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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东家……”通常迟钝的人更能忠实于自己的感觉,夏午老实地发出舒服的声音。
那简单的述说着感觉的声音,让白允下身某一个部位瞬间爆炸了,美丽的眼睛虽轻轻眯上却泄漏着色情的欲望,薄细的嘴唇凑近了那红得恁是可爱的耳朵旁,在轻轻舔允了小小的耳垂随后听到了颤抖的惊呼。
“阿午,舒服吗?”
黏湿的声音让夏午更加无法清醒,他只能从脑袋里一点点的空袭间努力的思考不知道是谁提出的问题,然后艰难的回答:“是啊……很舒服……”
“还要继续吗?”
嘴巴说着哄骗人的话,手却一点都不偷闲地探入早就解掉腰带的裤子里头,在沟睿中来回抚摸,触及到那小小的洞穴,更是让他欲罢不能的探索起来。
连自己都不曾抚摸过的禁地初次接受外来得触碰,夏午顿时清醒了过来!
“不要!!”
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是危险的东西,夏午本能的用力推开危险,却忘记了自己原是武林高手的事实。就算是武林人士也经不住这死命一击,更妄论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白允白少东家?
只听“碰!”“哐当!”两声,白允连哼都来不及哼,就被推了开去,一脑袋撞上桌子马上就昏了过去,桌子上放着的茶杯掉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声音。
夏午这才明白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张的爬过去抱起白允软软的身体,只看见那漂亮光洁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丑恶的大口子,从那个裂开的地方毫不节制的流出大量鲜血。
他不是没见过受伤,摔下山崖的时候他流过更多的血。但此刻,在白磁的皮肤上哗哗流个不停的红色液体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心,好像同时被挖空了一大块,缺缺的,虚虚的……想用手堵住那个大伤口,红艳艳的色彩泛滥而出,溢过他的指间,将两个人都染透了。
“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听到东西砸烂声音的仆人跑了进来。
“快来人啊!少东家受伤了!!”
基本上,撞到了头,留一点小血不算是大伤。
但如果被撞到的人,是白府的白小少爷,情况又是不同。
混沌之间,白允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像喝酒过量时的感觉,四周好像很吵的样子,让他想静静的休息一下也不能……
“吵死了!让不让人休息啊?!”怒声乍起。
但却换来更多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
“太好了!允允醒了!!”
“小少爷醒了!”
“快把脉看看!”
“嗯,脉象稳定……”
“闭嘴行不行啊?”白允撑开困倦的眼皮,眼前出现了好几张老脸,其中一张就是他老爹,另外一些看上去很眼熟,好像就是经常过府诊治他的大夫。
“允允!你终于醒了啊!!”白老爷老泪纵横的冲过来一把将他抱住,好像他刚从鬼门关里回来似的,让白允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昏迷了很长一段日子。常听人说,昏迷的人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的。
“我昏了多久啊?”
“允允……”白老爷抹了抹眼泪,“两个时辰了!我的允允整整昏迷了两个时辰!!”
“……”白允努力控制着一把推开他那个过分紧张的老爹的冲动,微笑着说道:“爹啊,就算睡觉也不只两个时辰吧?”
“可是,可是你从小都不曾昏迷过去啊!”白老爷一脸委屈,“还有个大伤口……”
白允摸摸包扎得跟个粽子般夸张的脑袋,突然想起让自己受伤的夏午不知道会受到这群溺爱他的人如何责罚,连忙问道:“爹,夏午呢?”
刚才还一脸可怜的白老爷马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都怪那个家伙!色胆保天,居然敢伤害我的允允!!”
“啊?”白允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伤害这个词还能理解,色胆包天?!这是从何说起啊?
白老爷没有注意到么儿的古怪表情,一个劲的骂着:“那个混人,恩将仇报,亏我允允赏识他给他份工作,居然企图染指我可爱的允允!!真是不要命了!图谋不成居然还将你推到弄伤!实在罪不可恕!!”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爹,那不是夏午的错!”
