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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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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惮谢过他的答疑解惑,殷素素此时已经醒过神来,擦干眼泪又去哄张无忌:“傻孩子,初次同舅舅相见,别哭啦,还不快来见礼?”

“这便是无惮、无忌孩儿吧?果真是一母同胎,兄弟两个一般无二。”殷野王疼爱地摸了摸张无忌的头,又转而看向张无惮,观他神色,手掌方向一变,将摸头改为拍肩,笑道,“我们边行边聊,别耽误了脚程。”

殷无福等三人上前来见过少教主,将殷野王骑来的宝马牵走,殷野王也一并上了马车。

殷野王不难相处,看得出他对幼妹也确实十分疼爱,还送了他们一人一柄小剑当见面礼。

这小剑是成人制式的袖中短剑,于孩童用正好。剑鞘是以金银制成,又镶有华贵宝石,过于招摇了,张无惮一看便知觉不如自己打磨数年的骨刀有偷袭之效,只是用来撑场面的。

他自然不会把不以为然表现出来,仍是欢天喜地地接了过来,随手蜕了剑鞘,却意外发现剑刃锋利无比、寒光闪闪,心头一动,学着许多武侠小说中提到的,拔下几根长发来,向着剑刃一吹。

气流吹歪了,头发连剑刃都没碰上,他试了几次才成功,见真有一根头发被轻巧地拦腰截断,露出惊喜之意。

殷野王见他把贵重的剑鞘随手一扔,却拿着剑柄爱不释手,眼中精光微闪,面露满意之色。

殷素素何等聪明,先前因同亲人重逢,一时顾不上许多,此时平静下来,看殷野王行事,不觉眉头微皱,几番欲言又止。

殷无福为防备行踪泄露,本是捡着僻静无人的野路走,同殷野王回合后,料想又有了一层保障,便不再刻意绕路,遇城镇便过,有官道便走,以期早日抵达天鹰教总坛。

只是有汉人之地,便有欺压虐待之事,他们坐在马车上,远远就听见哭喊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以往碰到这等事,殷野王自持身份,都是让随行奴仆教训元兵,但当着两位外甥的面,撩起车帘来,先让他们看到外面的惨景,又故意问道:“无惮、无忌,可愿随舅舅一起,把这帮吃人的鞑子尽数宰了?”

兄弟两个尽皆响应,双双拔剑出鞘。

殷野王大笑道:“好,正当拿这帮猪狗的血,给宝剑开锋!”

殷素素忙道:“他们年小力弱,还劳烦哥哥费心了。”她多少有些为儿子们担心,刀都拿不稳呢,还去杀人?

“妹子不用担心,养男孩儿就该养出血性来!”殷野王话是这么说,也担心别教人伤了他们,便命殷无寿、殷无禄在一旁贴身看顾着,若有危险,便会出手相助。

张无惮对着殷无福道:“伯伯,烦请你看好我娘。”殷素素本就不是武功一流之辈,在冰火岛十年又疏于练武,退至三流高手行列,虽比他们兄弟强,但还是请人照看些为好。

殷素素心中受用,拿指头一戳他眉心处,抿嘴笑道:“哪用你为我担心?顾好你自己便是。”

张无惮对她笑笑,这才捏紧宝剑,跳下马车。

第7章  训弟教育

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张无惮只觉杀得痛快,比之他先前施计暗算十余个蒙古官兵时的感觉来得要爽得多。

他抹了一把喷溅在脸上、遮住眼睛的血,默念武当心法吐纳良久,才感觉到周身沸腾的血液缓缓平复下来。

张无惮一直以为自己是冷静理智之人,经过今日方知再闷骚之人都有狂气勃发之时。

偶尔大怒或大喜对身体有益,但次数多了便有妨害了。张无惮深觉有这么一两次狂纵便够了,还是得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为佳。

他扭过头去,对着身后一直跟随的殷无禄拱手道:“多谢伯伯相助。”

他自知武功低微,再加上对敌经验不足,本不能玩得这样痛快,全赖张无惮心知有殷无禄在一旁掠阵,全无顾忌,自然得向人家表示谢意。

殷无禄忙道不敢。

张无惮重新上了车,等了半天没见殷野王和张无忌上来,撩开帘子向外看去,却见张无忌正扶着一棵树呕吐。

第一次杀人,心惊胆战是难免的,呕吐发抖更都是常事儿,看殷野王站在一旁不知在同他说些什么,张无惮便没有下车。

殷素素附耳过来,用极低极轻的声音道:“无惮,我殷家在子嗣上向来不丰,我被你义父掳走前,你舅舅的长子落地一个月就夭折了,你也听到了,天鹰教人称呼你为‘大公子’。”

