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河天堑也随之失去作用。最重要的是,杨玄感因此而扼住了援军必经之路,同时也直接对荥阳、巩县产生威胁。
裴弘策在干什么?为何没有反击?
不仅是裴弘策,还有荥阳方面……荥阳郡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叛军的行动?房玄龄在做什么?徐世绩在做什么?这叛军从何而来?为什么在此之前,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此的消息?
言庆很不安,甚至产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虎牢关失守了,那么荥阳县……郑善果昨夜赶回荣阳,也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如果在后世,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可偏俩在这么一个信息并不发达的时代,虽然两地相隔不算远,可这造成的信息堵塞,始终是一个大问题。单凭探马细作,很难及时获取消息。言庆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增强信息的流通?不过这是后话,还是等渡过了难关再说吧。
“谢安民、苏烈!”
“末将在!”
“从现在开始,你二人要人不卸甲,手不离兵器,随时准备战斗。通知下去,从即刻起,全城戒严。若无我手令腰牌,任何人不得进出巩县……党士杰党士英党士雄,你三人各带一旅,巡视街道。如有可疑之人,但凡做出抵抗,可先斩后奏。大家,都下去行动起来吧。”
“喀!”
李言庆吩咐下去之后,和言虎结伴,返回县衙。
他让言虎带十四名武僧,驻守家里,以防止不测。县衙则由言虎的师弟,少林武僧行接,带人坐锁。
随着韩仲的出现,各种消息,开始纷沓而至。
大约正午时分,探马回报《梁郡太守杨积善,命麾下大将,开皇名将韩擒虎之子,梁郡司马韩世鄂为先锋,率部秘密抵达荥阳。于昨夜子时,伏击裴弘策。裴弘策当时是得到消息,有大批瓦岗贼围攻荥阳,于是匆匆前往救援。这路上也没有防备,被韩世鄂所部,一举击溃。
所部兵马有大半投降,裴弘策如今下落不明。
瓦岗贼……言庆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没有人觉察到杨积善的兵马调动。前些时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瓦岗寨所吸引,杨积善秘密派出人马,反而不为人察觉。莫非,杨积善和瓦岗寨有联系?
慢着,韩世鄂?
“你刚才说,韩世鄂是韩擒虎之子?”
“正是!”
言庆心里没由来的一颢,下意识问道:“那你可探到,韩世鄂身边,有无一名为李靖之人?”
李靖,似乎是韩擒虎的外甥啊!
杨氏父子,多刻薄寡恩。韩擒虎作为开隋元老,战功赫赫,更是平陈功臣。可韩擒虎死后,他的儿子居然跑到杨积善麾下做事。由此可以看出,杨坚也好,杨广也罢,对元老功臣,是何等忌惮。
不过这与言庆无关,他所在意的,是那初唐另一位军神,李靖的下落。
细作愕然道:“这倒是未曾听说。
“李靖?你说的可是李药师吗?”
前来送饭的裴淑英突然插嘴道:“我知道这个人。不过我记得,李药耸如今,是在马邑为官吧。
“马邑吗?”
言庆的心,顿时安定不少。
李靖这家伙是个怪物,言庆可不希望和这家伙交锋……
不过,杨积善选挤出兵的时机,可真是绝妙。正处于隋炀帝东征和瓦岗寨犯境之时,以至于所有人都忽视了他的存在。如果不是有能人辅佐,那这个杨积善,也是难对付的角色。
“立刻下去,继续打探。”
探马离去之后,厅堂上只剩下言庆和裴淑英两人。
言庆在堂上来回踱步,沉吟不语。而裴淑英也不说话,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言庆徘徊不止。
“小妖,可是有些紧张?
言庆微微一笑“紧张倒是说不上,我只是在担心荥阳的状况。
杨积善此次行动,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早有预谋。这一点从张县令与他的联络就可以看出端倪。虎牢关原本是我北方屏障,如今失陷……我担心,杨积善不会就此罢手,虎牢关既然已被他掌控,荥阳县势必也难逃他的算计。如果荥阳和虎牢关皆破,巩县压力亦将增大。
还有,杨积善既然动手了,那杨玄感呢?恐怕也已经动手了吧!”
裴淑英点头,表示同意。
但愿得,郑善果能及时赶回荥阳,能撬回局面吧。否则荥阳一旦被杨积善攻破,则巩县危矣。
事实证明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言庆整备兵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时。探马再次回报《荥阳在凌晨时分,被叛军攻陷。
荥阳的守备,可是远甚于巩县。
言庆乍闻之下,亦不由得大惊失色。
“荥阳,怎会失守?”
