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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些,你就先把这铺腾出来,放心好了,你认识了咱们,肯定少不了好处。”
谁知龙霄等他说完,仍然摇着头道:“不行,不管你们是谁,这下铺我是睡定了,你还是想其它的法子吧。”
那黑胖少年胡峰见说了半天,龙霄还是软硬不吃,大骂一声,冲上前去,龙霄则握紧了拳头,就要对着他挥击。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那白衣少年周思廉微皱了一直眉头,轻声喝道:“胡峰住手,怎么在什么地方都凶神恶煞的象个土匪,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
这胡峰对别人是个横蛮无行的霸王,但周思廉轻轻的一句话对他而言便如圣旨一般,举起的拳头立时软了下来,只狠狠瞪了龙霄一眼,便不说话了。
周思廉道:“郑军,你身体瘦些,就睡我上铺好了。”说完他又走过来向龙霄伸出右手道:“同学,咱们交个朋友吧,毕竟我们将在同一个寝室里呼吸空气。”
龙霄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见他的举止不如胡峰与郑军一般惹人讨厌,此刻主动过来表示善意,自己也不好再拿架子,便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接下来四名中年男子在屋子里忙碌起来,弄好三个铺,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龙霄冷眼旁观,见胡峰与郑军对周思廉一直是毕恭毕敬的“老大,老大”没口子叫着,周思廉一付很受用的样子。(这个曾经让人觉得犯罪与恶习的称呼,这几年不知怎的重新开始流行,到了如今,竟变成了一种尊敬与服从的意味。)
龙霄见胡峰除了周思廉之外,给人永远是那种鼻孔里冒着冷气,高高在上的感觉,而郑军则如哈哈儿似的,整天带着笑脸,嘴巴也挺会说话。这两人很容易让龙霄联想起中国古代神话里的哼哈二将来,但他总瞧不起两人对周思廉的奴颜婢膝,想到要和这样的人同居一室,心里不禁大觉难过。
第八章 小人物
正式开学了,在龙霄的感觉中,大学的课程要比高考时不知要轻松多少,周思廉、胡峰、郑军都成为了他的同班学友,更巧的是,那名与他有过节的红衣少女也分到了他们大(二)班,龙霄听老师点名时,知道她有个还算好听的名字――花香芸。
龙霄与周思廉很快的就在班上的男生中脱颖而出,在女孩子的评介里,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龙霄皮肤微黑,帅气健康,举止间充满男子汉的自信与刚强,而周思廉是高大白晢,年少多金,女生都在暗地里称他们为黑白两王子。
花香芸成天的与龙霄大眼瞪小眼,事事都要和他抬杠,偏偏龙霄又不象个君子般的对她谦让,两人便如天生的冤家对头一般,几乎每天都有些小磨擦。她知道龙霄得到这样的称号,把弯弯的小嘴一翘,恨恨的道:“呸,龙霄那小子,那里有什么好看,凶巴巴的象条笨牛,说他是黑马王子,那真是瞎了眼。”
张来福是在开学两个星期后到的学校,他的家乡是个很贫穷的山区,他家更是穷得揭不开锅。张来福考上重点大学本来还是轰动了全乡的事,但金额不菲的报名费对他们家而言却是个天文数字,不得不准备放弃,尽管后来由乡政府出面解决了此事,但还是晚了两个星期,总算学校开恩,破例让他报了名。
张来福分到了龙霄他们班,并和他一个寝室,龙霄见他长得是属于那种渺小型的男孩,又瘦又矮不说,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生着满脸的青春痘,人显得猥琐不堪,心中非常可怜他,便常常给他一些帮助。
时间一久,龙霄就发现他一个极大的毛病,那就是超级的自卑,无论是谁,他都不敢与人对视,别人说什么,他都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从来没有什么反对意见。最可气的是,他本来住在龙霄的上铺,龙霄见他矮小的身材每天爬上爬下的颇是吃力,便坚持和他换了铺睡,但没想到的是,只隔了一天,胡峰只对他瞪了下眼睛,他就乖乖的将下铺让了出来,胡峰还在龙霄的面前得意了半天。
