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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来自温莎堡的信使也间或地拜访了常chūn藤庄园一次。除了问候一下自家小姐外,还为摩里亚蒂带来了一封索尔克子爵的亲笔信。摩里亚蒂在读完信后,只是吩咐管家招待信使美餐一顿,便让他回去了。至于回信甚至口信,则一概没有。
“父亲大人的信里说什么了?是催促我回去了吗?”望着饱餐了一顿又得了一个金币赏钱的信使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庄园,玛蒂尔轻声问道。
“子爵只是牵挂你的近况,询问你在这里过得是否愉快。看得出,子爵是思念你了,不过却没有任何强制你立即返回的意思。”摩里亚蒂一边笑着向少女道,一边似漫不经心地将信纸缓缓塞回封套内,收进了自己的袖口中。
“那就好。”玛蒂尔轻轻拍了拍胸口,随即又一皱眉毛,故作小心地向摩里亚蒂又道:“那么你呢,是否已经厌烦了我呢?或者在心里希望我赶快离开?”
“哈哈,狡猾的玛蒂。”摩里亚蒂大声笑了起来,随着与少女越来越相互熟悉和亲近,两人之间已开始习惯于使用昵称了:“我欢迎你在常chūn藤一直住下去,直到子爵大人再也忍耐不住对女儿的思念,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庄园为止。”
“嘻嘻,算你有心,摩蒂。”玛蒂尔得意洋洋地娇笑着,随即灵巧地一转身,回头向摩里亚蒂道:“又到该浇水的时候了,我先去‘绿海’咯。”说完,便一个人自顾自地朝庄园后面走去,而周围的几个女仆也急忙向摩里亚蒂一礼后便急急追了上去。
“呵呵,好可爱的小姐。”老管家站在摩里亚蒂身后,看着玛蒂尔的背影,轻轻笑了笑,似乎是见到了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在常chūn藤中。
“是啊。”摩里亚蒂未置可否,随即转身看向雨果:“父亲什么时候回到庄园?”
“明天。”老管家肯定地答道
“好。”摩里亚蒂淡淡地点点头,然后走向自己的书房。
第二rì,离家在外已接近两个月的恩斯博格男爵终于回到了常chūn藤庄园。
摩里亚蒂、雨果管家、汉密尔顿骑士,甚至已经在庄园做客一周有余的索尔克小姐和圆桌骑士查理都一齐在常chūn藤的大门前迎接男爵。
“欢迎您回家,父亲大人。”摩里亚蒂微笑着看着从马车上缓步走下的恩斯博格男爵,躬身问候道。
而在布置豪华舒适的车厢中,还有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身影。不过对此,在场的众人暂时都视若不见。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摩里亚蒂。”男爵依旧是一贯的贵族学者风范,儒雅却极具上位者的气度,让人一见便不由心折不已。
望着久不见面的独子,恩斯博格男爵的笑地很开怀,显然对于摩里亚蒂近期的表现十分满意。
不过,作为旁观者的圆桌骑士却敏锐地从男爵眼角的一丝小颤动中读出了某些别样的情绪,再联想到还稳坐在马车中巍然不动的美妙身影,查理微微地皱了皱眉。
“欢迎你来恩斯博格家族做客,索尔克的明珠。”男爵看着玛蒂尔,面露慈祥的微笑。
“这是我的荣幸,菲利浦叔叔。”玛蒂尔显然对于男爵颇为熟悉,提裙轻轻一礼后,便撒娇似地笑道:“不过来了都好多天了,却一直没见到叔叔,实在是很遗憾呢。”
“遗憾?是吗?”男爵似笑非笑地看了少女一眼,立即让对方脸红了起来。
“欢迎你,查理骑士,你的光临让恩斯博格家族蓬荜生辉。”转过身,男爵郑重地向圆桌骑士致礼道,不过看得出,男爵与圆桌骑士间应该也是熟识的。
“常chūn藤很美,这里的酒也很不错,我喜欢这里。”查理哈哈一笑,也对男爵施一骑士礼。
作为高阶骑士,查理虽然还没有获得正式爵位,但是其在贵族圈中的地位已然可以与一位普通男爵大致持平了。甚至任何一位有能力册封男爵爵位并给予对方土地的伯爵,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招揽一位高阶骑士来作为自己的附庸,而一旦成功恐怕就连晚上做梦都会笑出声来。这也是为什么在肯特郡的“双子内争”中索尔克子爵一直能隐约压过麦理伦子爵一头的原因之一,因为他的手下有一位强大的圆桌骑士“晨曦之矛”。
“父亲,这位小姐是?”这时,摩里亚蒂仿佛才发现对面的马车里还有着一个人似的,疑惑地向男爵问道。
“汉娜,来,下车吧。”男爵看了眼独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身去,向着马车中的女子道,同时十分绅士地向前探出左臂。
