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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再出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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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极帮主道:“不错,少侠请勿忘怀了那幅藏图在老朽手中。”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在下知道帮主意欲与在下合作取得藏珍,但实令在下为难。”

  “有何为难?”无极帮主道:“老朽应邀相助少侠手刃亲仇就是,各求所需,有何不可?”

  严晓星微笑道:“言之甚易,行之微难,在未取得另幅藏图前,此义未免言之过早。”

  “好!”无极帮主道:“老朽待少侠取得另幅藏图后再说。”转身同魏醉白疾步如飞而去。

  严晓星目露迷茫神色,喃喃自语道:“这是一场极艰难困苦斗智之局,总算第一回合微幸获胜。”

  但第二着棋咧?谁也无法预料谁胜谁负!

  严晓星回到客店,震威镖局中人全都未睡,均在厅中饮着闷酒守候。

  万胜万余化鹏一眼瞥见严晓星,笑容立展,霍地起立,道:“少侠,你平安回来了。”欣慰之色,溢于言表。

  严晓星面露嫌疚之容,道:“为了在下,使贵局上下饱受虚惊委屈,寸衷难安。”

  作化鹏惊道:“少侠为何知情?”

  严晓星微笑道:“无极帮鬼蜮心机手段,怎能瞒得过在下,他必危词恫吓询问在下来踪去迹。”

  余化鹏道:“正如少侠所言,但他们未出手伤人。”

  严晓星冷笑道:“谅他们尚不敢!”

  余化鹏询问严晓星赴约经过。

  严晓星笑道:“此事曲折颇多,在下易有碍难。”说着撇开话题而言其他。

  天近破晓,众人饱餐一顿,起程上路。

  余化鹏与严晓星并辔而行,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这位震威局主发现严晓星胸罗奇学,腹罗渊博,天文地理,三教九流无不诸晓,钦敬不胜。

  薄暮时分已自进入金陵,余化鹏坚留严少侠下榻镖局。

  严晓星却不过情面,只得住下。

  余化鹏尚未安顿下来,即见他随一官府中长随模样匆匆走出镖局而去。

  严晓星暗暗纳罕却又不便问。

  长臂猿纽逢春在旁见状,道:“少侠,咱们局主未与您谈起此事么?”

  严晓星接道:“在下不知。”

  纽逢春道:“咱们局主与金陵知府是女儿亲家。”

  严晓星哦了一声,目中露出惊异神色。

  纽逢春道:“江湖人与官府结亲不是没有,而是罕见之事,说与您少侠听也难以置信,咱们局主就就是一位爱子,竟是喜文弃武,满腹经纶,风采翩翩,府台大人夫妻对其喜爱,许为东床坦腹,于去岁成婚。”

  严晓星道“少局主今年几岁?”

  纽逢春道:“少局主今年二十,明秋即将入京赴详。”话声略顿,微微一笑,接道:“府台大人家世异常显赫,其父现为当朝阁相,正直不阿,圣眷甚隆,但府台大人独生一子一女,女年十九,现许配少局主,甚子年方十龄,一派单传,爱逾拱壁,不料七岁时,忽癯怪疾,日渐消瘦,不思饮食,食则噎吐,群疾束手,甚至连御医拱奉均延请来此,亦无法治愈,一病三载,人消瘦成皮包骨。。”

  严晓星道:“那是什么病?”

  纽逢春道:“群医所论各异,莫衷谁是,御医断言童子痨,但去冬岁秋府台爱子背上长怪瘤,如今有鹅卵大小,痛不可忍,嗥叫哀嘶,生不如死,府台大人闻得局主返回,急命人催请过府商议。。”

  严晓星道:“难道局主还会医道么?”

  纽逢春哈哈笑道:“咱们局主真要会医,哪能等到现在?”

  严晓星诧道:“那为何催请你们局主甚急?”

  纽逢春长叹一声道:“病危乱投医,府台大人认为群医束手,是不敢乱下药物,转念武林中有无奇人可治,所以想起局主来啦,其实京中大内高手中不乏奇才异能之士,也曾瞧过其子之疾,均感无能为力。”

  严晓星皱眉笑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一病三生,生机未绝,可谓异数,在下心想,总有个药物可治。”

  纽逢春虽是粗人,却粗中有细,听出严晓星弦外之音,暗忖:“局主盛赞严晓星身负奇学,胸罗渊博,莫非也有能为治疗么?”口虽不言,心内暗暗窃喜,传令设筵款待严晓星。

  酒筵摆下,余化鹏已自赶了回来,迈入大厅,频向严晓星致歉。

  严晓星在酒筵中,暗中注意余化鹏,察觉余化鹏神色之间似强作欢笑,眉宇间隐泛忧郁。

  酒到中途,严晓星低声道:“余局主,方才在下已闻听纽镖头说起令姻亲之事,已知梗概,莫非起了变化不成。”

