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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晓星微微一笑道:“这位就是柴青溪老英雄?”
群雄不禁哦了一声,恍然悟出柴青溪已易容换貌,祝秋帆道:“柴教主,那本奇书为何传言喷喷落在白眉老怪之手,教主也生死不明,可否请道其详,以释心中之疑。”
柴青溪道:“此乃严少侠一石二鸟之计,三更时分尚有两个时辰,柴某尽一个时辰剖析明白。”即滔滔不绝叙出。
原来严晓星秉赋特异,聪慧颖悟,未到七月之即将书玄奥参悟融会,即与柴青溪商量如何行事。
河边一切悉切严晓星明料,乔五三人跃入水底接应,罹水遁大法避过无极帮水性极高好手搜捕,泅抵对河登岸,隐入一片竹林中。
忽闻林内传来争执语声,柴青溪倾听须臾,低声向乔五三人道:“果然不出严少侠所料,白眉老怪就藏身在此森林中。”嘱咐乔五三人数句,独自一人步履踉跄向前走去。
往前行数十步,隐隐可见白眉老怪与六蒙面人席地对面而坐,争执不休,一个蒙面人发觉柴青溪行来,诧道:“此是何人?”
白眉老怪猛地立起,目中射出两道慑人寒芒,炯炯逼视在柴青溪面上。
柴青溪亦已发现白眉老怪,目露惊魂之色,欲转身逃出林外,白眉老怪厉喝道:“站住!”
林外蓦地掠入两条黑影,疾逾闪电在白眉叟前落下,惊噫了一声,同声道:“此人就是柴青溪!”
白眉叟闻言一呆,嘴角泛出得意狞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柴青溪你还不纳命来。”
柴青溪知逃也无用,立定右掌抵在胸前,淡淡一笑道:“柴某身受重伤,不久人世,多活两日亦是一样,不过请问你如何一定要索取柴某性命?”
白眉叟道:“留下你性命亦无不可,速献出那本奇书。”
柴青溪鼻中冷哼一声,道:“你如妄念杀人灭口,得书而去认为人不知鬼不觉,那未免大错特错。”
白眉叟厉声道:“此话何解?”
柴青溪道:“倘无柴某讲解书中玄奥疑难之处,你纵到手也无异展纸一段。”
一蒙面人突冷笑道:“那本奇书你身怀数十年,视若拱璧,日夕钻研,依然未能参悟书中玄奥,要你何用。”
柴青溪冷冷答道:“尊驾虽说是,却未必尽然,柴某诚未能将书中玄奥参悟,但比起诸位一窃不通,总高明甚多,所谓一言点破玄机,触类旁通,那端视诸位资质造化了。”说着语声略一顿,又道:“若诸位欲强行出手攫夺,置柴某于死,柴某必先发制人,一掌震碎身怀奇书,让诸位枉费心机。”
只见一瘦小黑衣蒙面人道:“阁下弦外之音,莫非意欲与我等谈条件?”
柴青溪道:“正是!”
瘦小蒙面人道,“请即说出。”
柴青溪道:“柴某有两条条件,骊龙谷藏珍柴某只取一粒雪莲宝,别无所取。”
白眉叟道:“那自然可以!请问其二。”
柴青溪道:“烦求相助诛戮叛门孽徒厉炎,重振排教雄风。”
白眉叟道:“件件依从,请速取出。”
柴青溪缓缓伸手入怀,在胸前取出一册纸色黄旧线装约莫四十余页书本。
白眉叟接过,略略翻展不禁双眉浓皱,原来书内俱是甲骨文,尚有符录图形,转递与八蒙面人。
蒙面人逐个传阅,虽有多半诸晓,只觉须参悟若无柴青溪在旁指点,艰难异常。
柴青溪道:“距此不远还有一戴云山,甚少人迹,仅一座荒废已久之千福寺,我等藉此隐身参悟,若诸位秉赋不错,当能参悟出书中玄奥。”
白眉叟冷笑道:“柴青溪你又在玩花样,莫非千福寺隐有武林高手。。”
语尚未了,柴青溪亦报之冷笑道:“不料天外三凶,胆子愈来愈小了,你若不信,尽可遣出两人前往千福寺窥察,便知柴某之言真假。”
一蒙面人道:“这话不错,兄弟就去千福寺内察视。”问明方向路径,身如电闪掠出林外而去。
白眉叟道:“我等亦可动手前往千福寺,哪位愿背负柴青溪。”
瘦小蒙面人在柴青溪身前一蹲,背起柴青溪,出了竹林,择僻静小路往千福寺方向走去。
他们避免形迹败露,虽仅四五十里程,却耗费了近两个时辰,到达山下茂密林中,一条身影疾闪而出,正是前行查明千福寺之蒙面人,笑道:“柴老儿说的不错,那千福寺荒废已久,无人栖息在内。”
白眉叟颔首道:“好,我等速速前去,有劳带路。”
他等一行登山进入千福寺中,察看寺外地势,清扫一列僧舍,白眉叟即取出那册奇书,道:“时不我与。。”
柴青溪知白眉叟心意,忙道:“且慢!”
