。
云金钰是冷酷无情的主,她从来不管闲事,今日居然出现了,必定是打定了主意。
只是是谁通风报信的?
云重紫歪过头看了眼猫在门口的小女子,略略思考才想起这人不就是云致远的庶女云裳吗?难道是她给云金钰报信的?
她是来看戏的?还是想渔翁得利?
云重紫无意深究,站起来立在一旁不说话,云锦鹏这时竟也不发一言,她看的出来这小子也怕那位冷面冷心的云金钰。
她倒不怕,只不过她向来恩怨分明,上一世这位大小姐可从来没得罪过她,她又何必再去多惹一个敌人。
云重紫所知道的云金钰,看着与世无争,但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
“金钰你怎么来了!”云致远也站起来向她走去。
云金钰皱眉看他,“爹爹要割母亲的肉?”
云致远连番被女儿质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金钰,有些事你不了解情况。”
“是或者不是?”云金钰又把刀子对准自己的亲爹。
云致远的脸彻底变了,这个府上谁都敢对他吆五喝六的,简直是反了!
“是!那可是你母亲同意的!”云致远咬牙切齿地哼道:“怎么你要替你母亲受过吗?”
云金钰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也是冷的,云重紫见了心里道,之前觉得慕君睿的笑容冷,而这大妹子的笑更多了几分无情。
他俩若是站在一起,可以当个冰库了。
云重紫想想都觉得冷,就听云金钰道:“是,女儿愿意替母亲割肉。”
“金钰,你不得胡来!”沈怡琳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看得出云秀荷胆小怕事,但孝顺的心还是有的,但她也不勉强什么,毕竟那刀子若是割在女儿的身上,就等于是毁了她们一辈子,她体谅云秀荷,更不语序云金钰做这种傻事,她还还等着自己的女儿嫁给太子,当太子妃……她将来可是要当皇上的岳母呢!
沈怡琳这厢心里想着美事,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云秀荷之所以为沈怡琳求饶,只不过是为了做样子装孝心,如果她真的有孝,又怎么可能不替沈怡琳挨刀子。
至于云金钰……她也不是为了母亲,而是另有目的!
云致远也吃了一惊,声音放缓地安抚她:“金钰,你这是要做什么,可不许伤了自己,你还割肉下来,以后要如何嫁人呢!”
云金钰心中冷笑,她就是不想嫁给那个病怏怏的太子才出此下策,不然……她才懒得管是谁放火,是谁割肉!
别以为她在院子里呆着就不知道这府里发生过什么,云秀荷蠢也就罢了,母亲也跟着胡闹,不过是一男一女的孩子都摆平不了,亏她还当家多年,她都怀疑以前母亲是怎么治服得底下的姨娘。
这时,慕君睿才缓缓走过来,脸色比之前又苍白了一分,云重紫掐了掐手指,知道自己错过了时机,怕是这一回儿要被沈怡琳逃过了一劫。
云金钰正举着刀子,就见着一个男子从云致远的身后露出半张脸,他渐渐近了,她立即被他那双幽深的瞳眸吸引住所有的目光,仿佛是在梦中跌了一跤,就坠入梦幻的幽深处,时而迷茫时而紧张。
她一直看着他那张笑脸,发现了他笑容后的冷意,与自己是那么相似,忽然有了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亲近,那么想着,她心中竟是一热,脸上也红通通的。
她举起的手似乎没了力气,她听见那人低沉道:“侯爷,府上大小姐真是女中豪杰。”
女中豪杰?
云重紫叹了口气,慕君睿这是要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啊。
云金钰低头问:“爹爹,这位是?”
云致远没看出她的娇羞,这才介绍道:“还不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