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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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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片刻,田敦明的笔势将长身蓝衫怪人凌厉玄诡的剑招压制住,却仍占不到半点优势,显然两人功力悉敌,并无轩轻。

  田敦义圆睁着怪眼,一瞬不瞬逼视着蓝衫人脸上心中震骇异常,委实猜不出武林中还有此人武功可与他们鄷都双判并相抗衡。

  忽地,一匪徒诧道:“怎的仅他一人与雷老贼候老贼对敌,以一敌二,稳落败看。。”

  另一匪徒忙道:“不好,其余三人均惨遭两老贼毒手了,咱们上!”

  田敦义间言也察觉阁楼上情势不利于他们,挥手示意徒众赶援阁楼而去,自己抖腕振出独门兵刃夺魂旗,抢步袭向蓝衫人后胸。

  蓝衫人振吭发出一声刺耳厉啸,剑势宿变,寒芒电奔攻向鄷都双判,只见三重光影挟着三条人影,腾挪如飞,舍死亡拚。。

  阁楼上严晓星混元爪侯迪佯装拚搏,雷翠瑛此刻已苏醒过来,只是气力未复,浑身怠软。

  雷玉鸣欣喜不已道:“瑛儿,你感觉如何?”

  话声甫落,只听严晓星道:“老英雄速拒来敌,雷姑娘快调息行动,气运周天当可无恙!”

  一双匪徒正扑入阁楼,雷玉鸣大喝道:“鼠辈欺人太甚,莫怨老夫出手辣毒无情了!”右掌平推而出。

  只听一名匪徒张嘴惨嗥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心脉已历断,仰面横尸倒地。

  另一匪徒不由呆得一呆,接着又是一双匪人掠入阁楼上,厉喝道:“暗青子喂他!”

  三手齐扬,十数点暗器如飞打出,堪近雷玉鸣身前,十数点暗器相撞,爆散出淡蓝色毒烟。

  降魔八掌雷玉鸣因其爱女前车之鉴,已闭住呼吸,挥劈出潮涌罡风,将暗器青烟震散。

  三匪乃无极帮中武功佼佼不群之辈,展开独门武学与雷玉鸣缠斗在一处。

  严晓星一面挥手拒攻,一面暗中传声侯迪道:“候老英雄速出掌攻向在下后胸,在下佯装重伤以便取信双判,如此老英雄可且雷老英雄一臂之力,亦可戒备尚有匪人攻上。”说着微露破绽。

  侯迪暗道:“此人真个机智无匹。”身形疾挪,右掌疾如电光石火打向严晓星后胸。

  严晓星鼻中发出一声闷嗥,身形震飞了出去,跌在雷翠瑛身前不远处,嘴角尚溢出丝丝殷红鲜血,做作得极象。

  雷翠瑛听得轰然大响,星眸微启,但见严晓星晕死在身前不远,她从其父口中得知此人实系越春城乔装无极帮匪赶来,阁楼相救于自己,芳心大感忧念,突听严晓星蚁语传声道:“在下无恙,倘非如此无法释双判胸中之疑,姑娘请专心调息恢复功力。”

  姑娘闻言芳心大慰,逐紧闭双眸气运周天。

  严晓星睁开一线眼萧,但见候迪右手五指疾伸如电,指爪如钩根根抓入一匪胸脯,克嚓声响,胸骨尽裂,发出凄厉惨嗥,鲜血泉涌从口中喷出,横死非命。

  雷玉鸣亦一掌将另一匪徒震跌出去,无巧不巧摔至在严晓星一处,严晓星忙低声道:“快装死!”

  那匪徒闻言心神一凛,立即忍住伤痛一动不动。

  这时蓝衫怪人似敌不住鄷都双判凌厉攻势,发出一声刺耳锐啸,身形穿空腾起,去势迅疾如电,眨眼无踪。

  鄷都双判也不追赶,转身向阁楼上扑去。

  雷翠瑛毒伤痊愈,气力已复,跃身立起。

  混元爪侯迪忙道:“快走!”

  雷翠瑛不忍弃严晓星而去,面现迟疑之色。

  降魔八掌雷玉鸣伸手一把扣住了雷翠瑛腕脉穴道,身形一提,带着穿出窗外,侯迪鱼贯随出。

  双判接踪落在楼内,四道森冷的眼神巡视了阁楼一瞥,目睹烙上死亡狼籍,狞笑了两声,田敦明冷笑道:“快追!”

  田敦义道:“反正其子仍在你我手中,还怕他不自投罗网。”

  田敦明道:“夜长梦多,不可任他们逃出手外,走!”

  双判追出楼外。

  那楼上重伤匪徒竟被严晓星暗中点了睡穴,见双判已去,便暗暗为他们解了穴道。

  躺在严晓星身旁匪徒如在梦中,睁目醒来,向严晓星问道:“雷老贼咧?”

