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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霞子虽精通幻术,然其幻术归于道术一类,空手燃符之类也是玩得团团转,然而要想像徐真这般挥洒自如地召唤出烈焰来,他自问还做不到,心头越发震撼起来。
徐真见场面差不多能镇住,心头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若非他未雨绸缪,雨后就将幻术道器全都烘干,今夜也使不出这幻术来。
金姝母女早已对徐真感恩戴德,如今见徐真居然是神子,又恩同再造,哪里还敢高攀,慌忙缩到墙角,反倒跟徐真生疏了起来。
徐真只是苦笑一声,也不管这许多,穿过跪拜的人群,回到自己的木屋之中,直到他关上门来,诸人才敢起身,然而已经没有了欢庆的心思,各自回去歇息,整个山寨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轰隆一声闪雷,又下起了恼人的雨水来,那木屋潮湿,好似压一下木板都能压出水来一般,徐真无心睡眠,跌坐于火堆边上擦拭长刀,却听得门外一阵细碎脚步声,仿佛能看到光脚丫子践踏水洼一般,徐真立即警觉起来。
“谁!”
徐真眉头一皱,还以为乙支纳威等人不死心,想要对自己不利,透过门缝一看,却见金姝冒雨立于门前,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嘴唇都冻得青紫,慌忙将她迎进了屋里。
这金姝十六七成亲,如今也不过二十六七,在古时已经算是半老徐娘,可在徐真眼中,这等年纪刚好是少妇的美好年华,孤男寡女夜处一室,难免瓜田李下,徐真本欲开着房门,奈何疾风骤雨,生怕吹灭了火堆,只好将门关了起来。
但见金姝身躯饱满,她的衣物本就破残不堪,衣不蔽体,得了徐真的宽大袍子遮掩,此时却浑身湿透,丰腴曲线尽显无遗,雨水洗刷之后,清丽不失雍容的姿色实在让人心悸,那白皙如脂的身子散发出温热,蒸汽腾腾,实是诱人。
徐真不由暗自咽了咽口水,起身取了锅子,架在火堆上烧热水,金姝进屋之后并未言语,只是低着头,如同等待徐真发落的女奴一般。
徐真又岂会不知其用意,这高句丽叛乱四起,兵荒马乱,人命贱如草芥,流民更是一钱不值,既得了徐真救助,金姝自觉无以为报,深夜来此,该是以身相报了。
这高句丽人口不盛,是故民俗多尚淫,暮夜则男女群聚而为娼乐,不以为愧,民间多游女,夫无常人,若情投意合,说是逢场作戏也无伤大雅,并无贵贱之分,开放的风俗比大草原上的“钻帐篷”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也是山寨中人为何对徐真如此仇恨之缘由,若金姝心甘情愿,那恶徒也不至于用强,只是金姝毕竟出身贵族,不肯遭遇强迫玷污,这才拼死了反抗。
如今见得徐真救助,她又心喜徐真气度容貌,虽自惭年岁已长,人老色衰,却硬起了心思,来徐真这处献身报恩。
徐真又不是坐禅修道的出家人,这金姝又是徐真最爱的熟女类型,这教他如何不动心?只是有感于金姝命途多舛,不愿强人所难,挟恩求报罢了。
锅子里的水咕噜噜泡腾着,徐真取了海碗来,倒了热水给金姝取暖,他的高句丽语不甚熟练,只能只言片语,断断续续也能勉强沟通。
这金姝喝了热水之后,寒意尽去,念起自己的来意,羞臊难当,浑身燥热,一抬头,眸子之中充满了强烈的**,也不再矜持,就要动手解那袍子。
徐真知晓重头戏要来,心头到底挣扎,怕自己把持不住,慌忙抓住金姝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温柔一笑,朝她摇了摇头。
金姝是何等矜贵之人,虽流亡颠沛,然心中到底保持着自己的骄傲,否则也不会反抗那暴徒的侵害,今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献身,却惨遭拒绝,又想起徐真俊朗英雄的样貌和神子的身份,不由自惭形秽,泪眼扑簌簌就滚落下来,跪坐着朝徐真重重一拜,就要冲出门去!
