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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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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了手就可以了。”东方不败轻描淡写道,“都是武林人士,难道流点血就死了不成?”

有他这句话,张无惮就放心了,他谢过东方不败,去敲了邀月的房门,将此消息同她说了。

邀月一晚上丝毫逃的意思都没有,闻言叹道:“如此便好,现在动手?”

张无惮道:“还一日半我便给您十香软筋散的解药,这么点时间定然不够田伯光恢复的,若是宫主还想手刃这淫贼,倒不必阉了他了。”

“杀了他作甚么?”邀月反问了一句,不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也相去不远了,她转而想到江枫,动作一僵,笑容尽散,冷冷道,“若是二十年前想到这么个法子,我何至于到了此等尴尬境地。”

人江枫也没做什么太对不起你的事情,否则单凭你姐妹两个都倾慕他,他却为了花月奴愿冒生命危险逃难,可见并非玩弄女性之辈。张无惮心知此乃邀月死穴,自己绝不能相劝,否则此时还算好说话的邀月定翻脸无情,于是呵呵几声就混过去了。

两人自客栈出来,去了天鹰教分舵,在地下牢房中找到了被五花大绑的田伯光。

田伯光在地牢中蹲了一晚上,早便知晓了昨日三拳两脚便将自己拿下的人是什么身份,一见了张无惮,禁不住苦笑道:“不穿红衣、戴红巾,还算什么红巾大侠?”

他要早知道是近来风头正盛的张无惮,怎么会去招惹他?不过是在茶馆喝茶,离开时看到个毫无武功的绝世美女,想着掳走也就掳走了,谁料到碰上这么个硬茬。

“金盆洗手宴的主人是衡山刘正风,喧宾夺主实在不是为客之道。”他只是宾客之一,打扮得跟个红包似的也不妥当。张无惮笑道,“可见是老天有眼,叫田兄正撞在我手里。”

也不同他废话了,令属下准备好了剃刀等物,还请了一名杀牛解羊的老师傅来。张无惮温声道:“此地实在找不到骟匠,只好委屈田兄了。”

老师傅平生头一遭做此等活计,举着剃刀为难道:“这……要切不干净怎么办?”

“您别有压力,切成什么样是什么样,只消人有一口气,我们便能救活了。”张无惮一挥手,自有人将参片参汤、金疮药等物都备好了。

老师傅便不再多言,上前解了田伯光腰带。邀月深嫌肮脏,早就背过身去了。

张无惮本还有几分好奇,真到了临场,觉得自己头皮也有些发麻,终究还是夹着腿撇开了眼。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老师傅拎着一物退下了,自有大夫来上药止血。田伯光疼得如蠕虫般满地打滚,嘴中嚎叫一串连着一串,他所在的稻草堆上都是喷射状血迹。

张无惮道:“我敬田兄是条汉子,明知被阉,也不出言求我半句。只盼你去了这恶根,能改恶向善,好生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大夫道:“切得创口大了些,倒无性命之忧,只是还当卧床数月才是。”

张无惮挥了挥手,命人将他抬出牢房去了,却听邀月道:“这人还是不够专业,你何时去大都,记得信守承诺,给我捉两名骟匠来。”

张无惮奇道:“怎么?”田伯光都阉完了,还要骟匠做什么?

邀月也不正面回答,只道:“你将他们送到移花宫去,我便当从未同你见过。”

也就是他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了,张无惮道:“别,您还是四十年后再杀我吧。”这一次揭过算什么,邀月若还是不放过小鱼儿兄弟,他们日后还得起摩擦,一笔勾销可不如多少年后再杀划算。

邀月神色奇异地瞅了他半晌,浅笑道:“这还容得着你讨价还价不成?你这人倒是有趣。”说罢竟不停留,自牢房中走了出去,足尖一点,跃上屋顶便不见了。

张无惮长出一口气,他自然看出邀月今日步履轻盈更胜昨日,惊觉她一晚上之间已经将十香软筋散的效力尽数消了,《明玉功》奇异之处实在让人瞠目。只故作不知,照常同她周旋罢了。

幸好他昨日刷的好感度足够,邀月对他已无杀意。张无惮暗道侥幸,回到客栈安顿下来,陪着张松溪喝茶,跟张无忌聊习武心得,如此过了两日,总算到了正日子。

张松溪出了房间,一大早殷梨亭便起来赶庙会去了,自然不会再回来,张无忌又被他哥下了禁足令。他摇头笑道:“还不如最开始便我自己来呢,一群小子都靠不住。”

他走至一楼,见张无惮已备好了茶点,上前道:“我同刘先生打声招呼,席间咱们一个桌如何?”