“终于到了吗,菲利普?这里可真的太美了。”轻轻地搀扶着男爵的手臂,一个身着白sè百合长裙的金发贵族女子从马车上慢慢走下,朱红sè的嘴角噙着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柔声道。
“是的,这里便是常chūn藤,希望你能喜欢。”男爵微笑着道。
“当然,我很喜欢。简直就如同艾丽斯的梦中仙境一样。”女子说着,便自然而然地挽住了男爵的臂弯,仿佛一贯如此一般。
“我来介绍,这位是来自鲁尔郡法拉夏家族的汉娜女爵士,她的父亲便是法拉夏子爵。”男爵看了眼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荑,不动声sè地介绍道。
“欢迎您,法拉夏女爵士。”摩里亚蒂望着几乎与自己同龄,最大也只是大上两三岁的汉娜,笑着道。
“谢谢你,摩里亚蒂。”女爵士优雅地点点头,同时向着周围众人甜甜一笑。
“好了,我们都进去吧,正午的阳光对于女士们而言有些太过强烈了。”男爵说完,便携着女爵士当先向着庄园内走去。
“走吧。”看了眼身旁表情微微有些异样的玛蒂尔,摩里亚蒂淡然一笑,也迈步跟了上去。
其他众人也一同跟随着回到了主楼。
当天晚上,男爵在天鹅厅为女爵士举办了一次颇为隆重的欢迎舞会。除了摩里亚蒂等人以外,隶属于恩斯博格家族内的附庸家族的爵士、骑士以及亲眷也纷纷到场。
而面对着一双双或疑惑、或揣测、或不动声sè的眼神,法拉夏女爵士始终是报以温柔、婉约的应答以及完美无缺的贵族微笑,让人如沐chūn风。
“可真是个可人呢,你说呢,摩蒂。”作为摩里亚蒂的舞伴,玛蒂尔整晚都一步不离地陪伴在其身旁。不过,对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汉娜小姐,玛蒂尔显然没有多少亲近之情,只不过被完美掩饰起来罢了,只有在与摩里亚蒂独处一隅时,才略带着些情绪、不轻不重地道。
“是的,法拉夏小姐的确美丽异常,且xìng情十分柔顺,堪称贵族女子的典范。”摩里亚蒂轻轻晃动着手中水晶玻璃长脚杯,暗红sè的勒克斯红普通酒便如粘稠的蜂蜜一般在透明的杯壁上形成了一层漂亮的挂杯,清新的酒香也随之荡漾开来。
“只是,今晚这位贵小姐看起来并不像是常chūn藤的客人,倒仿佛是主人一般。”玛蒂尔转头看了眼摩里亚蒂,却并无法从对方平淡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情绪,于是压低了嗓音道。
“也许吧。毕竟,现在的常chūn藤并没有一位女主人。”摩里亚蒂看着远处依偎在男爵身旁笑靥如花的女爵士:“玛蒂,或许,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嗯,我也这么想。”望着摩里亚蒂平淡的表情,不知为何,慢慢放下心来:“不过,你可要照看好‘绿海’哦,那里的薰衣草圃可就快要成熟了。”
“好的,放心吧,我会的。”摩里亚蒂点点头,随即与玛蒂尔轻轻一碰杯。
对面,男爵眼波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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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婚姻,离别,被割断的视线
凌晨时分,舞会告一段落,来宾们纷纷在仆人的指引下前往早已准备妥当的客房中休息。唯有摩里亚蒂提前接到了男爵的指示,在大书房中等待着与父亲会面。
“坐下吧,摩里亚蒂。”男爵坐在自己惯常的高背皮椅上,身前橡木书桌上放着一杯热气滚滚的浓酽红茶。
“谢谢,父亲。”摩里亚蒂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看着恩斯博格男爵。
“温莎堡的事以及在贝尼村的联军行动,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摩里亚蒂。”男爵端起红茶,轻轻啜了一口。红茶的雾气中,男爵的蓝sè眼眸有些朦胧,又仿佛有些闪烁。
“感谢您的夸奖,父亲。”摩里亚蒂只是微微笑了笑,道。
“恩。”男爵放下茶杯,身体靠在椅背上,点点头。
一时之间,父子之间便这么沉默地对视着,书房中沉寂一片。
“摩里亚蒂,我听说昨天索尔克子爵派人给你送来一封信。”过了一会儿,男爵首先打破了怪异的宁静,淡淡道。
“是的。”摩里亚蒂大方地点点头,回答道:“子爵大人似乎有些思念他的明珠了,所以希望我早些将索尔克小姐‘赶’回家去。不过,如您所见,索尔克小姐并没有立即回家的打算,而那封书信也随后被其没收了。”
“是这样。”男爵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略顿了顿,忽然话风一转:“摩里亚蒂,你觉得法拉夏小姐如何?”
