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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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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问道:“不是说好一个月后在江南百花楼见面吗?我看那圆真也让你打得半死不活了,难道是出了岔子不成?”

张无惮便将白日碰到的那名武功诡奇的小沙弥说了,陆小凤神色凝重道:“不,那圆真从半路转小道而走时已然受伤很重,我和司空一直追他下山,看他混在一伙乞丐中离开了,并未同什么人接头。”

是啊,以成昆的个性,绝不可能跟吴明是真心结交的。他既然知道吴明手中的真经是假的没有修炼价值,自己又受了重伤,何必去管吴明死活,当然是自顾自先溜之大吉了。

怪不得陆小凤放心让司空摘星自己追下去,张无惮松了一口气,也有心情陪着他喝酒说笑了,问道:“明明是我托付给陆兄的,怎么倒像是司空应了我?”

他本来以为司空摘星出现在这里,是陆小凤挖了八百六十条蚯蚓才换来的,却不料这位偷王之王这次这么有售后服务精神,还帮着一路追查下去。

陆小凤闻言看向他,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这个嘛,他可不是看我的面子,这猴精,对你倒是很好。”

想他跟司空摘星十几年的交情了,司空摘星来偷他时都毫不留情,偏生去偷张无惮,还得专门化成小贩给他示警。陆小凤知道后狠狠燥了他一通,还让司空摘星拿“愚蠢的凡人你不懂我”给反鄙视了。

他贱兮兮笑着补充道:“要你是个女的,我都怀疑他看上你了。”

陆小凤开完两位好朋友的玩笑,就见张无惮也拿那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愚蠢的凡人你不懂我们”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禁郁闷地抬手摸了摸鼻子,嘀咕道:“我怎么不懂,不就是那个猴精想跟着你干吗?”

司空摘星有投诚之心,这张无惮早就发现了。倒不是说偷王之王有啥建功立业的野心,而是他在贫民百姓间游走,见多了世态不平之事,早就积闷于心,心中暗暗想改变现状。

他先有了瞌睡,一直在找枕头,恰好碰到了张无惮这一位,是以自张无惮立了红巾教,表明有称雄之心后,司空摘星便频频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办事也办得十分卖力。

张无惮捏着酒盅微笑不语,却听得一溜“得得”的马蹄声轻轻传来,此时夜已深了,不知是何人踏月而来。

他抬眼看过去,却见一匹灰头毛驴慢悠悠顺着青石板路走过村口的石碑,毛驴上坐着的却是一名倒骑着的佝偻老人。

张无惮看了一眼,哈哈大笑,一下从房顶上跳下,飘到他身边,一爪将他的白头发扯掉:“冲哥,半年不见,怎么倒跟兄弟开这等玩笑?”

白头发上还连着一层薄薄的面具,张无惮见底下露出来的那张熟悉的脸上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模样,心头一动,伸手轻轻捻了一把他的脸颊。

令狐冲脑门上只剩下半截发膜,露出里面黑油油的头发,看模样整个人让他这般简单粗暴的行径给惊呆了,磕巴道:“我、我为了这般出场,让司空兄摁着枯坐了一个时辰才化好妆……”

——见面第一秒就让你连头发带脸皮给揭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令狐冲固然目瞪口呆,陆小凤也从房檐上跳下来,奇怪道:“咦,你怎么一眼就知道是令狐兄?”

他同令狐冲也是白天才碰面的,陆小凤是在最好的酒楼喝最好的酒,让令狐冲循着味给追来了。都是酒中君子,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说了一通才得知原来这人是专程跑来找张无惮的,吃过午饭便要动身上少林。

陆小凤早就收到张无惮从少林传下来的暗信,知道今日便要诱成昆动手,此时可容不得差错,便暂且请令狐冲留步,又想出了伪装成骑驴老翁的主意来跟张无惮开个玩笑,便拉了连翻白眼的司空摘星来伪装,却不料竟然让人一眼给识破了。

张无惮笑道:“这还不容易,陆兄杯中之酒未下多少,人却已微醺,显是已同人痛快喝过一场了。他明知我今夜会来,却特意对着村口而坐,便是在等人,何况又有哪个老者会在夜半骑着毛驴赶路呢?”尤其陆小凤贼兮兮一直向着村口偷瞄。

令狐冲双眼明亮,带着几分难言的热切紧盯着他:“那——那你又是怎么猜到这个人是我的?”

张无惮摊开手笑道:“也不知怎么得,我看到那老头,便知道定然是你啦!”