白眉叟目中神光一闪,道:“柴老师还有何话则说!”
柴青溪道,“天下事欲速则不达,柴某一诺千金,决无更改,阁下还惧怕柴某反悔不成,虽说千福寺异常隐密,须知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等必须寺外布下伏桩,以防黑白两道凶邪侵入,再说柴某重伤之体,更需尽半个时辰独自调息,引气归元,独关一室,不能惊忧。”
白眉叟点首微笑道:“所言极是,柴老师一定要引气归元吗?”
柴青溪正色道:“这本书均是奇奥法术,须聚精会神领悟才能施展、柴某数十年来参研,不过一知半解,难谓阁下能全部参悟,柴某如不引气归元,无法神智贯注施展其中小法术,更不能使阁下领悟。”
白眉叟认为柴青溪之言并非无理,便命将一间秘室让柴青溪一人独自调息,并命专人看守在门外。。
柴青溪在酒筵中与群雄说至此处,群雄不禁恍然大悟。
鸣大笑道:“雷某不禁五体投地,拜服柴兄智似诸葛。”
柴青溪摇首赧然答道:“柴某亦是受严少侠指点,依法施为,不敢功居于己。”
祝秋帆道,“在下要问柴老师如何逃出千福寺,至今仍未发现吗?”
柴青溪道:“柴某虽不才,但障眼小法仍在,白眉老怪须俟明辰才会察觉柴某失踪之事。”语声略略一顿,又道:“目前老怪正在召集人手,在千福寺布下森严伏桩。”
祝秋帆目光转注严晓星道:“少侠此举志在什么?”
严晓星道:“使群邪两败俱伤、剪除无极帮党羽及黑道凶邪,我等今晚离去千福寺外,却按兵不动,全力阻止正派高手与白眉老怪为敌。”
廖独道:“以后咧?”
严晓星道:“诱使无极帮主自愿交出那幅藏珍图。”
廖独道:“如何交出?”
严晓星道:“此事无法预料,只有尽其在我了。”
廖独哈哈大笑道:“我等一切听命于少侠,廖某也不必多问了。”
柴青溪皱皱眉道:“少侠,那位杜姑娘来历似谜,武功又高,看来杜翠云是极大阻碍。”
严晓星点点头道:“晚辈知道,但不如前辈所料的这般恶劣。”
这席酒饭吃了约莫一个时辰,群雄纷纷起程,分批赶往戴云山。
许飞琼向严晓星道:“星弟,愚姐与你同行可以吗?”
严晓星道:“此乃小弟求之不得,琼姐何出此言?”
许飞琼不禁面泛红霞,嗔道:“我们走吧!”
途中娓娓倾谈,得知萧文兰雷翠瑛等诸女均已前运含都口冯杏兰府中作客,并暗中防护冯府。
许飞琼忽道:“星弟现在确知无极帮主是谁吗?”
严晓星道:“依小弟最近亲察所得,认为伏老爷子受嫌愈来愈重,只待证实而已。”
许飞琼默然曼叹一声。
良久许飞琼忽嫣然笑道:“杜翠云姑娘美貌吗?”
严晓星料不到许飞琼有此一问,不禁一怔,摇首苦笑答道:“世上尽多美貌少女,小弟非好色之徒,难道琼姐。。”
许飞琼笑道:“我深知星弟是个至诚君子,但杜姑娘似对你情深一往,恐难避开情孽牵缠哩!”
严晓星苦笑一声,未出一言。
忽见前途穿过十数条身影,迅快如风向戴云奔去。
严晓星目光锐厉,忙道:“不好,少林悔心院长老静澄上人率领少林高手亦赶来了,我等应全力制止。”加紧身法,疾奔赶去。
冷月凄迷,千福寺外密林中不时传出一声鸟呜,风翻枝摇,影浮如魅,气氛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寺内蝙蝠漫空穿飞,到处残石乱草,大殿中灯火如星,间无人迹。
蓦地———
一条魅样人影由大蓼内飘闪而出,低声唤道:“宇通兄!”正是白眉老怪。
只见一株参天古柏疾如鹰隼泻下一条黑影,道:“阁下召唤何事?”
