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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晓星知偷天二鼠已听冯叔康言说此间详情,道:“一有屠三山父子下落讯息,即刻起程,两位风尘仆仆,远道来此也该歇息两三日才是。”
姜大年摇首答道:“姜某方才出得龙游县城来此之际,无意瞥见一人在身旁匆匆掠过,此人就是紫霞山庄经管钱粮副总管郝雄。。
严晓星剑眉一剔,沉声道:“去找他,或可问出血洗紫霞山庄真情。”
说走就走,严晓星偕同偷天二鼠疾行如飞而去。
冯叔康道:“兰儿,你快睡吧!我等三两日内即可返回家中,你那星弟必可觅获雪莲替你治愈宿疾。”
冯杏兰低应了一声。告别其父,扶着萍儿盈盈登楼,冯叔康举掌虚空一拂,灯火全熄,身形消失入沉沉黑暗中,严晓星三人迅快如飞奔向龙游途中。
吕鄯道:“少侠是否取得那幅藏珍图?”
严晓星道:“尚在那件貂皮袄内,在下以为此刻取出无用,反不如任之,且容攫得鄷都双判那幅藏图再说。”
姜大年道:“少侠之言极是,但冯老师尚不能远祸,樟材镇客栈屠三山失窃藏珍图,无法使武林群雄深信冯老师毫无所知,何况我等又落在他手中,少侠虽施展移祸之计,但武林群雄也只半信半疑,少侠义父无法安逸。
严晓星深觉姜大年之言极为有理,脑中灵机动一下已思出一良策,道:
“两位偷出藏珍图,可曾看明此图是何模样么?”
偷天一鼠有博闻强记,有过目不忘之能,姜大年道:“姜某熟记此图,即是图形亦可绘出。”
严晓星大喜道:“在下已得一妙计保义父无可虞。”说时已到城厢脚下一座破庙外。
清冷月华映封着半圮窳败,尘冈蛛结的庙宇,更平添了几分阴森荒凉。
严晓星低声道:“孟大侠!可容在下拜见么?”
暗中传出孟邀雷语声道:“老弟台么?请进!”
严晓星闻声一呆,道声:“孟大侠有险,二位可守在庙外,待在下进去相救于他。”说时一闪掠入,朗声笑道:“孟大侠何吝惜燃亮烛火,有失待客之道,在下已得悉屠三山那幅藏图下落,是以赶来商议。”
庙内火光一闪,神案上一只剩下半截,粗如儿臂牛油巨烛倏地燃着,三位两目森冷,白衣长衫人身法如魅占住三才方位,作品字开围住严晓星。
只见孟逸雷斜靠壁角,面现苦痛不胜之色。
严晓星蓦然一惊,道:“三位意欲何为?”
一白衣中年人冷森森笑道:“尊驾知藏珍图下落,可否见告,当饶尊驾一死。”
严晓星冷笑道:“凭三位朋友尚难取在下性命,不过三位倘应允在下一事,当据实见告。”
那白衣人道:“尊驾不妨说出。”
严晓星手指孟逸雷道:“请解开孟大侠穴道。”
那白衣人面色一变,冷笑道:“尊驾已是瓮中之鳖,伺能作过分之求。”
严晓星右臂疾伸,迅如电光石火扣在那白衣人左臂曲池穴上。
那白衣人大喝道:“你在找死!”
只觉一股奇热如焚气流循臂涌入穴道攻向脏腑,经受不住,不由面色大变,张嘴嗥叫一声。
其余两白衣人见状大惊,疾向孟逸雷扑去,意欲将孟逸雷性命要挟交换同党。
哪知严晓星比他更快,左掌虚空疾拂,红光一闪,两白衣人甫近孟逸雷身前,只觉后心一热,哀嗥出声,倒地毙命。
孟逸雷精神一振,目泛惊喜之色。
被扣在严晓星手听白衣人额角暴出满脸汗珠,如黄豆般大滚滚淌下,只听严晓星喝道:“在下也不问你来历,你解开孟大侠穴道放你离去就是!”
说着五指缓缓松开。
白衣人知无法安然脱身,定了定神,取出一粒丹药在孟逸雷口中,伸指解开孟逸雷的胸腹间数处要害重穴道。
孟逸雷长吁了一声,如释重负,目中突逼射两人慑人寒芒。
白衣人急向严晓星道:“尊驾说话要算话!”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当然算话,你走吧!”