张来福是个酷爱玩电脑的人,几乎身上所有的钱都装进了学校外网吧老板的口袋,而自己每天就偷偷躲在一边吃白饭泡开水,有一天龙霄发现了这个秘密,他本来还想去劝,可后来在网吧见到显示屏前的张来福忽然象是换了另一个人,变得很自信果决、神采奕奕。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张来福的心态,虚拟的世界是可以暂时让他忘记现实中的贫穷与卑微,在这里,他或许能营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帝国。
龙霄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便每天留些菜下来,借故吃不了,都让张来福风卷残云般的呑入腹中。
张来福明白龙霄的心意,很是感激,他视龙霄为一生中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可倾诉心事的知己。
第九章 宿舍之议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霄与周思廉、胡峰、郑军这三人的关系渐渐有了些和缓,偶尔也在一起说说笑笑,毕竟是在同一个寝室,天天头碰头,脚跟脚,彼此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倒是龙霄的不羁与刚硬让胡峰不敢轻易的再挑衅,对他说话的声调也小了不少。
只有张来福成了这几人共用的杂役,不时可听见“来福,去给我打饭。”“喂,来福,快去打水回来。”“来福,我的拖鞋坏了,你到外面店子给我买一双回来。”龙霄有时候觉得在周思廉这些人的心中张来福就是一条会说话的狗,但他常常得些诸如饭菜啊找补啊什么的小好处,一付自得其乐的样子,龙霄便也不好干涉。
在住校的生活里,每天晚上熄灯后,无论是女生男生,这个时段都是最八婆多话的,女生通常是谈论男生,而男生的话题自然也离不开女生。
这天晚上熄了灯,几个人照例又谈论起了校园里的美女,说了一会儿,胡峰道:“我还是喜欢那个‘黛玉公主’,人家可是公认的校花,啧啧,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恨不得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大家哈哈笑着,纷纷骂他是色狼。
周思廉则哼了一声,傲然道:“校花有什么了不起,瞧我有一天把她泡到手给你们瞧瞧。”郑军立即道:“老大出马,一个顶俩,老大,不如你真的试试,就凭你的人才身世,什么样的女孩子不手到擒来。”周思廉没有说话,似乎在有所思索。
胡峰有心瞧张来福的笑话,便问道:“我说来福,你到底喜欢谁,说来听听。”张来福开始还不说,但在胡峰的连声催促下,终于期期艾艾道:“我喜欢方老师。”
他这一说,出乎大家意料,原来这方老师是教他们现代文学的一名女教师,也是他们的班导师,人长得肌肤白腻,身材丰满,有若一朵盛艳的桃花,很有少妇成熟的韵味,但她虽是整个学校里最年轻的教师,但怎么着也有二十几三十岁了,想不到张来福竟喜欢上了她。
胡峰率先骂道:“他妈的,张来福你这狗崽子,色胆还挺大,连老师的主意都敢打,你变态啊。”
张来福不服道:“谁说喜欢年纪大的就是变态了,神雕侠侣里杨过还和小龙女结了婚哩,我瞧方老师就比学校其他人好。”
周思廉在下铺笑道:“方老师一向正经得很,要是被她知道你小子起了色心,你准要大大倒霉,至少她这一科,你只有吃鸭蛋的命了。”
龙霄听周思廉他们说来说去,从来没提到过花香芸,心中便觉得奇怪。摸着良心说,花香芸除了有些娇蛮任性,绝对算得上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龙霄经常见到别的男生去借故与她说话,但周思廉他们却很少去靠拢,有一次花香芸为一件小事,对着胡峰发火,平时在班上称王称霸的胡峰竟没放出一个屁来。“也许他们早就认识”这就是龙霄心中的答案。
说了一阵,话题渐渐少了,但大家又都睡不着觉,郑军提议道:“咱们一人来说一段黄色笑话,怎么样?”这些年黄色笑话也是流行时尚之一,盗版书、网站、手机短信,满世界都是,已经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大学校园里也不能避免。
