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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枫回头面无表情的说:“我是来看病人的,你有病呀?”
董晓军一本正经的回答:“是的,我有病!”
沐枫指着病房的门,“出门下楼,急诊的医生还在……”
白雪踱着步拿起了水壶,“我去打壶热水……”说完很是识趣的离开了病房。
董晓军拉着沐枫就要起来,“起来,就这一把凳子,被你占了,我坐那里?”
沐枫含沙射影的说:“这屋子本来就不没有你的位置,你不觉得你在这里格格不入吗,你呀,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
董晓军装作听不出来沐枫的冷嘲热讽,抢白道:“靠,就你着没良心的,总是看不到你的人影,我可是每天的都来陪着张总。
还兄弟呢,你现在是身在福中,早就忘记了我们这些穷困潦倒的穷哥们了。”
张惠拍了拍病床,“晓军,坐这里。沐枫,你也别和他掐了,怎么了,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董晓军走过去坐在病床边上,“估计是在家里呆着无聊,想过来看看我们的惨样……”
董晓军一肚子的委屈没处发泄,就想着和沐枫拌拌嘴,能让沐枫难受一点,他心里仿佛也会舒服一些。
沐枫不想搭理董晓军,知道董晓军这是在没事和自己找事,看他都发的凌乱程度,就知道他正在烦躁期。
自己来之前,沐枫可以想象,这个家伙正在不停的和他自己过不去。
他从经管系的毕业酒会的现场离开之后,就来到了协和医院。
对于张惠受伤这件事情,沐枫一直耿耿于怀,只是张惠之前一直不肯透露,如今他知道了这些都是冯凯做的。
他来找张惠,就是想了解张惠和冯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张惠之前的反应,其实沐枫可以断定,他和冯凯应该是有勾结的,只是后来两人出现了分歧和矛盾。
冯凯已经放过话,不听话的人,他就要打折他的腿。
他还承认张惠的腿是他打断的,沐枫可以肯定,这些都是很清楚的事实。
可是沐枫已经把张惠当作了兄弟,他想知道内情。
“老张,我们是不是兄弟?”沐枫一本正经的问道。
张惠不明所以,不知道沐枫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问题,遂即笑着说:“我们当然是兄弟了……”
沐枫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惠,“兄弟?老张,我拿你当兄弟,可是你拿我当兄弟了吗?”
张惠还没有回答,董晓军鄙视的看着沐枫,一脸不屑的说。
“沐枫,你这话问的有问题,这应该是我和张惠来问你吧!
你半夜的跑这来,问这无聊的问题,是不是发烧了,有病了?
现在是张总受伤住院了,你整天不见个人影,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嘘寒问暖也就算了,还质问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大半夜的,闲着没事儿,跑来找我们两个不自在来了?”
沐枫从进来,董晓军就盯着沐枫找事儿,沐枫知道董晓军的工作最近肯定很郁闷。
沐枫转头望着董晓军,笑着说:“晓军,吃枪沙了咋的,这满嘴的火药味。
最近是不是工作很不顺利呀,是销售员造反了,还是梅总对你工作不满意了?
可这些都和我无关呀,我劝你呀,没那个金刚钻,就别去揽瓷器活。
以为销售负责人十份很简单的工作,轮到自己头上就知道这工作有多磨人了吧!”
张惠插嘴道:“沐枫,晓军最近可是真的很不容易,你也知道的,精工现在的销售……”
董晓军沉着脸,“别跟他说这些,这个家伙现在自己吃饱,全家不饿,日子过的舒坦着呢。
他那里会管我们兄弟的死活,这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怎么养都养不熟!”