  严晓星沙唔哑出声道:“走啦!”

  “二位香主咧?”

  “追踪而去!”

  “你伤势如何?”

  严晓星答道:“伤在内腑,三两日内恐无法行动自如,你先走吧!”

  匪徒见严晓星吐音微弱消哑,信以为真,苦笑一声道:“在下亦伤得不轻,怎能弃你而去。”

  严晓星摇首黯然一笑道:“我尽可自保,在附近择一隐秘之处养伤,你快走吧!”

  匪徒迟疑了一下,挣扎立起,道声珍重蹒跚离去。

  严晓星待那匪徒走出宅外后,迅速恢复了赵春城形象,待离去,忽见一条人影疾若闪电掠人楼内。

  来人正是那长身蓝衫怪人去而复转,两道森冷的眼神逼视了本眼,阴恻恻笑道:“雷玉鸣何在?”

  严晓星道:“尊驾问得太没来由,雷玉鸣与在下何干?”

  怪人间言眉目之间顿时泛起一抹森厉杀机,沉声道:“那么你为何来此?”

  严晓星面色一寒,冷笑道:“尊驾又为何来此?”怪人顿实为之气结,面色发青,大喝道:“你在找死!”呼的一掌直推而去。严晓星鼻中冷哼出声,右掌一弧,一式“横云闭月”迎出,硬接怪人一掌。啪的一声巨响,双掌接实,两人沉桩不动,却上身撼极不止,震得梁木飞落尘灰如雨。怪人用骇异的目光望了严晓星一眼,冷笑道:“难怪你如此卖狂,居然能接下我一掌。”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在下与尊驾无怨无仇,徒然结怨则甚,骊龙谷藏珍图一分由鄷都双判收藏,尚有一份尚不明由何人窃去,草率恃强于事无补。”怪人目光闪烁诧道:“另一份不是为了雷玉鸣老儿得手么?”严晓星道:“尊驾是耳闻抑或亲眼目睹?”怪人迟疑了一下道:“如此说来,雷玉鸣真的为流言中伤了。”严晓星点点头道:“正是,尊驾必着取得那藏珍图,势必经历甚多周折不可,依在下之见,不如长线放远鸢,容鄷都双判寻得的真正得主才下手不迟!”蓝衫怪人望了严晓星一眼,道:“我原也打了这主意,不过有一点疑虑,须知夜长梦多,打铁趁热,尚让鄷都双判觅获那幅藏珍图,再来夺取反成众矢之的了。”严晓星冷冷一笑道:“目前尊驾有此把握迫使鄷都双着就范献出藏珍图么?”蓝衫怪人似有自信,瞅了严晓星一眼道:“阁下如不从中作梗,谅不难取得。”

  严晓星不禁放声大笑道:“尊驾太抬举在下了,武林中高出在下能力者不胜枚举,在下无意于藏珍图,但目前尊驾无法迫使鄷都双判就范。”

  蓝衫怪人冷笑道:“阁下太看重鄷都双判了。”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尊驾有所不知,鄷都双判身后尚另有主者尊驾武功虽高,独难胜过鄷都双判,何况那不知名头武功旷绝的凶邪巨孽。”

  “甚么!”蓝衫怪人不禁一怔,道:“双判身后还有主者,阁下必有耳闻,可否见告!”

  语气异常温和,他与严晓星对手一击后,已起了惺惺相惜之念,竟不计较严晓星讥刺之言。

  严晓星答道:“在下尚难确知其人是谁,此人所笼络门下者均是身手甚高,极一时之选之武林高手,自称无极帮主,总坛所在仍是一个迷。”

  蓝衫怪人闻言微笑道:“我名廖独,阁下面目与我虽一样可憎,但阁下言语神态却有一种罕有的亲切吸引之感,此乃我平生未曾有之感觉,你我竟是一见投缘,不论阁下言语真假,倒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不知是否可以攀交?”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尊驾不要后悔就是!”

  廖独道:“区区言出,如此绝不后悔。”

  严晓星略沉吟,微笑道:“既然不后悔,那么你我一同赶往救雷少侠雷俊峰。”

  正说之间,楼外疾如飞鸟般掠入两条人影,来人正是偷天二鼠器吕鄯姜大年。

  吕鄯道:“老弟,鄷都双判残余党徒将雷俊峰挟持逃往沙河九首蛇罗秉浩处,我等投鼠忌器,祝老儿他们已尾蹑追踪而去。”说时目光打量了廖独两眼。廖独道:“两位谅是偷天二鼠。”

  吕鄯道:“不错,如吕某记忆不错,尊驾定是当年以神鹰七式驰名辽西廖独兄台么?”

  廖独抱拳拱了一拱道:“不敢,廖某与这位一见投缘,料不到与两位亦是好朋友!”

