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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死了……啊…… 」还没说完,第三次撞击又来,她咬么自己的粉臂簌簌发抖,被插得飞了天。
就这么第四次、第五次……耿照索性倾下身子,一手环抱沃乳,一手箍么葫腰,把硬挺的巨物当成凿子,船尾的撞击就是巨槌,每一下都打桩似贯得女郎身子一跳,符赤锦美得死去活来,最后实在觉得太有趣了,一边喘息未定,一边却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耿照在她身子里泄完一注,枕么触感绝妙的光滑裸背休息,只觉这阴湿的小小船舱堪称天堂,无一处更值酣睡。
小船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在江上轻轻晃摇,舱外传来舷板摩擦的咿呀声响。
耿照猜想是连番撞击之后,小船被卡在大船舷畔,为免继续撞击,大船的船工索性就地下锚,来看看这条不闪不避的流船是怎么回事。
这样也好,耿照想。江面越来越宽,失去竹篙的流船要怎么靠岸,本身就是个麻烦;现在被拦了下来,也算省事。
突然船头一晃,似是有人从大船跌落,耿照不及穿衣,连渐软的阳物都没拔出瘫软的玉人股间,神术刀已拿在手中。
「喂,有没有人哪?」
居然是女子喉音。
越城浦附近,如大、小陵河一带常见画舫游河,耿照心想; 「莫不是遇上了烟花女子的船?」
想想还是别惹麻烦,隔么吊帘粗声粗气道: 「老子喝醉啦,小娘皮别管闲事! 」帘外一阵窃窃私语: 「好像是醉汉哪?」
「那还是别管了,就跟师姊这么说罢。 」「走了,走了。 」忽听一人低呼: 「是……是女子的衣裳! 」符赤锦的外衣在几度欢好之间,早被撕得条条碎碎,不意飞出船舱掉落甲板,却被那几名女子发现。
耿照暗叫不好: 「看来是江湖人! 」船首又是一摇,却比之前要轻得多。一抹修长的窈窕倒影逆光映在布帘上,来人铿啷一声长剑出鞘,剑尖巧妙地挑起布帘一角,闪身而入,恰与耿照直面相对。两人四目相交,俱是一愕,一时无语。
人是故人,剑是名剑。这一人一剑耿照都十分熟悉。——只是此际重逢,会不会宁可不识?
外头的少女久候不耐,其中一人探头进来: 「红姊!怎么……呀! 」一见两人裸里交合,红么脸缩了回去。
步入舱中的女子身材高挑,一袭苏木红的窄袖襦衫,下么银红间色细长裙,红靴红带,剑缠红绦,连臂问的纱质半袖都是淡淡的藕红色;生得长腿玉颈,曲线玲珑,清丽的容颜有三分英气、三分威仪,正是名动天下的水月停轩二掌院、 「万里枫江」染红霞!
第十一卷完
第十二卷 东海一镇
【内容简介】
无论江湖或庙堂,那两人的存在都不容忽视。他们各自站在「权力」与「清望」的顶点,俯视东海……不,该说是天下五道,影响力甚至超过帝王。一是天下士大夫心目中,最硬、最有骨气的健笔;一是在群雄逐鹿的时代终幕之前,掠过天际的最后一抹慧星。
「你尚有光阴可待,老夫时日却不多了,一刻放不得。」老人放下笔管,目光如剑:「如你所料,我是萧谏纸。」
「……还不来见见太宗的从龙之臣、东海道的真主……」她望着男子,嘲讽已在不经意间转成了敬意:「央土大战硕果仅存的当世名将,镇东将军慕容柔!」
——天下英雄,唯使君与孤耳!放眼今世,谁才是真正的「东海双尊」?
第五六折 势崩太华,剑如青灯
到底是大船平稳舒适,符赤锦心想。舱顶悬灯不甚摇晃,灯焰从水精制的八角灯罩晕染而出,彷佛头顶窝着一弯溶月,和光浸透了舱房,一点也不刺眼。
这舱房布置典雅,以屏风分隔里外:外头摆着几张几椅,便于会客议事,还有一张书桌,桌上垒着几盒篋装的兵法韬略,几卷小册随意摊卷,似是信手搁下,却又不甚杂乱。
看来这位人称“万里枫江”的染二掌院精通文武两道,非浪得虚名,闺房里的书案不光是摆设。
屏风之内,却是偌大的纱帐绣榻,织锦的被褥上平摊着十数件簇新衣裳,从长罗裙、对襟窄袖到贴身的肚兜无一不备,里外均有三五式供她挑选,清一色的都是红。“真对不住,我爱穿红衣,姑娘若觉不合意,我再问姊妹们拿去。”
离开寝间之前,染红霞如是说。
“不妨,”
符赤锦微笑,随口应道:“我也爱穿红。”
染红霞默然扶剑,片刻才挤出一抹笑容。
“那就不打扰啦,姑娘自便。”
微一颔首,跨着那柄銮金大剑,风一般踅出去。
符赤锦玲珑心窍,立时醒悟:“不好!她定以为我向她示威呢!”
