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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我要给你在开曼布拉克盖一栋非常漂亮的房子。”
“谢谢先生。”他喝了几口赖赫用朗姆酒、葡萄酒和其他饮料配制的朗姆潘趣酒,看了看正在打扫游泳池的拳击手继续说着。 “我到这已经两天了,在他们领我到你这之前,根本没人理我。”
“你看到托尔金斯小姐了吗?”
“没有。”
“麦克·唐纳德呢?”
“是他把我从海上接到这来的。”
“你知道不知道‘阿尔特哈号’现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逃走,老板。我把这里周围地理环境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他们都认为我们‘安内特Ⅰ号’是一艘受伤的破船。等这个黑佣人睡了以后,我们可以翻过这道墙,然后再跑到车库,那里有两辆崭新的吉普车,20分钟我们就能到达码头,只要一上船我们就能回开曼了。”
“他们肯定会用快艇追赶我们,并且要用火炮轰击我们。”
“只要托尔金斯小姐是他们的头头,肯定不会的,至于吉姆,他也不会向我们开炮的,他曾对我说过,他讨厌现在的工作,他想做一个正直的水手,此外,他还想多挣些钱,给自己买一艘货船,以后运载干净的货物。”
胡安喝了几口朗姆潘趣酒,然后向黑佣人点点头。
“老板,我们的机会实在难得。那个法律顾问飞到墨西哥去了,费尔南多·达尔奎斯到首都贝尔莫潘去贿赂几个新上任的政府官员……老板,我们一定能逃走的。”
“托尔金斯小姐在哪?”
“不知道,先生,我没有看见过她。”
“问题就在这。”
赖赫在充满阳光的屋子里犹豫不决地来回踱步。此刻,听到的只是附近原始森林中群鸟叽叽喳嗜的叫声和狐猴刺耳的尖叫声。
“我真担忧啊,胡安。”
“安内特小姐也在为您担忧,先生。”
胡安盯着他那心神不安的老扳,他看穿了他的心思,爱情正在冲击着他,爱情的力量能冲破任何铜墙铁壁。可是,此刻冷静和理智才是最重要的呀。
“通过正常渠道,我们是不能回到开曼布拉克的。老板。”
“这倒也是……”
“您不想安内特小姐吗?”
“你说得有理,胡安。三天来我想得很多,你知道希腊神话中的皮格马利翁女士吗?”
“不知道,老板。”
“那——你知道‘我漂亮女士’吗?”
“知道,老板,有一位教授想使这位花姑娘成为完美无缺的小姐。”
“胡安,我相信我不是希金斯教授。”
“托尔金斯小姐也并没有戴花呀,先生。”
“你真是个机灵鬼。胡安,我们忘掉皮格马利翁吧!吉普车在哪里?”
“在墙那边!老板,”胡安打着手势,“我们先得把这黑家伙干掉。”诺尔斯抬起右腿正要走,“我在高统靴子里还藏了一把手枪……左轮手枪……”
“不能杀人。胡安,你扔的飞刀把我们折腾苦了,趁拳击手不防,猛打几拳就足够了,但不要打死他。”
“用手砍脖子……”
“弄不好会砍坏脖子的!胡安。”
“干脆把他打昏算了。”
赖赫小声叹息着。
玛丽·安妮究竟在哪里?赖赫心想,这三天她为什么不露面?她又为何扑到我怀里哭喊道:“你要活下去,你要活下去,你要活下去……”她还冷冰冰地说过:“随你们捉弄吧……”要不,这么长时间她总该来看我呀……
“约翰尼。”赖赫喊道。
黑巨人立即转过身来,放下手中的吸尘器,“有什么事?先生。”
“冰箱里的冰块完了。”
“我到厨房去提一桶,先生……”
他默默地从平台上走进屋子里。从赖赫身边走过去。他那巨人身材,赖赫踮起脚才能到他的脖子。就在他与赖赫擦肩而过的瞬间,胡安猛不防闪电般的一击正好打中他的脖子。接着,胡安又向他的下腭猛击两拳,这个黑巨人顿时被打得昏头转向,惊惶地瞪着双眼,摇摇晃晃地跪倒在地上,他晃荡着脑袋,耷拉着失灵的下巴……呻吟着倒在地板上。
“拿威士忌来。”赖赫叫道:“快,他还清醒着。”
