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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能再往里头去了,千万别撞上狗熊。于新伟一听,又想起了昨夜与狗熊的
遭遇战。我靠,到了东欧狗熊面前,狼崽子再厉害也不过是熊掌里的一团黄皮肉
包子。李永刚考虑了一下,同意稍稍往公路边靠靠。谁知命令还没来得及发出,
枪声就起来了,十几条枪喷着长长的火舌,十几道手电刷地照射到了他们的身上。
闪人!
四个人异口同声大喊,朝着预定的方向跑去。
李勇刚把雨衣的帽子往后一撂,赶忙往东面跑去。身后的嗦嗦声一直不断,
可喘气声稍稍小了一些,照射过来的手电光也弱了一些。东面是森林腹地,林子
不是一般的密集,顾不上野兽了,钻进去再说。没想到,头进去了,背囊被粗壮
的树枝卡住了,右膝盖硌在了树干上,一阵疼痛钻进了心窝,右脚根本无力挪动,
整个人半趴着靠在了树干上。没待他直起身子,一股热热的粗气透射到了脖子,
紧接着两只手像钳子一样死死抓住了他的双臂。他不知道膝盖骨是不是断裂了,
根本无法撑住小腿,整个儿是被搀扶着拖回公路的。
三个SONG人已经坐在了公路,瞪着眼看着李永刚,啥话也不说。刚才四个人
往四个方向跑的,怎么搞的还是全部被包了黄皮包子。李永刚的心彻底凉了。这
回完了,全军覆灭了。他挨着王帮根一屁股坐下,膝盖疼得厉害,赶快捋上裤子
看看情况。王帮根探头一看,皮破了,渗着血,肉乌青了,不知道伤着了骨头没
有,他赶忙掏出药品处理伤情。
“喂喂,打手电,快打手电了。”王帮根不客气了,把人搞伤了,还不要干
点活?他挥着手臂指使着假设敌,“你,过来,你也过来,都过来,照着。”
假设敌全都跑了过来帮着打手电。
王帮根又指使开了张高峰:“哥斯拉,跟他们说去,好汉哥的6 分不罚了。”
来了辆车子,下来一个女军官,披着军大衣,仰着脑袋,一副不可一世的德
性。张高峰一见,捏着手电迎了上去。余光里能见着对方的鼻子特高,头发也是
金色的,就是不知道眼睛是不是灰蓝的。他奉承了两句,看到对方笑了,便跟着
交涉开了:“瞧这伤情,少交一张罚分条吧。”
女军官不说话,摇了摇头,走到了李永刚身边。张高峰屁股后面跟得紧紧的,
不管人家答不答理,光顾不停地叨叨,现在他的任务就是这一顶。
于新伟在黑乎乎的世界里瞅着一边的亮堂,瞅得有些无聊,便动开了心思,
想着跑人。他转过身去,趴在地上爬了两步,回头一看,我靠,还是没人注意他。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快溜!他从地上起来,猫着身子弯着腰钻进了林子。
假设敌被一阵嗦嗦的摩擦声惊动了,拿手电一扫,发现少了一个猎物,十几
个人打着手电朝着声音追了过去。于新伟一听哇啦声叫开了,思忖着是奔自己来
的,站起身来就跑。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敢再跑了,只能就近隐蔽,在一个深
草丛中全身伏地,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趴着。假设敌搜索了一番,叽哩咕噜地
骂着。于新伟太熟悉那个词了,Fuck,因为他就拿这个词骂过人家,他可以想象
得出,这拨欧兄肯定气恼得很,离了三步远的大活人莫名其妙就给跑掉了。他不
生气,高兴都来不及呢,现在这个词越听越过瘾。
没找出个结果,假设敌只好回到了公路。
于新伟暗自窃喜,往南面走了一段路后挪近路边,等到了三位过来,悄悄地
跟在了后面,吹了声口哨,大大咧咧地走出了林子与大家会合。
“他娘的,喋哪去了?”李永刚拿树枝敲了敲于新伟的屁股,膝盖疼得很,
不过能下地了,他只好拄着拐杖赶路。
“溜了。”于新伟高兴得很,顾不得询问李永刚的伤势。
“他奶奶的,又少交了一张罚分条。”王帮根也很高兴,提议道,“说好了,
谁的罚分条留得多,回国后谁请客。”
“嗬,你是不用请了,哪次交罚款都有你的份。”于新伟说,“这次是不是
交给了女军官?”
