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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一个字便是季云对自己的概述。难怪凭自己妖体还起不来,那黑衣人果真下得了手。
陆冠之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筋脉尽断,内丹裂损他是故意的”说到后面已经咬牙切齿起来。连倒在他怀里的季云,都感觉他刚平静下来的身子又颤起来。
虽然不知道陆冠之到底伤得有多重,但季云光看着陆冠之连个结界都没撑,也猜得出他不比自己好多少。只能悠悠的说道:“陆冠之,别的先别说,你身上有什么求救信号之类的?快找人来救我们回去吧”
陆冠之怔了一怔,随即僵硬的在袖子里掏了掏,真拿出一根白色的圆柱形物体来。不知怎的,季云一下就想到了冰棍两个字,连带着苍白的脸上都溢出了笑意。
这也不能怪她,谁叫陆冠之这求救的东西还用层雪白的油纸裹着,拿出来时还泛着寒气,不正像一根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棍?好怀念上辈子吃过的冰棍啊,不过她这样回忆过去,似乎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啊
陆冠之勉力调动一丝灵力将它催动,一阵银光闪过,天空中升起一片华丽缤纷的彩光,却没有响起震天之响。季云松了口气,虽说黑衣人曾说过不会再理他们,但是如果这求救讯号打得太响,保不准黑衣人得来落井下石一番。
陆冠之的气势又萎靡了不少,看来即便是调动那一丝灵力,也是让他辛苦不已。季云不由叹了一口气,道:“陆冠之,之前是的事情尽量不要跟别人提起,否则我们将会受到更大的惩罚……”
惩罚?他们这就是惩罚吗?陆冠之默然,望着怀中这个少女渐渐虚弱下去的眼神,他知道,便是如今这个结果,两人也是难以承受的。
“别想睡,跟我说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吧?你是如何大展神威的将黑衣人赶走的?还有,你是何是恢复修为的?”陆冠之低低一叹,似乎很想知道的样子。
季云果然精神了些,又睁开眼睛来,看着眼前雨丝飘落,说起先前那一幕来。
苍平人界 第一百九十三章困仙阵
第一百九十三章困仙阵
那天两人赶到这外围的时候已经是快要接近黎明,陆冠之虽然一直在用灵石补充灵力,但是御飞剑的消耗也是极快的,自然精神也是有些疲惫。季云在他身后一直左右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所以也当这一次是有惊无险,应该是无人来追的。可当黑衣人霎那间出现在前方之时,季云心里除了震惊外却不可避免得松了一口气。
不怕他来,就怕他藏在暗自偷袭;面对熟悉的黑衣人,当时季云心里也是十分有自信的;凭着陆冠之和他两人联手,这黑衣人元婴初期的修为,两人跑起来应该很容易。
当时黑衣人看向季云的眼神都叫一个轻浮,季云知道他也当自己修为尽失的,所以在一瞬间她就改变了自己的计划;她要装作没有灵力在观战的时机,她一定要做些事情,让黑衣人跌回马才行。虽然她的修为一直在化形期,但是在密境之时,敖越曾经给她讲过一段时间的阵法知识,还曾教过她一个很厉害的阵法。
当时敖越很是骄傲说这阵法以化形期修为布下,要困住一个普通开窍期修士没有问题。眼前这黑衣人,正是用来实验的好样品。不过这一想法只是在季云心里流转,她面上却一直不曾流露出来,甚至还为了掩盖自己布阵的目的,装作惊慌的四处跑动。
陆冠之给了她一个防御的法器,本来季云想拒绝,可是自己修为的事情她根本没时间跟陆冠之说,所以她只能接下那法器,以便让黑衣人不要怀疑。
陆冠之迎上去后,半空中灵光迸发,季云一边看着两人相斗,一边借着暗势将阵旗布了下去;本想着凭着陆冠之抛出的法宝,应当能支持一段时间。她布的这个阵法名为珍珑困仙阵,虽然她清楚布阵之法,但毕竟是第一次布这个阵,所以不得不花些时间来仔细校对。
不想黑衣人抛出的法宝也不弱,生生将陆冠之一件件法宝击退,陆冠之还因此受了严重的内伤。拼着这些时间,季云堪堪将阵法布下,回过头时正是看到黑衣人一掌挥在了陆冠之的胸前。