白衣人闻言如逢大赦,疾逾闪电掠出庙外,突感双腿鸾一麻,叭哒栽仆在地。
暗中忽抢出偷天二鼠,抓起白衣人。
那白衣人惨笑道:“两位别问在下来历,在下只受命敞派舵主,敞派一切隐秘悉无所知。”
姜大年冷笑道:“我绝难相信你一无所知。”苍鹰攫小鸡般拧起跨入庙内,掷在地上。
只摔得白衣人浑身骨骼松却了般,半晌才咧着嘴挣扎爬起,目注严晓星道:“尊驾为何言而无信?”
严晓星冷冷一笑道:“在下一诺千金,已放你离去,这两位与在下素不相识,他们在庙外拦截怪不得在下言而无信。”
姜大年冷笑道:“你奉何人所命,来此挟制孟逸雷老师为何?”
白衣人道:“因敝上需查明孟逸雷与神木令传人究竟有无渊源,所以才命我等暗施诡计将孟老师制住。”吕鄯喝道:“贵上是谁?”
白衣人苦笑道:“在下委实不知!”
孟逸雷手起一掌,击中前胸,白衣人惨闷嗥出声,震断心脉气绝而死。
姜大年道:“孟贤弟为何中了他们诡计?”
盂逸雷苦笑了笑道:“小弟独自一人在此饮酒,一时内急出外,不想匪徒乘隙而入在酒内放下毒粉,由于无色无昧,不曾察觉,如非三位来此,小弟恐无法幸免!”
四人席地而坐,吕鄯道:“少侠,三年来吕某四海查访少侠大仇,已查出一鳞半爪。”说着取出一纸名单,递与严晓星,接道:“这些人与赵振藩及令尊之一锴谅有牵连,少侠只谨慎从事,不难寻出真凶。”
严晓星不禁一怔,道:“乾坤八掌伏建龙亦开列一张名单!”接过展阅,已取出伏建龙所书名单相对,只有四人与吕鄯相同,其余诸人均是正派高手。
吕鄯冷笑道:“伏建龙分明心怀叵测,意欲假少侠之手清除异己。”
孟逸雷诧道:“伏建龙为保要如此做,倘他心怀叵测,少侠投奔于他之际,正好自投罗网,近根斩除。”
吕鄯冷冷一笑道:“其实吕某亦是猜测之词,但不可不防!”
严晓星极感为难叹息道:“在下不愿错杀一人,以致冤冤相报,不如施展欲擒故纵之策,定可觅得主凶。”说着将两张名单仔细瞧了一遍,就着烛火燃毁。
吕鄯望了严晓星一眼,道:“方才途中少侠曾谓已付出一良计,可为冯叔康达祸,可否请道其详。”
严晓星道:“我等在龙游散播风声,使屠三山信以为真由他口中证实不假,不但义父可高枕无忧,而且两位那幅藏珍图已为神木令尊者传人得去,藏珍图是何模样,尺斗大小亦一并散出,务求其真实,使屠三山亦释群疑。”
姜大年拍手道:“妙计,我等四人立即分头行事!”
四人掠出庙外而去。
萧瑟秋风,金华杭州官道上飘飞着调枝黄叶,突传来一串奔马蹄声,道上现出四人四骑,如飞疾驰荡起弥空黄尘。
骑上四骑均是一色黑缎长衫,背搭金刀,貌像阴沉冰冷,似有着十万火急事情一般,单骑独奔。
他们正是病金刚孟逸雷,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及严晓星,均变易本来面目防人辩识。
孟逸雷突呵唷一声,丝缰紧勒,马奔之势立时放缓了下来,道:“前面不远就是浙西,天色已自向晚,我等就在浙西住了下来,明日再行如何?”
严晓星道:“一路行来,为何不见罗刹二女所留暗记,莫非她们走的是另一途径么?”
孟逸雷笑道:“铁掌追魂屠三山及陶胜三均是望杭州奔去,罗刹二好追踪陶胜三,必是无暇留下暗记,我等到了杭州不难找出二女下落。”说着微微一笑,暗道:“少侠确是多情种子,与冯姑娘送行之时,冯姑娘哭得泪人儿一般,难分难舍,如非你义你父催促冯姑娘上车,恐此刻尚难成行咧!”
严晓星面上一热,道:“孟大侠说笑。”
四骑不疾不徐,斜阳一抹,暮霭苍茫之际,前途隐隐现出幽丽城廓。
浙西乃富庶之区,高肆林立,市场繁荣,华灯正上之际,四骑慢慢行于熙来攘往人群中。
孟逸雷忽道:“在这里了!”一跃下骑,径向一家“福昌”客栈走去,门前悬着红纸灯笼随风摇曳旋转,四个大字异常醒目。
严晓星发现墙壁上用白粉涂抹着一只鲁鱼,知罗刹二女曾住过这家客栈,随即与偷天二鼠纷纷下骑。
客店中抢身奔出店伙,一把拉住缰绳,高声吡喝道:“客人驾到!”