令狐冲心头热血一冲,心口乱跳不说,太阳穴也在鼓跳,伸手拉住他的手,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后方道:“嗯,嗯好!”

“怎么样,不枉你不远千里追我过来吧?”张无惮说来还有几分奇怪,“月前咱们通信,你不还是说岳先生不肯放你下山吗?”

令狐冲笑了笑:“师父还想让我在思过崖清修些时日,可风师叔做主打发我下山,说我心都乱了,蹲在思过崖就算把蛋都孵出来,修为上也别想再精进了。这不,我才算是逃出生天、重新活过来了?”

张无惮更奇怪了,近日江湖又无甚大动静,有什么可心乱的,但他已看出令狐冲不愿就此事多说,便未再深问。

三人又上了屋檐,令狐冲竟然取出了一个酒坛子,里面正是张无惮命人送上华山的蛇胆大补酒。

张无惮伸头一看,却见封口还盖着天鹰教的戳,这一坛拆都没有拆,便问道:“可是不合口味?”给酒鬼送酒,基本上别想捱到隔夜,算来这酒都送了半月了,却还剩这么一大坛。

“既然是你送的酒,还是这等好酒,自然得同知心朋友一起喝了,恰好我这知心人正是送酒人,那令狐冲便更不能独自享用了。”令狐冲笑道,“另一坛我孝敬师长了,自己也是一滴没碰。”

他自两人碰面时起,目光便搭在张无惮身上不曾离开,此时也是看也不看,一巴掌将泥塑的封口拍开,倒酒时才不得不低头看酒盅,刚满上,便又抬起头来,摸索着取过另一个酒盅,摆在案上,这才再低头。

陆小凤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头抽动,只觉酒香之气扑鼻而来,赞叹道:“好酒!当真是好酒!”

他乃酒中老鬼,又喝遍天下好酒,比令狐冲更深谙此道,一脸陶醉点头道:“嗯,此酒佐以各色名贵药材不说,主料更是珍稀蛇类的蛇胆,食之大促内力修为。”

这蛇绝非凡品,此酒自然格外珍贵,千金难买。只可惜才埋在地下数年便起出,药效不能完全激发出来,实在是暴殄天物。

陆小凤是喝酒的内行,却非酿酒的内行,他自然也知道张无惮手下能人异士颇多,定然有人提醒过他这一点。

这天鹰教小堂主却还是将这等好酒早早取出了,自然是为了给在华山上蹲守的酒鬼一点寂寞中的安慰。

偏生这酒鬼也懂他,一看送上华山的只有寥寥两坛,不喝便知道定然是极名贵,是以再大的酒瘾都要压下来,撑着跟他碰面了才肯喝。

这两个人倒是都很有趣,陆小凤越想越好笑,听张无惮道:“陆酒鬼,坏笑什么呢,快来喝酒。”

三人中就有两个酒鬼,一坛酒自然不够。张无惮拍了拍手,自有久候在旁的手下奉上好酒,虽比不上蛇胆酒,但他们且喝且聊,谈性上来,喝得也越来越畅快。

喝到天色将明,陆小凤和令狐冲就开始打着拍子唱歌,一个抱着酒坛子不撒手,一个扒着张无惮不放,令狐冲还算了,陆小凤唱歌比驴子还难听。

张无惮面无表情坐在房檐上盯着初升的太阳,他并不比陆小凤和令狐冲喝得少,只不过耍酒疯的方式不太一样,他的方式不那么具有杀伤力。

侯军闲在楼下院子里候了一阵,觉察到不对劲儿,唤了两声,不见上面应答。他提心吊胆地跳上房檐,见张无惮神色如常,眼睛却都已经直勾勾的了,不禁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将三个醉鬼拖下房顶。

他早就准备好了三间上房,可将三个人分开却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侯军闲硬着头皮挠了令狐冲半天胳肢窝又去挠他脚底板,这才将这人从自家少主身上扒拉下来,扔到房间里去了。

张无惮一觉睡到黄昏才醒,他是平生头一次喝这么多,反应比较大,出门才发现令狐冲早就醒了,候在门外小圆桌上,一见他出来了连忙一指:“醒神汤。”

张无惮只觉头疼欲裂,端起来一饮而尽了,酸甜可口的滋味一冲,这才好受了一点,一屁股坐到他旁边,叹道:“下次你们再喝酒,可千万别来找我了。”

令狐冲稍稍迟疑了一下,见他眉头还皱着,便伸手给他揉起太阳穴来,歉疚道:“早知你不胜酒力,便不该拱你喝了。”

“小酌怡情,大醉伤身,喝还是该喝的,实在不该喝这么多。”张无惮鼓了鼓腮帮子,想到积攒下的诸多事务更是头疼得不行,“冲哥,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令狐冲眼睛闪烁,笑道:“我是无事一身轻,正想找些乐子干呢,你要是不嫌我累赘,我跟着你也行……行吗?”

