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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知道哪里生出的邪火,就让这位当今天子眼睛都红了。抽出剑就跌跌撞撞的奔了过去,再所有人惊呆的目光之中,砍在了那女官身上:“我让你猖狂,让你猖狂……今日你死期临头,还敢如此欺辱于朕……朕要灭你九族……杀光你的父母亲戚……”
一边痛骂,一边挥剑砍着,足足砍了数十剑。把这女官砍的几乎都变成肉酱,面目全非。
“杀,给朕把这些人都给杀了,一个活口都不留!”拄着剑,气喘吁吁的当今天子下着命令。
被这血腥味道,和天子的暴虐刺激。还有一种打破禁忌的快感,在皇宫之中杀人啊……这是何等难得的机会?
尤其是杀的还是那些身份高高在上,或者是美貌如花,只能远看的美貌女官宫女?
“杀……”
一时间刀剑出鞘,腥风血雨。无数的宫女太监,都在这皇宫之中被杀。
“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当今天子方才觉着心胸快意,压在心头的鬼火已经不翼而飞了。
在一路血腥之中,直接来到映辉宫之中。见着这处原本的冷清宫殿,连房顶上都长出杂草。这个时候,已经守卫森严。
当今天子在张过等人的簇拥之下,直接闯入进去,推开大门。见着原本一直高高在上的皇太后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哈哈哈哈,太后。好久不见了,今日朕是来给你送礼的……”
“送礼?”已经有了预感,窦太后的目光之中,已经有了沉沉的恐惧。若非是弟弟窦冀死了,这皇帝哪里敢直接派人把她给送入这冷宫之中?
“没错,是一份大礼啊。哈哈哈……呈上去,给太后看看!”
“是!太后娘娘,您请看着……”
张过得意的笑着。捧上了一个木匣子。里面正装了一颗血迹未干的人头,虽然有些变形。但是大体还是认得,正是窦冀。
一股冷入骨髓的悲哀一下子就把窦太后给击倒:“陛下就这么恨哀家么?”
年轻的天子大笑:“那是自然。我早就想灭你们窦家的九族了。朕告诉你,朕才是天子。这大虞天下是朕的,你们这窦氏居然敢觊觎朕的天下,欺凌于朕,朕要把你们窦家彻底的杀光。”
“陛下,很多事情是只能坐不能说的。陛下说出口,大失天家气度!”这个时候,窦太后豁出去了,冷嘲热讽。
“哼哼。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教训我。你知道窦冀怎么死的?被朕亲手杀的,朕砍了他几十剑。还有你身边的那个贱人,叫什么蝉来着的,也是朕亲手砍成了肉酱。太后娘娘,你想怎么死?”
窦太后绝对没有想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天子,居然如此疯狂。一时间,甚至呆住了。
“放心吧,传出去的风声一定会说太后娘娘是暴疾而死的。”张过凑趣的笑道:“不过我记得,前朝的时候。似乎有着人彘的故事……”
人彘,听到这个词。窦太后彻底崩溃,几乎吓的晕了过去。
所谓的彘,也就是猪的意思。前朝有着宫廷争权。得胜一方,就把失败者断手足,去眼。煇耳,饮瘖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
也就是把人手脚砍断。挖去眼睛,耳朵熏聋,再喂哑药,放在厕所里之中!
这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想到这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窦太后拔下头上的金钗,就向着喉咙之中刺去。宁可死了,也不愿落到这般下场!
“拦住她,朕不要她那么容易死了……”天子愤怒的大叫。
然而,却就来不及了。金钗已经深深的刺入喉咙之中。窦太后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有气管之中有着丝丝漏气的咯咯之声。
“废物,全都是废物……”
年轻的天子愤怒大骂,大动肝火的时候。
却有着护卫急冲冲的冲了过来,叫道:“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中尉袁珂造反,带着兵马杀向皇宫来了!”
闻听消息,这大虞天子转怒为喜:“定然是来救这老妖婆的,死的好,死的好!”
阳光黯淡无力的照耀在整个皇宫之上,似乎就为这个天下最为尊严的所在,蒙上了一层阴影。
刘易的分身,就负手的观望着这一切。这里不是南荒,他所能做到的东西相当有限。还不如静下来看个热闹好了!