能否捱到吃宴还两说,张无惮将粥碗搁到桌子上,发愁道:“侄儿听闻嵩山派丁勉、陆柏、费彬等人手持五岳令旗,气势汹汹逼近衡阳城,实在不像是来庆贺的,也不知想做什么?”

“有这等事儿?”张松溪一惊,知他向来耳目灵通,倒是不疑有他,“我前几日去讨门牌时同刘先生聊起来,他连连可惜在嵩山没什么相熟之人,给左盟主发了请帖,怕他未必赏光,五岳剑派缺了一派人马,实在是一大憾。”

刘正风可没给嵩山十三太保之流发请帖,这群人都是不速之客。他又道:“纵然有五岳令旗在,好歹左冷禅也未亲至,只消莫大先生这一派掌门撑得住,谅丁勉也不敢说什么……唔,该不会莫大先生根本未来参加吧?”

莫大同刘正风不睦已久,刘正风什么性子张松溪也知道,他很可能当真未给莫大发帖子,那莫大自然不会出席了。

张无惮还真挺奇怪丁勉这群人打算如何做呢,刘正风在这世界交友更广,此次金盆洗手多是请的私下有交情的人,嵩山派要真敢大闹刘府,怕讨不了好去。

两人也不多说,匆匆用过早点,赶去刘府,自有门房查验过请帖后,客客气气请他们入内。

张无惮见到了许多熟人,华山派等人自不必说,恒山定逸师太、泰山天门道人都坐在上首,还有一位身穿黄衫、气象冲和的中年男子也在其中。

他的排位比天门道人更高,排场也是最大的一个,岳不群、定逸、天门皆孤身而坐,他身后却站了八名男女。

张松溪低声道:“这位乃是昆仑派何太冲掌门,你该听过【铁琴先生】的名号罢。”心道刘正风好大的面子,何太冲鲜屡中土,竟然都给他请来了。

他对这位昆仑掌门观感平平,但请来的重量级人物越多,刘正风越是风光,江湖人洗手不干最后出一次风头,自然是动静越大越好,张松溪心内也为好友高兴,同张无惮走上前去。

刘正风早便迎了过来,他本听张松溪提起过张五侠的幼子也来了,看张无惮年岁符合,正待开口,留心到张无惮并非走在张松溪后面,而是两人并肩,稍一思量,改口道:“松溪,这位可是红巾大侠?”

他明教人士就邀请了张无惮一人,张无惮自然不会走在武当代表之后,免得落了本教脸面,见刘正风说中了,心道这人倒是眼力不差,无怪置办下这么一大摊家业,拱手行礼道:“晚辈见过刘先生。”

第77章  反元同盟

刘正风赞道:“英雄少年,名不虚传。”请他二人入座,早早便为张松溪预留了堂上左侧首位,张无惮排在二位。

待二人坐下,另有贵客临门,刘正风赶着去迎了,仆从上了茶水。张无惮端着杯子却并未喝,笑道:“何掌门原来是客,何以却坐到了右手边?”

张松溪顿了一下,论私交来说,自然是他同刘正风更好,于礼节上便可稍为宽松些,此等宴席排位最为重要,想何太冲远自昆仑而来,又处一派掌门尊位,自当坐在最尊的位子上。

左右尊卑之礼各朝各代皆有不同,自元之前,左为尊的传统延续千年,元朝另尊右为主。只是他们这些武林人士,为示抗元之心,多是仍沿宋制,左为正,右为从。

张松溪心知肚明,从人情礼法各方各面考量,何太冲所坐都该是堂上最尊之位,刘正风所用乃是元制。

他沉吟半晌,方轻声道:“刘先生家大业大,有些顾虑也是难免的。”抗元的大多数都是草莽汉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刘正风这等地主豪强,能在衡阳城中这般势大,自然同本地官员有所牵扯,他不敢公开反元之意,也是有的。

“明教自不必说,武当也早就表明了态度,身处中原腹地者,莫说五岳了,连少林都避而不谈,只冷处理罢了。”张无惮笑道,“早前朝廷为甚么要从五岳着手,先拿泰山开刀,还不是因他们态度暧昧,诱得朝廷想先争取中间派?明哲保身没成,反倒被人当成可欺之辈了,还不如最开始就大刀阔斧地开打。”

