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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号,少交一张条子是一张。虽然有姬文魁的声音做掩护,毕竟假设敌就在近旁,
他只能趴着往外爬,两手扎得全是刺。
穿过了一片森林,他们看到了漆黑的天空跃起的两颗绿色信号弹,一看GPS ,
进入了安全区,这下放心了,也有信心了。没想到,距离J 点不到100m时,面前
横着一堵墙壁一样的灌木丛,枝缠藤绕,根本无法钻挤进去。顺着藤墙走了大半
公里还是藤墙。这下好了,不知道要绕多长一段路。
唉,金羽毛丢了。
现在一遇倒霉,杨磊的心里就嘀咕这事。
陈卫军快摸到210 线小土公路时,脖子上被卡了一下,身子没稳住,猛地往
前一扑,伸出的双臂撑在了一棵大树上。他妈的,还有这东西。他转了转手腕,
揉了揉被卡疼的脖子,挺直身子一看,原来是根绳子,半个拳头粗了。
假设敌太狡猾了,在210 线小土公路的近旁树上拴了绳子,高度刚好卡在了
脖子上。不过陈卫军还是庆幸的,人没跌倒,发出的声响也不大,要不这么高的
个儿扑倒在地上哪能不扑嗵一声?刚才那一卡,脑袋猛一后仰,帽子掉了。算了,
不敢打手电寻找,假设敌肯定就在近旁。
公路上的假设敌也很多,而且布防很严密。也难为假设敌了,搞开了游击战,
公路上放树枝,树上拴绳子,深更半夜的大雨天还得进到茂密的林子里打埋伏。
陈卫军心急得很,赶快回去跟三个SONG人商量一下,到底怎么突破210 线。没待
他走出两步路,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来了,假设敌从三面包抄了过来。绳子是一溜
儿拉着的,没有拴死在树上。陈卫军猛一前扑,绳子跟着往前拉了一截子,假设
敌也就发现了情况。
假设敌追了十几分钟停下了。他们估计被追者也不会走得太远,大黑夜的林
子深处谁也不敢去,便将周围好好地搜索了一番,半个小时后才回撤。陈卫军掏
出指北针和GPS 一看,全失灵了,只好循着嚓嚓声判定方向,先跟着往外走。
到了路边,拿出GPS 一看,这个位置稍稍偏南了。这都磨蹭了个把小时,他
急着找集结点。刚走了几步,北面传来了枪声和喊叫声。声音有些模糊,可夹着
中国话。他妈的,看来那几个SONG人已经冲过了210 线,他不用回老地方了。那
边热闹开了,这边应该松懈些了,他得趁机冲过210 线。
但,并非想象的简单,这一拨假设敌知道森林里藏着人,仍然雷打不动盯在
这里,决不放松一点儿。陈卫军走了几个来回都没法突破防线,折腾得实在太累
了,还是找不到突破口。他坐在横躺在地上的树干稍稍歇了会儿,看了看时间,
急得不行,决定轻装上阵,放下背囊和步枪,找到缺口后再返回来取装备。没想
到,转了一圈回来,树干旁只有背囊,81…1没了。他一屁股坐在了树干上,脑子
轰地一响,一片空白:撂单了!