  余化鹏饮了半杯酒后,长叹一声道:“老朽这位亲家,只这么一个儿子,也难怪他忧急如焚,不知他在何处听说骊龙谷藏珍中有一起死回生神药雪莲宝,或可救治其子,意欲用飞檄传书其父当朝首相,借用大内高手参与,所以催请老朽商量。”

  严晓星暗暗一惊,道:“令亲此举实为不智,不过在下可试为一治,是否治愈在下却无把握。”

  余化鹏不禁大喜,忙唤过一镖伙,命速通知府衙。

  严晓星缓缓立起,笑道:“治病如救火,你我就去吧。”

  纽逢春一跃而出,在镖局外备好两匹骏马,两人飞骑而去。

  两人来到府衙,在镖局外肃立着甚多人,其中有一青衣小帽,三绺短须,气度微肃,目睹两人下鞍,忙道:“亲翁,这就是严公子么?”

  余化鹏道:“少侠,这位就是老朽亲翁,现任知府李仕荣大人。”、严晓星抱拳一揖,道:“在下拜见李大人。”

  李知府道:“严公子,你我不必俗礼相拘,里请。”心中暗暗称异,只觉严晓星神采飘逸,宛如人中龙凤,忖道:“如此年少便胸罗奇学,委实难得。”他知亲翁余化鹏在江湖武林中极富声望,从不作浮夸荒诞之言,故对于严晓星由衷钦敬,丝毫不疑。

  李仕荣与严晓星相皆慢步而行,笑语寒暄,更觉严晓星词令隽雅,谈吐从容,不禁大感惊异,道:“公子今年贵庚几何?”

  严晓星恭道:“在下年方二址,后生末学,有如不逮之处,望大人见谅。”

  说时已进入内厅,李知府肃客落座。

  严晓星道:“在下此来诊视令郎病情,是否能有把握治愈未敢妄言,烦劳贵驾引路如何?”

  李知府哦了一声道:“公子一路劳顿,愚意稍作歇息再作请求,既是如此,当就领公子前去。”说着离座而起,引严晓星余化鹏二人主左侧厢房。

  屋内药香扑鼻,榻上传出呻吟啜泣声。

  床榻站着一个中年妇人,神态端庄,双目红肿,想是啼哭过,尚有一美貌少妇,面容凄楚,挨着中年妇人之后。

  李知府道:“公子,此乃贱内与小女。”

  严晓星一一见礼后,目光落在榻上,只见一幼童伏睡着,盖着一张棉被,缓缓伸臂揭开,不禁一怔。

  原来幼童骨瘦如柴,上身未穿衣服,第一根脊椎骨下突肿一鹅卵大小肉瘤,色作紫红,周围肤色如同败纸,显然体内溃腐糜烂,损及内脏,情不由主地长叹一声。

  李知府心神大震,忙道:“小儿,可有救否?”

  严晓星道:“有无可救,在下暂不作妄测之词,令郎一病三年,得以不死,谅经常服用祛毒生肌及参补之药。”李知府答:“是的。”

  严晓星微叹一声道:“庸医害人,一误至此,倘令郎初罹此症时,连服三剂以毒攻毒之药,定霍然而愈。”

  李知府道:“小儿初罹此初时,不知是毒症,后来虽然发觉,但已是过迟。”

  严晓星诧道:“此非常平常之毒,令郎何以得之,实令在下不解其故,”

  说着目中神光迅视房内情景,突有所悟,又余道:“令郎住在此房一直未曾搬动过么?”

  李知府点点头。

  严晓星忽手掌一扬,一缕眩目寒芒飞向头顶木板缝隙,闪电穿入。

  只听一声吱吱怪鸣入耳,严晓星迅快无比挥剑,寒虹展露。

  砍碎了两块木板,坠下一支通体红赤,尺许长短百足蜈蚣一闪。

  李知府及其妻女不禁大骇。

  余化鹏道:“就是这支毒蜈作祟么?”