胡安赶忙从酒柜里拿来大半瓶酒,掰开约翰尼的嘴,将酒往他的嘴里灌着,一会儿半瓶酒全灌下去,这个黑巨人只是打了几个嗝就昏过去了。灌完酒后,胡安又狠狠地向他下腭猛击一拳。
“快走吧!老板。”胡安边喊边向围墙跑去。“墙有2米高。您要小心,落地时要弹跳了。”
“胡安,你这个蠢驴,你忘了我是老跳伞运动员,我知道该怎样弹跳……”
他俩跑到平台上,离平台不远的围墙只有2米高,墙那边,离墙=三米处停放着一辆旧吉普车。他俩一个弹跳就越过墙头。
翻过墙后,他俩赶快跑向那辆越野吉普车,恰好,那位粗心的司机忘记拔车上的点火钥匙,这却为他们办了件好事。
汽车发动了,他们驾驶着越野汽车,沿原始森林边缘通向伯刺兹的唯一的一条马路,也就是伯利兹城通向港口的唯一的一条马路前进着。
“我们会成功的。”汽车的马达声中夹杂着胡安的话音:“老板,只要到码头,我们就成功了。”
在赖赫的记忆中,这条马路很长,别墅区离城也很远。别墅区靠近伯利兹河湾,那里停泊着富翁们的游艇,游客们乘着这些游艇沿伯利兹河能够进入到原始森林深处,并能到达玛雅山脉。
赖赫驾驶着吉普车奔驰着。突然,伯利兹城隐隐约约出现在他们眼前,渐渐地越来越清楚了,大海、码头设施也浮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就连仓库、吊车和海滨浴池附近的几座宾馆也看得很清楚了。他们将车拐向Ⅱ号码头,这里就象假日一样,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只有两艘船停泊在码头上,船上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那不是我们的‘安内特Ⅰ号’。”胡安激动地喊了一声。
“还有‘阿尔特哈号’。”赖赫补充了一句,并缓缓地减小油门。“这艘船没有离港。”
赖赫将吉普车停放存仓库旁边,赶快向船跑去。赖赫和胡安越过防波堤,爬到安内特Ⅰ号旁边时,发现两艘船的舷梯都没有收起,尤其是玛丽·安妮的船上显得死气沉沉。
正当胡安要爬上安内特Ⅰ号时,赖赫拉了一下胡安的裤角说:“阿尔特哈号上没有人。”
“这儿也没有人……”
“你能开那艘船吗?”
“什么船我都能开,老板……”他看着赖赫,突然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好象什么东西突然塞住了他的咽喉。
“您想让我开海盗的船吗?老板。”
“是的,这样不会有别的船能赶上我们的。”
“如果他们抓住我们,可是……桑塔·玛丽亚?”
“那他们得到开曼布拉克去抓我们——他们没有那个胆量!”
“老板,我真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相信会成功的!快走。胡安,快爬上豪华快艇。”
“不要我们的船了?老板。”
“换一下难道不好吗?”
“那船上的升降式火炮和两挺机枪怎么办?”
“半路上我们将它扔进加勒比海。快点上。”
他们踮着脚经过阿尔特哈号的过道,爬上甲板。胡安跑进驾驶舱,发现控制发动机的所有钥匙都在点火装置上插着,此刻,赖赫迅速地查看了客厅、厨房和吉姆·麦克·唐纳德的卧室。
空的,仝是空的,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加勒比海最快最漂亮的快艇由他们俩控制了。
赖赫返回甲板,看着驾驶舱里的胡安喊道。“你那儿都正常吗?”
“都好着。这下该让那些马虎鬼尝尝我们的厉害了!”
安德烈亚斯·赖赫松开缆绳,马达轰轰隆隆地响起来.阿尔特哈号慢悠悠地离开防波堤转了个弯,然后驶离Ⅱ号码头。
胡安身旁的无线电话机上的呼叫指示灯闪烁着。港务长在呼叫,胡安拿起话筒。
“什么?”他含含糊糊地问。
“我问你。不报告就启航!象话吗?”
“现在补上,我们去珊瑚岛捕鱼,钓一条箭鱼还得报告吗?”
