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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不是老板娘?”
“不是老板娘?是我从没有见过的女人。”
日兆的话让村井刑警大感兴奋,而署长及检察官已经沉不住气了。
“那个女人会不会是照顾老板娘的护士?”
“不可能!”
日兆大声说:
“那个房间内肯定只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穿着老板娘的衣服,她想假装是老板娘来欺骗大家。”
于是,日兆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叙述:
“那件事情过后不久,我就听说黑猫酒店将转让给别人,老板即将搬走,更加感到坐立不安。他们搬家的前一天,我特地到酒店向女人们告别,再一次问她们是否看到老板娘的脸。结果真的没有人看到。”
日兆因此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不安。
“所以我才去挖开来看。”
死者变凶手
那一天,日兆整天都被留在警局内,检察官和村井刑警问了他很多问题,他只是瞪大眼珠重复说着同样的话。到了黄昏时候,日兆却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原来是癫痫发作了。
警察局长从早上忙到现在,所以疲累得倒在椅子上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被杀的人不是鲇子而是老板娘?在那两个星期内,鲇子成了老板娘的替身?”
检察官没有表示任何意见,只是摸着自己的下巴。旁边的村井刑警则插嘴说道:“局长先生,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有这种想法。就算脸部受到再大的伤害,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人,也没理由两个星期都看不到她的脸,这件事未免太奇怪了,当中一定有诡计。”
“可是鲇子为何要假装成老板娘呢?这样不是反而更危险吗?”
署长反问村井。
“当然很危险,不过,老板娘在的时候,老板将店卖掉,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嘛!如果老板娘不在,老板将店卖掉,那么那三个女人会怎么想?所以他们必须制造出老板娘还在的假象。”
“嗯。”
局长听了不禁认同地摸摸下巴,检察官则搔着自己的后脑勺。村井刑警继续说:“这样一来,黑猫被杀的事就可以解释了。老板娘一定很喜欢那只黑猫,由于它看到老板娘被杀,老板觉得黑猫可能会泄她的底,所以才将黑猫杀死,一同埋起来。但是黑猫突然不见了,店里的女人一定会起疑,只好另外买一只来顶替,而且这两只猫还是同一只母猫生的。因为二十八日晚上,糸岛曾经到以前的饲主那里抓猫。因此,这件凶案的结论是,被杀不是鲇子,而是鲇子和糸岛两个人联手将繁子杀死。”
局长不断地点着头,突然,他像又想起什么事的说道:“对了,长谷川巡警十四日晚上不是看到糸岛和老板娘两个人从派出所前面走过吗?”
后来,长谷川巡警则不好意思地说他没有看清老板娘的脸。因为那个女人用围巾掩住鼻头,并且低着头躲在糸岛的后面,长谷川巡警才因此误认为她就是老板娘。
总而言之,原先的推论完全被推翻了。警方原本对糸岛大伍及繁子发出的搜查令,现在马上改成针对糸岛大伍与鲇子。
隔天报纸上大幅报导这个新的发现,有两个人看到之后感到十分惊讶,其中之一是风间俊六。
风间在他的事务所看到报导时,整个人当场傻住,而后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在房间内不停地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他抿着嘴唇离开事务所。
不久,风间来到大森山一间名叫松月的豪华旅馆,这间旅馆是风间为了招待自己的客户而兴建的,平常都交给他的姨太太在管理。
“啊!老板……果然是老板来了!”
风间正在玄关处脱鞋时,女总管看到他,慌忙跑过来。
风间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着来人招呼道:“他人呢?”
“老板娘正在洗澡。”
“我是指我的朋友。”
“您的朋友……您才刚到,怎么就不理老板娘了?难怪老板娘说,如果那个人是女人,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嘻嘻,老板娘在吃醋哟!您的朋友还在,他不会逃走的。”
风间无奈地露出一抹苦笑,问道:
“他还在睡觉?”