他故意把话说的很难听,也不担心沐枫会因此而生气,他了解沐枫,不会因此就和自己产生嫌隙的。
沐枫知道他心情不好,任由着他发泄,并不在意他过分的口气,只是也不想在嘴上放过他。
“一边呆着去,我是来看老张的,你要是瞧着不顺眼,可以出去呀。
对了白雪去打水了,这大半夜的,别碰到个坏人什么的,去瞧瞧,没准还能上演一次英雄救美什么的。”
白雪就是董晓军的七寸,何况还是当着张惠的面,董晓军当即不敢再刺激沐枫了,担心他会说出更难的话。
董晓军闭嘴了,沐枫很正式的对张惠说:“老张,如果我们是兄弟,如果你拿我当兄弟,那么你告诉我,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惠的脸色变得异常的尴尬,这个问题沐枫已经追问了不止一次,每次他都搪塞过去,并没有告诉沐枫实情。
他担心自己说了和冯凯之前的勾结,会从此就失去了沐枫、董晓军这两个兄弟。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就是不小心惹了几个小流氓……”
沐枫收起了笑意,冷笑着对张惠道:“老张,到了现在,你还在骗我们,看来我们的兄弟情义到此应该结束了。”
第六十八章没有对不起
张惠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心里也在打鼓,沐枫如此的追问,难道是沐枫知道些什么?
张惠支吾的说:“沐枫,你这是咋了……”
沐枫站起身来,“老张,我大半夜的赶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你应付我,你要是不想对我说,那就算了。从此以后,我们就当没认识过对方。”
董晓军没想到他们几句话就闹得这么僵,这次他没有敢和沐枫风言风语,他看的出沐枫很严肃。
其实董晓军同样不行先张惠的话,只是张惠不想说,作为兄弟和下属的董晓军,也不好追问,让张惠为难。
董晓军正色道:“领导,这件事儿我站在沐枫这一边,我们两个习惯了开些玩笑,但是至少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在你受伤这件事情上,领导,我们其实都想知道内情,兄弟间吗,就不该有这些掖着藏着的东西。
这样我们看着难受,你自己也过的很累,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
张惠的目光变得闪烁起来,内心极其的挣扎,甚至不敢去看沐枫和董晓军,手死命的捏着病床的床单。
一番天人挣扎之后,张惠决定还是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们,这些事情别在他心里,确实如同董晓军所说的一样。
他很累,心理的负担也很大。
尤其是精工又陷入了困境,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冯凯在背后搞的。
他长叹了一声,“沐枫,我对不起精工,也对不起梅总,更对不起你们兄弟俩……”
沐枫听张惠这么一说,反倒没有了脾气,笑嘻嘻的重新坐下。
“老张,有事咱说事,很多的事情没有对错,更谈不是对得起谁,对不起谁。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只想听听,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张惠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这事呀,要从八个月前说起……”
那段时间,张惠的状态很不稳定,精工的发展让他看到了希望,可是屈居在一个女人手下,让他感觉很是郁闷。
他以前的同事和朋友,因为妒忌,对他说话的时候都含沙射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早期的创业激情逐渐的消失,他在厌倦和疲惫的同时,对梅紫涵的不满情绪也越来越大。
总觉得要是没有自己,就没有精工如此的规模和成绩,可是自己付出了这么的努力,却只能是个小股东。
关于公司的发展,他有很多的想法,奈何梅紫涵只想着平稳,对自己的建议置若罔闻。
在一次拜访客户的时候,他遇见了冯凯,当晚冯凯做东他们一起吃的晚饭。
第二天冯凯约见自己,张惠发现冯凯对精工的现状很了解,这让他很是吃惊。
冯凯对精工的下一步走向很清晰,他笑称如果是自己,一年的时间就能让精工的规模翻上一番还不止。
张惠很认同冯凯的观点,两人聊得甚是愉快,临别的时候冯凯透露,他有意也进军贸易,张惠如果有兴趣可以找他来谈。
张惠有些激动,回去之后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后,决定再找冯凯谈谈。
冯凯这次很直接的告诉张惠,他在追求梅紫涵,他的目标就是让梅紫涵的精工破产,然后把梅紫涵娶回家中。
他要求张惠的做的很简单,就是把精工的销售做垮,然后他出手去拯救,让他赢得梅紫涵的心。
至于精工是破产也好,还是继续经营也好,冯凯并不关心,承诺这些都是张惠的。
