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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诧道:“什么?藏珍图竟在大师身上,在下风闻一幅为神木传人所有,另一幅仍在无极门瑶池宫主手中,为何尚有第三幅在,在下恕难为无稽之言所动。”
飞雨正色道:“贫僧句句实言,瑶池宫主秘藏之藏珍图现为百步毒母冷霜儿媳徐红芍所得,贫僧等八人为应徐红芍之约而来。”
少年面色一变,道:“就是眼下盛传之徐红芍及黄衫人么?”
飞雨答道:“一点不假!”
少年道:“徐红芍现在何处?”
飞雨答道:“距此约莫五十里远近一座草庵之内。”
少年突微微道:“那徐红芍未必慷慨双手献出藏珍图。
飞雨黯然一笑道:“贫僧一生坏事做绝,临暮之年愿行一大功德以赎前愆,若蒙施主赐救,贫僧八人当感恩图报,竭力以赴,谅取得藏珍图并不难。”
少年始终面色镇静,微笑道:“大师如何信得过在下,且大师同行七人何能保证与大师同心。”
飞雨面露愧容道:“贫僧善根虽为罪恶泯蔽,但却有知人之明,施主朴拙蕴华,锋芒内蕴,功力已臻不可想像境界施主取有藏珍图,必可与神木传人携手合作,为武林谋福。
少年点点头道:“大师言之至诚,在下不妨一试,不瞒大师,在下实乃神木传人至交。”
飞雨目中顿时泛阳惊喜之色。
少年道:“大师可否详叙此行经过及同行七人来历?”双肩一振,倏地神龙穿空拔起,疾闪掠人西桧郁密枝叶中。
飞雨暗道:“好俊的身法。”随即枝上隐去。
月幕崦嵫,流霞惊天,荒庵之外翠竹摇曳迎风,篁竭悦耳。
林中人影疾闪而出,现出黄衫人目露忧急之色,忖道:“主母所邀人手,怎么一个竟未见到来,莫非途中遇伏,已生变异。”
他按耐不住心头忧急,更耽心的是他那爱女不知主母送往何处,一时发出一声暗吁短叹。
远处霭影浮动忽现出数个豆大人影,黄衫人不觉精神一振,暗道:“来了!”
双目神光一瞬不瞬的注视来人。
人影渐近,只见来人为首者是一身土黄戒衣头陀,抢行数步,打量了黄衫人两眼,抱拳道:“贫僧等奉徐姑娘之邀而来,不知徐姑娘在么?”
黄衫人呵了一声道:“在下蒙丕,奉敝主母之命在此恭候多时,待在下通知主母出迎。”
凶僧飞雨道:“这不必了,蒙施主请带路。”
蒙丕道:“在下遵命。”随即欠身肃客。
庵门虚掩,蒙丕推门而入,堂之内静悄悄地竟无徐红芍在,只见案上镇着一纸,忙取过一瞧,见是留给自己,纸上略略数语,谓她有急事外同,稍时便可转来,嘉宾驾临,请勿失礼。
凶僧快刀飞雨八人已接踵而入,不禁一怔,道:“怎么徐姑娘不在?”
蒙丕面露歉容,献上纸笺,含笑道:“敝主母因事外出片刻即回,在下已备好酒菜与八位接风。”即奔入厨下而去须臾,酒菜胪列纷陈均是山珍海味,醇醑香冽。
凶僧飞雨等纷纷人席就座,黄衫人蒙丕不末座敬陪。
酒好菜肴更佳,蒙丕殷殷劝酒,谈笑风声。
仅有首座之白面无须中年人一言不发,酒到杯干,咀嚼有声,却面色冷漠如冰,无一丝笑容。
蒙丕从席间已知此人是当今第一暗器名手,武林中人尊称千手哪叱恒红君,二十年来从未露面武林,名头渐烟没无闻,看形象不过四旬上下,其实已年逾古稀。
黄衫人蒙丕生性冷傲,自负不凡,但自南天门屈辱之后深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虽敛束不少,但心底暗暗不忿千手哪叱桓红君在大模大样,无奈他八位乃主不便失礼。
二更时分,酒甘饭饱,席终人未散。
凶僧快刀飞雨惊噫一声道:“怎么徐姑娘尚未见到来。
忽闻庵外传来银铃娇笑声道:“小妹有事外出,待慢贵客望乞见谅。”
语声未落,徐红芍身影疾落鸿般掠入,素帕扎额,一身劲装捷服,抱拳向凶僧飞雨等一一见札。
徐红芍笑道:“多亏飞雨大师,不然无法请来桓老前辈。”
千手哪叱桓红君只角咧了一咧面色仍是冷漠如冰。
凶僧飞雨道:“徐姑娘何事外出?”