“不是,他刚才看到晚报,好像很紧张,并且急着要找最近这一段时间的报纸。”
“他要报纸?”
风间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下,随即大步朝走廊深处走去。走到半途,有一个女人听到他的声音,匆匆从浴室里跑出来,对他咕哝了几句,他却头也不回地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大声喊着:“金田一在不在?”
风间一边喊叫,一边拉开房间门,只见两坪多的房间内堆满了报纸,而金田一耕助就坐在一堆报纸中间。
金田一耕助看着风间的脸,兴奋得舞动双手,口齿不清地叫着:“是、是、是、你、你、呀、风、风间……”金田一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抓着头,脸上还露出傻笑。
“这、这、这是个无面尸事件,被害者和加害者身份互相对调。如果告诉冈山县的Y先生,他一定会很高兴。”
第八章 拨云见日
怪男子
三月二十九日。
事情的推测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后的第三天黄昏,有一个外形奇怪的男人来到G町找当地的警察。 当时干部级以上的警方人员正聚集在局里的一个房间内,负责接待的人则走进房间,将一张名片交给局长。
局长看了名片一眼,原来那是他在警政署任职的前辈的名片,上面写着:我特别介绍金田一耕助先生给你。这次的黑猫酒店杀人事件,若能得到金田一先生的协助,对你会有很大的助益。
局长皱着眉问道:
“这个人现在在那里?”
“就在接待室。”
“请他到这里来吧!”
局长再度望了名片一眼后,将它递到检察官的面前,问道:“你知道这个人吗?”
检察官看完名片上的字,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摇摇头,又将名片交给村井刑警看。村井也不认识这个人。
“会不会是来作证的?”
“或许吧!”
由于这个人是局长的前辈特别介绍的,局长不禁感到有点紧张,再加上此人要协助案情的搜查工作,所以村井刑警也很好奇这位金田一耕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当大家看到走进来的人的模样时,不禁都傻眼了。
“你不是……”
村井刑警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
金田一耕助照例穿着老旧的和服,慢慢走入房间内,他并没有刻意对准谁地行了一个礼,然后对着村井刑警促狭地笑着说:“啊!昨天……哈哈哈!”
“你认识这个人?”
局长惊讶地回头望着村井刑警。
“嗯……”
村井刑警则露出怀疑的眼神望着金田一耕助。
当凶案原先的推测被否定后,村并刑警觉得有必要重新调查,便再度查访相关人士,谁知却在半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男人。
刚开始村井刑警并没有特别注意他,但连续遇上几次后,不禁觉得奇怪。所以当他在君子住的地方又遇到这个人时,就忍不住问他来此处的目的何在。而那个男人却回答说:“我呀!我在找幽灵。”
说完之后,他就不理呆若木鸡的村井刑警自行离开了。
后来,村井刑警问君子那个男人的事情,君子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你认识风间先生吗?风间先生说这个人是他的朋友。”
村井刑警听到这些话大为兴奋,毕竟风间是这个案件的重要人物,说不定涉有重嫌,而这个人是风间的朋友,也许和凶案也有关连。
村井刑警愈想愈可疑,就急忙离开君子的家跟踪那个男人。
那个人好像没有发现被人跟踪,怡然自得地搭火车从目黑到涩谷,再换地下铁来到G町, 走入里坡。他的帽子向上翘,轻松地挥动着手中的藤杖,有如在散步一般。
当那个人来到莲华院的后面时,步伐变得越来越急促。村井刑警正想看他玩什么花样,却发现他倏地消失了。村井刑警大吃一惊,急忙跑向前去,才发现路边的围篱有一个缺口,正好可以让人穿过。村井刑警觉得那人的行动很可疑,便也钻进去瞧瞧。
围篱里面是茂密的杂树林,由于现在是早春时节,地上的草仍然是黄色的。
村井刑警环顾了周围一下,并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不禁感到有些不安,但又不甘心就这样失去线索,便拨开枯草,朝树林里面走过去。不久,他发现刚才那个人又出现在对面,身体还靠在粗大的泽树上,两眼注视着正前方,脸上的表情似乎很紧张。
(他到底在看什么?)