郑军见自己的话得到了大家的附和,便道“那由我先说。”他想了想,道:“从前有一个老爷爷和一个小孙女两人开了一个小店,老爷爷特别放心不下孙女,有一天他有事外出,就对小孙女说:”好好看着买卖可别赔了。‘孙女连连点头答应。老爷爷走后就来了一个买香烟的男人把小孙女强奸了,等老爷爷回来就问小孙女说:“买卖赔了没有?’小孙女说:”一点儿也没有,你走了之后就来了一个男人,不好好的买东西,上来就亲了我一口,我想着不对,也亲了他一口。‘老爷爷又问:“后来呢?’小孙女说:”后来他摸了我一下,我就摸了他一下。后来他把我弄得直哼哼,我把他也弄得直叫唤。最后他给我弄出红的来了。‘老爷爷一听不对,忙问道:“那后来呢?’小孙女得意洋洋道:”我可没吃亏,我把他夹出白的来了。‘“
郑军一说完,大家便大笑起来,胡峰抢着道:“我来说一个。某日,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名强匪穷得快发疯了,便四处寻找目标,终于让他在一个偏僻的街道见到某某银行的字样,好容易进入银行,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橇开了一个保险箱,却见里面全是果冻,他一气之下,便将果冻全吃了。第二天,这名强匪起床下楼去买了一份报纸,准备看看自己的丰功伟绩,结果报纸的头条是这么写的――疯狂变态的歹徒,昨夜本市唯一的精子银行被盗……”
大家想到这个倒霉透顶的强盗,不由哄然大笑,胡峰道:“老大,该你说了。”
周思廉笑着道:“我来说个雅点儿的,古时候有个教书先生,妻子长得很美,他总是担心自己要戴绿帽子,一次出门教书,他灵机一动,便在妻子的阴户上画了一朵荷花作为检验其忠贞与否的记号。这一年离开学馆回到家中,见到妻子阴户边的荷花已经落掉,不再有丝毫痕迹。教书先生一时大怒,准备拷打她,妻子却很委屈的道:”你自己错了,我这儿东西是可以画的,但都怪你偏偏选了荷花,难道有谁不知道这荷花下面是有藕的,那些来往的男人不管好歹,这个也来掘掘,那个也来掘掘,三两几下,藕都被他们挖干净了,最后连荷花也给他们拔了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大家听到这妻子的妙语,都忍不住大笑,郑军道:“龙霄,你和张来福谁先说。”龙霄看的黄色笑话也不少,道:“好,该我了。有一对夫妇很恩爱,尤其他们的暗语特别多,为让别人听不懂,他们将做爱称为洗衣服,太太的下体叫做洗衣机,先生的东西自然就是洗衣棒了。有天晚上,先生下班回家,吃过晚餐,见太太还在厨房俯着身做事,他瞧着那性感的身躯,一时性起,温柔地从后面抱住太太说‘老婆,我们洗衣服的时间到了,现在去洗好吗?’太太正在为家务事烦恼,随口道:”今天洗衣机坏了,没得洗了。‘先生一听,心里很不爽,走进了卧室如此这般一番。等太太忙完,洗了澡,全身娇滴滴、香喷喷的到卧室要和先生亲热,道:“亲爱的,我的洗衣机刚才修好了,你不是要洗衣服吗。’先生气愤的回答道:”不用了,我已经用手洗好了。‘“
又是一阵大笑,最后轮到张来福了,他道:“我说的是个傻子,叫做赵五,三十岁了还没娶媳妇。这一年,他娘终于花了大价钱买了邻村的菊花来当他妻子。拜完天地,进入洞房之前,他娘对赵五说‘儿啊,有了媳妇就要做那事,你不懂,娘教你,好让娘有孙儿抱。你进去后将你们两人的衣服全脱光,然后你们都躺下,你爬到菊花的肚子上,紧紧抱住她。娘在门外再教你,都听懂了吗?’赵五进去后照着娘的话全做了,发觉菊花身上又香又热,一下子亢奋起来道:”娘,不好了,我的鸡鸡变得好大好烫,怎么办?‘他娘在门外大声道:“好儿子,没关系,你现在把菊花的两条大腿分开,就可以瞧到有一条缝,然后你就用你的鸡鸡往那缝里钻。’赵五又照着做了,不过没找到门,倒把菊花顶着很痛,大叫道:”哎哟,好痛啊,你轻点儿。‘赵五他娘在外听了终于松了口气道:“好了,好了,菊花,你忍着痛,儿子,你也别性急,慢慢来。’但赵五还是只知道乱顶,菊花实在气急了,往他鼻梁就是一拳,赵五觉得痛,用手一摸,大叫道:”妈啊,不好了,都流血了。‘他娘却在外面好一阵高兴道:“真是我的好媳妇,果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张来福说完,大家虽然在笑,但都觉得体内发热,身子的某一处地方开始有了反应。隔了一阵,只听周思廉道:“妈的,这段时间在学校也闷坏了,明天是周末,我请客,全寝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