却听外头“喀登”一响,耿照匆忙起身,随即又是开门、关门,染红霞始终没跟他对上一句。她可以想像耿照的失望神情。
染红霞在船中发现了二人,按水道上的规矩,遇流船不能见死不救,命人回船取两件大氅与二人裹身,一并接上去,还让出自己的舱房暂作安置,将衣箱、屉柜里的衣裳通通翻出来任符赤锦拣用,丝毫不吝惜。
符赤锦的身段不如她高挑,丰润处却犹有过之,裙腰甚不合身。
整艘船上触目所及,俱是含苞待放的二八少女,一个个柳腰窄臀、宛若风中的宵待草,要将那双傲人的乳瓜挤进她们小小的衣襟里,忒也难为了些。染红霞固然慷慨大方,亦有几分不得不然的无奈。
符赤锦面对满床衣裳,早已拣定——其实她选择不多,染红霞的衣式多是窄袖襦衫、束腰长裙、褌裤快靴一类,只一件压银束腰郁金裙特别有女人味,与符赤锦的喜好略近。
她挑了件滚金边儿的柳红绫罗小兜搭配,肩臂再裹一条金红薄纱披帛,对镜梳了个蓬松俏皮的堕马髻。虽已刻意放慢速度,外室依然悄静静的,耿照既未离舱,也没再见染红霞进来。
符赤锦小坐了一会儿,揽镜自照,幽幽暗叹:“不是只你有心思啊,宝宝锦儿。你在这儿等染二掌院进舱,让他们小俩口把话说清楚,没准儿人家在舱门外站上一宿,只等你露脸了才肯进来。典卫大人,这回我帮不了你啦。”
放落牙梳,袅袅而起,自屏风后头转了出来。
耿照正失魂落魄地坐着,眼前一花,乍见一名裹金饰红的雪肤丽人款摆而出。
符赤锦本就艳若桃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的尤物,被束腰金裙一衬,焕发一股前所未见的优雅,彷佛洗净铅华,格外显露出莹然玉质。那样的斯文与何君盼、漱玉节等同出一脉,尽管三人样貌不同,一见便知是帝窟五岛的女儿。
他上下打量,只觉玉人婷婷而立,说不出的可爱,怦然之余,脱口道:“宝宝锦儿,你这样打扮……真好看!”
“是么?”
符赤锦被他一赞,又羞又喜,软腴雪腻的胸脯坪坪直跳,双颊晕红。总算她见机极快,听出门缝溢入一丝若有似无的轻响,暗自凛起:“傻……
傻瓜!你说这话,还想不想解开误会?“低声道:”
别说啦。“杏眸微也,作势瞟了瞟舱门。
耿照心神不属,忽听一声轻咳,门板“咿呀”推了开来。染红霞扶着昆吾剑当先而入,跟着一名浓发雪履、体态丰腴的素装丽人,一袭葱白绸衫外罩黑纱褙子只用一根黑绸束腰,丰满的胸脯与臀股倏然深陷,束出一把圆润瓠腰。
女郎年纪与横疏影相若,生得高挑修长,只比染红霞略矮些,打扮虽然朴素,却有股难言的出尘之感。染红霞进得门来,忽然一愣,呆望符赤锦片刻,俏脸微僵;好不容易回神,匆匆让至一旁,对女郎躬身道:“大师姊,这位便是白日流影城的典卫耿大人。万劫肆虐时,多得他仗义,众姊妹方逃过一劫。”
女郎淡淡一笑,敛衽施礼。
“水月许缁衣,见过耿大人。蒙大人援手,敝门不致毁于万劫之下,我心内十分感激;先前上山欲与大人道谢,可惜缘惶一面。不想今日水道相逢,合是天意。”
檀口轻启,磁酥酥的嗓音动人心魄,飘散着如兰如麝的旅檀幽香,耿照热血上涌,胀红了面皮。
(她……便是许缁衣!