  吕鄯哈哈大笑道,“我等亦是如此,这位老弟暂名赵春城,廖兄不妨叫他赵老弟就是。”廖独闻言不禁一怔,旋即恍然悟出其中必有难言隐衷,逐即笑笑道:“我交的是这位朋友,不管他姓什么都是一样。”严晓星闻言心中大为感动,暗道:“草莽中自有至性之人。”

  姜大年道:“雷老儿何在?”严晓星道:“在下前途已命人暗中拦出入英雄不可恃强行事,暂时隐秘本来面目,此刻雷老英雄父女与侯迪必在另处守候讯息。”

  姜大年道:“好,我等速赶往沙河救出雷俊峰。”取出面具二鼠分别戴上。”严晓星率先掠出阁楼,偷天二鼠与廖独鱼贯随出,疾逾流星射向沙河镇而去。偷天二鼠走南闯北,敢说识途老马,吕鄯加紧身法,抄越严晓星往一处僻径择行,投向一片林中。

  寒风狂劲,彤云密布,廖独皱眉望了苍穹一眼,似自言自语道:“该降雪啦!”

  奔行才仅半里,果然天空飘落鹅毛般雪片,宛如银龙飞舞,绕过一道山嘴,前途隐隐可见一重朱红飞篆。

  姜大年道,“前面是齐天庙,居高临下,九首蛇罗秉浩所居堡寨可一览无遗。”

  齐天庙外松柏苍翠,红墙绿瓦,庙貌瑰丽,建靠在一座高崖上,崖左下橄,只见屋宇栉比鳞次,街道井然有序,人行如蚁。

  严晓星道:“此庙扼守要道,可说是罗秉浩堡寨咽喉。”

  廖独诧道:“此处无人守侯,罗老贼委实粗心大意。”

  吕鄯笑道:“谁说无人守侯,廖兄请瞧!”用手一指。

  廖独顺着吕鄯手指方向望去,只庙墙一角放攫出一棵奇形怪松,铁皮苍鳞,纠柯结枝,龙翥凰舞,一双神骏白鹰屹立在松枝中一瞬不瞬望着来人。

  显然那是两只珍禽,毛片雪白,无一根杂毛,铁喙钢爪,目中闪闪发光,廖独不禁出声赞道:“这一对神鹰,廖某生平罕睹,豢养拨不是泛常之奇人异士。”

  突闻庙内传出一声阴冷的笑声道:“尊驾眼力不错,两头神鹰乃天竺异种珍禽,千百年难遇之物,如非老朽力主重,早毙在一双神鹰利爪之下。”

  说时庙门内面走出一个白发银须,面如重枣,葛袍紫畜老者,霜眉根根如猥,双目开阖之间精芒电射,手持一根非铁非木磨成黄褐色怀杖,一脸傲慢之色。

  严晓星低声冷笑道:“未必见得,大不了还是条两只生畜!”

  老者闻言霜眉一剔,目泛杀机。

  两头白鹰似通人语,怪鸣了一声,双翘猛张作势欲待下扑。

  突然庙内一声娇叱道:“休得妄动!”

  庙内人影纷纷闪出五人,其中一人是一明艳少女,发系紫绢,身着碎花袄裤,严晓星差点叫出声来。

  那少女正是许飞琼,三年不见,更出落得明眸皓齿,俏丽如仙。

  另四人均是四旬以上年岁,太阳穴高高隆起,英悝鸷猛,一望而知均是身负内家绝学之豪雄。

  老者冷笑道:“老朽如非闻知你等非鄷都双判党羽,早在鹰爪下丧生,并非老朽小看你等,武林中能与这两只神鹰抗衡的难有几人。”

  姜大年道:“阁下能否见来历相告。”

  老者冷冷答道:“老朽姓名不说也罢,谅你等也是为鄷都双判藏图而来?”

  廖独冷笑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等视藏图如粪土,但我等来意不妨明言告,实为了相救降魔八掌雷玉鸣爱子雷俊峰才赶来此处!”

  立在许飞琼身旁一个黑衣瘦长汉子突跨出一步,阴森森冷笑,目注廖独大喝道:“尊驾骂谁小人?”

  老者面色铁沉,目泛森厉杀机。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天色灰暗,大雪纷飞,寒风砭骨,更加重了阴沉气氛,令人心头如压一块大石,直喘不过气来似地。

  偷天二鼠暗暗责骂廖独狂傲睚自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严晓星忖道:“这些人均非善类,琼妹妹为何与他们搞在一起。”

  廖独冷笑道:“就骂你未尝不可!”

  瘦长汉子大怒,右掌平胸呼的推出,力沉劲猛,疾如闪电。

  廖独身子一侧,让开来掌,右臂虚弯,五指迅如奔电向瘦长汉子胁间抓去。

  吕鄯暗向严晓星低笑道:“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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