徐真知晓自己伤了金姝自尊,于心不忍,不由将其拉住,没想到这一拉一扯,金姝却趁势将徐真扑倒在地,滚热红唇就这么咬了上来。
外面风雨渐鞋,木屋内却疾风骤雨,彻夜不息。
李承俊虽然年纪不大,然四处奔逃,养成了机警的习性,本就睡得浅,听到母亲回来,忙起身开门,却见得母亲眉角带笑,面色红润,一脸幸福,想着自从父亲死后,母亲就再未笑过,这一切皆得益于徐真,他心中越发将徐真当成偶像来崇拜。
一夜风雨,将整座山寨冲刷干净,早晨的阳光将山寨晒得蒸汽腾腾,很快就晒干了地面,清风徐徐,将四周竹林的清新带入山寨之中,沁人心脾,使人心旷神怡。
经过一夜疯狂,徐真浑身舒泰,打开门户,一股清风扑面而来,门外却守候着七八个女子,见得徐真起来,慌忙过来伺候,奉上银盆清水,给徐真洗漱,又端上白粥小菜,周到备至。
徐真需要暗藏道器,也不管被人服侍,将诸多女婢都请了出去,自己穿戴了起来。
这是一身带黑边的朱红色长袍,上面绣着烈焰纹,想来该是乙支纳威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徐真也不客气,将诸多道器贴身绑缚,穿了朱红袍服,这才打开门。
山寨中人见了徐真,无不跪拜行礼,徐真本想矜持,但想起昨夜之事,又坦然受之,对于这些流民,有时候不能一味施恩,保持尊威或许才是最好的方式。
余忠堂上已经聚集了大小首领,苟仁武和高惠甄等人尽皆在列,连金姝和李承俊都在,这对母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金姝一身淡青,整齐地挽起发髻,越发的可人。
山寨说大不大,想来金姝夜访徐真之事早已传入乙支纳威耳中,否则金姝母子二人也不会有此待遇。
高仁武见了徐真,连忙迎进来,乙支纳威神色拘谨,显然已经被徐真震慑,想来高仁武已经掌控了山寨,难怪春风满面。
高仁武也不罗嗦,开口就表示会帮助徐真援救秦广和陈讨文,不过需要制定详尽的计划,不能以身涉险,在此期间,徐真就留在山寨之中,也好学习高句丽语和了解当地民俗。
徐真知晓高仁武需要依靠自己神子的身份来震慑和笼络人心,也就住了下来,有了金姝的帮助,他的高句丽语也是突飞猛进,闲时就将自己的刀术和武艺传授给李承俊。
山寨里的流民每天都会来膜拜徐真,徐真就用祆教的教义来点化这些流民,以致于每日信徒不绝,乙支纳威等人仍旧每天出去袭杀官兵,终于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
这图壤城的西武将军本是流寇,占据了城池,才越发壮大起来,虽得到了官方编制,然民间却不接受他的地位与身份。
为此,他利用重金收买了燧洞殿的祭司,让祭司到图壤来祈福,妄图利用宗教的力量,为自己博得正式的民间地位。
根据乙支纳威等人得到了确切情报,祭司的车队已经从盖牟城出发,三天之后就会抵达图壤城!
高仁武认为这是打击西武将军的一次绝佳良机,而徐真则认为,这是一次打入图壤城的好机会!
只要能够将这支车队拦截下来,以徐真的幻术手段,冒充祭司进入图壤城救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徐真的高句丽语并不正宗,若到时候露了马脚,深入敌营,也是处处危机,此事少不得有周密地部署了一番。
翌日,乙支纳威和高惠甄带领着反抗军,与徐真一道,踏上了截杀祭司车队的旅程,由于反抗军的不少人都在通缉名单上,他们显然不可能陪同徐真进入图壤城。
正犹疑之际,金姝却主动请缨,还陪同徐真进入图壤,她乃盖牟城中的贵夫人,对高句丽时事与人物都非常熟悉,作为徐真的向导和掩护,最适合不过。
高仁武坐镇山寨,正好趁着乙支纳威的人手不在,对山寨重新整治一番,彻底将山寨实力掌控在自己手中。
高惠甄见得金姝与徐真颇为亲近,心中多有不快,然自嘲了一番也就作罢,队伍轻装快马,从图壤东部绕过去,照着情报提供的路线,很快就在官道两旁埋伏了起来。
蹲守了一日一夜,才见得那祭司的车队缓缓而来,众人振奋精神,紧握手中兵器!
第一百五十七章假扮祭司混入图壤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四月末的天气还未开始酷热,大雨过后,仍旧有些清寒,常年战乱,官道早已被马蹄践踏得崎岖不平,一辆牛车吱吱呀呀走着,两侧是十二名背弓跨刀的黑衣卫士。
车厢内,燧洞殿祭司柳臣抽了抽鼻子的清液,不觉紧了紧身上的衣物,仍旧觉得身子发冷,不由将左右两名神女拖到自己怀中,肥胖的双手伸进神女胸衣取暖,肆意揉捏了一番,柳臣顿感火热,正欲进一步动作,却听得噗嗤一声闷响,而后是卫士的叫喊!