白眉叟道:“什么时候了?”
“二更将残。”
“外面情势如何?”
那黑影阴阴一笑道:“外面平静如水,但据方才宇通所言,山外有武林人物频频现踪,如风声走漏,今晚难免罹受侵袭。”
八蒙面黑衣人讳言本来来历,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字代号。
白眉叟闻言诧道:“这风声因何走漏,哼,定是柴青溪从中作祟,骗我等上当,老朽要他知道厉害。”说时反身欲行。
“且慢!”
白眉叟回顾了那人一眼,道:“除了柴青溪外,还有何人可知?”
黑影人鼻中冷哼一声道:“似阁下如此浮躁,实难成大事,试问柴青溪与我等何怨何仇,武林群雄明向我等挑衅,用不着如此画蛇添足,以柴青溪作饵。”
白眉叟想想也对,嘿嘿一笑道:“究竟宇通兄心细如发,但。。”
突一双黑影如飞掠入,望白眉叟略一欠身,道:“登山小径发现可疑敌踪,但他们却不进入,只在山上徘徊踌躇不定。”
白眉叟目中凶光逼射,现身道:“来人是何来历?”
一匪徒道:“共是五人,均以黑帕扎住面目,不知是何来历。”
宇通:“阁下可否与我前往一探?”
白眉叟望了他一眼,道:“有此必要吗?”
宇通道:“局势比我等预料似较严重,若不知彼知己,何以为战。”
白眉叟略一沉吟,道:“寺内戒备森严,处处死域,我等稍离无妨。”
四人相偕走出千福寺后,联袂掠向登山小径。
果见五个劲装捷服,肩带兵器,黑衣扎画人影取出在山间上窃窃私语。
宇通低声向白眉叟道:“我俩蹑进偷听他们议论何事,以便明了敌情,再出手歼戮不迟。”
白眉叟颔首应允,两人鹤行惊状,悄无声息挨进山口小径。
只听一声沙哑语声道:“此处就是戴云山吗?不知有无听错,千福寺是否确在山内。”
另外一人低声冷笑道:“这还有假的,听说今晚无极帮有大举侵袭之意,我等趟此浑水,似飞蛾扑火,自取其死,未免划不来咧!”
白眉叟闻言暗中心神一震。
只听沙哑声音又起,道:“兄弟疑心消息来源是否是真,是以我等逗留山口外,瞧瞧有无武林人物相继前来。”
“那还假得了,排教乔五三名手下从水中得以逃出,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意被一丐帮弟子在后跟踪,只听乔五与柴青溪相继交谈了几句,突如受惊之鸟四散奔去。”
“丐帮弟子尚不知为了何事,便往柴青溪身后赶去,进入一片竹林中,不料柴青溪竟遇上天外之凶白眉叟及八位蒙面人,柴青溪遂落入白眉叟及八位蒙面人,柴青溪遂落入白眉老怪掌中,计议遁往戴云山。”
“以后咧?”
“那丐帮弟子不愿以身涉险,便返回江都,丐帮耳目极广,侦出乔五潜伏之处,登门请问,将柴青溪陷入虎口之事相告,乔五似原藉武林群雄之力救出,柴青溪,恳请丐帮相助,是以风声不径而走。”
“话倒也可信,似不知柴青溪等四散逃奔。”
“柴青溪无意窥见金刀四煞形踪。”
只听一人笑道:“今晚我等更不可淌此浑水,徒取杀身之祸,走吧!”
其他四人踌躇一会后,返身回奔出山口外而去。
白眉叟道:“老朽倒错怪了柴青溪。”
字通鼻中微微一哼,与白眉叟联袂腾起,回转千福寺。
一落实殿阶,字通咄嘴放出一声尖锐哨声。
四面八方奔来七八个黑衣蒙面人,字通将情势与七人言明,天通惊道:
“风声外泄,我等岂可作困兽之斗,不如陡速撤离。”
元通冷笑道:“未必如我之愿,再说柴青溪现在坐息,不论来敌如何之强,我等总可支撑到天明时分待柴青溪出来,岂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其余之人均同意元通说法,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