如果精工破产,那么冯凯将出资给张惠成立一家新的公司,控股权归张惠,他只作为资本投资者。
为了表示自己的资金实力,冯凯把张惠带到了自己的立达集团,告诉张惠,他可以有多种选择。
如果不想再次创业,立达集团可以为他提供一份副总裁级别的职位,年薪不会低于五十万。
为了表示诚意,冯凯提供了二十万的预付给张惠,算作是对他一小部分的补偿。
二十万的现金摆在张惠面前,他并不是很心动,可是久而久之淤积的不满情绪在那一颗爆发了。
他认为是梅紫涵掠夺了自己奋斗的成果,认为梅紫涵阻碍了精工进一步的发展。
他的内心当中,还隐藏着梅紫涵对自己拒绝的挫折报复。他很不忿,如果梅紫涵最后委身给冯凯,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打击。
想着这样也好,梅紫涵失去了公司,却算是也有了自己认为很好的归宿,就当是为了她个人好了。
于是张惠开始消极怠工,刻意的把精工的销售做的一塌糊涂,目的就是为了让精工破产。
沐枫来那段时间,张惠情绪很暴躁,是因为那段时间,面对着每况日下的精工,他的内心当中也隐隐有着不安。
没想到这时候沐枫到了精工,不断的和自己发生各种冲突,竟然解决了精工面临的问题。
而自己在沐枫的逼迫下重新的抓起了销售工作,他竟然感觉很是开心。
和沐枫相处了几晚之后,自己又逐渐和董晓军、沐枫成了朋友。
看着日渐起色的精工,看着销售人员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和激情,他也跟着莫名的兴奋。
他发现自己爱精工,并不想让它破产,这毕竟是自己努力奋斗的成果。
于是他开始后悔,打消了做垮精工的念头。
张惠主动去找冯凯,希望双倍的奉还二十万,就此了结了这件事情。
冯凯那里会答应,他当时也愤怒着呢,于是当场打断了张惠的腿,扬言一定让精工破产,让梅紫涵和自己都失业。
张惠痛心疾首的说:“沐枫,晓军,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坐下如此悖逆良心的无耻之事,我对不起精工、对不起梅总、对不起……”
沐枫及时的制止了张惠,“老张,前两个我没有资格,这第三个吗,你就不要说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晓军。
不要说这件事情和我们没有关联性,就算是有,只要你老张还认我和晓军,那我们之间就没有对不起。”
董晓军揉了揉脑袋,发型乱的一谈糊涂,“领导,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段时间我觉得你变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呀!”
其实大部分的精工员工,都感受到了张惠的这种变化,梅紫涵当时也很迷惑,为什么张惠会突然变得消极怠工起来。
董晓军看张惠一脸的悔恨,遂即开起了玩笑,“领导,我因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也就沐枫能干得出来,那里想到知书达礼的您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不过幸好您走的还不算远,及时的回来了,没有造成什么太恶劣的影响,小事,过去了就算了。
张惠知道董晓军是在给自己解围,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知道事情并没有过去,也没有董晓军说的这么轻松简单。
他不无担忧的说:“冯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感觉代理的事情,背后一定是冯凯搞的鬼。”
董晓军也觉得是,“领导,我认同您的观点,FG突然对我们提出了这么多苛刻的条件,应该是不准备把代理权给精工了。
前两天梅总去了上海,回来的时候也和聊起了这件事情。她已经感觉到了,FG就是在逼迫她放弃代理权。
梅总现在也没有办法,看着她每天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很难受。
可是,我们现在所能做的,都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我听赵经理说,梅总又准备把她的M6卖掉……”
沐枫觉得梅紫涵就是个笨女人,总以为靠着这样拆东墙补西墙的腾挪方式解决问题,而不去寻找问题的本质。
如果她当初不是这么单一的发展业务模式,也就不会陷入到如今的困境当中。
企业的发展无时不刻的面临着外部的干扰和竞争,冯凯这样的事情有着特殊性。
但是,现实的商业竞争中这样无间道的事情也多了去了,企业如果碰到这样的风险就倒闭了。
这怨不得竞争对手手段下流、阴损、没有商业道德,只能说企业自身的抗风险能力太弱。
张惠低下了头,“都是我害的……”
沐枫笑着说:“和你有关,但是真正的原因在你们的战略,战略出现了问题,战术再牛也解决不了问题。
局部市场获利,或者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