看着陆冠之如断线的风筝般坠落到了地上,季云一颗心整的提了起来;慌乱的望了过去,连黑衣人朝她挥来也似乎没有看到。她看到陆冠之的眼睛朝她看了过来,瞳孔里越来越多的是担心和绝望,下一瞬他的头似是无力的垂落下去,季云这才动了;而此时黑衣人那风雷之势的一掌堪堪到她面前……
季云看到黑衣人眼中的讥诮和不屑,那只手掌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可想而知,黑衣人面对她这废妖之时,仍是抱着赶尽杀绝的心思出手的。陆冠之那绝望的瞳孔、无力垂落的头在季云眼前一晃而过,激起她心里一丝血腥感。几乎是一霎那,季云看似垂落的手猛的捏了一个诀。
在黑衣人即将收获季云生命的前一秒,只见周围数百米内突然就出现一层冰蓝色光幕,如一座玻璃造的囚牢般,硬生生的将黑衣人隔绝了过去。黑衣人一怔,这才意识到,眼前那个没有灵力的季云显然是伪装的。她已经趁着自己和同伴斗法之时,布下了阵法准备来对付他。
黑衣人不禁讥诮的想,可惜啊可惜布个阵都用了这么长时间,同伴也失去了战斗力,面前这个光阵难道还能拦得下他这个元婴期的修士吗?就算她勉强有点脑子,知道先伪装自己恢复灵力的事,但是明显她错估了对手的实力,否则不会在同伴受伤之后,才将阵法开启
若不是因为冰儿的事情,傲坤觉得自己也不一定非要为难这女子不可他如此想着,一点也没有把眼前的光阵放在眼里,反倒收回手来对季云道:“女娃儿,看在冰儿的份上,我今天便不要你性命,只要你受我一掌便可如何?”
黑衣人的话里带着施舍,让季云好一阵恼怒,本来看在傲冰的份上,这坤王的分身也是他父亲的存在,季云还不想太过无礼;可是他这话她听了却是十分的不好受。“老头儿,看在傲冰的份上,只要你今天这一掌能轰到我身上,我便也不追究你如何?不然只要我有一丝机会,明**噬灵殿便得湮灭在龙族的灭杀中”
压下心里一丝心虚,季云隔着蓝色的光幕跟黑衣人对望起来;黑衣人明显愣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什么,一会他便凝重道:“哼,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看在龙族的份上我也会留你一条命的哼哼”
黑衣人倒像是看在她是龙族的份上,真心想网开一面,季云却直觉侥幸;说什么龙族的灭杀,也只是她自己胡乱说来吓唬黑衣人的。她可从来不敢确定,龙族会为了她而跟噬灵殿对抗。
黑衣人再不看季云,挥掌直朝光壁砸去;在黑衣人挥出第一掌之后,光壁一动不摇,季云这才放下心来相信;敖大人说的困仙阵,困住元婴期修士的确不是难题啊只是在黑衣人怒气腾腾挥出数掌后,季云却发现有数处阵旗有了松动。骇然中,她只能立马取出备用的阵旗来加固。
困仙阵中的黑衣人看不到季云的动作,但是毕竟也是元婴期修士,阵法威力有松动他也能感觉得出,不由得挥得更卖力,还把那黑色的噬灵瓶请了出来,洒出来长长如蛇的长串黑水朝着光壁挥舞。
那黑水季云实在熟悉,不就是那幽水牢中的幽水吗?用幽水来破阵的确不错,它侵蚀灵力的能力实在很强;季云愈发感觉困仙阵松动得快。这实在不合常理啊敖大人明明说过,只要布好阵,最少能困住元婴期修士三个时辰以上为什么黑衣人几掌便让阵法松动了?难道是她自己哪支阵旗没布好?
不待季云检查,黑衣人便又拿出那血红珊瑚树来,霎时间季云觉得黑魔岭深处那漂浮的黑雾被什么给唤醒,如同一个巨人般朝着外围处迅速集结;看来黑衣人是打算用这些黑气冲破她的困仙阵壁。如果是普通的黑雾也就罢了,这黑魔岭深处的那些黑雾却跟那幽水一般,略带有侵蚀灵力的作用。
假如仅薄薄一层,也许还不足为虑;可眼看着那黑雾都被纠结到了一起,像是一片移动的幽水潮卷而来,季云打心底里相信,在这片黑雾跟阵内的黑水夹击下,将会让她这困仙阵再一次势弱。
这时也不是小气之时,季云连连拿出数块上品灵石,掐着印诀将灵力补充到阵法之中,果然发现一丝松动也稳固下来;季云这才意识到,这困仙阵没有周围的灵力支持恐怕难以为继。先前阵法的松动,只怕跟打入地下的阵旗被侵蚀有关;即便是她有再多的上品灵石,这阵法被破也是时间问题。
可是多困一时,也多少能消耗一些黑衣人的实力吧这时候,季云跟陆冠之倒想得一样。
说到这,陆冠之看季云说得有些气喘,不禁插嘴问道:“你就没想着,趁这时候赶紧跑啊?你那困仙阵好歹能拖一会,我们至少能跑出老远,便是找个地方藏起来,我想也是有可能瞒过那黑衣人的。”这想法,季云不可能没想到的,到底是出了什么意外情况,竟让她阵毁人伤呢?