“昨夜裴将军遭遇伏仝,荥阳太守得到消息立刻驰援。
可没想到裴将军败得太突然,等援兵抵达时,遭遇韩世鄂正面抵抗。当时太守老爷感觉情况不妙,于是撤往荥阳……只是,在他领兵驰援之际,归昌公郑善愿联合荥阳世族,起兵作乱,占领了荥阳。待留守老爷返回荥阳时,荥阳城门紧闭。韩世鄂随后追击,太守战死于乱军之中……如今,叛军正在荥阳休整,不日就会向巩县出兵……请公子速速做出决断。”
言庆的脑袋嗡的一声响,思绪顿时变得混乱。
杨积善这是连环计啊!一招连着一招,招招正中荥阳郡软肋。
郑善愿……那家伙身为郑家族长,在荥阳颇有威望。如果杨玄感将郑善愿招揽,岂不是说,夸个郑家,都随之陷入其中?
“房司马何在?安远堂郑仁基何在?”
“房司马留守荥阳,归昌公造反时,房司马有所觉察。只是兵力悬殊,房司马和安远堂仁基公,著经堂元寿公,元琮公,联合各方人马,杀出荥阳。不过目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呀呀呀……”
言庆不由得大叫一声,顿足捶胸“此我之疏忽,竟使房公遇来人,立刻派出探马,寻找房公等人下落。另外,严密监视虎牢关和荥阳叛军动向,十有消息,马上回禀。”
荥阳果然失守了!
其实,当言庆知道虎牢关失守的消息时,已生出不祥预感。
杨积善老谋深算,在这样一个时候动兵,又岂能只是为夺取虎牢关一地?他必有后着,虎牢关告破,使大河天堑荡然无存,荥阳失守,则代表着河洛东大门的钥匙,已被杨积善掌控。如此一来,巩县将直面叛军。
到了这个时候,言庆已隐隐约约,精到了韩仲的来意。
原本,巩县张县令已被叛军收买,只待虎牢关荥阳县两地告破,张县令就会随即开城投降。
如此一来,洛阳东面,再无依持。
叛军可倔洛水,直扑洛阳。至于首阳山下的偃师县城,城小兵寡,根本不可能挡住叛军。
只是由于张县令的行动太过张扬,公然掳掠言庆的马匹,致使裴淑英前去讨要。
而裴淑英身后的背景,又让张县令感到莫名紧张。他先扣押了郑善果,裴淑英又登门讨马,令他有些慌乱。于是张县令在这个时候,走出了一步臭棋,扣押裴淑英,并试图控制巩县。
如果张县令晚一天动手,虎牢关和荥阳告破的消息传入巩县之后,巩县必然大乱。
那个时候他再出手控制巩县,李言庆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无法阻拦。然则他早动手一天,也就让言庆提前生出戒备。不过他斩杀左兵曹,扣押张县令,虽使得巩县落入他的掌控,却不免走漏了消息。虎牢关既然被攻破,那么肯定会觉察到巩县出现意外。
只不晓得,这攻破虎牢关的人是谁,怎么想出这么一条计策。让韩仲混入巩县,想要趁火打劫吗?言庆思忖片刻,突然冷森一笑。你会用计,莫非我就不能将计就计?”小妖,你可是有了退敌之策?见言庆冷笑,裴淑英连忙询问。
言庆刚要回答,却见苏烈匆匆跑来“公子,刚得到探马消息,虎牢关方向,有兵马调动。
据探马所言,叛军似是往巩县而来……预计亥时前,将抵达城“这就要行动了吗?”
言庆嘿嘿笑道:“可知道,虎牢关叛军,是何人领兵?”
“业已探明,乃观王之子,杨恭道。”
“杨恭道?”
裴淑英这一下,可吃惊不小“他可是今上族侄,怎地连他也反了?不过,若是他也反了,那虎牢关失守,倒也在意料之中。”
言庆诧异问道:“此话怎讲?”