种种迹象都表明殷野王至今膝下无儿,且已经把主意打到了他们头上。殷素素深知张翠山怕肯定不会同意,张无忌也未必有意,但依自己长子的性情,如何看待此事还不一定呢。

果然张无惮听后眼睛微闪,殷素素观他眼中有三分野心,心中有数,轻声道:“你既然有意,娘自然会帮你,只是你父亲那边,还得你来说服他。”

张无惮分明记得原著中殷野王有两个儿子,殷无寿等人同殷离碰面时称呼她为“三小姐”,但这个世界,殷野王确实膝下无人。

天鹰教虽只是隶属明教的一脉分支,但近年来煊赫无匹,声望强压了明教总坛一头,殷天正又是不世出的武学奇才,手下能人异士数之不尽,若当真能拜入他门下,得他悉心栽培,自然比起在武当山上当道士更合张无惮心意。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殷野王无子,他年过半百,希望已然不大,可也不是全然没有,万一哪天老天开眼,给了他一个儿子,张无惮该如何自处?

他向来不会轻易把主动权允人,先用沉默向殷素素表明自己对此事有意,半晌后又道:“爹爹娘亲生对我的生养之恩永不能相忘,张无惮此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主要是就算改,改的也是姓,要是能改个名字,说不定他还真动了心。可殷无惮张无惮差别又不大,天下无蛋是一家,不值当得为了这个给自己另外找个爹。

殷素素略有些为难,改姓后是殷野王的儿子,不改姓还是张翠山的儿子,她自然只有高兴的份儿,可料想爹爹和兄长未必会同意。

张无惮对此心中有数,他肯定不是唯一的候选人,估摸着殷天正父子已经物色了许多人选,甚至已经选定了人,还是殷素素携着两个儿子乍然归来,打破了他们原先的计划。

抢着给殷野王当儿子扮孙子的人铁定多如过江之鲫,张无惮不乐意,自然有得是人乐意。在不改姓的前提下还想当上天鹰教少教主,那得让殷天正父子都对他青眼有加才行。

殷素素还想说什么,眼见殷野王怀抱着张无忌向着马车走来,立时住了嘴,跳下车把儿子接了过来。

她对孩子多有溺爱之意,但也知张无忌这是自然反应,并未放在心上,捧了水给他漱口,又轻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唱着歌谣想哄他入睡。

但张无忌却不是单纯的生理反应,趴在娘亲怀里顿觉心安,却全无睡意,拧头看着张无惮,小声问道:“哥哥,你便不怕吗?”

他二人既是孪生兄弟,根骨天赋都一般无二,张无忌得谢逊私下传授武功,手上功夫比张无惮更强,可他生性宽厚,下手时频频犹豫,杀了几个人便住了手。

张无惮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怕血吗?”

“我不怕血,这同杀鹿杀熊并无区别,但是……”张无忌摇了摇头,答道,“我怕杀了他们,他们的妻子后半生无可依靠,孩子们痛哭流涕。”

这个答案不仅出乎张无惮的预料,连殷素素和殷野王都吃了一惊。殷野王长眉一挑,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兄弟二人,等着听张无惮的回答。

张无惮此时没管旁人,他看着傻弟弟满心柔软,张无忌有时纯然得带些傻气,但善良忠厚绝不是罪过。

他道:“一个坏人死了,他的妻子儿女会哭泣,但一个坏人若活着,杀了许多好人,岂不是有更多的妻子儿女丧夫丧父了吗?”

张无忌想了半晌,又问道:“那怎么判断谁是坏人谁是好人呢?看谁杀人吗?”

“这倒也不是,还得看杀得是何人,又得看杀人时是何心境了。譬如你杀坏人时,是为了阻止他们继续为恶,况且还怜悯他们的妻子儿女,这便是好人;那些杀戮好人之人,却全无悲悯之心,以杀戮取乐,这便是坏人。”张无惮答道。

张无忌点头应是,把他这番话记在心中,反复琢磨了几遍,深觉有理,隔了半晌,又忍不住道:“那为什么会有人杀人呢,我不杀人,他们也不杀人,大家和和乐乐的,岂不两家欢喜?”