“这有什么不行的?”张无惮想到自己这几个月轮番跟玄冥二老、东方不败、小老头吴明打交道,心中颇为发虚。

甭说后两个了,他独自一人跟玄冥二老碰上都要歇菜,江湖如此险恶,简直不给独行侠活路。令狐冲如今独孤九剑小成,绝对算得上江湖中一流高手了,张无惮深觉自己最近人品负数,拉上他一起走江湖,存活率直线上升。

不过他还是很够义气地先给令狐冲打底:“只是我总是碰到一些玄妙之事,各种危险接踵而来,都没个休息的时候。”

令狐冲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拎着他的手把他上下打量一通,再三确认他无碍后,才道:“那我更得跟着你了,唉,你这什么鬼运气,没有我给你提一提,可该怎么办?”

张无惮想着《笑傲江湖》中令狐冲碰到的诸多有口难辩的恶心事儿,嘲笑道:“呵呵。”只盼他俩能负负得正吧。

令狐冲兴致勃勃问道:“陆小凤说你下山来便是在少林的事儿已经办完了,咱们下一站去哪里?”

张无惮低头又倒了一杯醒神汤:“峨眉。”他将汤一饮而尽,一抬头却见令狐冲神色古怪,问道,“怎么了?”

令狐冲强笑道:“是啊,上个月我师父师娘去给张真人祝寿,回来还说到峨眉有位周姑娘一直惦记着你呢。我师父跟宋远桥大侠告别的时候,峨嵋派正好也要离开,那周姑娘还特意向宋大侠公子问你呢。”

艾玛果然是八卦消息传得最快,岳不群自诩君子,估摸着还是宁中则闲聊时跟令狐冲说起的。张无惮笑道:“她能拜入灭绝师太门下,还跟我有些干系。她毕竟年幼,失父失母被送上峨嵋,心中惶恐也是有的。我们本来约定得在太师父寿辰上碰面,却不料我有事情耽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令狐冲,想了一想还是正色补充道:“周姑娘便跟我妹子一般,你们别瞎说。”这八卦波及范围着实有点广,人小姑娘名声最要紧,这年头可不能瞎念叨这些。

“……”令狐冲嘴角上翘,左右看了看,笑道,“好,那咱们便去见你的周家妹子。”

他们还未从少室山下离开,嵩山派左冷禅掌门遇刺重伤的消息便传开来了。令狐冲固然大惊失色,张无惮一听却笑了:“我便说时间怎么对不上。”

令狐冲扭头看他:“什么?”

少林方面最早知道张三丰携着《九阳神功》登山拜寺,是在他们抵达少林前两天,而真经被盗是在他们抵达少林寺当天,两天的时间绝不够成昆向吴明传信,吴明再从海上的无名岛赶过来。

张无惮本就在怀疑此事儿,总不能是武当山二代弟子中有人有鬼,至此方知是自己多心了。

少林寺同嵩山派皆在嵩山之上,少林寺在少室山上,嵩山派在太室山上。若是吴明本就为刺杀左冷禅来至嵩山附近,那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张无惮竖起食指来比了一个“嘘”,正色道:“此事不再讨论,横竖左掌门侥幸未死,想必将养一阵便也罢了。”

他疑心左冷禅遇刺也是成昆跟吴明勾搭的结果,以吴明的武功,定然是故意放过左冷禅一命,他活着,才会追查谁是凶手,说不定便要追查到明教头上。

嗨,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吧。张无惮是懒得管了,明教身上的锅反正都那么多了,再多背一口也无妨。

两人一路向着四川而去,到了峨眉山境内,走到半山腰,便看到四名弟子在守山。

明显是四人之首的那位女子身形高挑,面容还算俊俏,虽非美女,也有些动人颜色。这人也是一年多前随灭绝师太出现在汉水埋伏元兵之一,张无惮当时大略扫了一眼,却并不知道她名号。

对方却显然是知道他是谁的,迎上前来,满面堆笑道:“今日枝头喜鹊叫,原来是张教主大驾光临,实在是贵客临门。”

峨眉地处四川境内,远比少林更能感受到红巾教的浩大声势,她自然知道眼前这少年在红巾教和天鹰教中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更何况师尊灭绝师太一反常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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