村井刑警好奇地拉长脖子朝前看,可是从村井刑警站的位置却看不到任何东西,他只好往前踏出一步,可是仍然看不到,所以又向前踏出第二步、第三步。当他踏到第四步时,突然发现自己失去重心,身边的树木都在旋转,同时听到很大的撞击声音,原来自己竟掉到洞里去了。
村井刑警摔得头昏目眩,等神志稍微清醒些,环顾四周时,发现刚才那个男人正从上往下望。
“哈哈!刑警先生,试着挖挖洞里,说不定可以找到狐仙哟!”
说完那个男人就走开了。
当然,那个男人就是现在站在面前的这个人。
村井刑警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是金田一先生吗?”
局长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人好一会儿后,才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的。”
“请坐。你和这个人很熟吗?”
说完,局长将手中的名片拿给他看。
“啊!嗯。”
“请问你有何贵事?”
“这个嘛,我昨天已经告诉这个刑警先生了,我想找出幽灵。”
“幽灵?”
局长和检察官听了,不禁对望一眼。检察官本想说话,却被局长用眼色制止。
“什么幽灵?”
“幽灵有很多种,但是我想让你们看到的幽灵,是黑猫酒店杀人事件的凶手。”
局长和检察官再度对望了一眼。局长很快坐直上半身,正色问道:“你知道糸岛大伍及桑野鲇子在哪里吗?”
“我知道。”
金田一耕助的口气很平静,但是在座的人听了都显得很惊讶。
局长没有讲话,只是瞪着金田一,好像要看透他的心思似的。
(这个人如果不是脑筋不正常,就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在哪里?他们躲在哪里?”
“我现在就是要带你们去找人,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请叫莲华院的日兆再来这里一趟,我有点事情想问他。若能理清那件事,让整个案子真相大白,我才能带你们到糸岛及鲇子那儿去。”
局长盯着金田一耕助直看,随即又低头看看手中的名片,最后转向检察官。
“麻烦你打电话到G町的派出所,请长谷川把日兆带到这里来。”
“请告诉他,一找到日兆,先打电话来联络一下。”
金田一耕助在旁边补充着。
检察官打完电话后,转身问金田一耕助:“金田一先生,你刚才提到幽灵,莫非你认为鲇子已经死了?”
金田一耕助瞪大眼睛回答道:
“那个女人怎么会死?我之所以说幽灵,是因为那人曾经死去,但现在却还活着。”
检察官没有答腔,他认为即使有了日兆的证词,被杀的人仍应该是鲇子,而凶手也应该是老板娘。
一直怀疑金田一耕助的说法的长谷川巡警,此时则插嘴说道:“我想起来了,金田一先生,你好像和风间俊六相识嘛!”
金田一耕助听了不禁笑了笑,说:
“哈哈,刑警先生怎么知道这件事呢?我知道了,你是听君子说的。”
“不管是谁告诉我的,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中学时候的同学。”
金田一耕助接着又说:
“我们的中学在东北地区。学校毕业后,我和他两个人来到东京,在神田住了一阵子。后来我前往美国,而他则留在日本,并且加入黑社会组织,是个狠角色。当我从美国回来后,他就脱离黑道,隐身在建筑业,俨然成为一个大企业家,当时我们又恢复交往,后来我去从军,便和他失去联络,这期间大约有六、七年没见面。
去年我复员回乡,有事到懒户内海去,在回来的火车上发生了一件事。有一群专做黑市生意的人上车,他们目中无人的态度,使得善良的乘客觉得很害怕,却都敢怒不敢言。
正当那群人嚣张跋扈地欺负我们时,有一个人出来说话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