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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如光球所说的一般没试过,而恐怕正是因为他试过,试了无数次都没有办法离开,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阻止那光球徒劳的挣扎。
苏羡没有想到,此番来见到了楚轻酒的魂魄,却害得他最后一缕魂魄也一起一并被关了起来,她知道此时她太过急躁,先前因为要见到楚轻酒,几乎什么都不曾考虑到,才会犯下这种错误来,一时间自责伴着无奈,眸色也暗了下来。楚轻酒倒是十分看得开,只朝苏羡道:“你不是正在想办法让我们出去吗,反正总能出去的,叫这家伙在这被关上几天,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我担心阿羡!”光球大声道,“不陪在她身边我不放心,你不也是吗?”
楚轻酒捏着不让他乱动,“哪里用得着你来担心,阿羡都打不过你还打得过吗?”
光球闷闷地不说话了,苏羡听到这里,不禁扬眉往楚轻酒看。
苏羡觉得那人在闹别扭,但他神色如常,却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片刻后,他重又抬起头来,低声道:“不必担心,你快去吧,这傀儡,便先留在这里好了。”
“嗯。”苏羡别无他法,此时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先离开此处,找到救楚轻酒出来的办法。她点了点头,最后看了楚轻酒一眼,终于回头往山洞外而去。
楚轻酒一直目送着苏羡离开,等到她走得背影再也看不清楚了,他才轻轻松开手,让那光球自掌中飘出来。光球不大高兴的悬在空中,楚轻酒瞥他一眼,低声道:“有什么好难过的?”
光球幽幽道:“你说呢?”
“人鬼殊途。”楚轻酒叹了一声,严肃的教训光球道,“我本以为以傀儡之身跟着她就够了,可是她偏偏要走出这么一步,那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光球顶撞到:“有什么不好,若是……若是我们真的可以复活,不就能够和阿羡一直在一起了吗,你不希望这样吗?”
“我可没你这么不顾后果。”楚轻酒鄙夷道,“你听说过死人复活的事情吗?”
光球听到这里,还想再开口,楚轻酒却接着道:“你以为这种逆天改命的事情,当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吗?”
光球终于静默了,屋子里面良久没有人再开口,楚轻酒与光球面对着面,忽而笑到:“我比你清醒多了,不过我倒是真羡慕你。”
。
苏羡花了十天的时间赶回空蝉派,她离开的时候身边有小楚陪着,还有夭兰,还有空蝉派的师兄弟们,回来的时候,却只有她独身一人。
这是一年以来,苏羡第一次与小楚分开,一直到终于赶回空蝉派,她仍觉得十分不习惯,总觉得身旁少了什么,心里面空空落落,却是无处可说。她这次是独自一人赶回来,也没有惊动什么人,她这次为空蝉派取得了玄天试的第一名,门派中本应该有许多人迎接她回来,但她却是不愿,只安安静静的自后山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竹字二十三间还是她离开的那个样子,门上的锁还挂着,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上面也没有落上太多的灰尘,苏羡很快在窗户边上找到那把绑着红绳的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也还是从前的模样,苏羡离开天罡盟之后就独自去了七海深渊寻找楚轻酒的魂魄,行踪谁也没有告诉,若按照情况来说,夭兰等人应该比她早一些回来的,但如今看来她却不知去了何处,苏羡在房中站了片刻,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夭兰究竟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说她已经不打算回来了?
苏羡还记得之前在路上曾经听说过天罡盟盟主宿七遇袭的事情,难道说夭兰还没回来,与此事有关?
这其中变故太多,苏羡打算先将其放下,找到了舒无知再说,或许舒无知会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苏羡在屋中不过待了一会儿就去了执明宗的大殿,大殿当中空无一人,苏羡很快听到自大殿后方传来窸窣声响,便又赶到了内殿当中,果然见靳霜李璧和符蔚三人正在低头抄书,每人面前都堆着高高一堆书册,而去了玄天试的慕疏凉和夭兰果然都不在。
听到动静,李璧最先抬起头来,一见来者是苏羡,他先是一愣,旋即神色古怪的变了好几变,这才清了清嗓子道:“苏羡,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苏羡没有多说,眼前三个人看她的神色都有不同,苏羡一眼便知玄天试的结果他们已经知晓了,她也不愿多谈那些事情,便抢在他们询问之前开口道:“师父呢?”
