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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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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鹊倏地仰面振吭欲一发出长啸将北邙阎尊等引来。

  啸声甫出喉际,叭叭两声大响,酆鹊两颊着了两下,重的如同利斧砍击,痛极神昏,真气立逆,身形踉跄跌出两步。

  只见瑶池宫主面寒如冰,冷笑道:“你鬼哭神嚎则甚,如敢答非所问,此地就是你丧身之处!”

  酆鹊目光怨毒,厉声道:“寻找阁下系为了藏珍图!”

  瑶池宫主冷冷答道:“如欲分获宝藏,除非听命东岳。”

  酆鹊趁着瑶池宫主说话时,突然发难,大袖挥起,阴寒毒罡排浪狂飙卷出。

  瑶池宫主不闪不避,曼妙无比,伸臂圈指一弹。

  鬼手阴奎暗惊道:“这是什么武功?”

  忽见酆鹊面色大变,咧嘴发出一声怪嗥,两臂颓垂,漫空毒罡狂飙顿敛,身形倏地转坐于地,额角沁冒豆大汗珠,似不胜痛苦。

  瑶池宫主微微一笑道:“你已中了我的化血神针,片刻之后就要形销尸化,并非我下手狠毒,而是不愿眼见北邙一派再出江湖荼毒武林。”

  须臾,只见酆鹊身形迅快萎缩,化成一滩腥臭黑水。

  瑶池宫主面色漠然,望了阴奎一眼,道:“两位如愿如助,若取得骊龙谷藏珍,定可分享,决不食言,此刻我须赶回东岳,容再相见。”轻叱一声道:“走!”

  荒野四外立时冒起数条黑影,疾掠如风,远去杳然。

  蓝衣儒判卫方在三丈开外现身,面色骇然道:“酆鹊并非弱者,罡气护体寻常金铁难人,怎为化血神针所中,其中分明大有蹊跷。”

  鬼手阴奎诧道:“蓝兄是怀疑东岳主者武功。”

  蓝衣儒判摇首道:“并非怀疑东岳主者武功不能置酆鹊死命。”

  只听传来一声朗笑道:“亏你还是武林高人,要知高手过招,粟米之差立判生死,瑶池宫主练就十二支化血神针,用来对付强敌,酆鹊不过首遭其殃,牛刀小试耳。”

  卫方阴奎循声望去,只见十余丈外,星月交辉下立着神木尊者传人及金刀四煞,衣袂飘飞,神减凛然。

  阴奎抱拳施礼,含笑道:“方才之事谅均为阁下亲眼目睹,阁下何不趁机将他们除去,以免后患。”

  蒙面少年微笑道:“两位有所不知,目前杀了他于事无补,藏珍图之谜无法揭开,恐武林纷争永无休止,阴老师虽志切拜弟血海大仇,但小不忍则乱大谋。”说着略略一顿,又道:“两位前途必与北邙阎尊及天外三凶相遇,严慎加小心!”

  语毕与金刀四煞疾行如风离去。

  卫方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你我快走!”

  两人迅即奔离,一条黑影突从草中掠起,朝追魂丧门酆鹊化尸之处落下,只见此人凝神蹲下,用枯枝拨弄良久,寻出一根蓝汪汪细如毫发毒针,两指捏起收藏人怀,身形一闪隐起。

  夜风如涛,四野凄迷。

  远处突现出十数条魅影,来势奇快,距酆鹊死处仅十数丈处停住,均是身着麻衣,两鬓挂着纸钱面目阴森狰狞怪人。

  中立者身长不过五尺,独其最矮,但触面猥髭,眼若铜铃,面色惨白,神态令人胆寒。

  一霎那间阴风惨惨,寒气逼人。

  中立者无疑是北邙阎尊,只见他目光如炯,巡视四外,吐音浑浊道:“酆鹊为何不见影踪?”

  忽闻远处随风传来一声朗笑道:“海金鳌,你枉为北邙阎尊,酆鹊已然丧命,就距你存身之处不过十数丈外,衣履仍在,惜身化脓血,尸骨无存。”

  北邙阎尊面色一变,右手疾挥,门下群魁四向扑出,搜觅来人藏身之处。

  只见北邙阎尊细心搜觅酆鹊丧命之处,忽感一股腥臭袭鼻而来,不由怒哼一声,快步走前,赫然发现草丛中呈露酆鹊衣履,尸骨元存,仅一滩腥臭浓血。

  北邙阎尊发须怒张,神色激动,忿不可遏,咬牙切齿。

  须臾,北邙门下纷纷掠返,一人禀道:“启禀帮主,此人已远扬无踪。”

  北邙阎尊暴喝如雷道:“无用的东西!”

