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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昏暗的灯光下我一样看见了她表情的痛苦。她的痛苦让我有一种畅快的感觉,要不怎么说人是一种很贱的动物,很舒服的作在那里觉得委屈反而想被人整一下。小姐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跳了一支,我说:“小姐,你舞跳得真好,今晚可得把我教会了!”
“休息一下吧。”小姐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回到了座位上,和刚才一样的沉默。小姐再也不说什么了。
老枪打了电话进来,说已经把房间开好了。
我说我马上就来。
我对小姐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说:“咱们出去喝酒吧!”
这里有啊。
“这个不过瘾,要喝就喝扁担酒(老白干)。”
我一直想那天晚上那个小姐醒来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会和那天晚上我醒来的表情一样吗?
在公司送别的晚宴上,当我开始豪言壮语的时候我就知道今晚玩完了,我知道自己这样会醉,我似乎想用酒证明什么,但酒能证明什么呢?我用微笑的表情加上足够的热情和每一个人干杯。我模糊的记得当时的气氛很热烈,有一个小子说了一句:“归雁今晚要得(可以),公司里没有哪个气质比得上他了。”
我轮流的敬酒又轮流地接受别人的回敬。我不是一个好酒的人,我信奉的是绝对不为公家的事情腐* 败了自己的肺和自己的胃,所以即使在做办事处主任的这几年里我都没在酒的事情上翻船。
其实今晚和我喝酒的一些人我知道可能我今天出了公司的大门他们就会在我的脚后跟泼污水,但是我就是想喝。
人到想喝酒的时候没人能够阻止了,在公司做了那么几年的小佣,终于能做一回主角了。
我再次敬到小王面前的时候她没有举杯,眼睛有点水汪汪的看着我:“归雁大哥,我们就不喝了吧,到昆明的时候再为你饯行好不好?”
她居然叫我“归雁大哥”?意外啊意外,共事那么几年了如此正式的称呼而且出现在如此的众耳窥窥之下真的意外。女人眼睛水汪汪的时候真好看,我忽然觉得这人没那么丑恶,当然也就是一瞬间的感觉。我说:“小王,这么些年了,既然你那么难得地叫了我一声归雁大哥,这酒我怎么都要喝了。然后再和你喝一杯。”
“你不能再喝了!”
她水汪汪的眼睛就是好看!早怎么没发现呢?在她伸手抢我的杯子之前我把酒踏实地放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他不能再喝了,再喝要出事情的。”
她的眼睛越发地水汪汪,脸也红彤彤。
“小王,他要走了你就让他喝吧。”我都忘记了这话是谁说的,谁说的都不重要,我也喜欢干这样落井下石的事情,把别人用液体放倒,放得比液体还温柔是喝酒的人都爱干的事情。
“你们这些人太可恶了,把他整出事情来你们有哪样好处?要喝我和你们喝!”
我的头重了起来,坐在椅子上我在思考一个问题:这是小王吗?
这是小王说出来的话吗?小王,你的表现千万别太好,我这人很脆弱的,经不起感动!
我醒来的时候四野寂静,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我的头依然沉重,但是我知道我没有睡在家里的床上,墙灯的光线告诉我这里不是我的归宿,这里应该是个宾馆。
我从那里来的?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我不是一直在喝酒吗?
我还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我感觉到了呼吸就在自己的附近,那呼吸让我的耳朵发痒。
梦,真的是梦。
可是我的手却触到一团温柔。
老枪已经躺在了温柔乡里。
我问他了要了车钥匙,拉着小姐到了县城的夜市上。
难怪有人把这里叫“小香港”,县城的夜晚有一种奢蘼的繁华,子夜时分依然人来人往。我和小姐捡了个靠旮旯的地方坐了。
“你去点东西,我点酒。”我吩咐着小姐。
小姐点着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的时候我已经叫来了两瓶老白干,这才叫酒,和辣子鸡一样的刺激,还可以嗅到包谷的气息。
小姐坐了下来,没有灯光的粉饰她依然还是有点姿色的,所以不服老枪不行。
“拿几个杯子来。”小姐叫。
“拿两个就可以了。”
“就我们两个喝?”