然而叫人没料到的是,靳霜却在苏羡开口的同时问道,“师兄呢?”
两人面面相觑,靳霜冷冷淡淡,最后还是苏羡先应道:“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他们还没有离开天罡盟,算算日子他们应该比我先到才是,或许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她本以为慕疏凉和夭兰等人的行踪,空蝉派应当有所了解才是,没想到就连空蝉派众人也不清楚,难道他们当真在路上出了事?
苏羡微微蹙眉,只觉得此时并不简单,那边楚轻酒的事情还未解决,她却已经无暇□□再管更多的事。
“师姐可知师父在哪里?”苏羡默然片刻,仍是决定先问过舒无知再作打算。
靳霜抬了抬眉,瞥向苏羡:“师父在闭关,已经半个多月了,他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他。”
苏羡心中一沉,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会遇上这种情况。
不管是夭兰他们的事情,还是楚轻酒的事情,苏羡都不愿意耽误,如今舒无知闭关,她却也硬闯不得,只得另寻她法,她静思片刻与靳霜说了一句告辞便要离开,身后李璧却站起身来,叫住苏羡道:“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
苏羡没应声,楚轻酒的事情,李璧自然是帮不上忙,而夭兰他们的行踪茫然而无头绪,她也不知该如何与李璧去说。
李璧见她久久不答,便皱眉要再开口,但就在此时,一道惊雷般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竟将整个执明宗大殿的地面都震得晃了一晃。
“怎么回事?”靳霜皱眉。
李璧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语气不好的道:“好像是从师父闭关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苏羡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过去看看。”
第五四章
一众人当即往声音传来之处赶去,一路上李璧冲到了最前面,朝身后几人道:“师父在掩月居闭关,你们跟我来!”
几人随着李璧到了执明宗大殿后方的一处小屋前,这屋子此时房门依旧紧闭着,但是众人确定方才的声音就是自这屋子里面传来的,因为就在这时候,屋里还有东西倒地的声音响起来,苏羡与李璧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眸子里都发现了几许茫然,谁也不知为何舒无知闭关着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此时他们是应该闯进去还是不闯进去好。
就在苏羡判断之间,李璧已经朝着那房门禁闭的屋子跨出了一步,眼见便要上楼,靳霜却是抬臂拦住了他道:“师父说过,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打扰他闭关。”
李璧看了靳霜一眼,却没回应,只依旧往那屋里走。靳霜不禁皱眉,提高了声音道:“师父正在紧要关头,你进去若是害他走火入魔怎么办?”
“我觉得他已经走火入魔了。”李璧冷声道,“还是你想看他出事?”
靳霜咬牙,却也是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们就不需要再考虑这个问题了,因为身后屋子的房门突然打开,舒无知身着着宽大道袍,一手提剑,自其中走了出来。
“师父!你没事?”眼见舒无知出现,靳霜原本紧绷的面色终于松了些,她轻轻舒了一口气,朝舒无知道。
舒无知没有理会靳霜,他低垂着眸子,面色苍白,长发散乱的披在身后,身形显得清冷而瘦削,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
舒无知是个懒散的家伙,平日里看起来温和又没有什么脾气,虽然总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但却也比现在这样披头散发要好得多,众人见着舒无知的状况,不禁都是一怔,但舒无知沉默着不开口,众人便无法猜测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最后还是靳霜接着道:“师父,你闭关结束了?”
舒无知站在原处,先前一直毫无反应,一直到了现在听到靳霜这句话,才像是突然之间被人自梦中叫醒一般,微微偏过头,看了靳霜一眼。
靳霜往前一步靠近舒无知,还要再说,眼前却是一阵白芒骤然划过!
一切的事情都是在电光石火的刹那发生,靳霜只觉得周身突地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寒意,她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见舒无知已是扬手挥剑,朝着她胸口凛然划下,而也在舒无知出招的同时,苏羡手里赤芒乍现,离火棍亦在同时出手,以最快的速度格挡了舒无知的一剑!