偷天二鼠当先进入,店伙抢前领着载人一所大院,院中空地菊花盛开,对首一列长檐,雕花落地门穿,四明四暗房间。
最后一明一暗房门上绘着一只粉鲁,孟逸雷知罗刹二女陶珊珊陶小燕住在内面,便道:“就是这里了!”
店伙哈腰笑道:“只剩下中间两明两暗洁净上房,恰好四位居住,四位可要用酒食么?”
严晓星道:“快去准备送来!”说着取出一锭白银递于店伙。
店伙喏喏应声,接过银子转身快步离去。
蓦闻一声冷森森喝住:“站住!”
店伙正要跨出院外,闻声不禁一哆嗦,只见为首房内闪出一个绿衣汉子,瘦长马脸,吊角眉,绿豆眼,面色惨白如纸,目光阴森,不由自主地僵住。
那绿衣汉子阴恻恻笑道:“你好大胆子,不是吩咐过你么?”这两间房留下,不能再让人住,怎么竟敢违命行事。”
严晓星道:“店家,没你的事,你走吧!”
店伙如逢大赦,急奔而去。
绿衣汉子两目一瞪,逼射凶芒,阴阴冷笑。
严晓星道:“朋友,你我最好互不相犯,不然,别怨在下心狠手辣!”
绿衣汉子冷笑一声,身形如电逼前,喝道:“你在找死。”双掌猛推一股汹涌罡风直撞严晓星胸前而去。
忽然房中又疾掠出一黑衣老者,大喝道:“撤手!”
绿衣汉子闻声面色一变,推出的双掌又硬生生地撤了回去,人亦倒飞而去。
黑衣老者目注严晓星道:“希望朋友言而有信,你我河水不犯井水。”
严晓星忽闻吕鄯传声道:“老弟佯装向他身前紧逼!”心知吕鄯必有深意在内,遂冷冷一笑,慢慢往黑衣老者身前走去。
黑衣老者目露惊异神光,暗道:“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夫!”眼看严晓星走近不及三尺。
偷天二鼠忽一跃而起,双双迅疾在两人中间落下,姜大年喝道:“老弟别意气用事!”架着严晓星反身掠去。
吕鄯似扑势太急,一个收势不住,轻轻碰拉了黑衣老者一下,道:“我这老弟生就火爆脾气,尚望见谅。”说着冷冷一笑,转身疾逾闪电掠出,与严晓星三人迈入房中。
黑衣老者目中闪出一抹怨毒已极的神光,向绿衣汉子一招手,闪人房内即杳。
严晓星迈入室内,望了吕鄯一眼,低声道:“黑衣老者是何来历?吕大侠得手了什么奇异宝物,可否让在下一开眼界?”
吕鄯道:“此人即昔年横行河间,乃著名独行大盗天浪星史桂,性喜渔色,武功极高,擅用独门暗器‘冷焰迷阳针’若此针即僵软无力,任其摆布,半个时辰自解,史桂仗此,横行一方。”说着掏出一薹囊,接道:“囊内就是冷焰迷阳针!”
严晓星皱眉道:“害人这物不如毁去。”
吕鄯忙道:“物之运用,在乎一心,用之一恶,则为害甚烈,若以之为善,则善莫大焉,不若留下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病金刚孟逸雷笑道:“稍时桂发觉失却‘冷焰迷阳针’,必定引起一场纷争。”
姜大年含笑不言。
严晓星道:“在下要否与罗刹二女相见。”
只鄯略一沉吟道:“暂时不必,我等虽是四人,但江南水道高手相继赶来及丐帮弟子会暗中相助,千万不可招摇过甚。”
姜大年笑道:“你我四人这等装束,惊世骇俗,一夜之间,定会传遍暨,尚说什么招摇,吕老大未免忒小心了。”
正谈论间,店伙两人已送上酒饭,江南富庶,鱼米之乡只见时鲜给陈、尤其是一大盘清蒸大蟹,只只膏腴红透。
这时一店伙捧着一册花名簿,哈腰笑道:“请留下芳名!”说着又递上一只羊毫。
严晓星一沉忖,执笔在册上疾书四字:“金刀四煞。”
敢情那店伙也认得几个大字,见得“金刀四煞”四字,不禁悚然色变,躬身与另一店伙退出室外。
两店伙正走在为首一间上房门前,内面突然疾如闪电掠出那绿衣汉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