“嘘声。”张松溪不想多谈,苦笑不语。各派弟子私下说来自然无人不提驱逐鞑虏之语,谁没愤而杀过残害百姓的元兵,可还真没有几个门派敢公然反元。

张无惮饮了一口热茶,叫他说,这也不能全怪这些门派不顾民族大义,私下说来谁的立场都很正,可五岳加起来才多少弟子,若惹恼了朝廷,届时大军齐发,江湖就此除名不过分分钟的事儿。

他十分庆幸明教人多势大,一干军队早已形成气候,能正面同朝廷相抗了。张无惮将一碗茶喝了大半,把茶杯搁在桌上。

来添茶的小童已不是早先那个,张无惮另喝了几杯,引得张松溪笑道:“可是早饭吃得咸了?”

“唉,那碟小咸菜十分鲜美,侄儿禁不住多伸了几次筷子。”张无惮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起身道,“让四伯见笑了,您且坐,我去去就来。”请茶童带自己去更衣。

张松溪怕他难堪,撑着待他走后才轻笑出声,心道到底还都是小孩子呢,贪嘴些也是寻常,这点上他们兄弟倒是一般无二。

那头张无忌随着那茶童走向茅坑,待四下无人时,问道:“怎么样?”

茶童塞了个纸团过来,低声道:“教主,刘府所有人的居所分布尽已摸清楚。刘正风夫人与两子一女都在府上,两名徒弟米为义、向大年前来帮衬,另有日月教长老曲洋的孙女曲非烟也在此地。老少仆从共四十五口。”

张无惮瞥了一眼纸团,上面画着详细的刘府楼宇分布图,温言道:“这几年辛苦你了。”

茶童激动难当道:“若非教主大恩,我一家老小早饿死在凤阳了,我有这个福分能为教主效劳,全家上下只有感激的份,哪敢说什么辛苦?”

张无惮勉励他几句,让他趁着迎宾时稍为混乱的当口溜出去,自有安排好的人手接应他,将他送回同家人团聚。

待茶童离开后,他还是去茅坑溜了一圈,出来便见令狐冲站在小花园门口向内张望。张无惮招呼道:“冲哥!”

“我去寻你没找到人,听师父说你往这边走了,久不见你归来,便来看看。”令狐冲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别是吃坏了肚子。”

他们许久未曾单独相对了,上次于衡阳城西郊更是只打了一个照面便分开了,此时竟然相顾无话。

各自垂头走了几步后,张无惮才道:“那日同我在一起的,并非什么母家姊姐,只是不方便透露她的身份罢了。”

令狐冲笑道:“我知道肯定是另有隐情,不方便说就别说了,咱们两个还计较这些不成?”

“那我跟你说点别的。”张无惮拉过他的耳朵来,贴近说了几句。

令狐冲本有些旖旎情思,听他说罢,神色已经变了,大为诧异道:“还有这等事儿?刘师叔他……”往前堂扫了一眼,将声音压得愈低了,“知道的人多吗?”

“有多少人知情不好说,横竖嵩山派的左冷禅是得到了消息,听闻他手下十三太保,正向着这边气势汹汹赶来呢。”张无惮道,“此等场合,我不方便同华山走得太近,你私底下支会岳掌门一声,让他先想想如何站稳立场。”

令狐冲怎么想怎么觉得为难,若说正邪不两立,刘正风私底下同日月教长老结交莫逆,可是天大的不该。可刘正风都要退隐江湖、自此不问武林事了,看嵩山这般气势汹汹的模样,怕今日难以善了。

他稍一想便觉头疼,想着还当去问过师父再说,转而道:“此等机密之事,刘师叔自然做得十分隐秘,我看连他门下大弟子都未必知道,怎么嵩山派到能探知得到?”

令狐冲一说完,便见张无惮双眸陡然一亮,得意不胜,嘿然道:“我是记起左冷禅在我华山都安插了劳德诺当探子眼线,这才想到此节。”当然,张无惮也探听到了,令狐冲才不去管他,可着劲儿只抓嵩山的小辫子。

张无惮是当真没想到还能以此另作文章,心下欢喜,跟他笑着互击了三掌,方道:“这主意实在不错。”

“左师叔虽为五岳盟主,可连我华山掌门都想逼让给封师叔,如今又想干预刘师叔金盆洗手之事,这手也伸得太长了些。”令狐冲诚恳道,“我师父肯定不会让我出头,惮弟,帮我狠狠地抽他们的脸。”

就算如今华山剑宗、气宗合并了,在风清扬的周旋下,两方人马相处得还算融洽,可当年岳不群被挤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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