“你们这样会扰乱航线……”
“可爱的小伙子,返航时我保证预先报告一声。”胡安把电话挂了。他心里在嘲笑港务长无能。
快艇由中速航行迅速转为全速前进,船体突然上升悬浮在水面上飞驰……
伯利兹城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远远望去整个城市就象一张褪了色的图片。
“请原谅,玛丽·安妮……”安德烈亚斯·赖赫靠着甲板上的栏杆,望着远处越来越小的伯利兹城自语地嘀咕着。
胡安打开声纳测沉仪,从这里开始就进入了危险海域。象竹笋一样的大暗礁密布在大海深处。
赖赫心想,几百年前西班牙人极力仇恨和避开这段海域航行,是可想而知的,那时,这里潜伏着一群号称“海狗”的海盗,“海狗”们对这段海域的各个暗礁了如指掌,他们经常袭击、劫夺或击沉西班牙大帆船,尔后就钻入这些珊瑚礁群中逃之夭夭。
胡安是一个出色的舵手,除麦克·唐纳德自称他是战无不胜的舵手外,赖赫认为胡安是一个无人能比得上的最杰出的舵手。
“你又有活干啦!”赖赫说,可是,胡安并没有听见。快艇四周浪花飞溅,大功率发动机轰轰隆隆的吼叫着,螺旋桨掀起的白色巨浪云挡住了人们的视野。
赖赫博士在“阿尔特哈号”上闲转,他走进船尾部的一个舱房,这个舱房只有一个过道,除了吉姆·麦克·唐纳德外,所有船员都住在这里,而唯独吉姆的卧室在船首。
船上所有的舱房干净、整齐,卫生,就象有一条严明的军事纪律约束着这里的一切。
伯利兹海滨在地平线上快要消失了,此刻,阿尔特哈号正在珊瑚礁群中穿梭着行驶。胡安只好放慢航速,他的目光搜索着前面的航道,海面上浮现出大大小小的不同岛屿,上面长满了棕榈树、红树、术槿,野香蕉树和已经倒落的蕨类植物以及制糖类植物。
三个小时后他们从一个有人居住的大珊瑚岛旁边经过,岛上的土著渔民把他们捕获的猎物用绳子穿成长串,在太阳下晾晒,还有的人在烤鱼,妇女们有的在珊瑚岛旁洗衣服,还有的人用棕榈树条做成的圆木棒楗在捶打衣服。一群顽皮的棕色皮肤小孩在珊瑚岛旁的浅水中嘻嘻玩耍,珊瑚岛之间有几只扬帆的小船和一些独木舟来回穿梭。
土著人和这个地区所有的人一样,他们活泼,好客,真不愧是上帝的儿子,岸边还有人向快艇招手致意,
“这段海域是加勒比海上危险的暗礁群,是段魔鬼区。”胡安掌着舵。看着透亮的海水,注视着声纳信号,“如果我们髓顺利通过这段海域,我就在开曼布拉克点上几十根蜡烛,向圣母玛利亚祷告三次,感谢她的保佑。到最危险区域了。”他“咚”的拍了一下驾驶位旁边的地图,“北边这些珊瑚岛,简直是迷宫!但是,只有走这条航线了……老板,我们穿过去吧。”
“向圣母玛利亚祷告四次吧。胡安。”赖赫欣赏着大海和珊瑚礁合为一体的迷人的自然景色,绿松石般的大海。金黄色的沙滩……
他们经过有人居住的岛屿后行驶到自由水区。所谓自由水区,就是礁石与礁石之间有一条比较宽的水路,围着礁石急流的海水形成了一个大漩辗,阻碍着船只的正常航行。
赖赫找到了阿尔特哈号上的武器装置机关,他打开甲板上的舱口,看见口径7.5厘米的火炮安装在一个钢板平台上面,平台稍向下一点装有一个控制按钮,只要一按电键,火炮立即上升到甲板上面。
赖赫弯着腰下到舱口里面,发现“弹药箱”旁边的墙壁就象酒柜一样,砌在墙壁上的圆钢筒里放着好多酒瓶,仔细一瞧,这并不是什么百年老酒,而是闪闪发亮的炮弹。
赖赫从舱口里出来,向驾驶室走去。
“这是一艘正规的小军舰,”赖赫说:“就凭这两挺重机枪和这门大炮,就能进行海上战斗,我虽然没有当过海军,但依我看,这艘船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他靠着驾驶室的墙壁望着海上数以百计的小礁石,“怎么被一个女人弄成这个样子。甚至还受她的摆布!”
“不管怎样……她确实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老板,”胡安答道。他猛打舵,将快艇避开暗礁,继续在危险区航行。
“我看不见得。抢劫船只,从事可悲的海盗行径的人,一不一定都是些残酷无情的人。但是,历来的海盗历史证明了一点:画有死人头的黑旗就是他们的象征,只要他们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死人。可是,玛丽·安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