冷静了一会儿,将身上搜索了一番,又在近旁寻找了一下,打着手电还是没
见步枪。公路上有人在抽烟,红红的光点对着他一闪一闪。他清楚得很,假设敌
在用这个方式告诉他已经发现他了,可就是不进来抓人。没什么可疑虑的了,绝
对是假设敌拿走了枪。他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径直地向着假设敌走过去,主
动交上了罚分条,指了指对方的AK47,再指了指自己,询问看见枪了没有。假设
敌摇了摇脑袋,No了一声。这个动作是表示没看见,还是听不懂?他又掏出步枪
的子弹,双手做了个瞄准的动作。假设敌还是老动作。他没辙了,这会儿才明白,
跑到东欧吃皮牙子放洋屁有多重要。
不一会儿又走过来两个假设敌,啃着饼干,顺手递上了一块。陈卫军一看是
卡列夫饼干,心里更不舒服了,可为了把关系拉近一点,他还是要了一块,从兜
里掏出了牛肉干递给了他们。吃得高兴了,他又问起了枪的事,他们还是摇着脑
袋,递过一瓶子伏特加酒。他接过来喝了两口,心情不好,也品不出用冰川的水
酿造的酒好在了哪儿。他把山东张裕葡萄酒递上,一人一瓶,250ml 瓶装的,告
诉对方这是CHINESE WHISKEY ,呵呵,中国威士忌。虽然不会说英语,可这两个
词的读音难不倒他。他又递了250ml 瓶装的红星二锅头,告诉他们这是CHINESE
VODKA ,中国伏特加。血本全掏了,罚分条也交了,兜里的酒也全给了,目的就
想把关系处好一点,让假设敌把枪还给他。可其中的一人使了个眼色,三个人说
了通爱沙尼亚语,便很礼貌地跟他道Bye…bye 了。
他愣愣地站在那儿,心里一阵阵发凉。这枪一丢要扣多少分啊,眼睁睁的第
一就这么丢失了,对得起谁?再说,枪是装备,是武器,是军人的伙伴和生命。
此刻的负罪感太强了,一股股凉气直往头顶冒冲,浑身哆嗦了起来,两腿站不稳
了,两手握拳,握得指关节咯咯发响,情不自禁右手就摸到了腰间,慢慢地拔出
了手枪……
他不知道要干什么。
该毙了这三个家伙,还是结束了自己。
没有了迷彩帽,没有了帽檐的遮挡,雨水把雨衣的帽子滑向脸面。
他狠狠地将帽子往后脑勺一掀,任凭大雨浇注着脑袋……心境终于平稳了一
些。他掏出GPS 定下了这个位置的坐标,掏出红布系在了树枝上。心里没底,不
知道81…1是否在假设敌手里,他得留下一手,万一真的没有,赛后还得回到这个
地方寻找。
飞刀完毕,雨又下开了。
中国一队研究了一下行动方案,于00:05 离开了I 点,进行I →J 的穿插。
出点处有一条210 线小土公路直通J 点,四周是大片的麦地。接近追捕区,晃着
手电一看,公路和麦地里全站着假设敌,没办法,他们只好无条件地放弃了210
线,也放弃了麦地。
这片麦地面积很大,摊在210 线的两边,一直延续到I →J 段的三分之一路
程。眼巴巴地望着好路不能走,李永刚很无奈,折叠起图纸,右手一挥,喊了声
喋,领着队伍拐进了西南的树林子。
天色很暗,林子很密,三步之隔就见不着了影子。近一个小时挪走了1 ㎞多
点儿,这样的行军速度太糟糕,大家商量了一下,拐回到了麦地。雨小了一些,
天色来了点小夜光,能见度到了十几米。穿插开阔地很危险,李永刚将队伍分成
了两拨,他和王帮根打头阵,于新伟和张高峰断后,两拨人马拉开了百十米。
向着东南穿插了一段路后,该往西南拐了。李永刚停了下来,等到后面的过
来了,嘱咐大家注意了,接下去的这一路距离210 线小土公路不远,尽量靠着森
林边缘走,要有情况就往林子里跑,不要等了,直接到110 线大土公路会合。说
着话,总觉得不对劲,可就是想不起来问题在哪。他想了一下,这都大半夜了,
森林里太危险,便又嘱咐道,张高峰跟他跑,王帮根和于新伟一组,两个人一组
绝对不能跑散。这一说才发现,身边就两位听他说话,少了于新伟。他轻轻地喊
了两声双枪王,没见回答。咋搞的,就这半公里麦地把人给丢了。张高峰反应了
过来,走了一半路时双枪王就没人了,当时他还招呼过呢,没见答应,他也没在
乎,可能就是那会儿走丢了。可这是开阔地,再咋的也不可能走丢,这一路也没
见着假设敌,就算是有陷阱,掉下去也会哼叫一声。莫名其妙人就给丢了,张高
峰紧张得身上一阵阵发热,嘴里不停地念着怪了怪了。
“怪啥?”王帮根对张高峰不满得很,要是怪了,就怪走在前面的那一位,
身后没了动静也不知道。
张高峰没话好说。他是询问过的,问题是没听见回答他没在意,而且回头没
看见影子也没在意。这话他敢说吗,说了自讨没趣,自找挨骂。