他慌忙起身抱拳:“不敢当,耿照见过代掌门。”
许缁衣名动东海,行事却没什么架子,见他神态拘谨,微微一抿,轻抬柔芙:“七大派同气连枝,算来都是自己人,耿大人不必客气。来!都坐下说话罢,符姑娘也坐。”
说着提起裙膝,袅娜落座。染红霞神情僵冷,木然坐在大师姊身畔。
舱里共有四把酸枝木的太师椅,两两相对,比邻的两椅间另有成套的小几案,以置放茶水点心等。几椅四脚均固定在舱板上,以防颠簸移位。
船舱不比照堂,坐向顺流改变,时时不同,毋须严分宾主之位。符赤锦本想坐到许缁衣身旁,空出耿照手边的座位:许缁衣却趁着招呼之便,移至内侧的左首上座,原本让至一旁的染红霞,便顺理成章地挨着她,坐上了靠近舱门的左首次座。
耿照是主客,自当坐上右侧首位,与许缁衣相对。反倒是从屏后转出的符赤锦,得提着郁金裙幅越过大半个舱房,坐在右侧靠门的次位上。
许缁衣含笑看她落座,率先捧起瓷盅相敬,掀盖抿了一小口香茗,徐徐咽下,才笑道:“符姑娘不只人长得漂亮,连身姿仪态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应是越浦的名门出身。”
五帝窟绝迹江湖已久,岛上的情况外人无从知悉。符赤锦只交代了自己姓符,其余一概不提,许缁衣故有此问。
其实不只许代掌门留上了心,耿照亦看得桥舌不下——在五里铺衔尾追杀的赤帝神君是催命魔女,在马车里倚窗放空的,则是凝愁轻锁的小妇人;而在流船篷底与他翻云覆雨、抵死缠绵的宝宝锦儿,则是一具无比诱人的绝艳胴体……
但他没看过这样的符赤锦。
动作轻细,拎着裙幅的五指纤长,乳一般的手背细白滑腻,指节绷出一抹粉橘,分外可爱。刚失去阳丹、又饱经男儿采撷的娇躯有些倦乏,步子轻轻软软的,说不出的秀气惹怜。
这样的风情在何君盼、漱玉节身上司空见惯,他却没想过宝宝锦儿也有这样的一面。或许是衣裳的缘故罢?耿照想。
却见符赤锦双颊晕红,摇头道:“许姑娘莫取笑我啦。我家住城中僻巷,一处破落门户罢了,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有凭不习惯。”
耿照为她种入丹气续命,堪可起死回生,却无法在一日之内为她尽复功力。符赤锦聪明机灵,索性装作不懂武功,以免节外生枝。许缁衣点了点头,笑问:“是了,符姑娘怎生与耿大人结识的?”
耿照背上冷汗直流,浸透重衫。倒是符赤锦不慌不忙,低垂蜂首:“我被歹人所掳,差点清白不保。所幸……所幸耿大人仗义援手,及时将我救出贼窟,跳上了那条船。要不……我这辈子都没脸见人啦。”
说着眼眶一红,险险掉下泪来。
耿照瞠目结舌,不由打从心底佩服:“她若有心骗我,几个耿照都给卖了。”
目光迎上染红霞,见她神情犹僵,桃花般的容颜却略涌血色,已不如先前白惨;一见他视线投来,便即转开眼去,身子坐得直挺挺的,益衬得柳腰一束,胸乳饱挺。
许缁衣怡然笑道:“是么?耿大人英雄侠义,敝门亦承惠许多。以符姑娘之温淑美貌,与耿大人甚是般配,我同流影城横二总管相熟,欲替她的手下爱将做个现成媒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染红霞娇躯一震,倏然转头,姣好的樱唇微歙,终究没能出口。
须知耿符二人赤身露体之事,早晚是要传开的,水月门下俱是青春少艾,咬起耳朵来效率惊人。许缁衣的提议至少从表面看来,最能解二人之窘,且不论双方种种心思,倒不失为上策。
耿照这一个多月的江湖历练,在水月代掌门之前全然无用。他的见闻没能教导他应付这种场面*满以为许缁衣一露面,所图必与妖刀有关,谁知她连个“妖”字也没问,一心只想替他作媒!
正没区处,符赤锦低垂粉颈,小手揪紧膝裙,身子轻颤,咬牙道:“我非是不知廉耻的女子,贼人如此辱我,本也想投江自尽,落得清白名声。实是华郎……先夫见弃,英年早逝,家里还有公婆要奉养。待……待两位老人家百年之后,我也……不苟且恋栈,必追随先夫于……呜呜呜……“哽咽之问,眼泪扑簌簌落下,双肩不住颤抖,揪紧裙布的玉手却透着一股火烈烈的倔强。
耿照目瞪口呆,只差没起立鼓掌,大声喝起彩来;听到最后,心中不禁怃然,暗忖:“你所说的,便是你心中所想、所痛么?向岳宸风报仇之后,对世间当真再无半点眷恋?”
见她肩头抖动,几乎想伸手去环。
这一下,轮到对面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了。
染红霞正要开口,许缁衣却轻按住她手背,接口道:“原来姑娘已有婆家,自当尽心奉养。佛家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