“那杨恭道,官拜右武卫将军,驻守牛渚口渡口。名为裴弘策节制,实际上有监视裴弘策之职。我那族叔,性子柔弱,对他一向放纵。故虽有主副之别,但实际上,杨恭道就是虎牢关的副将。
族叔离开虎牢关,那接手之人,也必是杨恭道。
此人骄横,目中无人。不过若论起武艺,却是不弱,有斩将夺旗的本领,被今上视为杨家虎儿。”
“杨家虎儿?那也是一只羊!”言庆冷笑一声“不他既然造反,想来今上对他项上人头,会颇感兴趣。
裴淑英忙问道:“言庆,可有对策?李言庆则淡淡一笑“我有一计,可令杨恭道,奉上首级。一旁苏烈,顿时兴奋起来……
第八十章投名状
泛如言庆所猜想的样巩具的变故。几乎是在第时心公就传到了虎牢关。
身为开隋第一权臣,楚公杨素的儿子。杨积善并没有似杨玄感那样得到杨素的关注,相反在大多数时候。他是作为杨玄感的影子而存在。可这并不代表,杨积善的能力不足。老子英雄儿好汉,杨积善能力不差。只是少了一些霸气,用后世官场上的话讲。就是格局不够。
他心思细腻,长于谋划。
虽然收买了张县令,但杨积善对于巩县,始终持有极大的关注。
原因很简单:那巩县县城中,还盘着一头猛虎,鹅公子,李言庆。杨素生前,对言庆极其赞赏,甚至有心招揽。只可惜言庆很快被郑家所关注。并且由于种种原因,以至于到最后,杨素也未能见上言庆一面。临终前,杨素颇以为是一件憾事。并叮嘱家人,把拨集来的言庆墨宝。随他一起下葬。
杨玄感对言庆一直不太在意,可杨积善却多了一份心思。
如果活在后世,杨积善会是一个孝顺。听话的乖宝宝。对于父亲走出奇的崇拜,以至于杨素的每一句话,他都会牢记心中。随着时间的推移,言庆一天天长大。特别是在经历过高句丽之战后,言庆的声名,已达到了一个顶峰。他未曾得到任何奖赏。可郑无敌之名,却人尽皆知。
乃至于杨玄感招揽失败后,就未曾再关注言庆。
可杨积善,却始终留意。
这家伙留在巩县,终究会是一个麻烦。就在杨积善试图想要把言庆解决掉,亦或者招揽过来的时候,言庆遭遇花郎道刺杀,身受重伤。这让杨积善一下子放下心思,减少了关注。
可减少归减少,却不代表他没有防备。
当言庆把巩县控制起来后,杨积善的耳目。就把巩县的变故传到虎牢关。
调走裴弘策,接手虎牢关的人,是杨广的侄子杨恭道。此人已过而立,正是好年纪。得知巩县发生意外,他立刻命人通知杨积善,同时整备兵马。迅速开拔,准备趁言庆立足未稳。复夺巩县。
杨恭道命来护儿之子来渊。接手虎牢关防务。
他自带三千铁骑,浩浩荡荡向巩县进发。身为皇室子弟,杨恭道性情骄横。杨广登基后,对宗室颇有打压之意,也使得杨恭道的父亲,观王杨雄颇为谨慎。可如此一来,又让杨恭道感到压抑。他与汉王杨谅交好,可杨谅却败于杨广之手,最终郁郁而终。
这也让杨恭道。对杨广更加不满!
夜幕下的巩县县城,如同一头沉睡的巨兽。
远远看去,县城不见灯火,黑漆漆一片,格外平静。偶尔,会有刁斗声从巩县城内的校场传出,那竖立在城头上的大毒,有气无力的低垂着。透着一丝丝疲乏之毛。
探马回报:“巩县城门紧闭,城头上的守卫,非常松懈。”
杨恭道身高八尺开件,面膛泛红。
颌下短髯,令他平添几分气概。胯下一匹青鬃马,掌中一杆金顶枣阳槊。
闻听探马的报告。杨恭道忍不住冷笑连连。
但凡这个时候,大都会有那识趣儿的人上前问上一句:“将军何故发笑?”
杨恭道身边,最不缺乏这识趣儿的人。于是两名战将催马过来,好奇的问了一句。
“我笑时无英雄,竟使那小儿成名。
什么郑无敌”我呸!不过是一个运气不错的黄口孺子,如何能担得起“无敌。二字小胜一阵,就得意忘形。连最基本的防卫都不知道。诸君,此乃天赐战功与我等,待我取了那小儿首级,看还有人敢吹捧他否?
来人。点火!”
一名亲随立刻点亮一支火把,冲到巩县城外,上下摇动三次,左右晃动三次。不一会儿的功夫,城头上亦有火把亮起来。不过晃动的过程却恰好相反。先是左右,而后上下,正应了杨恭道事前约定的信。
“看到没有。韩仲已经碍手了!”
杨恭道大笑一声,马槊高举,向巩县一指,“三军听令,徐徐推进。待鼓声响起,发起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