“这大虞的皇帝,真是眼高手低啊!所有处理权臣的行动之中,最为关键重要的一点,就在于如何善后。
纵观古今中外,善后不成,逼着那些主谋党羽狗急跳墙生乱的事情,不胜枚举!这皇帝,却是吧一手好牌给打输了!”
若刘易是这位皇帝的话,在杀了窦冀之后,第一件事情根本不是弹冠相庆。而是立刻派出人手,拿着诏令圣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洛城的兵权给控制了。然后再是清算,清洗。
总之,最为重要的事情,是把局势先给控制了再说。而这位大虞的皇帝,却以为杀了那窦冀就没事了。后面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去做。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这就让刘易想起了两个著名的例子,一个是三国,一个是满清。一反一正!
三国时代,王允成功策划了对董卓的刺杀。但是却没有处理好对于董卓余党的事情,在没有彻底掌握局面之前,逼迫过甚。导致余党反扑,长安失守,王允和其家族亦被处死,关中亦大乱。让汉家天下最好一点遮羞布也都被扯下。
而在满清的,自然是那我康麻子处理鳌拜了。不过虽然满人们吹嘘天纵之才,十三岁就杀了鳌拜云云,实则背后有着孝庄皇后在主持。这才有条不紊,一步步操刀,先将鳌拜扣押,然后铲除党羽之后,再杀掉鳌拜。
总之,这王允那货是刚愎自用。而当今的这位大虞天子,却根本就是太蠢!
在杀了窦冀之后,居然亲自剑砍尸体被不说。还要喂野狗。
这也就罢了,偏偏不急着去对付窦冀党羽。反而跑去弹冠相庆去了。却是把窦冀余党给逼急了,又放纵给他们行动机会。
“也不知道这乱子。该如何收场啊!”刘易轻轻叹息着,表面看起来悠闲淡然。但是心中却急的如同火烧火燎一般。
这次刘易真的赚大了,连他自己也都没有想到,这次大虞皇帝的居然这般大方,给自己如此的隆重册封。让人根本料想不到。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刘易心中明白,给予自己后稷神职,就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了。然后后面有着保国,专征伐等等。这就分明是解开他身上套子的绳子,几乎就是大明其白的告诉刘易,你放心大胆的去打南荒去吧!更是在天下人面前,为刘易的行动背书。
按道理来说,刘易和中央帝君又没有任何瓜葛,更不是他私生子,哪里有必要对他这么好?
所以,换个角度去想。这完全就是为了给南方帝君上眼药啊!
你红神不是要阻止刘易崛起么?限制打压他的发展,我就偏偏扶持他起来。分你职权。
“恐怕南方帝君也做出了什么针对大虞朝廷不利的事情,否则的话,中央帝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处处树敌!”
刘易冷笑着。虽然自家占了天大便宜。但是这次亲眼却已经和大虞朝廷牵扯到了一起去了。
如果仔细查看他自己的顶上的话,就会发现这刻大虞的龙气和刘易自家的神光已经夹杂在了一处。
一旦大虞灭亡,自家也要倒霉。而更不要说。刚才那得到的种种好处了!
“蠢材,废物!”刘易心中不断骂着。好好一把的好牌,眼见着马上就要打输了。
他的目光却看向了洛城之外。目光之中就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如今诸人的目光都纠结在洛城之中。恐怕只有很少人才真正注意到,最大的危机,其实是在洛城之外啊!
“杀……”
范贞亲手射杀了一个敌人,这个时候的范贞身穿铠甲,显得十分英武。就算是主将不能直接冲上战场,但是却也在指挥之余,射杀一两个敌人练手。
敌人的攻势虽然猛烈,但是范贞依旧显得从容不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尤其是这些造反的叛军,原本心中就只有一团虚火。莫要看着这些人现在的攻势如此凌厉,悍不畏死。但是只要拖延的时间一长,这些叛军就会开始心虚。士气很快就会衰落,甚至自己溃乱。
因此,这个时候,范贞越发显得指挥若定,气定神闲了。
防守在宫门墙头的卫尉见了,不断点头,暗自欣赏:“原本这含章声名鹊起,号为公家之冠。原本我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是范家的麒麟儿啊!”