张无惮笑道:“可是你管的住自己,却管不住别人,只消把天底下的坏人都杀尽了,剩下的好人便能和和乐乐了。”

他说的都是歪理,但跟个九岁孩子讲太多的道理想来张无忌也无法理解。果然张无忌颇为顺利地接受了他的说辞,应道:“所以我们杀坏人,是为了保护好人?”

张无惮点点头,看他双眼微凸,面色青白,拉过他的手来:“你吐得厉害了,还是歇歇吧,别让娘亲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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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不日便到了天鹰教总坛,只是时逢殷天正远走西域,并未归来,便未能相见。小住几日后,张无惮正在殷素素指导下悬腕练字,便见殷野王撩起帘子来,笑道:“好妹子,爹爹回来了!”

殷素素喜色满面,忙携了两个儿子一路迎出去,便见一极为高大魁梧的秃顶老者,长着鹰钩鼻,一双长长的白眉一直从眼角垂下去。

这位便是“白眉鹰王”殷天正了,他快步向前走,几乎是刚走过转角见到他们三人,便朗声大笑,将飞奔过来的殷素素抱了个满怀,低头见她早已泪流满面,斥道:“原是大喜的日子,有什么好哭的,这般娇怯怯水做的姑娘,可不像是我殷天正的女儿了!”

说是这么说,仍爱怜地轻拍她的肩膀:“你一双孩子都这么大了,可不是能趴在老父怀里撒娇的年纪了。”

殷素素在王盘山大会上被谢逊抓走时不过二十许,如今却已嫁作人妇,携子归来。

殷天正眼光何等毒辣,早看出殷素素除了就别重逢的喜悦,还带着些怯意,一想便知她是在担心私下嫁与武当弟子一事儿,笑道:“那武当派张五侠,早推十年,我便听过他的名字,想来凡士庸人也不配娶到我的女儿。嫁都嫁了,难道我还强要你们夫妻分离?”

殷素素心头千斤重担这才算扔下了,轻舒一口气,忙把张无惮、张无忌拉到身旁,道:“快,快来拜见外公!”

殷天正站着受了他们三叩,这才把他们扶起,细细打量着,见他二人虽长得一般无二,但神情气质大有不同,倒是一下便把他们认了出来。

等双方见过,殷天正方道:“日前武当张真人过百岁寿辰的大喜日子,倒让人给搅和了。”

前日便是张三丰寿辰,纵使天鹰教消息灵通,中间隔了万里之遥,这边也没收到消息。殷素素一惊,忙问道:“可是为了谢逊之事?”

“谢逊已死,但总归有人不肯相信。”殷天正说着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不仅为这个,还有龙门镖局满门被杀的惨案,也有人说是张五侠做的。”

殷天正和殷野王自然知道是谁灭了龙门镖局七十余口,殷素素神色微变,当年正是她伪装成张翠山的模样犯下此案,以惩罚龙门镖局未能保护好武当三侠俞岱岩,害得他被折断四肢、变成废人之过。

都是当日种下的因,不知会如何收场?她颤声问道:“父亲?五哥如何了?”

“外祖才刚大赞爹爹非凡士庸人之辈,若爹爹连这等小事儿都不能处置,也当不得外祖一声赞了。”张无惮见她手指发颤,忙牢牢握住了,示意张无忌把她扶好。

殷素素乃是情之所系,这才方寸大乱,听他一说便回过味来,若是张翠山被逼问住了,殷天正同她相见时便不会是这副情状了。

第8章  抵达武当

殷天正见女儿惊惶成这般模样,知她是过于担心所致,不禁在心中感叹一句“女生外向”,倒是对张无惮的冷静理智颇为欣赏,领着他们到了内堂,方才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

原来有几家同谢逊有血海深仇的门派找上武当山,因张翠山一口咬定谢逊已死,倒也没过多相逼。倒是少林派上门询问龙门镖局一事儿,颇有些棘手,正因少林中有德高望重的高僧一口咬定亲眼看到是张无忌屠人满门。

殷天正缓缓道:“所幸四侠张松溪见机得快,取出一锭金元宝,上面五个指印,言称是伤害俞三侠的歹人所留,众人皆能看出这定是少林绝学大力金刚指,双方互相辩驳一番,都偃旗息鼓,不再提起了。”

殷素素听到此,方才彻底放下心来,但这番话却勾起了她的一桩心事儿,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却不好说出口。

殷天正也觉得难办,想必张翠山并不知道是殷素素间接害得俞岱岩卧床十余载,偏生殷素素却找了武当七侠之一当了夫婿,这一团乱麻也不知如何疏解。

想不通便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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