“晕!”张高峰一听,这次还真是女军官收了罚分条。
调侃得正高兴,森林里又冲出了一拨假设敌。这回他们不跑了,也不站住,
照直走着自己的路。假设敌的人数不少,三个人负责抓一个,一旁还闲着一个。
张高峰告诉对方刚刚罚了款,说这话时他很是理直气壮,因为按规定,罚款后200m
内再次被抓是不交罚分条的。可这次没门,假设敌不提规定,就要罚分条。缠了
半个多小时没理好讲,不交就不给走人。李永刚气恼了,脚上有伤,这路本来就
走得不快,这一磨蹭又得超时,得,交了吧。
这一夜够倒霉的,转眼间就交出去了七张条子。
老天爷又下起了大雨。
进林子还是走公路?大家都很犹豫。王帮根骂了句他奶奶的,我就不信北极
熊这么罚下去,比赛规则到底还有没有用?张高峰一听,坚决赞同走上一段公路
再进林子,谁敢再罚,跟谁干了。于新伟一听,我靠,走。李永刚也是,受伤的
膝盖要再碰撞树干枝条,哪受得了啊,喋,喋上一段路再说。
又是百十米出去,哗哗的雨声里传来了嚷嚷声。刚才都说得掷地有声,可真
的要应验时,他们全吓坏了,一个个自觉得很,赶快拐进了林子。不一会儿嚷声
没了,脚步声渐行渐近了。他们伏在树背后一动不敢动,屏着呼吸,等了十几分
钟,脚步声远去了才敢出声。
公路不敢走了,隔了百十米就有一群人。看来“重罚”条规今晚不起作用了,
还是走林子吧。雨时大时小,下下停停,林子的地面都是烂叶子,一踩下去水就
没过了小腿。实在太艰难了,王帮根说了一句懒人有懒福,提议上公路看看。
挨近公路时听到了脚步声,他们躲在林子里观察着,随着嚓嚓声的渐近看清
楚了是四个人影子,背上鼓鼓囊囊的。不用说,绝对是哪个参赛队。“我靠,跟
上他们走吧。”于新伟一提议,大家全都同意,既然有人给做了尖刀兵,这么大
的好事哪有不乐意的?
J竞赛点
到达Juliet竞赛点:
中国二队:8 月7 日03:37 (北京时间09:37 )第10位,超时3 小时12分
中国一队:8 月7 日05:30 (北京时间11:30 )第15位,超时1 小时25分
按时到达J 点:耶尔瓦国民卫队
其他队均超时25分钟以上。所有队不扣超时分
目前各点按时到达:挪威一队,中国二队,总统护卫队
第七轮单项竞赛:
战场急救,武器装备识别,制作爆炸装置
瑞典队、英国队,被取消该点单项比赛
按要求,中国二队到达J 点的时间为00:25 ,可他们直到03:37 才到达,超
时3 小时12分。三个狼崽子扫了几眼场地,没见着陈卫军。姬文魁询问了裁判,
得知陈卫军没到,只好坐在隔离区等候。衣服全淋湿了,坐下更冷,又不敢活动,
实在累得不行,不敢再消耗体力,接下去还要继续穿插。裁判给每人端来了一杯
热咖啡。接过杯子时,三个人的手全在发抖,抖得很厉害。捧着杯子,手心慢慢
地烫得暖和了,身子仍然在发抖,不知是累还是冷。一杯子热咖啡下肚,身上稍
稍上升了点温度。喝热的感觉太舒服了,何健眨了眨眼睛,对姬文魁说能不能再
要上一杯。杨磊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就是不好意思,一听何健开口了,忙说白开
水就行了,只要热的。姬文魁想,这也没啥的吧,问就问了。他又去要了一杯热
开水。
他们坐在草地等了一个多小时,比他们晚到的军事学院队和耶尔瓦国民卫队
都比完赛出发了,仍没见到陈卫军的影子。雨还在时不时地下着。裁判也就一个
小暖水瓶,热开水是不能再供应了,看他们冻得哆嗦不停,让到车里躲一下风雨。
何健嘟了嘟唇,说:“不去了吧,毕竟是比赛,也不能太窝囊了。”连最爱赚小
便宜的九头鸟都觉得不合适,其他两位就更不用说了。杨磊首先表态:“对,不
管怎么说,我们代表中国军人,一定要坚强地比下去。”
又有两个队比完了赛,他们是意大利二队和卡列夫步兵营。
裁判忙完了四个队的单项,闲着没事了,又问了一次准备好了没有。这已经