  严晓星道:“令郎想是吃了隔夜食物,毒蚣经过食物,沾留毒液其上,在下敢断言令郎并非仅仅食用一次便罹此症。”

  李知府大惊道:“小儿最爱零食,每晚睡前必食糕饼蜜刺食用未完,留置床侧悼上,尚不准备收去,眼晨醒来再次服用,公子之言诚是。”

  余化鹏道:“李公子之毒是否有救”

  严晓星急点了幼童睡穴。

  幼童呻吟啜泣之声停止,沉沉睡去。

  余化鹏道:“三年来,我等想尽办法,使李公子入睡减少痛苦,亦用点穴之法,竟无法使他安睡,少侠你怎有此能为?”

  严晓星道:“点穴一道,易学难精,分寸拿捏更难,但在下只有一知半解,说穿了不值一笑,在下先闭了李公子阴阳经脉,后点睡穴,不料幸幸奏效。”说着五指扣起幼童手臂诊视脉象。

  屋内李知府等人皆屏息凝神注视着,沉寂如水,心情紧张无比。

  半晌,严晓星才收回右臂,将棉被给幼童盖好,缓缓立起,凝视着李知府道:“令郎真元亏损极巨,虽仗药力苟延,却宛如蜡尽之火,不知府上有无百年以上参乌之药,在下着手治疗时,需药力相助使令郎培元回本。”

  李夫人道:“老爷,那年爹爹京中派人送来两支参玉,不知有用么?”

  严晓星忙道:“快请取来!”

  李夫人急急出房而去。

  余化鹏长吁一声道:“大人,公子有救了。”

  李仕荣闻言,不禁大喜,道:“小儿倘获痊愈,必重重厚谢公子。”

  说时,李夫人自己匆匆走入,手捧一支尺许长短沉香木匣,打开匣盖,一股清香扑鼻袭入。

  只见两支参玉根须井然,宛如人形,并列放置匣内。

  严晓星微笑道:“救治令郎,只需一支足够,大人不要相谢在下,令求赠赐一支参玉,以备合药济世,为大人种福。”

  李仕荣哈哈大笑道:“区区微物,公子拿去就是,心田种德,公子必后福无穷!”

  严晓星也不再说,转身走向榻前,在囊中取出一小铜盒,内以黑绒亲里,插有大小长短不一的金针,轻轻揭开棉被,右掌按在幼童椎背上,运气行功,一股热流遁穴攻入。

  李夫人及其爱女,默默祈祝菩萨庇佑。

  余化鹏向李知府低声道:“严少挟年纪虽轻,但一身所学却无所不包,大大超过他年岁之外,智慧之高与生俱来,乃武林内千百年‘罕见人才’,他日成就定不可限量。”

  李知府道:“亲翁说得极是,尤其严公子飘逸神采,令人心折,待小儿痊愈后,我要与他盘桓些日。”

  余化鹏微微一笑。

  一顿饭光景过去,只见严晓星额上冒出热气汗珠,缓缓收掌取出金针,在幼童十二处穴砭入。

  忽闻余化鹏惊噫一声。

  李仕荣心中一震,忙道:“亲翁为何惊诧出声?”

  余化鹏伸手一指,道:“大人请瞧令郎。”

  李知府凝目望去,只见其子背上肿瘤隆起较大了一倍,宛如拳头大小,惊道:“亲翁,要紧么?”

  余化鹏首答道:“如不出我所料,少侠必将令郎体内之毒逼出体外。”

  严晓星道:“余局主,在下意欲借用文房四宝。”

  李仕荣忙命人送上笔墨纸砚。

  严晓星略一思索,挥毫疾书下一方:朱砂,二两;雄黄,二两;黄硼砂,二两;血竭,二两;苦亭压,二两;没药去油,二两;乳香去油,一两;蟾酥人乳浸,一两;牛黄,一两;冰片,一两;沉片,一两;麝香,六钱;珍珠,二钱;熊胆,六钱;参王,切片,用文火以无根水煎饮,可煎三剂,每剂以二十四碗为度,最初两每隔一个时辰服用一碗,分七日服完。”

  一手玉义之草书,龙凤飞舞。

  李知府乃饱学之学士,取过一看几乎爱不释手,出得房外忙命差役往赶药店照方检药后,急急迈入内面。

  余化鹏道:“这肿瘤如何处置?”

  “割除!”严晓星道:“但需三个时辰后将体内余毒尽驱逼入瘤内。”

  余化鹏望了李知府一眼,暗暗示意其所料不差。

  三个时辰是何等漫长,李知府道:“严公子书法苍劲,入木三分,下官意欲乞求。。”

  严晓星笑道:“大人台前不啻班门弄斧,若有教正之意,在下何吝涂鸦。”

  李知府高声唤进一声长老随,命取来一幅贡品写纸,铺展案上。

  严晓星需毫挥笔,填上一阕“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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