柳臣心头涌起一股不安,掀开车厢帘子往外一探,却听得咻一声,一根白羽破空而来,咄一声钉在了车厢上,距离柳臣的眼珠子只有一拳的距离!
这位燧洞殿祭司心头惊恐,慌忙躲入车厢之中,两名神女尖叫颤抖,其中一名想要跳下车去,刚刚拉开车帘就仰倒回来,额头上钉着一根长箭!
“啊!!!”
另一名神女疯狂叫喊着,车厢外的卫士已经纷纷倒下,一群流民叛军将车子给拦了下来!
这十二名卫士可都是盖牟城守军之中的高手,然而好汉也架不住人多,猝然受袭之下,羽箭咻咻封锁,这些黑衣卫士根本抵挡不住!
柳臣心知遭遇了叛军,心里也是惊怕得要命,然而他毕竟是祭司,无论官军还是叛军,总是需要祭拜燧神的,他这位燧洞殿祭司,无论走到哪里,都该性命无忧,说不得那些叛军知晓自家身份之后,还会客客气气将自己迎接回去咧!
念及此处,他的心绪镇定了下来,见那神女兀自声嘶力竭,他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惊吓过度的神女顿时昏厥。
柳臣又警觉地往车外探视了一下,卫士仍旧在苦苦支撑着,他咬了咬牙,将车厢底板打开,取出一个木盒来,将木盒里的东西,都缠在腰间,又用衣物遮盖了起来,这才安心。
刚做完这些,外面已经没有了响动,车帘子被掀开,柳臣胸口一紧,被拖出了车厢。
这伙流民足有四五十人,为首者乃一名二十出头的威武年轻人,穿着古旧的铠甲,柳臣扫了一眼,看到铠甲上的徽记,顿时冷汗直冒:“居然是乙支家族的人!”
再看看这些叛军,一个个身穿藤条铠,手中竹枪的铁枪头磨得锋锐,其中一人穿着红袍,手中长刀兀自滴着血,身边却是两名貌美的女子。
柳臣见到这两名女子,猴头不由发干,这两位可比自己身边那两名神女要美艳得太多太多!
他到底是个见惯了世面的老祭司,当即昂头挺胸,指着诸多叛军,故作愠怒地沉喝道:“尔等皆为燧神的仆人,为何要阻拦使者的去路,这是在亵渎燧神!”
生怕镇不住这些叛军,柳臣另一只手却悄悄探入腰间,拉扯了一根细绳之后,一些红色粉末不可察觉地从他的裤腿口簌簌落下,他往后退了一步,从怀中取出一颗珠子来,猛然往地上一掷,正中地上那些粉末,轰一声就燃起了火焰来!
乙支纳威等人见祭司发怒,施展火法,惊骇得连连后退,而徐真却微眯着双眼,早将这祭司那笨拙的手法看了个通透。
柳臣见吓退了众人,心头油然升起无尽的优越感与荣耀感,在高句丽王庭之中,谁人敢对燧洞殿祭司不敬?
然而他并未得意太久,叛军之中的红袍人走了过来,只见得那人蹲在火焰旁边,居然伸出白皙的手掌,将地上的火焰都捞到了自己的掌中!
乙支纳威等人见徐真收了祭司的烈焰,心头对徐真更加的笃信,而柳臣的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来。
虽然他用的是障眼法,然而那些火焰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火焰,这红袍人居然将火焰玩弄于鼓掌之中,他这个玩弄幻戏的祭司,今日难不成碰到真正的燧神使者了么!
徐真见到柳臣那吃惊的目光,心头不由冷笑,如此粗劣的手法,根本入不得他徐真的法眼,再者,他为了震慑山寨之人,时刻准备着幻术道器,防火之物早已涂抹于手中,又何惧这小小的火焰!
见徐真如此,那柳臣哪里还敢再卖丑,当即告饶起来,徐真也懒得理会,将之交给乙支纳威,一番逼问之后,将其身份履历等全数都调查清楚,又换上了柳臣的祭司服,高惠甄与金姝换上两名神女的衣服,又挑了十二名好手假扮黑衣卫士,这才悠悠地继续往图壤城前行。
乙支纳威因为是通缉名单上的首要,是故无法相随,只能带领余下的弟兄收拾残局,又将被扒光了的柳臣与那神女押回山寨。
那神女虽然比不得高惠甄与金姝,但还是有些姿色,乙支纳威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将其丢到马背上,当成自己的战利品带回山寨去。
徐真坐在车厢之中,金姝和高惠甄相伴左右,颇有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他与金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