  远处朗笑声又起,道:“北邙门下果然无用,在下自在原处,竟无法找着,不过在下有言奉告,酆鹊并非在下所杀。”

  北邙阎尊厉声道:“既非阁下所杀,为何不现身出见?”

  “在下习怀孤傲,不愿与邪恶为伍,尊驾何必强人所难!”

  此言一出,北邙门下均面现怒容,纷纷扑出。

  北邙阎尊大喝道:“回来!”

  群魅不敢违命,闻声猛地挫腰翻了回去。

  此人朗声大笑道:“还是听话的好。”

  北邙阎尊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暂按心头怒火,厉声道:“小徒是何人所害?”

  “令徒并非为人所害,是他自寻死路,怨得了谁,在下偶经过此处,耳闻两人谈话得知,在下惜未曾亲眼目击,只闻知令徒为东岳主者瑶池宫主及无极帮主所杀。”

  “真的么?阁下不要嫁祸江东。”

  那人朗声大笑道:“在下焉能含血喷人,令徒乃瑶池宫主化血神针所杀!”

  “化血神针?”

  “不错,化血神针!”

  北邙阎尊骇然神凛,怪目一瞪,道:“语云眼见尚疑是假,耳闻岂能当真。”

  “这两人均是武林中黑道赫赫卓著声名高手,怎能信口雌黄。”

  “两人是谁?”

  “蓝衣儒判卫方鬼手阴奎,相信与否,悉凭尊驾,前途尊驾或可与卫方阴奎相遇一问就知。”只见一条人影冲天拔起,去如流星电闪,瞬眼无踪。

  北邙阎尊目送那条迅快人影消逝在夜色苍茫中后,怔了怔神,道:“老夫定须问明卫方阴奎两人。”

  “门主真要去东岳么?”

  北邙阎尊怒道:“自然要去,杀徒之仇不共戴天,若胆寒却步,徒殆北邙无人之议。”

  要知北邙门下均是凶神恶煞,多年来严禁露面江湖,未免静极思动,但眼见催命丧酆鹊身罹惨死,尸骨无存,不由同生兔死狐悲之感,而且对“化血神针”更产生了无比的恐惧,然却不敢违忏北邙阎尊之意,均默然无语,随着北邙阎尊奔去。

  晨雾如烟,陵野苍翠,朝阳未升,小径中现出东岳主者与无极帮主两条迅快人影。

  瑶池宫主道:“醉白与萧凤至今未见,他们谅先赶往东岳去了。”

  无极帮主摇首答道:“未必,魏贤弟以有病之躯,厌恶战阵,倦极思眠,在酆鹊现身之际与萧凤言说他在前途相候即行离去,萧凤想想只觉不放心,随后赶去。。”说着身形猛然在一株巨干下停住,接道:“宫主请瞧,这不是先后留下的刻记么?”

  瑶池宫主抬目望去,果然在树干上刻有本门暗记,轻哼了一声,颔首道:

  “显然萧凤尚未追上醉白,咱们走吧!”

  无极帮主忽面色一变,道:“后面有人来啦!”

  两人装作与常人行路模样继续赶程,但闻身后起了一片衣袂振风声,倏地只见五条飞快身形擦身而过,一双俗者及三灰衣老僧。

  瑶池宫主道:“你瞧出那五人是谁么?”

  无极帮主听她语音森寒如冰,不禁心中一惊,忙道:“三僧乃五台高手,乃明月禅师师弟,另两人只瞧出是沧海客一人。”

  瑶池宫主怒哼一声道:“如非我尚有顾忌,焉能让他们猖獗横行,回山后我意欲普发武林帖,端午日在丈人峰朝阳坪上印证武功,将他们一网打尽。”

  无极帮主道:“宫主不有什么顾忌,如属下斗胆放肆一言,宫主太仁慈了,才有今日之困境。”

  瑶池宫主冷笑道:“你是说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么?”

  无极帮主暗中打一冷颤,忙道:“属下怎敢。”

  瑶池宫主只冷哼一声,脚程加快,心中默默回相往事,脑中不禁泛起严晓星身影,喃喃自语道:“太像了,太像了一定是他!”

  语音微不可闻,暗暗叹息一声。

  只听无极帮主惊噫了一声道:“这条道上本甚隐僻,怎么又有人来了!”

  瑶池宫主轻面四望,来路二十余丈外现出一俊美少年,身如行云流水,步履从容,其实迅快无比。

  无极帮主诧道:“严晓星!”

  果然正是严晓星,到得临近,严晓星似感一怔,露齿微笑道:“天涯何处不相逢,相不到在此又与两位见面了。”

  无极帮主冷笑道:“阁下是追踪老朽等么?”

  严晓星轩眉一笑,道:“追踪两位另有其人,就在来路不远,但与在下毫不相涉!”