是第五次发问了。天色已经蒙蒙发亮。要是天晴,太阳已经从海平面升起,这片
林中开阔地也应该天色大亮了,可现在是雨天。姬文魁征求了两位队友的意见,
让裁判再等等,还有一个队友没到。
又有一个队来了,是维京人27的挪威二队。
一分钟后,也就是05:30 ,中国一队进点了。这次,这拨SONG人不错,只超
时1 小时25分钟。张高峰跑到裁判那儿交了差回来,高兴得屁颠,这个点不扣超
时的分数,而且还带回了一个消息,刚才与他一起交差的是挪威二队。他手舞足
蹈,扬言比完赛了一定要狼头儿带上他去挪威王国感谢一下人家。哈哈! 王帮根
一听,有了便宜事哥斯拉就一个人拣去了,什么感谢,还不是想旅游?不过,确
实也该感谢一下维京人27,这一大半的路程得以顺顺当当,全靠了亲爱的海盗后
代为他们当了尖刀兵。人家吃了不少的苦,遇到两次假设敌,一次逃脱了,还有
一次全军覆灭。当然不用说了,这两次中国一队都是从从容容地躲开了追捕。
两个队的进点时间只差了一分钟,中国一队得等上半个小时才能轮上单项比
赛。他们往规定的隔离区一坐,这才看见不远处坐着三个人,裹着雨衣,直往他
们这儿瞅呢。
“Hello !”张高峰一高兴,冲着那边打了个招呼。
“丫的,没长眼睛啊?”那边的人操开了。
“小样儿欠涮! ”紧跟着又一位操开了。
“他奶奶的,你们是乌龟爬的,到现在还在这里。”王帮根一听,咋搞的,
竟然是排骨队那几只黄皮菜饺子,看SONG样的说话没修养肯定有啥事来着,便问
道,“人呢,咋就三个了?”
“丢了一个。”杨磊很不高兴地回答道。
“谁啊?”
“陈卫军。”
“哪去了?”
“不知道。”
“我靠! ”于新伟一听,完了,这都几个小时过去了,幸运星咋搞的,再超
级,也不至于超到这么长时间啊,别是被狗熊抱去当了新郎。
半个小时后,中国一队进入单项比赛,15分钟后,中国二队进入比赛。
这个点要搞的三个单项:战场急救,武器装备识别,制作爆炸装置。
从进点到进入比赛,中国二队拖了近3 个小时。这个点7 点钟关闭,这会儿
都6 点15分了,还有4 个队没到,后面的比赛时间要腾给他们,裁判不允许中国
二队再等待下去,给了两个选择,要不放弃该点的三个单项,要不马上进入比赛。
领头的不在了,姬文魁只好行使起了队长的职责。放弃是不可能的,但三个
人必定影响比赛成绩。他在领取指令后对两位说,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代表中国
军人比赛来的,这就像打仗,哪怕只剩下一个人,只要允许参赛就不能放弃,要
把士气比出来,要让人家从内心服了我们。
他伸出了右手,喊了一声“嗨”,两位把手掌叠了上去,用劲地叫着“吔”。
一整夜了,这一声喊没再进行过,似乎有些生疏了。现在一喊,心里突地一热,
信心倍增,力量也来了。
拐过一片林子是百十平方米的空地,一辆吉普车侧翻着。
这里是战场急救场地,模拟的是车祸事故。跟前天的背景不一样,没有硝烟,
也没有喊叫声,十足的黎明森林,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惹得狼崽子不忍心把脚步
放重,可为了赶时间只好跑步前往。
驾驶室里侧坐着两个人。驾驶位置是个成年男人,大腿被方向盘压着,眉心
扎着一块玻璃,头上流着血。副驾驶位置是一个男孩。两个人全处于休克状态。
急救的第一步就是判断受伤人员的生死状况,方法是按脉搏,看瞳孔,听心
脏。本来就是个演员,是个大活人,怎么判断?两个裁判,一个站在车头脸贴着
玻璃,鼻子都快贴扁了,另一个站在队员的一侧,眼睛盯得死紧。对中国二队来
说,少了一位参赛者更要抓紧时间。杨磊急得很,摇了几下男人的胳膊。姬文魁
刚要阻止杨磊的急躁动作,却听得一声嗯的回应,紧接着便是裁判的OK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