“师父?”靳霜不敢置信的盯住舒无知看。
苏羡一把拦住靳霜,将她往身后扔了过去,独自站在舒无知面前,沉声道:“他神志不清,听不见你说的。”
“怎么会这样?”靳霜一怔,就连旁边的符蔚和李璧二人亦是不解。
苏羡也说不出个原因来,她戒备的盯着舒无知,想知道对方闭关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很快,苏羡便觉出了不对来。
舒无知的身上,与平日似乎有所不同。
“是酒味?”苏羡忽的想了起来,舒无知喜欢喝酒,不管是执明宗的大殿里还是他练功的地方,总少不了摆上几坛酒,就连出去走几步,他也要将酒壶给带在身上,闲来无事就倒出来喝上几口,他的身上,几乎随时随地都沾着一股子酒味儿。
然而现在,这味道却消失了。
苏羡还记得当初她与夭兰曾经向靳霜打听过舒无知的事情,知道舒无知是为了遗忘某一段往事,所以才需要靠喝酒遗忘那一段记忆,舒无知曾经差点被那段过往给毁了,那段记忆对修行心道的他来说几乎是死穴,所以他只能不断喝酒,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现在他为什么突然不喝酒了?
“糟了!”听到苏羡提到酒,靳霜立即便反应了过来,她忍不住道:“师父,你……”
靳霜还要再问什么,但舒无知听到她的声音,当即便又是一道剑光扫来,苏羡勉力去挡,却发觉对方的力量实在强到了一种可怕的境界,她这一挡之下离火棍险些便脱手,不过一次交手之间,苏羡便察觉出了舒无知的实力,对方恐怕早已经到了玄元境,如今不过青炎境的她自然不会是对手。
神志不清的舒无知实在是苏羡所面对过最可怕的敌人,迫人的威压逼得在场众人喘不过气来,苏羡不知道平日里舒无知究竟压抑了多少实力,但现在他们若再不做些什么,事情恐怕会更加难以收拾。苏羡当机立断,以离火棍勉力对抗舒无知,没有回头的道:“你们快去找酒!”
“酒?”靳霜闻言连忙点头,舒无知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便是因为少了酒的压制,想到此处,靳霜连忙回身去执明宗大殿里面找酒。
舒无知听到了动静,身形飘忽之间便要追上离开的靳霜,苏羡却是察觉了他的动作,紧紧跟了上去,离火棍再度横扫过去,迫得舒无知转攻为守,无法再追。
然而舒无知根基在那,苏羡出手虽是灵活却仍无法奈何对方分毫,不过几招之下,苏羡就已经被舒无知给逼得节节败退,她从前虽知晓对方实力高强,却也没想过究竟能够高到什么样的地步,到了现在才发觉,自己这些修为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仍是太过无力,好像蜉蝣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就在情急之际,舒无知剑上锋芒如同天边残月,携着清冷的杀意袭至眼前,苏羡闪身去躲,那一剑却早早被另一人接了下来。
李璧硬接舒无知的一剑,脸色便有些青白了,他却是没有退缩,只将剑锋一挑,勉力格开对方的剑,回头对苏羡道:“我们联手,能拖多久是多久!”
苏羡点头,眼见舒无知再度出手,便又与对方战在了一处。
苏羡不是没有经历过恶战,但是面对着舒无知,却仍旧显得支拙,舒无知精通心道,苏羡亦然,她当初在玄天试上与小柳一战之时,能够看清楚对方的剑势,并且预判对方的走向,便是多亏了心道功法。而到了现在,她才第一次面对真正的心道。
在舒无知的面前,她所有的招式似乎都被对方所洞悉一般,丝毫无所遁形,她的一切出招统统被对方毫不费力的化解,当真就如同心底的一切都被人所看穿一般,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苏羡面色越来越差,转而去看李璧,见李璧的神色也不大好看,便知他应该也同自己一样。
但苏羡知道,对方不可能真正能看懂她的心思,她一定还能有办法去应付舒无知,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她没有想到的。
就在苏羡绞尽脑汁想着要如何对付舒无知的时候,后方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来,苏羡心中松了口气,知道是靳霜回来了,只要有酒,能够让舒无知赶紧恢复清醒过来,那便一切都好说,她趁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