徐红芍道:“本与东岳无极门主宣青萍约在三更在泰庙见面,小妹方才赶去泰庙相度地势,顺便观察无极门之有何埋伏,但小妹一人泰庙,即与无极门下照面。”
黄衫人蒙丕诧道:“什么?主母与他们发生拚搏了么?”
徐红芍摇首道:“未曾,此人手持一函送与我,展开一阅,见是宣青萍手书,谓本门发生事故,恐今晚不能应约,故在明晚三更时分。”
飞雨诧道:“徐姑娘问明此人发生什么变故么?”
徐红芍摇首一笑道:“此人将信送交小妹后即行离去。”
一旁天地双环淳于风道:“未必不是宣青萍缓兵之计。”
徐红芍颔首笑道:“小妹也是如此想法,但我等又有何惧?”
首座千手哪叱桓红君突眉头一皱,道:“徐姑娘邀约宣青萍真正用意为何?”语声寒冷如冰,刺耳心惊。
徐红芍赧然娇笑道:“不瞒桓老前辈,目前无法证实藏珍图是真是假。”
桓红君冷笑道:“与宣青萍见面,又何从判断藏珍图真假?”
徐红芍道:“昔年晚辈与宣青萍谊如姐妹,见面时动以情义,晓谕利害,察言辩色,当可辩明。”
桓红君冷冷一笑道:“凡事哪有如此容易,明晚不如将宣青萍擒来,酷刑之下何求不得。”
徐红芍道:“此事全仗桓老前辈了。”
桓红君面色漠然,望了徐红芍一眼,道:“藏珍图何在可否容老夫过目?”
徐红芍微微一怔,道:“容晚辈取出。”快步向庵后走去。
凶僧飞雨道:“桓大侠能辩别真假?”
千手哪叱鼻中冷哼一声,面色森寒如冰。
黄衫人蒙丕暗暗冷笑道:“好大的架子。”禅堂内气氛过于严肃,只觉不是滋味,便伸手清理桌上杯筷残肴,一一收拾移置厨房内。
片刻,徐红芍盈盈走来,右手握着一纸卷,道:“图已取来,桓老前辈请过目。”将图展开,放在桌上。
群雄趋前围观。
庵外天际遥处忽传来一声清澈啸声,声播云空。
桓红君神色一变,道:“姑娘来时,是否形迹败露,为无极门暗暗蹑随。”
徐红芍冷笑道:“原要他蹑踪而来,晚辈已在庵外布下禁制。”
语音甫落,只听一声霹雳巨响,震耳欲聋,一股强风涌入庵门将禅堂内烛火压熄。
千手哪叱桓红君冷冷一笑道:“看来,瑶池宫主宣青萍门下赶来了,白眉老怪不愿见人占现成便宜,所以纷纷退去莫怨老夫心辣手黑。”
说时,远处只见人影浮动,疾如飘风,转眼即至。
蒙丕道:“无极门下来的着实不少。”
一眼望去,人影纷纷如魅,不下百数十人。
为数九人左掌齐扬,暗器如雨打出,刀光电奔猛扑而来。
桓红君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双手齐扬,发出无形潜劲。
黄衫人蒙丕一直注意着桓红君,见状不禁一证,只觉桓红君并未发出暗器。
但见那股无形潜力将袭为暗器悉数震飞开去,扑来九人撞得反身倒跃,突然同时发出一声怪嗥,仰面翻倒,九人后胸等处露出数个线大创孔,鲜血汩汩涌出。
蒙丕心神大震,喝道:“这是什么暗器,如此厉害。”
九人一死,后立群匪纷纷大喝相继扑上。
飞雨发出一声狂笑道:“不知死活之徒。”飞身迎去,戒刀出手,寒光过处,必有一人倒地,身首异处,血溅喷飞。
转眼功夫,刀下横尸七人,群匪不禁胆寒慑住,缓缓退去。
淳于风道:“此非善地,我等不如撤离另迁秘处。”
桓红君冷笑道:“来不及了!”
凶僧飞雨不服怒道:“跳梁小丑,怕他则甚,挡我者死。”
桓红君冷冷望了凶僧一眼道:“无极门下大举来袭,伎俩必不止此,今晚尚会前来,白眉老怪虎视耽耽于后,俟机而动,更有甚者,神木传人率领群雄隔岸观火,谁胜谁败、均与他无于。”
淳于风面色一惊道:“如此说来,我等岂非处身三重包围之下。”
桓红君道:“不错!”
