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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竖着大拇指表扬道:“喔哟,小诸葛啊,崴人有崴福,我们全沾了崴运,比
赛结束了请我们喝崴啤。”
“没问题,准备好崴肚子。”姬文魁拍了拍杨磊等着放崴啤的崴肚子。
“做啥?”杨磊瞪着眼,一把摘下帽子晃了晃金羽毛,戴回到了自己的头上。
“预存崴尿呗。”何健话说得不经意,却是很经意地看了两眼金羽毛。
按GPS 的引导和地图的标示,前方不远处就是L8与205 线的交叉路口,再往
前去是一条横穿了三条路(L7、L8、205 线)的水系。这几条路上应该都有桥。
他们分析了一下,这种地形有可能打下了埋伏。
“不妨试一试,打草惊蛇,想办法从桥上过。”何健提议拿爱尔纳18开涮。
“好主意,先打草惊蛇,再调虎离山,然后金蝉脱壳。”杨磊不爱动脑子,
可啥事一点就通,一通就加以发挥,一听何健的话高兴极了,金羽毛在阳光里晃
得忽忽地闪亮,将九头鸟惯用的36计来了段阐述。九头鸟的主意太多,搞不清几
号了,算了,不搞了,有用就行。一来兴致他就少不了调皮,压着空包弹,把爱
尔纳18调侃成了腰花,“哈哈,爆炒好东欧腰花,让红肩章慢慢下酒。”
爱尔纳18停住了脚,拿地图比划了一下,紧了紧背囊的带子,掏出头巾换下
了迷彩帽,准备往林子里去。杨磊急了,边往林子里跑,边喊着快进,紧跟着枪
管子就是怦怦两响。爱尔纳18一惊,撒腿就跑。顿时枪声大作,前方的树林子里
蹿出了一大帮挂红牌的迷彩,瞄着逃跑的影子哇哇叫喊着紧追不放。
哇,多得很嘛。
杨磊埋伏在灌木丛里,数着红肩章,三下一弄搞不清楚了,反正冰糖葫芦一
串全拐进了林子。大家简单地一分析,前面可能不会有埋伏了,赌上一把,趁假
设敌没有走出林子赶紧打个时间差,穿过岔路口,告别L8林斑线,拐上205 线小
土公路,然后越过大桥向南挺进。
中国二队的狼崽子果然捞上了便宜,在205 线一直南行,顺顺地走了一个多
小时,直到205 线折为了东西走向,才拐向了另一条小路。
这是一条乡村土路L9,垂直于205 线,一直向南延伸。
在两条路交接的丁字路口,挪威一队的四个队员一溜儿坐在了公路边,伸直
大腿,背靠树干,鞋子一边撂着,袜子挂在了树枝上,人与物都懒懒地晒着太阳,
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脚臭味。维京人1 的挪威一队,和他们抽取的序号一样幸运,
自穿插C 点时成为了第一组的第1 名,在后来的两次穿插中按时到达,所以一直
保持领先。这次出发时间比中国二队提前了1 小时14分钟,如果这一路走得顺利
的话,他们起码休息了个把小时。
狼崽子好奇地瞧着维京人的悠闲劲和舒服劲,脚臭味也另当别论了,蹲在一
旁瞅着北欧海盗的MP5 德国造。那天试枪光忙着比试高低,没好好瞅瞅“德国造”
的模样。现在拿上一把瞧了瞧,透过瞄准镜看远处的树木村庄,不错,养眼,舒
服。
杨磊也打心眼里称道MP5 ,可就是拽拽的德性,偏不动那枪,只拿维京人的
手枪左右掂量。挪威队用的是以色列9mm 乌齐手枪,该枪是乌齐冲锋枪的缩小型,
弹匣容弹量大,火力强,双手稳固操枪,能提高射击精度。杨磊将77式拔出来,
在挪威队员面前晃了晃。就像块头一样,中国队的77式又秀气又漂亮,看得挪威
队员愣呆了眼神。
比较得起劲时,传来了轰轰的马达声。
狼崽子把枪往主人怀里一塞,身体没站直,腿已迈出了两大步,飞快地拐进
了乡村小土路。
因为要帮助姬文魁,杨磊跑在了最后面。他越路越奇怪,怎么听不见马达声
了。不行,得瞅瞅咋回事了。他站住脚回头暸了一眼,小样儿,维京人酷毙了,
坐在原地没挪一挪屁股,一旁停了一辆吉普,站了几个穿迷彩的,提着靴子袜子
欣赏着。嘿嘿,咋搞的,北欧海盗的后代大大退化了,没一点反抗意识,全没了
1000年前横扫欧洲的霸气。
这些维京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鞋袜都来不及穿,逃啥逃?杨磊就是有些不明白,挪威队
员为什么特喜欢光脚丫子。现在脱光了情有可原,因为一路走湿了袜子,可昨天
一上艇就赤开了双脚,可能挪威的极地冰川太广阔了,脚底心习惯了寒冷,一旦
没有了冰川就烧出了一团烈火。试想一下,换了他会怎么做?一定是慢悠悠地穿