“允允,你真不愧是我白策的儿子,宅心仁厚,宽宏大量,不记旧仇,君子风度……”
再听下去恐怕头发白了他老爹都还没赞赏完自己的宝贝儿子,白允推开围成一圈的大夫,企图跑出房间。
“使不得啊,白少爷!您的伤……”其中一位较为年轻的大夫没瞧见其他几位无动于衷的表情跟动作,居然上前阻挠白允。
“给我滚开!”
出师未捷身先死……被踹在一旁的可怜大夫大概会得到白老爷的重金赔偿以求安慰吧?
白允彻了一双脚,跑出庭院,却见霜期刚过的院子柳树上绑着夏午。
被认定为图谋不轨伤害少爷的夏午,上身的衣服被剥个精光,小儿手臂粗的麻绳将他五花大绑在光秃秃的柳树上,旁边还站了好几个拿这鞭子的下仆,看上去是早打累了在休息的样子。
“你们在干什么?!”白允冲过去,一把夺过其中一个手中的皮鞭。
几个下人吓了一跳,慌忙站了起来。
“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
管事连忙回答道:“老爷吩咐说要打这个家伙直到我们手软。”
“鞭打……”白允看到被绑在柳树下的躯体,早上的时候在自己手下抚摸着的完整身体,此刻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凝固了的血液粘稠在一起,像个血人般……紧闭着的眼睛没有一丝颤动,连白允的到来都无法察觉。
一个较后生的下仆在一旁呢喃道:“这家伙是条汉子,怎么打都不吭声……”
被抢了鞭子的人以为他是想亲手惩罚夏午,便媚献地将一条满是倒刺的荆棘递了过来:“少爷,用这个可好?这个要是甩在人身上,一定能让这家伙哭爹叫娘的。”
“是吗?”
白允接过那条染满了属于夏午鲜血的荆棘。从不知道,那看上去和蔼的父亲居然可以为了自己那样的狠辣……从小,他懂得家人对他的溺爱,也懂得利用家人对他的纵容,但从不知道,有一天,这溺爱,这纵容会成为伤害自己心爱之人的利器。
“啪!”
“啊呀!妈啊!好疼啊!哇啊啊!!”
那个献殷勤的仆人被白允狠狠的一抽,尖锐的哭喊了起来。
白允满意的看着手中的荆棘,然后森森的扫了众人一眼,冷酷的命令:“刚才谁打过夏午的,拉下去每个人用这个东西抽打五十鞭!!回来让我数数鞭痕,如果力气小了没打出痕迹,或者抽少了,每缺一鞭补回十鞭!!!”
“饶命啊少爷!”
“饶了我们吧!”
“少爷不要啊!求求你!”
顿时哀哭求饶声四起。刚才鞭打得十分兴起的人害怕得索索发抖,白允冷冷的看着那群人,没有丝毫怜悯。
突然,柳树那方传来夏午断断续续的声音:“……少东家……”
听到他的声音白允慌忙跑过去,这才发觉树下赤裸着的身体正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他马上脱下外衣搂住夏午,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夏午的声音嘶哑着,干涩得几乎听不到:“不要……不要打……很疼……疼的……”
“他们疼!?难道你就不疼吗?!”恶狠狠的看着他身上的伤,靠近看更加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白允更是怒火中烧:“五十鞭太少了!拖下去给我打一百!!!”
“别……”很努力的挣开被揍得肿起来的眼睛,夏午扭曲着脸努力用破掉了的嘴唇说着话:“别……不是、不是……不是他们……的错……错……错的……是我……是我……伤了……伤了你……”
“为什么不辩解?不是你的错啊!”
平淡的脸上,初次露出痛苦的神情:“错……是我……是我的错……伤……伤了你……好大的口子……流血……流了好多血……是我错……我错……”
“笨蛋……”看着怀中痛苦不堪的人,白允想生气,却怎么也气不起来。
他不是不懂辩解,而是真切的认为错的是他。
因为他伤害了他。
所以,他不辩解。
但他,却为那些鞭打了他的人说着情……
早就知道,这是个多笨的人……
此刻知道,有多爱这个笨人……
7
“疼吗?”
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挑出仍嵌在肉中的荆棘刺,看到地上一个个小小的染血刺头,白允的眉峰越来越陡峭,开始后悔着为何刚才要听了夏午的乞求而放过了那群狠心的家伙。
不要紧,只要不让夏午看到,怎么样都行吧?