“恩…一位很美丽的贵族小姐,容貌秀丽、xìng情婉约,应该是许多贵族男子的追求对象吧。”摩里亚蒂想了想,字斟句酌地慢慢道。
“恩,是的。”男爵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沉声道:“而且,除此以外,她还是法拉夏子爵的独女,法拉夏家族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哦,那可真了不起。本人既是难得的美人,又有大笔的财富可供继承。简直堪比一座金矿啊。”摩里亚蒂略带些夸张地笑了起来,不过身体却依旧坐在沙发上稳稳不动。
“的确,就像是一座金矿。而现在,这座金矿却跟随着你的父亲来到了常chūn藤,并希望成为常chūn藤的新女主人。你觉得如何呢,我的儿子,摩里亚蒂。”没有过多的迂回或者试探,男爵直接在此刻翻开了底牌,看着摩里亚蒂的眼睛,道。
“那么,如果这场联姻能够最终实现,将会给恩斯博格家族带来些什么呢?”摩里亚蒂迎着男爵的目光,缓缓站起身,不急不缓地反问道。
“两条崭新商路的共享,整个鲁尔郡的木材代理权,一座中型铜矿的十五年开采合约,以及未来继承于法拉夏子爵的五座庄园。”恩斯博格男爵一字一句地回答着摩里亚蒂的问题,平静的声音仿佛就像是在作一场商业谈判。只不过,这一次谈判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正是他的独子。
“商路、贸易权,家族垂涎已久的采矿业,以及上千亩的未来领地,这几乎是百万金币级别的长期收益。父亲大人,我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摩里亚蒂无声叹了口气,沉声道。
“是的,我无法拒绝。尽管我知道,至少直到此刻,我并不真正爱那个女人,但是作为恩斯博格家族的执掌者,我没有权利去拒绝这样一场能够为整个家族带来巨大利益的婚姻。”男爵点了点头,嗓音有些干涩、沙哑:“所以,摩里亚蒂,我希望你能理解。尽管,这并不容易。”
“不,父亲大人,我能够理解您的选择。”看着男爵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自己从未见过的无奈和愧疚,摩里亚蒂诚恳道。
如果是原来的那个摩里亚蒂,此刻说不定已经是气得发疯,或者直接晕死在男爵父亲的面前。但是,作为一个过来人,此刻的摩里亚蒂却明白在足够大的利益,世间的大部分东西都是被标了价的,忠诚如是、婚姻如是、爱情亦如是。
“说实话,我很吃惊。”看着静静站在自己数米开外的摩里亚蒂,男爵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只是每一个合格的恩斯博格人都会作的事,父亲。”摩里亚蒂转头望向了另一侧墙壁上的一副副前任恩斯博格家主肖像,淡淡道。
“是啊,恩斯博格就是这样一代一代强盛起来的。”男爵随着摩里亚蒂的目光,也一同向着肖像墙看去,目光逐渐凝结了起来。
“那么,父亲您打算何时举行婚礼呢?”摩里亚蒂转回头来,直接了当地问道。
“应该是在一年后吧,在此之前还有太多的事务工作要去准备。”贵族的婚姻永远不是仅仅两个人的事。特别是像恩斯博格家族与法拉夏家族这样的显赫地方贵族的联姻,更是牵扯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需要去协调、理顺、铺垫。
“我知道了。”摩里亚蒂点点头,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放心吧,摩里亚蒂。虽然我将会拥有一位新的妻子,但是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位子仍然是你的。这一点,不会动摇。”看着对面独自一人孑然而坐的儿子,男爵心中没由来地升起一股止不住的愧疚,不禁脱口道。
“这一点,我毫不怀疑。”摩里亚蒂表面随意一笑,却根本没有当真。
开玩笑,为了土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