好鞋袜,拍拍屁股站起来,扣好背囊腰带,扮上几个鬼脸,说上几个拍马屁的英
语单词,找个机会跑人……他不愿意束手就擒,他还想要卡列夫呢。当然,这种
坐以待毙的事情是不可能挨到他身上的,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呢,竟然在光天化
日的大路卸了全副武装。唉,可怜的苕子,肉的,要休息也找个僻静的地方嘛。
他想不透北欧海盗的脑细胞怎么繁殖的,海拔不高,血液里不该缺氧,生活水准
挺高,也不会少葡萄糖,怎么新旧代谢不畅呢,最起码的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他突然来了个灵感,比完赛了向维京人建议一下,让九头鸟给他们搞上几课
“36计”,别让“孙子爷爷”光被英美利用。据说英国蒙哥马利元帅提出军事学
院应把《孙子兵法》列为必修课程,美国人从孙子的“兵贵胜,不贵久”里明白
了越战失败是犯了时间拉得太长的兵家大忌,后来运用孙子“凡战者,以正合,
以奇胜”赢得了海湾战争。当然啰,他有自己的小九九,趁机也蹭个旅游的油头,
顺便帮衬着当几天助教。九头鸟光会搬运老孙,针对现实的拓展性阐述全得靠他
杨三牛的现场发挥。
维京人的地盘不错,是举世闻名的冰雪王国,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之一。
据说有个古堡式的市政厅,诺贝尔和平奖颁奖仪式就在那里举行。诺贝尔奖的其
他3 项都是在本土瑞典颁发,唯有和平奖放到了挪威,放到了1000年前用武力扫
掠了大半个欧洲的北欧海盗国。当然,最爽的是上一趟比格岛,那里有从挪威各
地收集来的170 多座古老小木屋,还有在奥斯陆峡湾考古发掘的木制海盗大船,
那是9世纪奥沙女王的陪葬船,装饰及雕刻充满了女性的优雅细腻,线条形的整
体构造充满了速度感,1000多年前,维京人就是靠这种大船称霸于北海及大西洋
的。
呵呵,回国后,让左朋右友羡慕去,他旅游的都是啥地方?小样儿,全是高
品味的人文景点。他越想越美,好像一赛完这个计划就能实施,乐得晃了晃脑袋,
亮得金羽毛一闪一闪的,嘴巴跟着管不住了,冲着公路“Oh!Oh!”直叫。
“红章肩来了!”姬文魁跑得远远的,靠在小路边的大树干,招呼了几次都
不见杨磊的动静,只好下达最后通报。
这一下见效了,因为小诸葛从不说谎。虽然没见到红肩章追过来,杨磊还是
扭过了身来,一冲十几米,猛地刹住了制动,脸刷地灰白了,小样的欠涮,跟前
竟然停着一辆破吉普,车里坐着一个40多岁的胖警察,微微躬着背,笑容可掬,
打着Hello 向他不停地勾着五爪。
这下苕了!压根就没听到马达声,这车子咋跑到这里的?假设敌都是裹头巾
戴红肩章的……哦,想起来了,警察叔叔也可以充当假设敌,负责盘查来往车辆,
查看有没有搭车的队员。嘿嘿,这位胖兄弟不该是抓人的吧?留个心眼儿。他以
车子为掩护,瞅着警察一步步地后退着。警察下了车子,一直微微笑着,一直打
着Hello 向他勾着五爪。他也微微笑着,摆着手叫着No。一前一后,一进一退,
两个人面对面持续了一分多钟。警察突然将勾动的右手收回到屁股。哟,这家伙
摸家伙去了?别是蹦出根警棍,一触就打蔫了他。他吓得没心思扮怪脸了,扭身
就跑,没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了熊一样的喘气声,粗粗的呵气热哄哄的,直逼
后脑勺。
这一路,他的脖子一直挂着姬文魁的枪,跑动起来时,两支枪一晃一晃地打
架,传出了噼哩啪啦的撞击声,好像胸前挡了根铁管子,怪不舒服的,太影响速
度了。没办法,只有狠命地跑,谁叫自己管闲事看热闹?跑到跑不动时,总算换
来了姬文魁的暂停动作。
OK,红色警报解除。小样儿,不跑了,累得不行了。他放慢了速度,又禁不
住诱惑,回头望了一眼。哈哈,警察叔叔坐在地上呼呼喘粗气。咋搞的嘛,这才
几步路就拉出了距离。他又牛皮开了,慢慢地后退着,不停地勾着五指,气都透
不过来了,嘴里还在呼呼地吆喝:“嘿,嘿,来呀,来呀……”
“杨三牛,别耍猴了。”姬文魁不满地怪罪着。
“我是耍熊。”杨磊走到姬文魁的身旁,靠在树干上,将脑袋仰耷在背囊上,
说了声警戒,眼睛一闭,休息。
“我的心还在跳呢。”
“你要不跳,我就吓死了。”
“哎,人家坐在那儿看着我们。”
“没事,咱是谁啊,西北狼,瞧熊样儿的欧块,赶上三个我了,跑得动吗?”