勉强压住心底泛上来的疲倦,季云努力的睁了睁眼,“我当然想过啦当时我刚转身掠回你这,就猛的发现身后正扑来一股强劲的掌风,当时我连额头上都沁出了冷汗若不是有我这朱砂宝贝溢出的结界挡了一下,只怕现在我已经是寂寂身死了”
“你不是说困仙阵加了灵力已经稳固,为何在一转身便被黑衣人跑了出来?而且你还没察觉出来……,是不是你哪处阵旗突然失效了?”阵法被破,最先有反应的应该是布阵之人。所以季云没有察觉到黑衣人出来是很不合常理的。
“这些我也不知道了只知道黑衣人一掌过后,守信没有再赶尽杀绝,转身就走;不过我想他必定认为我是活不下来了,就算活下来,妖丹裂损的后果就是我境界难以再升上去了”季云轻轻一叹,神色里既是无奈又是庆幸。
陆冠之皱了皱眉,正想要说点什么,远处渐渐传来说话的声音,竟是越来越近;陆冠之知道,这是他的求救信号起作用了。正想要告诉季云,却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陆师兄,真的是陆师兄陆师兄,你怎么样?”远远的,一个着嫩黄色纱袍的女子朝这边挥手,虽没了灵眼术,陆冠之仍是一眼认了出来,这女子正是早先被他和季云气走的洪妙儿。
一眨眼,洪妙儿已经掠到近前,脸上的表情从欢喜到担忧再到愤怒,最后竟有些怔怔的说不出话来。随后赶来的正是昆仑派的弟子,见了陆冠之都哄声过来,陆冠之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便让几位师兄弟撑起法器回昆仑。
有位师弟见陆冠之脸色不好,想要从他手上接过季云,陆冠之没肯。最后硬是自己将季云抱上了法器,最后自己也瘫坐下来。知道这昏迷的少女救过陆冠之,师弟们都挺了解陆师兄的行为的,除了一直异常不吭声的洪妙儿。
但是洪妙儿再不开心,最后还是被陆冠之苍白的脸给征服了……
苍平人界 第一百九十四章丹开三窍
第一百九十四章丹开三窍
昆仑派禁地门口
正是一年早春之际,正值北部的昆仑山更显清寒。然而在这山谷昆仑派的结界里,此刻却一点也不显清寂。偌大的结界里,处处洋溢着欢声笑语;似乎正在讨论着一些让人很兴奋的事情。
昆仑派最北部,背主殿的禁山外,两名筑期后期的修士此刻也正是在讨论着,连平时笔直的站姿此刻也显得有些松散。其中一名稍瘦的男子说得兴奋处,有些脸红耳赤道:“凭着陆师兄那柄广寒剑,张师兄怎堪为敌?早就听人说起,陆师兄数年闭关参悟,与元婴期只有一线之隔,堪称我昆仑之精英呢”
另一名男子脸上带着一丝不赞同,但是他垂头一想,又想不出话来反驳,只能呐呐道:“我看张师兄也是不错的上次我听师祖讲课之时,师祖也曾夸过张师兄悟性资质都很好的……”
“是,张师兄自然也是好的,可是若是对手是陆师兄,那就有些悲剧了听说师兄的广寒玄功诀已经更上一层楼,连广寒剑也开启了封印;有实力有法宝,张师兄只怕略逊一筹。”稍瘦的男子仍是津津乐道,脸上一派自豪神色,仿佛那个上法台得胜的人是自己一般。
另一名男子笑了笑,也不再争论,只叹息道:“看你这兴奋的模样,可惜这次的斗法赛我们都没有赶上,希望二十年后的下届斗法赛我们有机会上场吧对了,你如此推崇陆师兄,可知道十年前他受伤的事吗?”
“说别的事也许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我却清楚得很,当时我可是刚巧陪着师父在大殿”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