又见范贞丰神如玉,勇武翩健。心中更是生出火热心思:“我虽然没有这般好儿子,但是我家有着好女儿。大女儿嫁给当今天子做皇后,这小女儿可以嫁给这范含章……”
正是因为这卫尉李单是当今天子的泰山岳父,所以才会被信任,执掌着宫禁。
因此,这刻爱惜这范贞人才。就赶紧吩咐着宫城之上的卫尉禁军反击,帮着范贞守城。
这刻,见了这般情形。虽然手下的士兵们,还在舍生忘死的向着宫门冲击着,然而陈方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心中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原本只是想着有机会趁着宫门不闭,直接冲入进去。然而现在不仅宫门紧闭,范贞还带着人马来帮助防御。
便是打垮了范贞的手下人马又是如何?这里是皇宫,那宫墙高大厚重,比城墙都要结实。没有攻城器械。也没有时间,哪里能够攻打下来?
“中尉,不能再打了,我们要马上离开!”陈方劝着。
“退?往哪里退?”袁珂也是一脸死气沉沉。让陈方心中往下沉。
打不下皇宫,抢不出太后。他们就没有大义名分,皇帝就只要用一纸诏令就能把他们打成叛党。手下人马立刻就会崩散,而他们只有被诛灭三族的下场!
“洛含关还有我们的人马,右将军在那里驻守。一定还弄不清楚洛城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陈方一提醒。袁珂激灵一下,打个寒颤来。
却见着陈方脸色虽然难看。但是眸子之中却是悠悠的,如同燃烧着一股绿幽幽的鬼火一样。
“洛含关还有两万人马。右将军处境也和我们一般。只要汇合了右将军。进,我们可以发兵再向洛城。退,我等也可以投靠青阳道,大开关城,引青阳道兵马直入……”
虽然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但是这刻亲耳听着陈方说出,袁珂还是激灵灵的打个寒颤。半晌,方才说道:“如君这般,可谓是毒士矣!”
这一句话可谓是血雨腥风。说不得就要葬送五百年的大虞天下了。
陈方冷冷笑道:“莫非中尉愿意就这么三族被灭,定为叛逆,为天下后人所笑么?”
袁珂立刻面色铁青,为了自家身家性命,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了?
当下立刻就鸣金收兵,带领士兵缓缓撤退。
见到这么一幕,一直气定神闲的范贞,忽然一下子就变得脸色铁青:“不妙啊,莫非那袁珂真的要去引兵洛含关?”
“哈哈哈哈。含章果然不愧是号称公族子弟之冠啊。若非含章亲自提醒本官,又带兵来协助防守,恐怕就要被这些叛党得逞了!”卫尉李单在城头大声笑道。
他没有理由不高兴,按照大虞外戚掌权的传统。窦冀那厮死了。就该他这位皇帝的泰山岳父做大将军了!
虽然李单没有窦冀那边掌控朝野的野心,但是做了大将军之后,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要比这看守宫禁的卫尉强了不知道多少。
“卫尉且慢高兴!”范贞脸色不大好看:“这些贼子,可能是退去洛含关的……”
“什么?”李单人才再说平庸。然而也能够从其中听出危险来。右将军窦安,可也是窦家之人啊。手下还有两万大军……
“天子行事。怎么这般鲁莽!”李单破口而出。他是天子老丈人,可以说出一点稍为出格一点的话。
范贞深以为然,却是不敢出言附和。原本很好解决的事情。杀了窦冀,立刻派出使者,带着窦冀脑袋,闯入军中传旨,直接宣布窦冀伏法。然后剥夺窦安军权。
有着天子的名分大义,再加上窦冀这个大将军突兀死去的心理冲击。便是主将,没有时间联络沟通下属的情况之下,也难以掌控军队谋反。
这个时候,就轻而易举的擒拿主将下狱,或杀或关,都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可轻易夺取兵权。
甚至英明神武的皇帝,说不定有可能自家亲自潜入到洛含关去,直接凭着身份震慑夺取。
总之,要点都在于迅雷不及掩耳。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
然而,当今这位天子。在杀了窦冀之后,却以为大局已定,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
说起来虽然多,其实在范贞脑海之中,却只是一晃而过。
“当务之急,是应对可能的危险。卫尉……”
“是极,是极。含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一边说着,迅速的开了宫门,将范贞请了进来,虚心请教着。
“首先是皇宫之中的太后,绝对不能让那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