“还会有谁?我喝酒就喜欢痛快地喝,你不是一直想喝酒吗?”
小姐不说话了,有点我见尤怜的样子了。
小姐点了一堆的小吃,比如鸡珍、鸭舌、鸭脚,我一见这些就更想把她放倒了,这也不是两个人能吃完的,小姐就是小姐,不会为你的荷包考虑。想叫我怜香惜玉?前提得是香是玉。
“喝酒吧。”
“得先吃点东西吧?”小姐的眼睛也他妈的开始水淋淋的,我没有被小王的眼睛感动也就不会为你的眼睛感动。
我没强求小姐马上喝,那样真的有点过分。收拾她是肯定的,但不能这么没风度,尤其是在灯光璀璨的地方,我不能真跟流氓似的。吃就吃吧,不吃白不吃,不吃我更会为小姐的浪费而发火的,吃也是对小姐的宽容,何况鸭舌的味道真的很好,这东西和蛇的舌头模样差不多,难怪小姐爱吃,女人和蛇应该是有点关系的。
“来,喝酒。”小姐的吃相一点都不好看,是味道不好吗?她会点她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来吃?
“干吧。”那个比牛眼睛还大的杯子里的液体就这么一干而尽,到喉龙的地方有辛辣的感觉,到胃里热气腾腾了。热气到了头上的时候小姐就会象中了梁山好汉们的蒙汗药一样地“倒也、倒也”。酒这东西真好玩,想让你高兴就高兴,想让你哭就哭。
小姐举着杯子,犹豫。
犹豫就犹豫吧,不会犹豫的人是猪,或者比猪还猪。要给她犹豫的时间,犹豫的时候才能看见她的痛苦。
小姐终于还是把酒喝了。这个结果是我希望的但我也失望。当然是希望她醉,但失望她犹豫的时间太短。
小姐后来没犹豫了,越到后来越痛快。痛快就对了!
我把小姐扶上了车,夜市上的人也没谁会注意的,夜市上醉了一个小姐就跟4 塘里跳出一条鱼一样正常。
“送……我……回……去……”小姐的舌头大了。
马上就到了。
小姐在车上就睡着了。
路边有个乞丐,睡在自己的梦里。
“喂,老大,醒醒。”
乞丐无动于衷。
“起来,到收容所去。”我捡了根树枝戳他的腿,大喊。
他爬了起来,惊恐地看着我。
我蹲下去,夜风把路边的草的气息和他身上的味道一起送进我的鼻孔。
“走,我带你洗澡去。”
乞丐依然惊恐地看着我。
“去不去?不去我真把你送收容所了!”
“大爷,你要干什么?我没惹你吧?”
“你没惹我,我请你去洗澡啊。”
“大爷,你别逗我了,我不洗澡。”
“我逗你干什么,快起来,你运气好,碰到好人了。”我递给了他一张十元的RMB。人是假的,钱也会是假的不成?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敢要你的钱。”
“我今天高兴,就想请你的客还不行?”
“有钱人高兴就是这样的吗?我怕你害我!”
“我害你?你值得我害你?你有钱还是有色?”这年头就这么有意思。
“可是你请我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就为一高兴。去不去屗吧,不去我可真不你送收容所了。”。
如果连一个乞丐都请不动那么我可真是失败,我会想不开的。
“好吧,你真的可别害我。”
乞丐上了我的车,我忍受着难闻的气味在前面开车,这世界上触了我能同时做一个乞丐和一个妓女的司机,别人是没这机会了。
等会儿这车得送去洗一洗了。
“兄弟,等会儿你就扶你边上的那个女人去住宾馆,今晚她就是你的了。”
“你别逗我,事情太好了我会不相信的。”
“有女人你都不睡?”