  瑶池宫主仔细擅严晓星,见他生得眉飞入鬓,面如冠玉,神态蒲洒,更有一种令人亲近不可推拒之气质,暗暗叹道:“此子的确人品不凡,难怪柳无情这丫头倾心于他。”口中却淡不置意道:“什么人追踪我等!”

  严晓星微笑道:“此人并不陌生,就是北邙阎尊。”

  无极帮主目中怒光一闪,暴喝道:“海金鳖为何知道我的行踪,一定是你这小狗引他追踪而来。”

  严晓星目中怒光逼射,慑人心神,冷笑道:“在下为何必须引北邙阎尊前来,其实要除你,在下不过举手之劳。”

  无极帮主闻言不禁心肺炸裂,怒血贲涌,右掌缓缓抬起须发怒张,神态威猛骇人。

  瑶池宫主冷叱道:“住手!”

  无极帮主闻言不敢违忏,怒哼一声缓缓收回右掌。

  严晓星视若无睹,神态傲然。

  “这孩子真神似他父亲。”瑶池宫主暗叹一声,道:“阁下怎知北邙阎尊追踪我等?”

  严晓星傲然一笑,道:“在下来时,无意窥见北邙阎尊领门下沿途搜觅两位行踪,本来在下尚不知他们在找什么人,无意听那群孤魂野鬼窃窃私语,才知。。”说着面色微变,接道:“鬼物来啦!在下恕难奉陪。”突长身一跃,迅快如电隐人路侧矮树丛中。

  远处隐隐可辨一群人影,似前后追逐着,奔势绝快。

  瑶池宫主突向无极帮主示一眼色,双双跃向路侧藏起。

  转瞬——

  只见蓝衣儒判卫方及鬼手阴奎如飞奔来,卫主前奔之势倏地顿住,冷笑道:“北邙鬼物又有何惧,阴贤弟你也胆子忒小了。”

  阴奎道:“小弟实不愿节外生枝,其实小弟何惧于北邙鬼物。”

  卫方道:“好,既然如此,你我瞧瞧金鳖有多大的道行。”迅快身形一转,拦在路中。

  但见北邙阎尊率众已然赶至,北邙阎尊鬼目中寒芒一闪冷冷说道:“老朽只道东岳主者和无极帮主,原来是卫老师阴老师两位,华山一别,弹指已易十数寒暑,有缘相逢,两位可好?”

  卫方冷笑道:“海老师,你这是叙阔,还是寻仇。”

  北邙阎尊杰杰怪笑道:“当年华山之会,虽小有误会,但并非敌对,事过境迁,老朽何能耿耿于怀,眼前老朽却有一事不明,拙徒酆鹊身遭惨死,化为脓血,尸骨无存。。”

  卫方大喝道:“令徒之死,与我等何干?”

  北邙阎尊阴阴一笑道:“谁说无涉,两位却亲眼目睹。”

  卫阴二人不由暗感惊骇,鬼手阴奎冷笑道:“愧你还是一派宗主,空穴来风之言焉可凭信,谁说我等要眼目击。”

  北邙阎尊面色一寒,他貌像本就难看,越发显得狰狞骇人,厉声道:“阴老师,你峒疆七枭雁行翼折,乃奇耻大辱,更该敌忾同仇才对,怎么尚卫着仇家,委实令人难解。”

  阴奎怒哼一声道:“你既然知道就好,何必多此一举,阴某之仇志在必报,但却不愿借重贵派,我等还有要事,暂且别过!”

  语落与卫方双双一跃而出。

  蓦地——

  北邙阎尊大喝道:“站住!”双掌倏地推出一股阴毒黑罡,霾涛如云,劲风山涌,腥臭气味刹时弥漫开来。

  卫方阴奎急翻了开去。

  突然,雾云中忽现出一豆大红星轰的一声,如燃沸油一般,火光猛闪,喳喳乱响,将阴毒黑罡烧得无影无踪。

  北邙阎尊不禁大惊。

  只听一声冷笑传来道:“此处附近人烟密集,你发出尸毒不怕害人么?”

  人影疾闪现出俊美少年,目光寒沉。

  北邙阎尊不禁面色大变,心痛黑罡尸毒被焚,厉喝道:“尊驾是何来历?”

  少年冷笑道:“你无须问在下来历,这两位也并非惧怕于你,若如以真实武功相拚,恐北邙门下无一幸存。”

  北邙阎尊大怒道:“尊轻胆敢轻视北邙武功!”

  少年淡淡一笑道:“夸大无益,且视这两位是否屑于伸手。”

  北邙阎尊身后突抢出二弟子白发巨灵王申,一伸哭丧奉指着卫方阴奎两人狞笑关下愿领教两位武功,两位还是一齐抑或一个个来!”

  蓝衣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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