听到问话,夏午的脑袋拼命的摇晃,用力表示自己完全不疼。
“别摇了,脑袋都快掉了。”对于他的欺瞒,虽然明白那是他不想让自己担心,但白允就是看不惯他说谎,语气不禁重了。
那厢的夏午当然没有他那玲珑剔透的心思可以猜出对方想法,倒还以为白允仍在气他失手伤人,慌忙拉住正要起身去取清水的白允,但却又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方可化解。两人就这么一个要走一个扯住的姿势站在了那里。
终于,比较没耐性的白允先开口:“拉着我干什么啊?”
其实,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拉着我想说什么?”
不过,在夏午听来却理解成:“不要拉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马上,那张已经被揍得很灿烂的脸瞬间皱成了烂柿子。
声音也颤抖起来,完全是被抛弃的小狗状态。
“少东家,你不要我了吗?”
白允只觉脑袋“哐当”一声巨响,什么跟什么啊?虽然很高兴他有自己是白允所有物的自觉,但下一刻聪明如他马上就明白夏午的意思只不过是以为自己还在生气而已……
有的时候,还真是讨厌自己太过精明,脑袋转得太快。糊涂,有的时候还是能让人变得简单和幸福……
“我没有不要你啦……”白允没有甩开他的手,坐了回去。
夏午不敢直接看他,只得试探地用眼角偷瞄白允的脸色,嘴巴呢呢喃喃地:“可是……可是……你还在生气……”
唉,不说清楚的话,恐怕还有得磨……
“我是在生气没错,不过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夏午认真的点头道:“我知道啊!你还在气我弄伤了你的头……”
“笨!”
“嗯……你在气我弄坏了你的茶杯?”
“……”
“不是吗?……啊!是因为我弄脏了你的外衣?”
“……还有吗?”
“还有啊……我想不到了……”苦了一张脸,夏午深刻的反省着自己原来做了那么多让少东家生气的事,自己还真是一个很差劲的下人……
瞪了他一眼,白允毫不留情地数落起来:“你这个人,除了笨,还是笨。你问我气什么?好,我告诉你!我生气明明错不在你,你却不懂据理力争,死头脑认定了是自己的错,白白挨了顿揍!我生气被人打得浑身伤痕累累,你对那些动手的人还百般怜悯,居然还替他们求情!!你知道我最气的是什么吗?”
夏午老实的摇了摇头。
“唉……”那是跟刚才口若悬河的责备完全不同的温和,白允用手轻轻抚过一条条丑陋的鞭痕,只是轻轻的触碰,已让那身体痛苦得颤抖不已。“瞧你,明明已经疼得受不了了,还逞强着说不疼……我最气的,是你的心太好了……”
对于白允的话,夏午可以说是似懂非懂。深奥的话意通常对于他是不适用,字面上,他大概了解了少东家是在气他不肯说真话。
夏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逞强的!只是娘亲说过,如果喊疼的话,伤口就会更疼。所以我从来都不觉得疼!”
白允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孩子一般的他,起身去捧了一盆清水,濡湿了雪白的绢巾,轻轻的清洗他胸口前横七竖八的口子。
“笨蛋。疼就要说,痛就要喊。我想,你娘亲一定告诉过你,做人一定要诚实对吧?所以忠实于自己的感觉,痛就痛,疼就疼,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噢!”
“嗯,我真的可以说吗?”夏午犹豫不决地问道。
完美的笑容回答了他的疑问。
夏午垂下头看了自己身上的伤好久好久,当他再度抬起头的时候,脸又皱成烂柿子状……
“好疼……”
“嗯?”白允鼓励的看着他。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真的好疼!!”
“那里疼?”
“鞭子抽到的地方……”
“这里吗?”白允将嘴巴凑近其中一个最靠近咽喉的鞭痕,细细的吹出暖风。
“嗯,其他的地方也好疼……”
没有觉察到自己在撒娇的夏午,脑袋里只想着让身上的疼减少一点点,却忽略了眼前这个男人不久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白允当然知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