“想睡,做梦都想睡,但是你的主意也太牛了,不相信。”
“我告诉你吧,她是我老婆,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睡觉让我逮着了。我不要她了,送给你睡一晚上。你要不睡我一样要送你去收容所。”我居然有这么坏?真的没发现,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好的。
我在县城宾馆开了一间房,让还在战战兢兢的乞丐把小姐背了上去。我告诉乞丐:“你想睡就睡,如果没真睡我可不饶你!我一直在门口守着的。”
我关了门,回到了老枪为我开的房间,车那里的人会洗好的。
公司送别我的那天晚上,我在夜里醒来,我听到了身边的呼吸也感觉到了肉体的温度。
我想肯定不是梦,我掐了那具肉体一下,肉体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把宁静撕得粉碎。
不是梦,也不是鬼,鬼是没有温度的。
听到叫声我就知道睡在我身边的是谁了,我飞快地下床,飞快地穿衣服。
“你是个流氓!”
我把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关在了门里,我可以肯定我什么都没做,如果做了那也是她做的。我流氓怎么了?我流氓我也没请你到我的床上来。不对,床肯定是她买的,但我流氓你为什么把我糊里糊涂地弄到床上来?你根本就是比我还流氓的女流氓。
那个坐台的小姐醒来后会怎么样?管她怎么样,天亮的时候我就走了,有机会去问问那个乞丐吧,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碰上我这么好的人了。
第十二章
瑞丽的夜晚依然热得过分,我徘徊在江边。
经过最初的宁静,我现在越来越怕过这样的夜晚。睡不着,身体饱满而灵魂空虚,这样的夜晚就漫长而寂寞。似乎想放纵但却不知道该去怎么放纵。
“夜色温柔”的电话号码成了一种永久的记忆,在这样寂寞的时候更是尖锐地凸现出来。我想自己肯定是病了,我这样有什么意思吗?就是一夜的肉体又怎么样?值得你这样的冥思苦想吗?
但是没办法,想了千万个让自己忘记她的理由,比如卢小雅真的是爱你的,只是爱得有点霸道但真的是爱;比如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在婚前放纵够了然后在婚后认真的做贤妻良母,比如有的女孩发现要结婚的人不是原来认识的那个但又无可奈何于是把自己给了一个和想象中接近的梦中情人,比如人家就是有钱就是想用这个开心……,但想来想去剩下的依然是难受。我不是很保守的人,不会把处女看得比感情更重要,虽然梦中希望自己的那位是处女而且也有爱情。可是我无法逾越她处女的现状,她处女的身份让我所有的理由都苍白无比。
“你有那个东西吗?”一个甘肃口音的人问我。
“什么东西?”我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只看到他高大的北方特征的身影。
那人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真他妈的奇怪,有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吗?但马上就明白了,那人是问我要“四号”的。瑞丽离“金三角”已经不远了,很多外省人以为这里满街都是“四号”,到了这里才发现没那么简单,那东西不是白菜,不能随便上市的。谁知道这里徘徊着多少等待出货与等待进货的人,但象这样的人肯定是弄不到什么的,有也不会给他的,我没买过那个东西,但想象一下都肯定不是那么买的。
难道我的样子象卖那东西的人?他就不怕碰上便衣?难说那人也是便衣呢!
走吧,免得被人当成弄“四号”的人。
瑞丽的街上有着边境城市特有的夜色,分不清是缅人还是傣人的面孔穿梭在街上,还有就是内地来的和我一样的游人或者生意人。
不想入睡,只想就这么走下去,走到可以睡觉的时候。我还是习惯地拨着“夜色温柔”的电话还是一样的结果;卢小雅的电话明显的少了,我在很多时候想过要不要接,尤其是寂寞象潮水那样把我吞没的时候。N 次手都触到了键盘又收了回来。她那么真实,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夜色温柔”越来越越虚幻,可是我就是会固执地怀念;她是虚幻的吗?为什么时间可以医治卢小雅而不能医治我?
小王也打过我的电话,她真的很烦。
“难民街”上有很多老外的面孔,瑞丽的异国情调都在这里。中国人在忙着卖洋垃圾,洋难民在卖珠宝。
一个皮肤象非洲,眼睛象欧洲的女人招呼我,“老板,卖(买)宝石。”女人一看就是外外合资的产品,虽然黑得没道理,倒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