人丢得莫名其妙,必须找回来才行。按张高峰说的也就是5 分钟前的事,李
永刚决定往回走上百十米,张高峰负责走过的路线,他和王帮根往左右两面看看,
找到人了打口哨。
李永刚往回走了一小截子,听见了嗦嗦声,侧耳听了听,声音是从左前方传
出来的。他谨慎地往那个方向走了十几步,发现左前方隐约地出现了一个影子,
赶忙蹲下身子,透过麦穗缝隙观察着,打了两声嗦嗦嗦哆,没见答应。他分析了
一下,按理,一个人走夜路不会是假设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参赛队员。可
瞧听见了口哨声也不害怕的德性,好像也不是。如果是双枪王应该回应暗号,挨
得这么近了不可能听不见。
王帮根和张高峰一听口哨声高兴坏了,全跑了过来,一看就李永刚一个人待
在麦地里,打蔫了。张高峰泄气地说,怎么搞的,打了口哨还是少了双枪王。王
帮根骂了句他奶奶的跑哪看欧妞小丫丫了。李永刚嘘了一声,伸手指着左前方。
他们一看,啥也没有。李永刚也傻了眼,就刚才三个人碰了个头,影子又给晃没
了,不过嗦嗦声还在。王帮根等不住了,跟两位说,他一个人,咱们三个人,不
怕,跑过去看看。
循着声音,他们找到了影子。张高峰打了一声嗦嗦嗦哆,不见应答,也不见
有别的反应。这就怪了。王帮根说,他奶奶的,挨近一点看看。他悄悄地斜插了
过去,离影子只有两三步远了,隐约看到背上鼓鼓地突着,肯定是参赛队员,现
在下着小雨,雨衣裹着背囊呢。他大了大胆子,轻声地喊了两句双枪王,前面的
人嗯了一声,可双脚还是没停下,整个人摇摇晃晃,像是打着八字步,像是喝醉
了酒,走得摇摇晃晃的。王帮根不管了,站起来跟在了后面,说了声手枪掉了,
前面的人又嗯了一声,不过这次双脚停了下来。王帮根一看,又叫了一声双枪王。
前面的人转过了身子,嗯嗯了两声,含含糊糊地说了句铁人哪。王帮根高兴坏了,
赶快跑过去,一瞧,傻愣了,这家伙站在那儿,身子一晃一晃地呼呼着呢。
刚才拐上了麦地,脚下的路好走了,于新伟的瞌睡虫就跟着爬上来了。四个
人里就他睡得最少,三天三夜满打满算,只是昨天傍晚侦察前在G 点南面的林子
里眯盹过个把小时。刚才插向东南的半公里麦地他是撑着眼睛走过来的,后来就
不知不觉睡着了,就这么睡着走着,左腿迈出的步子稍稍大了一点,所以一直偏
右,到这会儿都偏离了路线50m 之余。
找到人了,李永刚放心了,让于新伟喝了点水,拿凉水抹了几把脸,继续出
发。他要跑前面先行侦察,可又不放心张高峰,只好让王帮根也留在了后面一起
盯着。
于新伟睡了这一路,还是瞌睡得很,不一会儿又眯上了眼睛,步子跟着慢了
下来。两个监督的SONG人实在受不了,不一会儿就得停下喊一声跟上,这活儿实
在太累,还不如当尖刀兵的舒服。李永刚没办法,只好跑到最后跟两个SONG人换
了个活儿,一边走着,一边提醒:
快到了!
别睡着了!
到前面找个地方好好睡!
坚持一下哦!
……
于新伟不停地嗯着,不停地用手撑着眼皮,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去,嗯了几声
又睡开了。李永刚实在没辙,只好过一小会儿就捅一下于新伟的身体。就这动作
也止不住瞌睡虫。没办法了,他便叫于新伟跟上他骂娘:
我靠!
什么他娘的爱尔纳!
下辈子喋啥也不喋这行了!
……
这办法灵,于新伟这SONG人也是,骂上一句便清醒片刻。
走完麦地,就到了210 线小土公路和110 线大土公路的交叉路口。他们所处
的位置在十字路口的西北角,准备向着东南斜线穿插,一次性穿过两条公路。埋
伏在路边观察了5 分钟,四周一直静悄悄。看来不会有情况,就算有也就十几米
的开阔地,强行突破,只要进入对面的林子就好办了,按这两夜的经验,假设敌
不敢在夜里进入林子。
确实,他们真的运气上了,走上公路时只有自己嚓嚓的脚步声,走进林子时
只有自己嗦嗦的身体摩擦树叶声。走了几十步,进入了森林腹地,这下好了,万
无一失了,最难行的关节点给解决了。狼崽子屁颠得很,率先发言的是王帮根,
还是那句老话,该死的娃娃球朝天。心情一好,大家都不计较这句话的不吉利了,
这么大的林子,这么黑的雨夜,哪能撞上人呢,别撞上野兽就行了。张高峰提醒
大家不能再往里头去了,千万别撞上狗熊。于新伟一听,又想起了昨夜与狗熊的
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