凶僧飞雨诧道:“我等怎可束手待毙。”
桓红君冷冷一笑道:“一动不如一静,我等纵然武勇盖世,亦难逃三重围袭之下,不如暂回庵中静思对策。”
徐红芍心中泛起一缕不吉之兆,湖面忧容,猛然回首一仰,眼中神光逼射,强颜作笑道:“八位请暂回庵中,容我略作安排。”
凶僧知徐红芍乃百步毒母儿媳,深得真传,此刻必在庵外布下奇毒,与众人一使眼色,进入庵中。
禅堂内黑暗如漆,伸手不见五指,桓红君伸手入怀,掣出夜行火折,哗啦声响,扇开一道熊熊火焰燃着了桌上一支粗如儿臂巨烛,与凶僧二人在庵中各处察视了一眼,回至禅堂坐下瞑目沉思。
庵外遥处不时传来尖锐啸声,刺破如水沉寂夜空。
凶僧七人虽各自坐下,面色沉静,但抑制不住心内焦急不安。
片刻,徐红芍偕同黄衫人蒙丕进入庵堂。
飞雨道:“姑娘必在庵外布下奇毒。”
徐红芍道:“确嫌辣毒,但为势所逼,不得不尔。”说着取出八粒丹药,接道:“必要时八位请服用,可解奇毒。”
送至最后一粒解药至桓红君之前,只见桓红君缓缓睁开双眼,伸手接过,道:“姑娘纵有万全准备,但无济于事,最上之策莫过于将藏珍图焚毁。”
徐红芍面色大变。
凶僧七人闻言不由惊诧出声。
桓红君冷冷一笑道:“老朽知道此言未免使徐姑娘大感失望,但不失为明智之策,如此可平息后事。”
蒙丕突高声道:“桓大侠知道敝主母为何谋求骊龙谷藏珍?”
桓红君目中威棱逼射,沉声道:“老朽有什么不知道,但老朽不信冷方丞身罹之疾非雪莲宝莫解。”
徐红芍忽凄然一笑道:“目前只知雪莲宝可解救,莫非前辈另有所知么?”
桓红君摇首微微太息道:“姑娘所为,乃人之常情,老朽何能强人所难,徒贻临阵畏缩,过桥抽板之议。”
淳于风道:“请问中下之策?”
桓红君略一沉吟道:“中策莫如与神木传人联合,此际遣出一人找到神木传人,谓我等并无奢求,祈求雪莲宝一颗请他解围,我等以藏珍图转交与他携手觅取藏珍。”
飞雨干咳了声道:“此策虽善,但不知在何处可觅见神木传人?”
桓红君冷笑道:“此乃易事,武林正派群雄,与神木尊者传人无不息息相通,找上武林中任何一人明言其事,便可与神木尊者传人相见,唯一难的是不知徐姑娘所得之图是真是假,他岂能听信片面之词与我等解围。”
桓红君道:“无极门与白眉老怪不惜重大伤亡侵袭,无疑此图是直的了。”
桓红君道:“但愿如此。”
淳于风道:“何谓下策?”
桓红君道:“与宣青萍握手言和,壁还藏图,动以姐妹之情,联臂与天下武林群雄为敌。”
快刀飞雨长叹一声道:“上中上三策均有可行之道,但其中不无梗阻,缓不济急奈何!”
桓红君面色一寒,沉声道:“那老朽倒要听听大师还有什么高明之见?”
快刀飞雨苦笑一声道:“贫僧生平不善谋略,端视徐姑娘取舍举措了。”
徐红芍启唇欲言,蓦闻随风传来梵唱之声。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黄衫人蒙丕闻得梵唱入耳,不由面色大惊,忙道:“不好,此乃摄魂魔法,请速护住心神,不使梵音所侵。”
梵唱之声由远渐近,更有饶锣融之音,嘈嚣繁杂,乱成一片,使人心神欲飞。
群邪如言护住心神,不为所动。
桓红君与蒙丕两人退身壁角,防匪徒侵入,但见蒙丕额角爆出黄豆般汗珠,面色痛苦不胜,似经受不住梵音摄魂魔法。
凶僧快刀飞雨面色惊疑不定,忽瞥见对首坐着震天手成元及开碑手成浩兄弟面色平静,了无异样,心中暗惊道:“成氏兄弟哪来如此高的定力。”
桓红君眼中神光精芒如电,嘴角泛出一丝冷笑,道:“大师,催魂摄魄魔法也不过尔尔。”
只见飞雨面色一变,疾跃上前,落在成氏兄弟身旁,伸手一摸成氏兄弟鼻息,已然气绝身亡,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