杨磊右手一挥,放下时,蔫蔫地垂挂着。
“哎,警察走了。”姬文魁抬头看了一眼。
“走他的走。”杨磊懒懒地回答。
“开车去了吧?”姬文魁担心得很。
“开他的开。”杨磊还是懒懒地说着。
警察果真坐上了驾驶室,将车子掉了个头,呼地冲了过来。姬文魁一看,顾
不上当指导员了,瘸着腿跑进了小巷。杨磊一听马达声起,顾不上瞅一眼,撒腿
就跑。呵呵,他哪能不明白,牛皮可以吹到玉皇宫殿,飞毛腿是比不过四轮轱辘
子的。
陈卫军和何健一气跑到三岔口,按既定方针,径直拐向了东面继续走着L9小
土路,确信后面没了动静才改为步行。拐过一个墙角,他们吓呆了,面前跨着一
座水泥桥,桥面上停着一辆吉普,差上两步就撞到车头了。
车子发动得很迅猛,呼地冲了过来。
来不及考虑,他们纵身跳下了西面的路基,穿过一片稀疏的小林子,跑到了
水渠边。渠岸高出了水面半人高,渠身呈梯田形。不知水深多少,何健只管发挥
敏捷的特点,眼没眨一眨就往渠中心一跳,嘣地激起了了礼花般的浪柱。陈卫军
怪磨蹭的,右手拉住渠边的小树干,左脚慢慢地滑在坡面。
假设敌高兴得手舞足蹈,站在大厢上,冲着渠边“Oh!Oh!”欢叫。
陈卫军很是不解:“咋搞的,他们不追了?”
何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丫的管他呢,他是东欧人,咱是东亚人,遗传
基因不同,想法也不同。”
车子来回逡巡着,到了这一段路面,假设敌就冲着渠边欢叫几句。
嗬,这阵势太张扬了,陈卫军瞧得恼火,啥叫耀武扬威,这就是。不过,话
说回来,他们确实也够狼狈的,被敌人逼进了水渠,但比起集训时被逼到粪池猪
圈鸡窝算是幸运多了。
河是必须要过的。他们算计了一下,有个两分多钟桥上是腾空的,看能不能
打个时间差,尽量从桥上走。问题是穿过这一片开阔地就要找一个地方隐蔽起来,
等待车子的再一次离开。小树林太稀疏了,树干大腿粗细,根本就无法隐蔽。虽
然百十米距离最多一分钟就能穿过,但是车子往返不停,要是发现他们上到了小
土路,还不加大马力追杀过来?
只有沿着渠岸迂回到小河边看看。
丫的气人!
何健湿漉漉地爬上了渠岸,抖了抖身子,哗哗地像淌雨一样落着水柱子。陈
卫军乐了,沾了黏乎的光,没下到水里又爬上了岸来,幸运星又超级上了:“哈
哈,说不定就从桥上过了,一身干爽。”
小河不宽,但水流很急,波浪扭曲着翻滚前行,水色的底板绿幽幽的,是深
潭平静时的色彩,透射出阴森森的冷气。湍急的流速与平静的幽绿组合在了一条
小河,令人直冒丝丝惶恐。陈卫军扔了一块石头试探了一下,不好判断深浅。两
个人一合计,赌上一把,悄悄地溜到桥底,瞅准车子拐弯的间隙从桥上过去。
车子驶过来时不再有叫喊声,马达轰鸣也在桥面停歇了下来,代之而起的是
一串叽哩咕噜。狼崽子听不懂,但能感觉出来,红肩章一定在议论人怎么失踪了。
桥洞旁只有稀疏的几丛蒿草,藏不住人,要是来个搜索就彻底包了菜饺子。
果然,头顶上响起了嗵嗵声,清脆里带些沉闷。这是脚踏水泥板的声音。紧
接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